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災多難的鳳凰城人民已經習慣了各種怪異玩意的襲擊。
不習慣的要麽就是搬家了,要麽就是已經死了。
留下來的人大緻氛圍三種,一種是生活所迫,沒得辦法的;一種是單純想找刺激的。
最後一種就更強了,是頭鐵的,最近一段時間鳳凰城雖然災難頻發,但由于好鄰居盧克的及時制止,這些襲擊波及到的人其實相對有限,大多數人沒有真正見過災難發生。
于是頭鐵的燈塔國老哥大手一揮表示什麽怪物,都是假的!
fake news!
地圓說這種傳遍天下的謬論都騙不到我,更何況是區區的什麽怪物襲擊,我信你個鬼!
一定是鳳凰城官方要開發什麽大項目,想用這種假象把我騙走,好拆了我的房子。
啊!想通了!一定就是這樣的!
我這該死的迷人的智慧!
總之,第二天,鳳凰城的太陽照常升起。
失去親人的人們各自悲痛,還要生活的人們依舊奔忙。
沒有得到想要的【騎乘】技能的盧克悶悶不樂。
雖然“饑荒”挂了個很大的“天啓”的名号,但是也隻有5%的經驗值收獲,再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基督再臨”的線索,别的什麽收獲都無。
“萬華鏡”還未冷卻,大學因爲鳳凰城目前的局面,已經宣布放假。
至于什麽時候開學?
随緣吧。
對于這一點,家長們也紛紛表示同意,畢竟大學可以不上,孩子沒了就是真沒了。
盧克從冥想中醒來,就有點無所事事了。
想到前段時間和阿米莎的約定,他幹脆開車去特維納區警局。
剛剛進入警局将車停好,盧克就看到旁邊一個人影同樣開門下車。
一個大光頭首先從車輛頂部探出來。
盧克心中有所猜測,繞過車身走近一看,果然是約瑟夫。
他在斯卡文鼠人事件中被邪教分子觸手穿胸,險些當場壯烈,但空間能力者的及時将他送往卡爾身邊,在老卡爾治愈能力的救助下,他的傷勢已經痊愈。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他堅定地拒絕了醫生提出的再修養幾天的要求,剛能下床自由行動,就離開療養院,來到警局。
總的來說,這人之前有點讨厭,但自從“秃頭七箭梳”的洗禮後,整個人莫名變得非常友好,就像是戾氣都随着頭發的掉落而消失了一般,果然大和尚們将頭發稱作“煩惱絲”是有一定道理的。
見他動作緩慢的下車,盧克伸出胳膊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嘿,約瑟夫,這下欠我兩條命了。”
約瑟夫本來沒注意到他,被突然的聲響吓了一跳,擡頭看到盧克,想到自己之前覺得死定了,然後給他托孤的行爲,有點尴尬的摸了摸大光頭,說:“對,可惜我隻有一條命能還。”
盧克本來是在調侃他,見約瑟夫這麽實在,後續的騷話也說不出口,直接被噎了進去,果然真誠才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必殺技。
沒等盧克想好說點什麽,約瑟夫有點擔憂的問道:“盧克,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兒,讓娜,她現在還好嗎?”
