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嘛。”林溪心中欣慰。
“都是清水灣人哦。”
“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孟大運和王文物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
“呵呵,我可是正宗的一家人一家門呢。”林大志披衣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
“大志哥,你還是多睡一會吧,天亮還要開車呢。”
“小溪,這床太軟乎,大志哥睡不慣。等一下車讓超人開,我車上睡大覺。”
“大志,超人不開我來開,你在車上睡大覺,這開車的肯定可以省不少心。”
“王教授,你什麽意思?”
“大志,你的呼噜可是比汽車喇叭聲還要響,這一路過去,哪輛車敢不提前讓道?”
“哈哈哈……”
笑聲中大家走進套房,坐沙發的坐沙發,坐椅子的坐椅子,林大志則直接坐地毯上。
“各位,天亮之後我們直接去水州看望大爸爸大媽媽和嚴哥哥,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商量一下該怎麽救?”
“小溪,這救還能怎麽救?住在醫院醫生會救呀?”
林溪話音剛落,林大志迫不及待地發問。
“大志哥,大爸爸大媽媽和莊嚴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不是簡單的生病,而是中了毒。水州的醫生能不能治很難說,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心理狀況。”
“黃帆說的沒錯,我表叔表嬸和表弟的心理非常重要,就是說如果他們的精神垮了,那最好的藥也沒有用,何況根本沒有藥可治。”
“那怎麽辦?大爸爸大媽媽可是好人,好人啊!”
黃帆和梅芳菲說完,林大志急得從地毯上爬起來,來回搓手。
“大志哥,你坐下,坐到沙發來。”林溪明白林大志對莊重和林道琴深有感情。
“我還是坐地上吧,這沙發太軟乎,說不定給我坐榻了呢。”林大志一屁股坐到地毯上。
“各位,我之所以請大家來就是想我們到水州後怎麽去面對大爸爸大媽媽和嚴哥哥?”
“林溪,莊嚴他現在什麽也不知道。”
“卉卉姐,他面上不知道,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林溪,你說莊嚴他心裏能感覺到我們?”
“卉卉姐,這個肯定的呢。所以這次水姐得出大力,也可能隻有水姐能使他挺過來。”
“林溪,我、我、我可能嗎?”
“是啊,小溪,小水她出大力是應該,可怎麽可能隻有她才能使小嚴挺過來呢?”
“爺爺,小水,你們先不要急,聽林溪說下去。”
“俞爺爺,水姐的個性和她與嚴哥哥之間的交情是我們這裏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替代。”
“林溪,要論和莊嚴的交情,你和卉卉都比我深,我是欠他的太多。”
“水姐,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不存在誰欠誰,有的隻是相互幫助,就像嚴哥哥上次幫你處理陶先旺的後事和綠葉集團的債務問題,他不是也同樣獲得了好處嗎?”
“他獲得好處?林溪,他沒有啊?”
“水姐,他是不是從中樹立了自己的形象,幫莊然打出了牌子,還獲得了你的芳心,你死心塌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跟在莊然的屁股後面?”
“林溪,我……”俞水滿面通紅低下頭。
梅卉昂起頭責問林溪:“莊嚴難道爲了樹立自己的形象才出手幫助水姐嗎?那樣算是好處嗎?”
“當然不是,我要說的是一個‘欠’字,人與人之間用不着糾結于一個‘欠’字,可我們又有多少人以别人‘欠’我,我‘欠’别人而相互論好處論歉疚呢?”林溪并沒有在意梅卉的咄咄逼人。
“林溪說的沒錯,莊嚴他就是覺得我們虧欠他太多,他就可以對我們頤指氣使,我們一個個都得聽他的話,按照他的意圖去做。”黃帆力挺林溪。
“你們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莊嚴,莊嚴用不着你們出手相救,我會想辦法救他,即使要了我命!”梅卉站起身。
“卉卉,冷靜一點,你自己不是剛剛和我說過莊嚴他就是個人英雄行爲嗎?他隻要遇事和大家多商量商量,就不至于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卉卉,你媽媽說的沒錯,群策群力總比一個人逞英雄強,你坐下,我們好好商量商量怎麽樣才能救治莊嚴?”
梅園和梅軒勸梅卉。
“卉卉,大表姐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林溪她沒有說錯,黃帆也沒有說錯。你對莊嚴一往情深我們都知道,可莊嚴他領你這一份情了嗎?我雖然還沒有和莊嚴見過面,隻是從你們那裏了解到一些情況,但我可以斷定,你去見莊嚴,莊嚴肯定沒有什麽反應。”
“我,嗚嗚嗚……”
梅芳菲的一番話讓梅卉雙手掩面低聲啜泣起來。
“卉卉姐,你不要傷心,我剛才之所以那樣說,無非是兩個目的,一個是要确定一下你對嚴哥哥的那一份愛,另一個是理清水姐心中對嚴哥哥的那一份感情……”
“林溪,你什麽意思?”
俞水不等林溪說完,紅着臉問林溪。
“水姐,我什麽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就是我們這些女孩子對莊嚴的那一份感情隻是感激之情,感激他對我們的幫助。而我們呢,卻把這份情當做是‘虧欠’他,想要以嫁給他的方式去報答他,自認爲是愛情。我、清姐、帆姐姐都多多少少犯了這樣的錯,尤其是我,更嚴重,于是隻要嚴哥哥對别的女孩子好一點,就心裏很難受。”
“林溪,你不要說下去。”
“水姐,我必須說下去,因爲這關系到你能不能做回以前的水姐?關系到嚴哥哥能不能好起來?”
“這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我剛才說過,我們對嚴哥哥的感情隻是感激之情,而不是愛情,這我們都已經了然并釋懷,而你水姐還沒有,因爲你一直一個人在那裏單相思并爲此痛苦。”
“小水,林溪說的沒錯,我們都應認清自己對莊嚴的那一份情隻是感激之情,而不是愛情。你還執迷不悟,一方面怪我沒有及時開導你,沒有拉你和林溪和黃帆一起說說心事。另一方面就要怪莊嚴的不是,他明知道我們這幾個女孩子對他都有意思,他就是不明确地拒絕,總是玩暧昧,或許他是不想失去我們這些好夥伴,但有些事情必須當斷則斷,否則害别人也害自己。”
“姐,我明白啦,那這跟救莊嚴有什麽關系?”
“水姐,隻有你擺正了位置,理清了和莊嚴的關系,才能由你出面去勸莊嚴樹立起活下去的信心,重新站起來做大帥。”
“林溪,爲什麽隻有我出面才能有效果呢?”
“水姐,莊嚴他現在是裝死。裝死你知道嗎?就是不想再活下去,爲什麽不想再活下去呢?就是太要面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莊嚴莊大帥還好意思再活下去嗎?”
“那你們每一個人去勸他都比我去勸要好呀?我和他現在還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