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順利考核通過,賈東旭雖然沒有通過考核,但卻身體無恙。
這次,不僅傷了,還住了院。
肋叉骨斷了,導緻的結果就是使不上勁兒。
要知道軋鋼廠的鉗工,哪怕是二線工人,那也是體力工作崗位。
賈東旭有受的了。
上一個世界。
魏平安找到街道辦幹事李衛東,是主動申請自來水入戶的。
可這次他沒有。
甚至連腳步都沒停,直接回了家。
身後留下了一地雞飛狗跳。
賈張氏差點一口幹糧把自己噎死,前後院的街坊鄰居都圍上去‘安慰’了。
惟獨魏平安,悠然自得的在家吃着白面饅頭配炖雞肉。
空間裏好吃的實在多不勝數。
買一隻老母雞,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自己考核成功,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誰能說出别的來?
而且大病初愈,炖隻老母雞補充一下營養,不也是應該的嗎?
要是街坊們誰敢亂嚼舌根子……
魏平安有的是法子懲治。
“這賈家是不是惹上什麽不幹淨的……”
“賈東旭前腳住院,後腳賈張氏就差點噎死,也幸虧一大爺過去的及時。”
“可不是呢,最近得離她們家遠一點,别沾了晦氣!”
建國初期,糟粕思維還在百姓群體裏盛行着。
賈家連續這事兒吧,也着實透着詭異。
而何雨柱丢了一柁房子這事兒,就夾雜在其中悄然的發生,消息沒有濺起一絲波浪。
一來是何雨柱自己覺得丢人沒有到處去說。
二來呢,賈東旭和賈張氏這娘倆的事兒接連發生太勁爆,搶占了茶餘飯後的熱搜話題位置。
第二天。
魏平安去了東四十條胡同,找了一戶姓耿的泥瓦匠。
對方可不知道魏平安憑借的是上一平行空間的記憶,還以爲是慕名呢。
如果是精裝修,魏平安會去找雷家,畢竟是祖傳手藝。
可誰讓魏平安隻不過是掩人耳目呢。
他自己空間裏什麽材料都有。
揮揮手的效果也比别人好太多。
主要就是讓人看到自家砌了牆,另外呢,耿老實有渠道,魏平安找他的目的,就是順帶着從營造廠的家具車間買一些木闆。
同樣是做做樣子。
免得家裏突然多了很多家具太突兀。
有那麽個意思就得了。
何雨柱的床和櫃子往西挪了一柁,原本寬敞明亮的大北房,現在整的跟後院聾老太太的屋子沒什麽兩樣了。
過去進門就是豪橫的兩柁空間,擺了床和櫃子後,還空蕩蕩的,現在進屋右手邊就是床,滿滿當當的了。
要說何雨柱心裏不恨那是絕不可能的。
但被拿捏了,也是實在沒辦法。
要不是聾老太太這次豁出老臉動用了大人情。
何雨柱必然工作不保,甚至還要吃牢飯。
隻是那跟魏平安也沒什麽好處,房子充公哪有勻給自己舒坦。
于是也就随了大家的意,暫且放了他一馬。
李副廠長的面子,魏平安可以不給。
但是吧,給一下,也無傷大雅。
時光眨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昨天軋鋼廠關饷,魏平安去領了第一次33元的工資。
軋鋼廠一級鉗工的标準工資。
也預示着他過了年就要回到工作崗位了。
這一個多月裏,魏平安并沒有做太多突兀的事。
以他的體質,夏曬冬寒已經無法讓他有太大的觸動。
爐子也就是象征性的點了。
更多的是每日變着花的弄點香飄飄的飯菜味兒,饞一饞街坊鄰居罷了。
這一次,連小院子也沒弄。
不過抄手遊廊也還是拆了。
L型的拐角恰好對着入戶門,拆掉之後重新砌在屋檐之下,封上玻璃當陽台使喚更好。
魏平安現在的住房跟何雨柱說得上是平分秋色。
何雨柱是三柁正北房,魏平安則是兩柁正北房加上一個耳房,還有跟東廂房之間的小院子。
按照這個四合院上一空間最後的布局,何雨柱的位置是古代接待至交密友的地方。
魏平安住的,才是主人的房間。
也算是從另一角度‘物歸原主’了。
今兒前院閻埠貴家大兒子閻解成相親。
于莉羞答答的跟着媒人來到前院西廂房做客閻家。
魏平安看到了桌上兩葷三素的五個菜,也聽到了閻埠貴再一次的‘狡辯’。
六六大順和五福臨門的辯解……
魏平安并沒有搞破壞的意思。
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讓魏平安隐約覺得這一次‘通關’,女人太多會成爲他提升的最大阻礙。
而且曆經百折千轉,魏平安這次不想那麽累。
對于一些女人,就像是一個單機遊戲。
玩了半輩子就足矣。
特别是魏平安每每想到那密密麻麻的同類型四合院的平行世界……
對魏平安的精神有着很大沖擊。
以後或許自己還會通關好多個……
用以積累力量,爲最後跨越四合院世界而奮力一搏。
難道每一次都要掰扯那麽多女人嗎?
