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菲氣勢洶洶帶人沖進林溪家興師問罪,大罵林溪是主謀,黃帆是殺人犯。
“你這個綠茶婊,白蓮花,我今天一定要替我家金剛向你們讨命!”
梅芳菲沖到林溪面前,伸出手要抓林溪的臉。
林溪坦然自若,坐在竹椅上沒有動一下身子。
嚴實和宋彤眼疾手快,上前攔住梅芳菲。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報告她林溪和黃帆謀殺我的丈夫金剛!”
梅芳菲的聲音震得林溪家的客廳嗡嗡作響。
林溪還是面不改色坐在竹椅上一動不動。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哪位?”嚴實問。
“我叫梅芳菲,已經移民海外,凍死的是我丈夫,他是沙漠上的酋長。”梅芳菲語氣上特意強調了“移民”和“酋長”兩個概念。
“凍死的是你丈夫?那已經有人報過警,經初步診斷你丈夫屬于自然死亡,我們暫時不予立案。”嚴實回答。
“不予立案?人死了不予立案?你們算是哪門子警察?我警告你,如果在我們國外,我可以去控告你,讓你丢了飯碗甚至坐牢。”梅芳菲責問嚴實。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案程序。如果經過我們的法醫進一步鑒定,你的丈夫屬于非正常死亡,我們自然會立案。”嚴實回答梅芳菲。
“哼,你這個小白臉肯定是被那兩個妖女給拉下了水。我告訴你,我的身份不一般,我丈夫的身份更加不一般,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梅芳菲怒視嚴實。
“請你冷靜沒有聽到嗎?我們會嚴格按照程序立案辦案。”宋彤說話。
“你算哪棵蔥?他一個小白臉被兩個妖女拉下了水,難道你一個小三八也好那一口?我警告你,要是在海外,你幫着她們說話,我立馬讓你生不如死!”梅芳菲大罵宋彤。
“真是不可理喻。”宋彤搖頭。
“你搖什麽頭?難道吃了搖頭丸?我再次警告你,立即、馬上立案,抓兇手林溪和黃帆歸案!”梅芳菲瞋目切齒。
“梅女士,冷靜,有些事情不能急,急也解決不了問題,有我在,你放心。”孫幹事走到梅芳菲面前賠上笑臉。
“有你?平時給你的好處還少嗎?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梅芳菲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
“梅女士,千萬不可亂說話,這裏可是國内,清水灣,林溪的家。”孫幹事向梅芳菲使眼色,示意她林溪家裝有監控。
哪知梅芳菲根本不把孫幹事放在眼裏,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孫幹事隻得湊近梅芳菲,伸手去拉她的衣服。
“啪!”
梅芳菲一個巴掌打在孫幹事的臉上。
“啊?”
孫幹事徹底木愣。
嚴實和宋彤面面相觑。
屋内其他人目瞪口呆。
“啪!啪!啪!”
随着清脆的掌聲,林溪笑盈盈從竹椅上站起身。
梅芳菲打出那一巴掌後有些木然,畢竟孫幹事是鎮上的人,還有警察在現場。
林溪一邊拍手一邊笑盈盈站起身,梅芳菲居然沖她笑了笑。
林溪抓住梅芳菲以及現場所有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間隙,快步退到樓梯口,然後面向梅芳菲大聲斥責道:“你們都是誰?光天化日之下膽敢私闖民宅?作爲人民警察難道隻是擺設嗎?”
林溪怒言一出,衆人皆驚。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嚴實和宋彤,他和她本來就站在梅芳菲的身邊,當即一左一右側身,先後警告梅芳菲:
“請你立即出去!”
“如果有事請到所裏反映!”
梅芳菲不愧是梅芳菲,回過神來後沒有理睬嚴實和宋彤,向前邁出一步,傲視林溪,大罵道:“好你個綠茶婊,白蓮花,害死我丈夫後還想害我?我告訴你,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我必須替我老公讨命,讓你死的要多慘就有多慘!”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
林溪沒有回應梅芳菲,而是望向嚴實和宋彤大聲說出要報警。
嚴實和宋彤已經領教過林溪的不一般,不敢輕視,異口同聲問林溪:
“你要報什麽警?”
“我要報五個警情!”林溪昂首挺胸。
“五個警情?”
“你請說。”
嚴實皺眉,宋彤微笑。
“第一個警情,有人私闖民宅,意欲行兇;第二個警情,有人恐吓他人,故意造謠污蔑诋毀他人名聲;第三個警情,有人藐視法律,辱罵并毆打國家工作人員;第四個警情,有人隐瞞身份,自相矛盾,欺騙警察;第五個警情,有人販D吸D,害外國友人死于非命。”
林溪字正腔圓,不急不慢說完五個警情。
一開始,梅芳菲毫不在意,一臉不屑,當林溪說到第三個警情的時候,臉色一變。林溪說到第四個警情的時候,身子一震。林溪說完第五個警情,梅芳菲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栽倒。
“林溪女士,請問你确保所報警情的情況屬實嗎?”宋彤問。
“警察同志,本人所報警情均有事實依據,如有謊報,願依法接受處罰。”林溪回答。
“好,我們接警,請你說出事實根據。”宋彤掏出筆記本和錄音筆。
“第一項警情,應該不用我多說,你們警察在場,我家裏還有監控。第二項警情,你們也在場,我家裏的監控視頻和我手上的錄音可以爲證,我手上還有以前的相關證據。第三項警情,你們有切身體會,現場人證物證充足,用不着我多說。第四項警情,這位梅芳菲女士口口聲聲向你們報警稱凍死的是她丈夫,實際上她和他沒有任何婚姻關系,她拿不出任何能夠證明他是她丈夫的手續。還有,她剛才既然說凍死的是她丈夫,那何來殺害?不是自相矛盾謊報警情,欺騙警察嗎?第五項警情……”
“慢慢慢,警察同志,小溪孫女,誤會,都是誤會。芳菲侄女痛失摯友,悲傷過度,一時行爲過激,言語颠倒,情有可願,情有可願。”
林溪剛要說出第五項警情的事實根據,莊然滿面笑容走進林溪家的客廳。
“莊老先生,您好。”
嚴實忙上前問候。
“小姑爺爺,嗚嗚嗚……”
梅芳菲一頭撲進莊然的懷裏哭泣起來。
“小溪孫女,小爺爺替你芳菲大表姐向你賠不是。金剛他這個孩子一直在熱帶地區生活,沒有經曆過嚴寒,身體難以适應,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你芳菲表姐一下子難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請你多多理解。得知你考進甯州大學後,我一直想要親自登門前來祝賀你,可惜你以學業爲重,早早地去了學校,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老朽送上薄禮一份,請你笑納。”
莊然從衣袋裏掏出一張金卡遞給林溪。
“小爺爺客氣,您金身大駕光臨寒舍,小女子已經激動萬分,大禮哪能承受得起?您如果不嫌我家凳子肮髒,敬請小坐一會,一起聽我向警察同志報告完警情。”
林溪笑臉相迎莊然,但身子一動不動,連手也不擡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