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奶奶給我拿來了兩本存折，她知道我工作上出事了，給我錢讓我應急，還給我一筆錢，說是給我的嫁妝。”
姜玖聲音哽咽了一下，“她自己都沒錢，也沒收入，就自己菜地裏那麽一點蔬菜，肯定是趁着我不在家偷偷拉到鎮上賣了。”
那麽一點蔬菜，價格幾乎都是一元一斤，這些錢都是奶奶一元一元攢下來的。
姜玖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工作這麽些年了，也沒能給奶奶過上好日子，到頭來還要奶奶擔心她。
“江斯延，我感覺我好失敗。”
“姜玖，深呼吸。”
江斯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情況還沒那麽遭，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可以用盡全力去孝順奶奶，可以披荊斬棘面對一切困難。做人我們不貪心，因爲我們不可能什麽都擁有，但是同樣也别灰心，因爲我們不可能什麽都沒有。
需要我把肩膀借你嗎？”
姜玖原本還被江斯延說的這些話感動，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就忍不住笑了，“得了吧，誰稀罕你肩膀了……對了，我感覺，就隻是我感覺，我也拿不準，我覺得，奶奶是不是看不出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姜玖鋪墊了一大堆，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還是沒什麽底氣。
江斯延笑問，“我們之間什麽關系？”
姜玖故作兇狠道，“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
說完，姜玖直接挂斷了電話，可是心情平複了許多。
明早就要離開，姜玖下午的時候沒休息，把家裏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又去街坊鄰裏走了一遭，讓他們多多關照下奶奶，順便把之前買的很多好吃的給村裏的孩子分了。
最後，姜玖又去找了葉飛翔，和他說了奶奶的事情。
葉飛翔直接拍着胸口保證，“你放心，有我呢！”
聽到他這麽說，姜玖才稍稍放心了點。
隔天一早，姜玖和江斯延出發離開，田裏剛好除了農藥，所以那些菜還不能摘，奶奶便把自之前摘的茄子和西瓜什麽讓姜玖帶回去。
姜玖臨走了給奶奶留下兩千塊錢，“以後每個月我都會打錢到卡裏的，您别舍不得用，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上車吧。”
和奶奶分别之後，姜玖還是有些不舍。
江斯延摸了摸她的腦袋，“下次有空了再回來。”
“嗯。”
回去路上有些漫長，江斯延丢過來一袋零食。
姜玖震驚，“你什麽時候買的？”
“昨晚。”
姜玖接過零食，好家夥，裏面都是姜玖喜歡吃的。
“你不怕我把你車弄髒？”
“你弄髒的還少嗎？”
“……”
她用力撕開一包薯片，故意啃得“咔嚓咔嚓”響。
江斯延輕笑，“以後不用給道格拍吃飯短視頻了，你吃東西比道格吃東西有食欲。”
姜玖一愣，“你怎麽知道的，你看到了？”
江斯延沒說話，姜玖猛地反應過來了。
她拍攝道格的短視頻起初沒什麽流量，也就一個粉絲看她的直播，從剛開始的小額打賞，到後面的大額打賞，這也讓更多的人看見了她。
姜玖現在反應過來了，原來之前那個給她打賞的人是江斯延！
“是不是你！”
“什麽？”
江斯延還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