不現實。
想一想就累。
所以,這一次,他就是純屬瞧熱鬧的心态。
看的也不是曾經自己的女人,而是NPC一般。
中院賈東旭躺在床上。
肋骨斷了沒什麽太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用力,躺着等痊愈。
所以,這個年,賈家其實挺窘迫的。
賈東旭可享受不到魏平安的待遇。
不出工,收入就少很多,進賬低,消耗反而更多了,這日子自然也就相形見绌。
畢竟現在還輪不到秦淮茹做主。
而賈張氏,明顯不是個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主兒。
前院閻家是過得最節儉的一家人,今天都肉香飄蕩,惹得賈張氏一直陰沉着臉。
夠不着人家的吃食,憋得難受。
這氣,又沒辦法發在賈東旭身上,最後繞一圈,自然是落秦淮茹這裏。
于是——
“……就幹點洗衣做飯的事就不樂意,沒有我們家東旭,你還得在村裏掙工分呢,能吃上供應糧……”
秦淮茹默默的承受着婆婆的刁鑽訓斥,吃了飯就開始張羅着收拾殘局,大冷天的洗盤子也挺遭罪的。
對此,魏平安隻能說一聲:活該。
路是自己選的,後果自負。
一輛闆車拆了四合院金柱大門的門檻,推到了前院。
穿堂就過不去了,即便上去了,後面也都是台階。
是魏平安把自己煤本上的定量都買完了,又找了闆爺兒給送到了家。
一小半是煤球,還有一大半都是蜂窩煤。
京城這兩年都在硬推蜂窩煤,但是吧,老百姓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還有待提高。
不過魏平安倒是響應了。
因爲這個,他還順便買了個蜂窩煤爐子。
小票都留着呢。
防止以後沒法‘自證清白’。
昨個兒除了關饷,街道辦也來了四合院一趟。
王主任親臨現場,講了一下‘公房買斷’的信息。
還是倡議。
魏平安這次沒有表态。
但等過了年,真的開放消息後,魏平安還是會選擇買斷的。
既然國家有需要回籠資金,那魏平安不介意盡一下義務。
當然是符合這個時代這個階段魏平安能力範圍内的義務。
四合院趁着街道辦王主任過來,也順便開了個全院大會。
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就是草草總結一年的鄰裏和睦,祝願再接再勵,好的繼續保持,壞的不要再發生。
用更大的篇幅展望明年的美好。
魏平安站在角落聽着。
他把自己當個小透明,少言寡語,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種情況反倒更引起了王主任的注意。
多看了魏平安好幾眼。
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守一宿。
初一院裏孩子紮堆一起拜年。
一如既往的‘遺漏’了魏平安家。
其實,差點就去了。
但貌似被大冷天敞開屋門的何雨柱給攪合了。
倒也歪打正着随了魏平安的意。
本就無意跟這群孩子掰扯。
憑什麽給他們壓歲啊。
自己也不過是才将将20歲而已。
想到自己現在才20歲……
夾了一筷子韭菜豬肉的白面餃子,肉多韭菜少,一口一個肉核,提前腌制的肉餡兒,越嚼越香。
魏平安悠悠的吐了一口氣。
好新奇的經曆。
1957年,我來了。
……
蘭香潑墨,時光飛揚。
1957年的大年初六。
街道辦那邊出了通知。
魏平安一直默默關注着消息呢,看到貼在宣傳欄裏的告示後,就去街道辦找了幹事李衛東。
提交了申請,核算後折了179塊。
記得如果沒有何雨柱勻出來的那一柁,好像是139來着。
現在多了四十,依舊是連同跟東廂房之間的小跨院一起買斷的。
悄無聲息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3月。
四合院添丁加口。
前院三大爺家的老大閻解成結婚。
于莉嫁進了四合院。
這一次在閻埠貴殷切的期待中,魏平安随了1毛錢。
不算掃興,畢竟随5分錢的也有兩家呢。
但着實有點打臉。
畢竟魏平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工資33塊呢。
1毛錢,怎麽拿的出手?
