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見黃帆不但生梅雪香、林喜珍和梅卉的氣,還生莊嚴的氣,說話中特意強調了“有主見”三個字。
“林溪說的沒錯,莊嚴已經成熟,他有自己的主見。”
俞清想不明白黃帆爲什麽突然生那麽大的氣?
“清姐,莊嚴爲人處世确實已經很成熟,可他在個人感情上面卻是一個弱智,根本不知道怎麽面對怎麽處理?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難道真的要等他在這方面出事情才去面對才去幹預嗎?”黃帆轉過身,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直沖俞清。
俞清不可能生黃帆的氣,淡淡一笑,回應道:“既然你知道莊嚴在感情上面是個弱智,遲早要在這方面出事情,那你爲什麽不留在他身邊,而要選擇去省城呢?”
黃帆沒想到俞清會這樣反問她,愣了一下後,扭過頭幽幽地說道:“我留在他身邊有用嗎?他莊嚴莊大帥可是個坐懷不亂的木頭人。”
“你明知道他是個坐懷不亂的木頭人,那你還擔心什麽呢?嘻!”俞清笑出聲來。
“清姐,俞大大,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莊嚴他坐懷不亂不假,但木頭人更容易上當受騙呀。”黃帆急得從床上跳到地上。
“你剛才不是說莊嚴爲人處世已經很成熟,怎麽可能會上當受騙呢?”俞清笑嘻嘻地望着黃帆。
黃帆見俞清這樣,更急,一跺腳,恨恨地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說:
“俞大大,你這是偷換概念,看來你是非要把我氣走不成。好,我現在就離開莊嚴、離開清水灣,去省城,給你們騰地兒,祝你們争奪莊嚴愉快,祝你俞大大手到擒來攏得大帥歸!”
“帆姐姐,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林溪顧不得披衣,跳下床急忙追趕黃帆。
“怎麽?知道我過來,你們出來迎接?”莊嚴走進林溪家的石屋,笑呵呵地問氣呼呼走在前面的黃帆和剛要追上黃帆的林溪。
“哥,你快攔住帆姐姐,她要離開清水灣呢。”林溪見莊嚴過來,總算盼到救星,心中高懸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站在原地喘大氣。
“攔住我,我想走的話他能攔住我?林溪,我告訴你,我還偏不走了呢。”黃帆回轉身來。
“帆姐姐,你不走好呢,你不走好呢。”林溪轉憂爲喜,過去抓住黃帆的手臂。
“林溪,你抓錯對象了吧?人家眼睛一眨不眨緊盯着你看,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呢,還不快過去讓他仔細欣賞欣賞?”黃帆側過頭,不懷好意地朝莊嚴撇了撇嘴。
“媽!”
林溪一聲驚叫,急急忙忙跑回裏屋,跳上床,拉過棉被遮住自己不着一物的上身。
“喂,莊嚴莊大帥,你是不是還沒有看夠?清姐,我們走,讓他好好看個夠。”黃帆作勢要往外走。
“喂喂喂,黃帆,我看什麽?”莊嚴伸出手拉住黃帆。
“看什麽?到現在還盯着林溪那裏不挪位呢,還說看什麽?想不到你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黃帆身子站住不動,但臉上滿是怒氣。
“我的大班長,你就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來,快進屋,我有事情和你們商量。”莊嚴拉黃帆走進裏屋。
“好你個莊嚴莊大帥,明明是你得了便宜又賣乖,卻倒打一耙罵起我來了呀?清姐,你給評評理,是不是她既看了林溪個夠,又說過來商量事情?”黃帆想拉俞清到一個陣營。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隻是個教書匠,評不了你們的理。不過,剛才莊嚴自從進了林溪的家,眼睛可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林溪,這個倒是事實。”俞清既不接黃帆的招也不得罪黃帆。
“清姐,我冤枉,我是想看林溪身上的燙傷怎麽樣了呢?其他沒有任何想法。再說,再說……”莊嚴連聲辯解,邊說邊瞄了林溪一眼後支吾了一會沒有說下去。
“再說什麽?快說,不說你今天休想走出林溪家半步。”黃帆過來擋在莊嚴面前。
“再說,再說……”莊嚴看看眼前的黃帆,望望身邊的俞清,瞅瞅床上的林溪,再說不下去。
“快再說下去,否則我立馬離開清水灣!”黃帆不依不饒。
“别别别,你千萬别離開清水灣,我再說,再說……”莊嚴求饒,黃帆可是說到做到,他不能讓她出意外。
“再說什麽?”黃帆橫眉冷對。
“再說我又不是沒有看過林溪的身體,小時候我們一起洗澡,我還幫她搓背呢。林溪也給我搓背,不過她力氣太小,跟撓癢癢差不多……”
“哥!”
林溪不等莊嚴再說完,大喊一聲後迅即用棉被蒙上自己的臉。
“還難爲情呢,你這是顧了頭忘了尾,你這樣下面不是露出來了呀?”
莊嚴繞過黃帆來到林溪的床前,他雖然和林溪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但還是第一次走進林溪的房間。
“啊?!”
林溪趕緊拉下蒙在頭上的棉被遮住全身。
“莊嚴莊大帥,以後你如果再這樣欺負林溪,我絕不饒過你!”黃帆過來猛推了莊嚴一下。
莊嚴一個趔趄撲倒在小竹床上,身體剛好正面碰撞在林溪身上。
林溪沒留神,她還處于害羞狀态中,莊嚴高大的身軀撞向她,她當即仰面躺倒在床上。
林溪躺倒在床上,莊嚴的身體自然壓在她的上面。
“哈哈,好一個莊嚴莊大帥,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私闖姑娘家家的閨房,做下如此肮髒之事。”
黃帆掏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下照片。
“喂喂喂,黃帆,你不能拍,不能拍!”莊嚴大喊。
“不拍白不拍,我還錄像呢,嘻嘻!”黃帆邊拍邊樂。
“不能拍,千萬不能拍!”莊嚴拼命呼喊。
“莊嚴莊大帥,你嘴上叫我不要拍,人怎麽還躺在林溪身上不肯起來?是不是想叫我多拍一會?好坐實你和林溪已經成全好事?”黃帆高舉手機拍個不停。
“哥,你快起來,我痛……”林溪早已羞得滿面通紅,想掀開壓在她身上的莊嚴,可她的兩隻手當時候剛好攏在前面,被莊嚴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莊嚴莊大帥,林溪都說痛了呢,你怎麽還不起來?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黃帆隻顧拍視頻,根本不管林溪被莊嚴壓在身下快喘不過氣來。
“黃帆,鬧一下好啦,快拉莊嚴起來吧。”站在一邊的俞清有些看不下去。
“俞大大,你作爲領導應該明察秋毫,說話公正公平,是他莊嚴莊大帥自己不起來,我拉他有用嗎?再說,我一個女孩子能拉得動一頭大白熊嗎?”黃帆還是專心拍她的照。
“莊嚴被你這樣推倒在床上,他自己能起得來嗎?”俞清想自己過去拉莊嚴起來,可走到近前還是沒有伸手,生怕黃帆來個背後突襲,她也遭殃。
“俞大大,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黃帆回頭問俞清,笑靥如花的面容中帶着一份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