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産糧高的就屬地蛋與一種紅皮甜薯,還有一種玉蜀黍,不僅稭稈清甜,結出的果實磨成面粉後,做成薄餅也非常香甜美味。
魏湛很是看重玉蜀黍,因爲青茬稭稈味道甜,剁碎喂牲畜肯長膘。
“有了玉蜀黍作爲飼料,可以節省很多糧食了。”牛馬羊冬天要進食,光喂稻草肯定不行,必須添加一些豆類與青飼料。
而這個玉蜀黍的杆兒,趁着青茬剁碎,與麥糠稻殼發酵後,就可以喂牛馬羊了。
“紅薯也不錯,烤熟後又香又甜。”暖暖拿着剛烤好的紅皮甜薯遞給爹娘,“你們嘗嘗,這是無悔烤的。”
櫻寶接過紅薯,剝開皮,裏頭像煮熟的栗子肉一般。吃一口,比栗子更軟糯香甜。
暖暖又舉着手裏的甜薯道:“我這個是黃心的,非常甜,比白心的甜多了。阿娘你瞧,外皮都出糖霜了呢。”
櫻寶看一眼,點點頭:“這個應該可以熬糖漿。”糯米與麥芽都能熬糖,沒道理這麽甜的紅薯不行,等抽空熬一鍋看看。
方法嘛,參照麥芽糖與甘蔗的熬制方法就行。
“阿娘,無悔還發現一些紅紅的果子,比茱萸辣多了,你去瞧瞧是不是藥材。”暖暖邊吃着紅薯,邊拉着阿娘去一塊菜地旁。
隻見一株株作物上結了很多果子,有青有紅。
摘下來聞聞,有股辛辣味,也不知能不能吃。
魏湛伸頭看了看,說:“這種果子,我記得那些人将它們當香料用,當地人也作爲調味品,應該無毒。”自己家鄉的人,不也把茱萸當調味品嘛,與胡椒擱在一起做的胡辣羹,非常爽口,又能驅寒。
櫻寶掰開一個紅色果子舔了下,口舌頓時火辣辣一片。
她趕緊用清水漱了口,但嘴唇依然火燒火燎一般。
魏湛見狀,嗔怪道:“幹啥亂吃東西?瞧你的嘴巴都紅了。”又叮囑女兒:“将熟了的果子全摘下來,回頭送去藥堂給郎中們看看。”
暖暖應一聲,與無悔飛快跑遠。
櫻寶喝了一碗水,說:“以後就将這東西叫辣椒,曬幹後可以當驅寒藥材用。”
“嗯。”魏湛連續給娘子施展幾次長春決,又仔細查看娘子口唇,見沒有腫,這才放心。
不知不覺到了八月。
姜武與公主成親,雖然由内務府操辦,但姜家也花了不少錢購置新婚用品,以及裝飾新婚房屋與院子。
公主先是在姜家拜堂,也住在姜家的新房内。
待到新婚滿月後,公主可回自己的公主府,或繼續留在姜家生活。
這一天,姜家賓客盈門,朝中大臣紛紛來道賀。
一時間,姜家門口車水馬龍,将整個街道都堵滿。
櫻寶與吳老夫人及幾位相熟的夫人坐在自己屋内說話。
這時,溫夫人與溫姐姐也來了,還帶着溫姐姐的女兒與溫衡寅的孩子。
櫻寶好些年沒見着溫夫人與溫姐姐,再次相遇,就見溫夫人已經滿頭白發,腰背都佝偻不少。
幾人叙了一會兒話,又說起各自的身體,紛紛感歎,歲月不饒人。
櫻寶想了想,悄悄掐個訣,釋放在溫夫人與溫姐姐身上。
她的修爲高深,一個長春決就能讓凡人恢複青春。
于是,溫夫人膚色眼見地變的平滑細膩,皺紋漸漸消失,腰背也直了。
溫夫人的頭發雖還是白色,但發根處已經是黑色了。
溫姐姐也從一名三十多歲的夫人,恢複成二九少女。
同屋的人都驚呆。
羅老夫人手裏拄着拐杖,眼神灼灼看向櫻寶,欲言又止。
櫻寶便又給屋内每個人都施展兩遍長春訣。
如今自己身爲玄仙境,在此界就是神一般存在,根本無須擔心被人觊觎。
至于自己家人,若有人敢對他們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自己動動手指就能滅了壞人的十族。
羅老夫人與吳老夫人瞬間恢複青春,喜出望外,兩老太太站在鏡子前,一刻也挪不開眼。
“哎呦,這裏頭的真是我嗎?”羅老夫人摸着自己的臉,又瞧瞧雙手,喜極而泣。
吳老夫人也一樣,還掐一下自己的胳膊,看看是不是自己做夢。
屋裏最激動的莫過于吳姜,她都四十多的人了,沒想到一朝回到青春年少時,抱住櫻寶不知該怎麽感謝才好。
“櫻寶,你就是我的福星啊。”吳姜忽然慶幸自己将女兒嫁給姜傑,若沒有這層關系在,自己怎麽可能遇到如此機遇?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丈夫,還有垂垂老矣的公公,以及父親。
有心跟櫻寶說說,能不能将他們也恢複年輕,終究沒好意思開口。
吃完酒席後,各位夫人陸續回家。
吳老夫人用袖子擋着臉回到家後,就躲在屋裏試衣裳,試來試去覺得衣裳料子與款式都太老氣。
最後讓婢女将管家喊來,讓她去綢緞鋪子,讓掌櫃的送些鮮亮些的料子過來。
晚間,吳老先生在小厮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回到家。
來到屋内,忽然瞧見一名滿頭銀發的妙齡女子坐在自己床上,不由一愣。
“你是誰?怎麽随便進主人家卧室?”
吳老先生喝了幾杯酒,腦袋有點暈沉,還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于是又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确實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妙齡女郎。
他倒退幾步,還以爲遇到狐大仙,剛要轉身喊人,就聽那妙齡女子道:“你叫喚什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這聲音很是耳熟,但吳老先生忘了在哪裏聽到過。
他疑惑地打量女子,心裏嘀咕,是不是老妻忽然好心,給自己納了一名妾室。
吳老太太沒好氣瞪他一眼:“看什麽看!還不過來,瞧瞧我究竟是誰?”她心裏得意,故意作弄一下丈夫。
吳老先生見這女子明晃晃地朝自己抛媚眼,越發肯定她就是老妻給他納的美妾。
如若不然,這女子怎麽會大晚上的坐在自己床上,而且,老妻也不在屋裏,估計是騰位置給自己呢。
想到此,吳老先生上前幾步,晃晃悠悠朝床上一坐,将腳伸出來,說:“給我脫靴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