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走進林溪房間的梅芳菲和随後扶梅園一起進來的梅卉面頰通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秦歲婉爲梅芳菲和梅卉端上茶,又捧林溪的專用茶杯到林溪面前,笑着說道:“梅總監和梅總經理是擔心影響你休息,你畢竟既要處理集團事務又要正常上學。”
“就你會說話,一起坐下。”林溪招呼秦歲婉和梅芳菲、梅卉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自己和梅園、黃帆一起坐在沙發上。
“小溪,你這樣會不會太辛苦?身體一定要注意。”梅園拉起林溪的手。
“媽,你應該稱呼董事長,還有……”梅卉提醒梅園,眼睛緊盯梅園拉林溪的雙手。
“卉卉姐,你什麽意思?剛才我的話你沒聽懂嗎?是不是我接收NB集團後也變髒了呀?我會髒了園姨的手?”林溪問梅卉。
梅卉的面孔更紅,瞄了林溪一眼後迅速低下頭,雙唇翕動說不出話。
“董事長,卉卉她、她沒有别的意思,她是提醒我應該尊重你,你現在身份畢竟不一樣,你、你千萬不要生氣,你、你多多擔待。”梅園縮回自己的手,急急替梅卉辯解。
“園姨,我沒有生卉卉姐的氣,也不會那麽容易生她的氣,我是真心希望你們能把我當作自己人。你們知道嗎?我爲什麽沒有當即拆看莊奶奶寫給我的信?就是因爲她寫的是林溪董事長謹啓。”林溪主動拉過梅園的手,握在掌中。
“你?你沒拆開那封信就知道是我姑姑寫給你?”梅園驚訝。
不但梅園驚訝,梅芳菲和梅卉也驚訝,黃帆更加驚訝。
梅芳菲和梅卉不但驚訝于林溪沒有拆開信就知道是梅雪香寫給林溪,更驚訝于林溪說因爲梅雪香信封上寫的是“林溪董事長謹啓”她才沒有拆開看。
黃帆驚訝梅雪香怎麽會給林溪寫信?寫信就寫信,還派梅園、梅芳菲和梅卉三個人來送這封信?既然是梅家與林溪之間的事情,林溪怎麽還叫她在一起呢?又叫秦歲婉一起在,難不成林溪對梅家的事情要公事公辦?
秦歲婉倒是顯得很平靜,她很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跟在自己家裏一個樣。
“你們哪位把另外的一封信給拿出來?如果再不拿出來我可要請你們出去了哦。”林溪下逐客令。
“在,在,在呢。”梅園急急忙忙從貼身衣袋裏取出一個信封雙手捧給林溪。
林溪雙手接過信封,凝視着信封上寫的“小溪親啓”四個字,情不自禁紅了眼圈。
林溪還是沒有立即拆開信,而是擡起頭看了看梅園、梅芳菲和梅卉,目光最後停留在梅芳菲身上,問梅芳菲道:“莊奶奶她還能堅持多久?”
梅芳菲不等開口回答林溪,淚水先滾滾而下。梅園、梅卉同時珠淚滾滾,難掩心中的悲痛。
林溪沒有再追問,而是靜靜地等梅芳菲和梅園、梅卉止住淚水後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梅園。
秦歲婉遞紙巾給梅芳菲和梅卉,又起身爲大家加熱水。
“園姨,喝口熱茶,你知道嗎?我之所以讓帆姐姐留在這裏,就是想請她協助芳菲大表姐醫治莊奶奶的病。當然,大爸爸和大媽媽以及嚴哥哥的病也需要芳菲大表姐和帆姐姐聯手治療。”林溪捧茶杯給梅園。
梅園接過茶杯輕輕呡了一口幽幽說道:“小溪,難得你這麽有心,姑姑她現在很後悔,後悔她當初輕視了你,希望你能原諒她。”
“園姨,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我對莊奶奶已經非常了解,對她,我沒有任何怨恨,隻有尊敬。這樣,接下去還是都送他們去省城醫院吧。”林溪寬慰梅園。
梅園眼望林溪,淚水又滾滾而下,幽幽地說道:“我和哥哥也商量過送他們去省城醫院,可費用承擔不起不說,好的醫院輕易也進不去。”
“園姨,婉姐的先生在省衛生部門工作,我已經通過他爲莊奶奶和大爸爸、大媽媽以及嚴哥哥聯系好醫院,至于費用,你們不用操心,隻要清水灣集團賬上有錢,就斷不了他們所需的醫藥費用。”林溪說得剛毅果決。
梅園站起身“撲通”一聲跪在林溪面前,邊磕頭邊對林溪說:“謝謝你,謝謝你,小溪,我代表我姑姑、我表哥表嫂和小嚴謝謝你,謝謝你!”
“園姨,你快起來,清水灣集團本爲莊家所有,我所持的股份也爲莊家所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現在隻是爲嚴哥哥代爲經營而已,等他身體康複,會一切交還于他。至于說感謝,應該感謝的是你們,你們其實與莊奶奶與莊家沒有任何關系。”林溪攙扶梅園起來。
梅園重新坐回沙發,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問林溪:“你都知道?你都知道那一切?”
“園姨,我早就知道,喜奶奶帶我來梅家小院的時候就知道,所以當别人說卉卉姐和嚴哥哥成不了親的時候,我卻覺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卉卉姐和嚴哥哥一定能有一個圓滿的愛情。”林溪說完朝梅卉燦然一笑。
梅卉臉一紅,羞怯地問林溪:“你不是也很愛莊嚴嗎?”
“卉卉姐,我已經想得很明白,我對嚴哥哥的愛是兄弟姐妹般的愛,我們是親兄妹。你那麽愛嚴哥哥,嚴哥哥他已經感覺到,你們一定會幸福。”林溪說的至真至誠。
梅卉的臉更紅,但馬上變得暗淡,戚戚地說道:“不管他能不能醒來,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我都愛他,我都會照顧他一輩子。”
“卉卉姐,你放心,嚴哥哥的事情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他也是受害者,完全是被那個小妖婆下藥後所控制。你知道嗎?他還有立功表現呢,就是黑金剛死後,是他鼓動梅芳菲和莊然來我家讨命,是他将我爸爸送給那個小妖婆的竹編袋子放在陽台上。”林溪寬慰梅卉。
梅卉還是神色黯淡,低低地聲音說道:“他這是助纣爲虐,我恨不得打他幾個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卉卉姐,你知道嗎?嚴哥哥他早已向警方舉報莊然和那個小妖婆,隻是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他鼓動梅芳菲和莊然來我家讨命就是抓他們兩個的最好機會。還有,如果沒有他放那個竹編袋子在陽台上,也不可能那麽順利營救出芳菲大表姐。”林溪實話實說。
聽林溪這麽一說,梅卉黯淡的雙眸閃過一絲光彩,但馬上又黯淡下來,悲傷的語調說道:“可惜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卉卉姐,嚴哥哥他現在其實有意識,隻是覺得沒有臉面再重新面對大家。我相信隻要芳菲大表姐和帆姐姐按照莊奶奶的藥方,在省城大醫生療治的基礎上對嚴哥哥進行有針對性的輔助用藥,嚴哥哥一定能完全康複。”
“藥方?完全康複?”
林溪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