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那德生叔怎麽辦?大帥怎麽辦?”
黃帆和孟大運聽林溪稱呼李昕爲李村官,兩個人不是一般的震驚。
“我爸爸本來就隻是個擺設,至于他嘛,暫時不适合接我爸爸的班。”林溪回答得十分平靜,似乎早知道這一切。
“林溪,關鍵是他本來心高氣傲,現在遭受這樣的打擊,李昕這個時候過去,他會不會從中作梗?甚至出李昕的洋相?”俞清擔憂。
“清姐,這個你多慮了呢。他雖然在處理個人感情方面不是很成熟,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絕對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林溪微笑。
“嗯,他的本質肯定沒有問題,我隻是擔心他太過于重視親情,失去判斷力和迷失前進的方向。”俞清還是有顧慮。
“清姐,我本來也和你一樣還有些擔心,但昨天晚上清水灣元宵燈會組織的那麽熱鬧,我半年多來第一次一覺睡到大天亮。”林溪加快腳步。
“喂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打啞謎?作爲清水灣的一員,我們都有知情權哦。”黃帆追上林溪和俞清。
“我們的黃大醫師當然有知情權,這樣,清姐和李秘書住下後我們好好聊聊。”林溪走進招待所。
俞清和李昕辦好手續後,林溪、黃帆、孟大運一起搬俞清的行李到房間,李昕過幾天就要返回,隻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和幾樣洗漱用品。
“清姐,你剛才不是說沒有想好,怎麽行李都帶來了呢?”林溪幫俞清收拾房間。
“這行李跟我從西北過來還沒有下車呢,要是你紅薯姐姐還在清水灣,肯定在清水灣下了車呢。”俞清樂意接受林溪爲她忙這忙那。
“哎,清姐,難不成你要在甯州大學繼續深造?”黃帆對收拾房間之類的活從來都是袖手旁觀。
“帆姐姐,清姐可是擁有好幾個學位的學霸哦,還深造什麽?”林溪動手,整個房間馬上敞亮起來。
“不是說活到老學到老嗎?我平時不學習,肯定跟不上你們的步伐,尤其是我們的紅薯姐姐日新月異,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俞清打趣林溪。
“清姐,你不要譏笑我,我那是誤打誤撞,運氣好,大家擡舉我,要不是身邊有個黃大醫師,有個孟超人,我這林間小溪早就斷流。”林溪幫俞清很快收拾好房間。
“我們去外面走走吧,今天的天氣好,一邊曬太陽一邊向紅薯姐姐請教問題。”俞清拉起黃帆和林溪的手。
“清姐,你還是先解開某些人大腦中的那個大問号吧,她可是早已等得不耐煩。”林溪和俞清、黃帆并肩走出招待所,孟大運和李昕跟在身後。
“某些人對我的這個問号肯定沒有對你的問号大,到現在你還不解開她對你的那些個大問号,遲早大爆炸。”俞清自從回了一趟西北後,心胸開朗了很多。
“知我者清姐也!”黃帆擁抱了一下俞清後,向俞清告狀:“清姐,你知道嗎?這個紅薯姐姐現在可會擺架子了呢,動不動就是一句‘你自己去想’或者‘我沒時間’,我要問當時候她智鬥莊然和梅芳菲背後的一些問題,她總是賣關子,說要等你過來一起解答。”
“這個我支持紅薯姐姐,否則我要問那些問題,她肯定來一句‘我都和黃帆講了,你去問黃帆’,而你呢,估計得讓我求上幾十次。”俞清調侃黃帆,她現在完全是林溪和黃帆的知心姐姐,而不是原來的那個俞領導。
“清姐,我有那麽壞嗎?怎麽連你也說我?”黃帆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帆姐姐,清姐不是說你壞,是誇你太精明。”林溪忙給黃帆戴高帽。
“林溪,清姐這次是不是過來甯州大學做學術交流?你快點把我的問候變成句号吧。”黃帆懇求林溪。
“帆姐姐,你不是自己把問号變成了句号嗎?你那麽聰明根本用不着我多此一舉。”林溪繼續給黃帆戴高帽。
“林溪,你是怎麽知道我會來甯州大學做學術交流?”俞清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告訴過林溪自己的計劃和打算。
“清姐,俞爺爺和俞奶奶重新回到了清水灣,你肯定不會再回西北。水州沒有适合你的崗位,那所謂的領導不适合你,你也不屑當。甯州才是你的最佳選擇,我和帆姐姐都在,離清水灣又不遠。甯州大學去年底向各高校發出學術交流函,其中有高校教師相互任職三年的項目,我想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這個項目。”林溪解釋。
“林溪,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可我猶豫了好久。”俞清說的是心裏話。
“清姐,那是因爲俞爺爺和俞奶奶沒有真正回到清水灣,你沒有真正見到我們的黃大醫師。”林溪微笑。
“那是因爲清姐沒有真正見到你紅薯姐姐,我這個小黃醫生現在可是爲某個人端洗腳水都沒有格呢。”黃帆感歎。
“帆姐姐,你說的某個人是不是我呀?”林溪歪頭問黃帆。
“明知故問!”黃帆一撇嘴。
“帆姐姐,你說的某個人真的是我呀?哇塞,太好了呢,今天晚上有人給我端洗腳水了呢。”林溪歡呼雀躍。
“好你個紅薯姐姐,埋汰我不用刀了啊?我一定要把你變成紅薯丸子!”黃帆伸手要掐林溪的手臂。
林溪推俞清到黃帆面前後,邁開兩條大長腿跑向操場。
“有本事你不要跑回來!”黃帆氣得直跺腳,她跑步可跑不過林溪。
“這可是你說的哦。”林溪跑的更快。
“别别别,我和清姐等你回答幕後問題呢,你快跑回來!”黃帆沖林溪的背影喊。
“先讓她跑一會,清水灣出來的女孩子一天不跑雙腳擱不住呢。來,我們坐下曬太陽。”俞清招呼黃帆在看台上坐下。
“清姐,給。”
“帆帆,給。”
李昕和孟大運分别遞兩杯咖啡給俞清和黃帆,從招待所過來的路上,孟大運和李昕買了幾杯咖啡和一些小零食,知道俞清、黃帆和林溪有很多事情要談。
“你們也坐下,李昕,你現在心裏應該有底了吧?”俞清等李昕坐下後,望着遠處的林溪問李昕。
“清姐,我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李昕實話實說。
“你看着林溪,再好好想想。”
俞清伸出手拍了拍李昕的手背。
“嗯。”李昕望向林溪。
暖陽下,林溪已經脫掉外套,健步奔跑在跑道上。
寬闊的跑道無盡頭,
起點和終點永遠隻在你自己的心裏。
想要跑多遠,
想要跑多久,
心會告訴你。
相信自己的心,
相信自己的愛。
愛在心裏,
心無限跳動,
因爲有愛!
林溪的步伐堅定,她心中的那一份愛從來沒有消失過,隻不過徹底封存在自己的心裏。
操場的一個角落裏,有個影子正在凝視着林溪,林溪裝作沒看見,因爲這個影子就是昨晚的那道黑影。
黑影見不得陽光,影子終究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