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上面的人讓我們綁架這個女的到底要幹什麽啊,也不打電話要贖金,就這麽一直關着?”
說話的男人嘴裏有顆大金牙,吃着花生,一隻手拿着啤酒,坐在也沒個坐像。
“誰知道呢,上頭怎麽說的,我們就怎麽做,反正完事兒之後一筆錢,肯定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話的人外号耗子,耳朵上戴着耳釘,此時坐在凳子上,手中也拿着玻璃瓶的啤酒,正喝的痛快。
旁邊一個男人分别踹了他們的凳子一腳,“喝喝喝,就知道喝!上頭的人說了,如果成功了,我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可這要是出了問題,别說我,你們的腦袋也别想要了!
這個女人但凡出錯,這裏裏外外幾十個兄弟都要陪葬!”
耗子和大金牙吓得立刻放下了酒瓶,“是,我們這就去巡邏去。”
等到出了倉庫,耗子才忍不住道,“雷哥這個緊張做什麽,這倉庫周圍有我們二十幾個小弟,這還看不住一個女人,那我們都不用混了。”
大金牙拍了拍耗子的肩膀,“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警惕點也是應該的。”
……
鄭昀昊推開車門下車,身上依舊穿着那一身白大褂,可是臉上的神情卻陰沉的吓人。
如果說白天在醫院裏救死扶傷的鄭昀昊是白衣天使,那麽此時的鄭昀昊,不過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撒旦,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淡定從容地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槍支,查看子彈,上膛。
白家的人和鄭家的人都已經趕到,不過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不敢貿然采取行動。
白川庭把八寶帶回家之後,交給了白連江他們照顧,家裏也留下了兩支保镖隊伍護着,确保不會出問題之後,又開車按照他們給的地址,過來幫忙。
看到鄭昀昊的時候,白川庭一瞬間沒認出來鄭昀昊。
畢竟以往的鄭昀昊給人的感覺總是臉上帶着笑意,溫文爾雅的樣子,哪裏像現在這般,嚴肅陰鸷。
“确定人在裏面?”
鄭昀昊點頭,“不錯,姜玖的身上有定位,顯示在這裏錯不了。”
白川庭看着手機上一閃一閃的紅光點,放大了地圖上的路線圖,眉眼間滿是嚴謹,他指着其中三條小路,說道,“這幾條小路出去的地形錯綜複雜,派幾個人守着,不然他們要是逃了再追就麻煩了。”
“明白。”
鄭昀昊很快就安排了小弟去這幾條岔路口守着,同時,大家準備好時間,慢慢包圍這間倉庫。
白一冉也趕來了,臉上滿是焦急,“哥,阿昊,情況怎麽樣了?”
“找到人了,我現在就去把七喜帶出來。”
白一冉立刻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鄭昀昊摸了摸她蒼白到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你在這裏等我,相信我,我肯定可以帶着七喜出來。”
“可是……”
白川庭也跟着開口,“白白,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們,我們這麽多人,肯定沒問題。”
白一冉知道自己現在手腳發軟,腦子也是暈乎乎一片,無法思考,過去了也隻能拖累大家,于是點了點頭,坐在車内,目送着他們離開。
白川庭以前就是跆拳道黑道,還會泰拳,散打,截拳道等等,雖然躺了這麽多年,可是最近一直都有訓練,白一冉倒是沒那麽擔心。
鄭昀昊平常的手是拿手術刀的,要是手受了傷……白一冉發現自己又忍不住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