她現在确實不能再去找侯錦華了,如果這件事是侯錦華做的,那麽這個人遠比她想象的要瘋狂許多,去找她驗證的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甚至可能是自投羅網。
她垂着眼睫,看着陸淩澈的腿,輕聲道:“多謝你救我,否則我這次就算能活下來,也要再受一次重傷。”現在,其實是他替她受傷受罪了。
“謝什麽,跟我還這麽客氣?當時情況緊急,我也來不及想别的,隻能讓遠山開車把想撞你的那輛車提前撞開,我的車結實,我撞,總比你被撞要好一些。”
“自然是要謝你的,回頭,我也要好好謝謝遠山。”
喬茵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陸淩澈這次救她,确實冒了很大的風險。
陸淩澈這麽奮不顧身也就算了,好歹他們還是有一層特殊關系在的,可遠山隻是陸淩澈的助理,竟然也這麽奮不顧身的救她,陸淩澈叫他撞車他就撞車,當助理當到他這個份上,也是十分盡職盡責了。
如果遠山當時害怕了,或者覺得陸淩澈的命比她的命更重要,沒有撞上那輛車,那麽,現在她可能已經在車禍中喪生了。
“還行,遠山也就是胳膊骨折而已,臉擦破點兒皮,沒什麽大事,你用不着謝他,這都是他當助理的該做的,當我的助理,本來也沒那麽容易。”
喬茵倒是知道遠山跟陸淩澈的關系非比尋常,陸淩澈并不把他當外人,但喬茵跟遠山卻沒有那麽近的關系,所以該感謝還是要感謝的。
“我外婆秘制的傷藥,我沒放在醫院裏,放在我家裏了,你找個人去我家裏取一下,你的腿傷要用,遠山的傷也要用,這樣好的快一些。”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們減輕一些傷痛。
陸淩澈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叫人去喬茵家裏取藥膏。
手下取回藥膏的同時,還給陸淩澈帶來了晚餐。
喬茵今天差點兒喪命,陸淩澈沒什麽心情吃飯,随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喬茵見他吃這麽少,不由問他:“你腿是不是太疼了,所以影響你的胃口?要不,我先給你把藥膏塗上吧!”
陸淩澈的腿被車壓的青紫一片,雖然沒有骨折,但是也确實有大面積的損傷,疼自然是疼的,但陸淩澈其實不太在乎腿上的傷,也不在乎疼不疼。
他心裏有些後怕,今天如果他沒有跟着喬茵,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她會是什麽樣,這是他難以承受的後果。
“确實沒有胃口,但不是因爲腿疼,藥膏不急,等會兒再塗也一樣。你自己沒事嗎?你用不用去做一下檢查?”
喬茵搖搖頭:“我沒事,我沒有受傷,不用做檢查,我自己就是醫生,我有數的。”
她現在有些灰頭土臉的,身上還沾了不少血迹,但那都是救陸淩澈和遠山的時候沾上的,她身上并沒有受半點傷。
陸淩澈重新握緊她的手:“你沒事就好。”他總算幫了她一次,他心裏能好受一點。
喬茵見他臉色顯得十分蒼白,蒼白中又透出一股不太正常的紅暈,她急忙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然後給他診了脈:“陸淩澈,你開始發燒了!我說讓你住進病房裏,你偏說沒事,偏不聽我的!”
陸淩澈深深的看着她:“我隻是想多跟你待一會兒,隻是不想自己住進病房,你看完我就會回你的辦公室。”
喬茵推着他就往外走:“我去給你辦理住院手續,你在醫院裏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