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點了點頭,除疤手術,她不陌生。
江斯延脊背上的傷口就做過好幾次的除疤手術,一想到他遭遇了這麽多傷痛,姜玖的心裏越發心疼起來。
這些年,江斯延到底過的什麽日子!
“鄭醫生,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麽認識阿延的嗎?”
鄭昀昊點頭,“我認識他是在國外,當時算是老鄉見老鄉,我對阿延抱着格外的關注,你不知道他那個時候賊高冷,鳥都不鳥我一眼!如果不是我優秀美好的思想品德,他都錯過我這個好朋友了。”
姜玖詫異,“你們是同學?”
“我當時學醫,他學金融,剛好有一節選修課在同一個教室,所以認識了。”
鄭昀昊靠在椅背上,想着那個時候見到的江斯延。
“阿延那個時候整個人比現在更悶,和誰都不說話,不過因爲長得好看,不少女同學給他送過情書,但是惹得一群不學無術的男生不高興,有一次我記得他們一群人圍堵阿延。”
姜玖的心猛地懸了起來,“結果呢?”
“雖然阿延當時渾身是傷,可是那群人比阿延慘了百倍!阿延也是那個時候一戰成名,根本沒有人敢惹他!
我也是後面才知道,阿延那個父親,把他丢到國外之後,除了學費,一分錢沒給他,阿延不得不自己賺生活費。
别看他當時高冷的跟個大冰山似的,下課之後去打黑拳!你知道黑拳吧?”
姜玖怔怔地點了點頭。
她之前看過新聞上報道黑拳的黑幕。
那是有錢人的暴力遊戲,兩個人上擂台,一直打,沒有任何規則,打到對方認輸爲止。
可是,這種比賽,結果往往就是其中一方傷了殘了,甚至是死亡,比賽才停止。
姜玖難以想象,江斯延曾經竟然打過這種比賽!
“他怎麽去參加這麽危險的東西……”
“因爲這東西來錢快。”
鄭昀昊感歎,“你是沒見過那個時候的阿延,不愛說話,不愛笑,每天就是上學放學兩點一線,被所有人認爲怪咖。
那個時候江斯延身上透露出來一股黑暗的氣息,怎麽說呢,就是生人勿進,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姜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腦子裏甚至能想象那個被江永源丢到國外的少年。
那個時候的江斯延還沒學會怎麽保護自己,僞裝自己,他能做的就是在陌生的國度生存下去,好好活下去,然後回到雙城來找她。
爲了錢,他甚至學會了打黑拳。
在鄉下的時候,姜玖甚至都沒看過江斯延對誰動過手!
難怪之前遇到危險的時候,江斯延會有那麽敏捷的身手,都是當年一拳拳打出來的!
鄭昀昊繼續說道,“後來有一次,我看到他渾身是傷,走路也踉踉跄跄,下一秒都要暈倒了,我過去一看,好家夥,發燒到39度愣是不去醫院!
好在哥哥我就是學醫的,帶着他回去治病,這才慢慢和他有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