但魏平安可不慣着。
自己前身那麽慘的時候,不也沒見你三大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既然互不幹涉,也借不到力。
那也就别期望值太高。
兩塊喜糖依舊是最廉價不需要糖票的古巴糖。
魏平安随手送給了胡同裏隔壁院子的孩童。
席面魏平安沒坐。
白事不請自來,紅事非請勿到。
閻埠貴不講規矩,可能也是1毛錢給膈應着了吧,沒張羅讓魏平安坐哪個桌,遺忘的很僵硬。
魏平安是真有考慮跟誰坐一桌呢。
三大爺家老大的喜事,在院子裏擺了三桌,何雨柱是掌勺師傅。
按道理,都是随了分子之後,閻埠貴喊家裏人領着落座的。
可到了魏平安這裏,随了分子後,就沒人搭理了。
魏平安本來還打算坐一下意思意思的。
可既然閻埠貴沒吭聲,他也就扭頭走了。
要知道挺着肚子的秦淮茹都有座呢。
瞧不起誰呢。
魏平安穿過垂花門就直接出了院子。
閻埠貴家,倒扣在床闆下密封的一張大黑十,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當衆折了魏平安的面子,作價100倍賠償,不算過分吧。
絕對不算。
1957年的4月,軋鋼廠迎來了又一次等級考核。
魏平安報名了二級鉗工考核。
年前剛升任一級正式鉗工的人裏,魏平安是唯一一個緊跟着報名參加二級考核的。
整個軋鋼廠的鉗工隊伍中,獨樹一幟的存在。
他其實不想這麽高調。
但是吧,最近這幾個月,可能是天氣回暖導緻的,重新回到崗位的賈東旭也好,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何雨柱也罷,都有點支棱起來的意思。
讓魏平安又聽到、感受到了久未的那種‘憎恨’和‘厭惡’的眼神。
一點不假遮掩的那種。
魏平安有必要展現一點‘實力’,讓他們别盲目湊上來挨教訓。
魏平安實在沒興趣跟這些人玩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他打算等自己之前的損耗徹底恢複後,找機會出去……
但是吧。
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工種,想要去沙漠腹地的精絕古城轉悠一圈,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因爲來到這裏,雖然技能點都滿溢狀态未改。
可精神力确實夭折了八成以上。
連帶着自己的瞬移能力也便成了短距離的閃現似的,雞肋的不行。
至于Mark戰甲……
納米機器人都趴窩了。
紅後基地還需要期待每月的系統刷新。
但魏平安這幾個月運氣不太好,一直都繞圈子,沒給機會。
還在等待中。
考核時間1個半小時。
三車間37名學徒工過了35個。
17個一級鉗工審核升二級,同樣是一個半小時的精加工。
魏平安掐着時間,提前十分鍾左右順利完成。
隻不過魏平安這次雖然強忍着壓低了自己的水平,也拖延了時間。
可還是被考核的技術負責劉大壯劉師傅瞧出了端倪。
主要是過程中雖然看似拖沓,卻并不是猶豫不決,更沒有手忙腳亂。
顯得很是從容。
在看似稚嫩青澀的動作中,劉師傅看到了從容不迫和遊刃有餘。
他可不是易中海這種水貨八級。
易中海的八級,是在第一波被國家大項目組搜刮一遍後,火速越級提升的,這裏面據說就有聾老太太的大人情在。
而劉大壯則是早一批的。
因爲是鋼鐵類重要企業,走了幾個後,劉師傅作爲看家專家,留下來應付突發狀況的。
畢竟廠裏很多德制、老毛子制的設備,零配件損耗之後,機器故障之後,都需要鉗工手工打造新的替換件。
一個八級都不留也實在是不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