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有點懂嚴哥哥話裏的深意了呢。”
黃帆和林溪一聽梅芳菲要求解讀莊嚴話裏的那一層深意,自然不甘示弱,争相要求自己解讀。
梅雪香無論怎麽說,她們沒有想法,也覺得很有道理。
梅芳菲開口可不一樣,駁她們面子是小事,重要的是她們不能被莊嚴認爲她們根本不懂他。
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愛他,卻連他話中的深意都理解不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巴掌嗎?
“呵呵,還怕我搶了你們的嚴哥哥呀?一下子開了竅?好,我不說,你們說。”梅芳菲顯得很大度。
“莊嚴說,你的這輛車和新車别無二緻,就是告訴水姐,你依然很優秀,你和受委屈前的你沒有區别,甚至更優秀。”
“嚴哥哥說,我們得風風光光接媛姨和卉卉她們母女到清水灣村,我想其中的深意應該是在讓清姐和水姐接媛姨和卉卉姐回清水灣村上面。”
黃帆和林溪一前一後解讀。
“帆帆說的對,小嚴正是要告訴小水,你還是你,甚至更好。小溪,你爲什麽說小嚴那句話的深意在讓小清和小水接蘇媛和卉卉回清水灣村上面?”梅雪香肯定黃帆的解讀後問林溪。
“奶奶,媛姨作爲一個女人,一位母親,肯定舍不得遺棄自己的女兒,更不要說将她賣掉,可以想象媛姨當時候經受了多麽大的痛苦?而卉卉姐,本來就因爲于大有夫妻被抓進去心裏很不好受,卻得知自己不是他們親生,是用錢賣來,這對她來說打擊得有多大?嚴哥哥讓卉姐姐、媛姨和清姐、水姐同坐一輛車,是讓她們從彼此的經曆中獲得新生的勇氣,彼此徹底走出陰影。畢竟水姐受過那樣的屈辱,清姐也遭姜子玉和高一鳴設套,感情受傷,她們從小又失去父母。這一路回去,相互惺惺惜惺惺,肯定比我們勸一百句還要有用。而且水姐、清姐那麽聰明,肯定理解嚴哥哥那風風光光四個字,她們都會高高興興的接媛姨和卉卉姐回清水灣。等到了清水灣,媛姨和卉卉姐也一定會高高興興。”
林溪一開口,滔滔不絕,把莊嚴那句話所蘊含的深意分析得透透徹徹。
“哎喲,我家的小雞仔真的長成大母雞了呀?還喔喔喔地叫個不停呢,不會是快下蛋蛋了吧?”
莊嚴打趣林溪。
“奶奶,你看嚴哥哥他……”
林溪隻得向梅雪香求助。
“小溪,你甭理他,喔喔喔叫的是大公雞,他自己說自己呢。”
梅雪香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是無限欣慰,這一天下來,莊嚴的表現讓她刮目相看,莊家這小子真的已經長大。
“奶奶,你能不能讓你的侄孫女也喔喔喔地叫幾下?把梅家小院和梅家人的傳奇和我們說說?包括梅雪香女士的精彩人生?”
莊嚴對梅家、對梅家小院充滿好奇。
“臭小子,本女士沒有精彩人生,隻有服侍你家莊老爺子的辛苦經曆。”
梅雪香假裝生氣。
“尊貴的梅雪香女士,千錯萬錯是我這個老太公的錯,怪我沒有本事,在那大山窩裏讓你過苦日子。希望你再活一百年,小嚴會讓你過上舒心的日子。”
莊肅坐在車上打瞌睡,他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沒有睡,有點犯困。迷糊中聽梅雪香訴苦,趕緊接過話茬。
“你是不是在說夢話?瞌睡還沒醒吧?你花言巧語把我拐到這大山窩裏,還說自己沒本事?希望我再活一百年?你變得法子罵我吧?”
梅雪香揪住莊肅的耳朵。
“老太婆,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麽可能罵你呢?你快松開手,孩子們在呢。”
莊肅趕緊求饒。
“你沒罵我?你希望我再活一百年,那我不是成了烏龜王八蛋嗎?哼,還不承認!”
梅雪香揪住莊肅的耳朵不放,反而越擰越緊。
車上的人一個個緊捂嘴巴,想笑又不敢笑,怕梅雪香把矛頭對準自己。
“小爺爺,我就說揪耳朵也是梅家的一門傳統絕活麽。還好,你娶的是喜奶奶,林家沒有這一傳統絕活,不用擔心變成天蓬大元帥。”
莊嚴心疼爺爺,但又不敢再惹奶奶生氣,隻得話裏話外求助莊然。誰料莊然這次沒有領會莊嚴的意思,而是把頭湊近林喜珍,小心翼翼地問道:
“喜妹子,你們林家确定沒有這一絕活吧?”
“你是不是後悔娶了我呀?趁現在還在車上,讓司機師傅掉個頭,我們把早上領的那紅證換成綠證,怎麽樣?”
林喜珍也一把揪住莊然的耳朵。
“喜妹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莊然連連求饒。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林喜珍揪莊然耳朵的手緊了緊。
“我是确定一下你有沒有這絕活,如果有,我好做準備。”
“做準備?你想做怎麽樣的準備?”
“我,我,我還沒有想好。”
“哼,估計你也想不好。”
“小爺爺,我替你想好了呢。”
莊嚴見兩位爺爺受虐,心中不忍。
“臭小子,你想好了什麽?”
梅雪香回過頭瞪了莊嚴一眼,可手還是揪住莊肅的耳朵不放。
“奶奶,你和喜奶奶如果這麽喜歡揪耳朵,我隻有爲兩位爺爺買幾打耳套來,讓他們天天戴着,那樣你們可以随時随地揪。如果你們覺得這樣不過瘾,那隻有去菜市場買一些豬頭來,那耳朵又大又肥,揪起來的感覺肯定超爽!”
“臭小子,你上來!”
“對,快上來!”
梅雪香和林喜珍同時松開莊肅和莊然的耳朵,大聲招呼莊嚴。
“兩位奶奶,你們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轉世,你們以仁慈爲懷,一定不會爲難我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吧?”
莊嚴戰戰兢兢走到梅雪香和林喜珍面前。
“蹲下!”
“快蹲下!”
兩位老人坐在同一排左右邊上,莊嚴在過道中間蹲下,她們一伸手剛好一左一右揪住莊嚴的兩隻耳朵。
“喜嬸,這耳朵感覺好嗎?”
“好,比那菜市場的豬耳朵要肥厚得多。”
“揪下來做下酒菜怎麽樣?”
“肯定好,估計得多喝三盞。”
“來,我們一起把它給揪下來。”
“一、二、三……”
“兩位奶奶,不能揪,你們要揪就揪我的吧,我的肯定比嚴哥哥的要嫩,你們下酒真好。”
林溪上來扶住莊嚴,自己的頭伸到梅雪香和林喜珍面前。
“小溪,你确定你的耳朵比你嚴哥哥的嫩嗎?”
“嗯。”
“好,那我們就揪你的。”
“兩位奶奶,林溪的耳朵太嫩,不好吃,還是吃我的吧。”
“哈哈,你們兩位還争上了呀?那我們兩個都吃!”
“老太婆,差不多得了吧,小溪的眼淚快下來了呢。”
“哈哈,我們的小溪真是一個好孩子。”
梅雪香和林喜珍在大笑中松開莊嚴的耳朵。
“奶奶,你們快看。”
林溪用手一指村口。
村口古樹下映入眼簾的一幕讓車上的人大驚失色,隻有一個人例外,反而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