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狐狸精,三八婆,腦殘粉,小三妹,純母狗!”
莊嚴氣呼呼走出咖啡館,腦子裏所有能想到的罵女人的詞語來回滾動了N遍還是解不了心中的那口惡氣。
大街上這個時候人來車往,熙熙攘攘,特别是醫院門口,熱鬧非凡。
由于特殊時期的原因,進醫院有嚴格的規定,所以看病的,探視的,都擠在大門口,一個個大呼小叫,嘈雜程度堪比菜市場。
莊嚴坐在醫院對面的一個公交車停靠站椅子上,心情沮喪到極點,憤怒慢慢被失望所代替,失望之後是對明天的不知所措。
明天,充滿希望的明天,滿懷激情的明天。
綠葉集團董事長陶先旺明天要親自到清水灣考察,這不但是清水灣鄉親們的希望,更是莊嚴創業的希望。
自從陶金告訴莊嚴這個消息後,莊嚴整個人一直處于亢奮狀态。他明白,隻要能得到陶先旺的支持,隻要有綠葉集團的投資,他的創業計劃一定能成功,清水灣村的鄉親們一定能實現共同富裕。
莊嚴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喜訊傳遞回清水灣,清水灣的鄉親們在他爺爺的帶領下正在做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他還熱情邀請黃帆和于卉一起前去分享這一份喜悅,黃帆和于卉爲此作了精心準備,特地拿上節日才穿的禮服,準備明天爲清水灣村增光添彩。
明天,失望的明天,沮喪的明天。
俞麗娜俞水的這個态度,陶先旺明天怎麽可能再到清水灣村去考察?我怎麽向清水灣村的鄉親們解釋?我怎麽向黃帆、于卉解釋?
莊嚴,你已經二十八歲,怎麽還不成熟?做事還是沉不住氣,太過喜形于色,稍有好事就急急地要向全世界報告,生怕别人不知道。
現在傻了眼吧?看你怎麽收場?火亮和林長生他們正巴不得看你的笑話呢!
從憤怒到失望,從失望到愧疚,從愧疚到自責,從自責到無助,莊嚴的心路曆程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裏九轉百回。
他坐在醫院對面一個公交車停靠站的椅子上,垂頭喪氣,雙目無助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上面的幾點黑色污漬,慢慢變大,變成一個個大黑球,這些大黑球越變越大,似無數黑色巨石鋪天蓋地向他腦門砸過來。
“啊呀!”
莊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邊那麽吵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象是有人暈倒,我們過去看看!”
俞清和俞麗娜從咖啡館出來,見醫院對面的公交車停靠站上圍滿了人。
“那邊的人已經被擡進醫院,現在心梗腦梗心髒病突發的人實在是太多,虧得醫院近。”
“是啊,現在這種突發疾病有年輕化的趨勢。”
“現在的年輕人缺乏鍛煉,又一天到晚碳酸飲料、奶茶制品、油炸食品,加上熬夜,活生生把個好好的血管系統和腦神經給報廢!”
“你自己不也是一個德行?還說人家!”
“姐,我現在徹底改過自新,從不吃垃圾食品,早睡早起,睡夠美容覺。你看,我今天素顔是不是也照樣嬌媚無比?”
“但願你能堅持下去,走,去辦出院手續。”
“姐,我不進去了哦。”
“你真的不去見見爺爺和奶奶?”
“我進去一見,你這出院手續不是辦不了嗎?”
“這還成爲你的正常理由了呀?”
“本來就是事實麽!”
“小水,過幾天爺爺和奶奶要回西北去,你和我一起送他們回去吧。”
“姐,我很想送,關鍵是我一起去的話,爺爺和奶奶不是回西北,而是回這醫院。”
“唉,不知道爺爺什麽時候能轉過彎來?”
“估計難,我也死了心。”
“爲什麽?”
“你不知道爺爺是個神槍手嗎?你有看見過打出去的子彈拐彎或者飛回來的嗎?”
“你總是這樣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長命百歲,那像你,爲了個姜子玉,都三十多了還脫不了單!”
“像你這樣我甯願一直單着。”
“單着好,現在剩女吃香,特别是堂堂的女大領導,這水州跟在你屁股後面的男人估計至少一個連吧?姐,如果你忙不過來,我可以幫你面試。”
“你還要不要臉?你不進去就快走,免得爺爺出來碰見。”
“88,我的俞大領導!”
俞麗娜飄逸地向俞清一揮手,款款走向醫院地下車庫。
不好,有賊!
俞麗娜遠遠看見自己藍色Lamhini SVJ(蘭博基尼跑車)前有一個年輕人隔着玻璃窗在搗鼓什麽?
“110嗎?”
俞麗娜躲在遠處一根廊柱下一邊掏出手機輕聲報警一邊觀察那個年輕人的舉動。
那個年輕人背對俞麗娜,雙腿屈膝,臉貼在車窗上,雙手不停地擺弄車門拉手。
“嘀嗚…嘀嗚…嘀嗚…”
一輛警車急速駛進水州人民醫院地下車庫。
俞麗娜從廊柱邊跑到警車跟前,向警察說明情況。
“嗨,這小偷還挺牛啊,難道是個聾子?”
一位年紀看上去不大的警察見那個小偷對警車的到來視而不見,依舊專心緻志在擺弄車門拉手,心中來氣。
年輕警察一個箭步上去,一個掃堂腿,将那小偷撩倒在地,一個擒拿動作,将對方雙手反剪于背上,拿出手铐,铐了個嚴嚴實實。
“警察同志,謝謝你們!”
“不用謝,快看看有沒有東西失少或者損壞?”
俞麗娜小心翼翼走到自己的車前仔細察看。
“小媽,救我!”
“小金子?怎麽是你?”
俞麗娜低頭一看,躺在地上那個被抓的小偷不是别人,而是陶金。
“小媽,你快先叫他們把我的手烤打開呀。”
陶金高舉雙手向俞麗娜求救。
“好好好,你稍等。”
俞麗娜萬萬沒有想到小偷居然會是陶金。
“警察同志,我們是一家人,他是我兒子,誤會誤會,麻煩你們先把他的手烤打開。”
“你兒子?你多大?他多大?”
警察看看美女俞麗娜,看看小鮮肉陶金,難以置信。
“警察叔叔,她是我的小媽,我是她的兒子。不是,我不是她的兒子,她是我爸爸的老婆,是我的小媽。”
陶金越急越解釋不清。
“小媽?你們到底什麽關系?”
“警察同志,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叫俞麗娜,是綠葉集團的總經理,他叫陶金,是綠葉集團的總裁,我們真的是一家人。”
俞麗娜從Leiber(雷伯)玫瑰花手袋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和名片遞給警察。
“原來是俞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陶金,起來,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給警察叔叔看一下。”
“小媽,你得讓他們先把這铐子給我打開呀,這樣我怎麽拿身份證?”
“你真的是陶金?身份證放在哪裏?”
“在我腳下的那個手包裏。”
警察打開手包,找出陶金的身份證一比對,确認無誤,打開手铐。
“俞總經理,小陶總裁,你們的身份我們已經确認,但具體到底怎麽回事你們還是要跟我們去一趟所裏作一下說明,請你們能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