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姐姐,嚴哥哥他都那樣了呢,還什麽紅薯運呀?”林溪擦幹眼淚,幽幽地問黃帆。
“是啊,黃帆,我應該是倒了八輩子爛紅薯的黴運吧?”莊嚴試探性地問黃帆,雖然黃帆臉上挂了笑,但他還不敢太随意。
黃帆沒有立即回答林溪和莊嚴的問話,而是過去爲林溪和莊嚴各倒了一杯水,自己捧起她的那一隻專用竹節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
這隻竹節水杯是黃帆請林德生量身打造,由一枝大毛竹根部的一節竹節制成,容量要比普通的水杯大一些。
“嗯,綠色環保就是好,這茶水帶着淡淡的竹香喝了五髒六腑清清爽爽。”黃帆喝完一竹節杯水後,過去坐到診療床上。
莊嚴見黃帆已經不再生氣,就走到她的面前再次試探道:“黃大醫師,我現在代表清水灣村竹制品加工場向你緻以誠摯的謝意,感謝你爲我們開發出一個全新的綠色産品。”
“哼,隻會開空頭支票,白口放紅薯屁。再說,你能代表竹制品加工場嗎?那營業執照上的法人可是德生叔哦。”黃帆白了莊嚴一眼。
林溪怕黃帆再生氣,不等莊嚴回話,直截了當地問黃帆:“帆姐姐,你怎麽知道嚴哥哥他有事情瞞着我?還是那樣的事情?”
“沒有,沒有那樣的事情的呢。”莊嚴一聽林溪提起江景大床房的事情,趕緊解釋。
“切,相信你?林溪憑什麽相信你?既然你确定沒有那樣的事情,當時候爲什麽不主動告訴林溪?”黃帆搶白莊嚴。
莊嚴臉一紅,嘟囔道:“我不是擔心萬一真的有嗎?”
“萬一真的有?莊嚴莊大帥,你是不是很盼望真的有?”黃帆厲聲責問莊嚴。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莊嚴連聲辯解。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莊嚴莊大帥,我問你,如果真的有,你打算怎麽辦?一直隐瞞下去還是等于卉拿出證據來和她結婚?”黃帆不依不饒責問莊嚴。
面對黃帆的咄咄逼人,莊嚴重新陷入六神無主的狀态,結結巴巴回答道:“我、我、我不、不想隐瞞,隻、隻是不能确、确定到底有、有沒有過?不過,林、林溪,你放、放心,即使、即使真的、真的有過,我、我、我也不會、不會和于、于卉在、在一起。”
“哥,你……”林溪的眼淚又無聲地滑落下來。
“少放你的紅薯屁,不能确定有沒有真的有過?即使真的有過也不會和于卉在一起?莊嚴莊大帥,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看來你們男人一個個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比那方成方公子和高一鳴好不到哪裏去!”黃帆已經平息的火氣一下子竄上腦門,她忍不住再次怒斥莊嚴。
“帆姐姐,你消消氣,嚴哥哥他也是有苦衷的吧。哥,你快向帆姐姐說清楚,給帆姐姐賠禮道歉。”林溪反過來勸解黃帆,淚水盈眶的雙眸哀怨地望着莊嚴。
莊嚴最看不得林溪流淚,他當着林溪的面,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大巴掌,然後高聲對黃帆說道:“不管有沒有真的有過,我這輩子不會再和任何一個女孩子有親密的接觸,哪怕是握一下手,否則我自己拿紅薯刨拍死!”
“啪!”
莊嚴話音剛落,黃帆的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莊嚴的臉上。
“你?!”
莊嚴想要回擊,可面對怒目圓睜的黃帆,隻有瞠目結舌的份。
“莊嚴莊大帥,我警告你,以後你如果再說出這樣混賬的話,我可不是打你耳光那麽簡單,我會直接閹了你!”黃帆手指莊嚴,怒火滿腔。
“喂喂喂,黃帆,你要閹了誰?大帥,黃帆不會是要閹了你這隻大公雞吧?”
孟大運推門走進診療室的裏間。
“出去!”
黃帆怒目而視孟大運。
“我剛進來呢,呵呵。”
孟大運朝黃帆憨笑。
“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
黃帆跳下診療床到孟大運面前。
“聽到聽到聽到了呢,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
孟大運趕緊收住笑,退回到門邊。
“關好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黃帆沖孟大運的背影喊。
“那有人來看病呢?”
孟大運的腦袋探進門裏邊。
“不是有趙瑄和小袁嗎?”
黃帆沒好氣地回應。
“萬一趙瑄和小袁應付不了呢?”
孟大運探頭探腦朝傻站在一邊的莊嚴擠眉弄眼。
“我讓你應付不了!”
黃帆手上的竹節杯扔向孟大運。
“應付得了,應付得了,完全應付得了。”
孟大運腦袋一縮,關上門逃到診療室的外間。
林溪起來撿回地上的竹節杯,她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擦幹淚水後,手拿竹節杯走到黃帆面前說道:“我爸爸就這點手藝好,下次讓他做的再精緻一些。”
黃帆接過竹節杯,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歎息道:“唉,這杯子摔壞了還可以再做再買,這人一旦變壞可回不了頭啊。”
林溪明白黃帆這話是說給莊嚴聽,但她裝作沒聽見,語氣平淡地問黃帆:“帆姐姐,你怎麽知道嚴哥哥他有事情瞞着我?還是那樣的事情?”
“林溪,你?”
莊嚴聽林溪又問黃帆這樣的問題,想要阻止,可擡頭一看黃帆正沉着臉瞪着他,忙低下頭。
黃帆從莊嚴身上收回犀利的目光轉換成柔和的眼神,笑吟吟對林溪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于卉早上打我手機讓我去接他到診療室,我就知道他和她之間有事情。”
“她有沒有告訴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莊嚴急急走到黃帆面前急急地問。
“沒有你說話的份,到那裏去站好!”黃帆臉上瞬間冷若冰霜,手一指診療床對面的牆壁。
“站好就站好,大不了被你閹了,我巴不得被你閹了呢。”莊嚴嘟嘟囔囔返回到牆壁前規規矩矩站好。
“帆姐姐,莊奶奶不是正在操辦嚴哥哥和卉姐姐的婚事嗎?卉姐姐爲什麽不把當時候的情況告訴莊奶奶,那樣的話不是、不是……”林溪邊說邊拿眼睛瞄莊嚴。
“不是生米煮成熟飯嗎?林溪,你不要想太多,我這鍋米永遠是生的呢,不可能煮成熟飯。”莊嚴走到林溪面前解釋。
“叫你面壁站好怎麽又跑過來了呀?好,既然你自己跑過來,那我檢查檢查你這鍋米到底是生的還是已經煮成熟飯?”黃帆不由分說去扯莊嚴的褲子。
“林溪,快救命!”
莊嚴死拉住自己的褲子蜷縮到牆角。
“嘻嘻……”
林溪站在一旁直樂,任憑黃帆扯莊嚴的褲子。
“怎麽了呀?”
“發生了什麽事情?”
“要不要我們進來幫忙?”
孟大運、趙瑄、小袁,三個人的腦袋從上到下依次探進門來。
“快把門關上,把門關上!”
莊嚴蜷縮在牆角拼命呼喊,但探進門裏張望的腦袋還是多了一個,吓得他直往診療床下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