讓娜啊。
盧克想起來那個小豆丁“蜘蛛俠”,臉色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對蜘蛛神性“天啓”的适應和開發,好像比自己還強很多。
上次看過她的近況後,盧克一直沒怎麽關注,想到這裏,盧克從體内喚出“萬華鏡”,找到那條瑩白如蛛絲的絲線,順着命運的連接向前觀察。
一座精緻華美的宮殿出現在盧克眼前,此時的讓娜穿着繁雜華麗的服裝,就像一位公主一般,享受着女傭們的服侍,在她身側,一個女人正斜靠在王座上,右手緩緩撫摸着讓娜的頭部。
光線在她的皮膚上反射出微弱的暗光,使它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暗色調,散發着一種神秘而誘人的魅力。那女人有着深紅色寶石一般的眼睛,當她注視着人們時,仿佛能夠洞悉内心最深處的秘密和欲望。
也許是黑暗精靈的種族優勢,她的面容線條流暢圓潤,鼻子修長而高挺,帶有一絲危險和神秘的氣質。
盧克的視線剛剛轉移過去,那女人好像就發現了他的窺探。
她眉毛一皺,一隻手向身前一劃,閃耀着黑色光滑的指甲好像将空間割裂,盧克瞬間失去對那座宮殿的視野。
無底深淵第66層-蜘蛛魔網
蜘蛛神後羅絲正在把玩着自己剛剛撿到小寵物,突然察覺到一陣莫名的窺探感,66層深淵已經成爲她的神國,她直接動用神國的力量,将自身四周與外界切割,屏蔽了突如其來的窺視。
随後,又連續施展了好幾個反偵察和追溯法術。
好消息是她确認了窺探感完全消失,壞消息是追溯法術絲毫沒有作用,她隻知道有人在背地裏窺視自己,卻不知道是誰。
蜘蛛神後從神座上站起來,煩躁地轉了幾圈,正好一個侍女被宮殿内的低氣壓氛圍震懾的有點僵硬,不小心将手上的一隻托盤摔在地上。
羅絲猛地轉頭看向她,紅色的雙眸中神力閃過,那個侍女身上突然開始燃燒,然後扭曲變形,化作一根粘滿黃色軟泥的立柱,充滿惡意的單眼現在滿是痛苦和哀求。
在蘿絲的神力下,蠟融妖迅速融化燃燒殆盡。
點燃一隻蠟融妖後,羅絲焦躁的脾氣得到緩解。
冷靜下來後,她竭力思考。
到底是誰?
她想了想這百年來和自己作對的敵人。
伊莉絲翠那個小婊子?
不可能。
有能力窺探自己,并且能夠徹底屏蔽掉追溯渠道的,起碼也是強大神力,或者是有特殊能力的中等神力神祇。那個小婊子隻是個弱等神力,況且她單純的像一朵小白花,這種偷窺的舉動不像是她能夠做出來的。
格拉茲特?
六指倒是有這個實力,可是最近自己和他正在合作的蜜月期,他會用這樣低劣的方式來窺探自己嗎?不過他一直有坑害隊友的習慣,就像自己也随時計劃着從他身上要下來一塊肥肉,所以不得不防。
或者是狄摩高根?
那隻雙頭狒狒最近又和格拉茲特打起來了,或許他是擔心自己和格拉茲特聯手,準備先下手爲強?按這頭狒狒人格分裂的程度來說,也不是沒可能。
羅絲想了很久,還是沒什麽頭緒。
她最終還是坐了回去,狠狠rua了幾下小寵物,又将她抱起來使勁吸了兩口,心情終于變得舒暢一點。
特維那區警局。
盧克心疼的看了一眼“萬華鏡”,原本明天就可以再次響應祈禱了,結果剛剛一股特殊能量跨界追索而來,“萬華鏡”自動反應,消弭氣息,又消耗了不少能量,冷卻時間再次推遲了一天。
不過得知了一些深淵的情報,也是物超所值了。
那個女人,身上的“蜘蛛”神性無比濃郁,甚至形成了某種強大無比的質變,應該就是此前在狼人克萊文身上鑒定信息中出現的蜘蛛神後“蘿絲”吧。
從稀薄的神性角度觀察,那個女人的實力強到恐怖,就算是盧克目前見過實力最強大的人類諾米·潘達,在她手下恐怕也過不了一招。
還好這樣的強者一般無法通過兩界隧道,不然恐怕本世界早就被這些強大的惡魔領主輪了無數遍了。
念頭從思考中出來,看着約瑟夫緊張的表情,盧克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讓娜現在流落到了異世界,被一位強者收養了,現在的生活很不錯。”
聽到盧克說的話,約瑟夫長出了一口氣,提起來的心放了回去,說道:“這些總算也對埃爾韋有個交代了,不然我都不太敢去見他。”
說完他看了看盧克,問道:“我要去福利院看看埃爾韋,一起去嗎?”
對于這對一起流浪的小豆丁,盧克也是有些憐愛的,不然就算沒有代價,也不會輕而易舉将“蜘蛛”神性的天啓交給讓娜,但是他已經和阿米莎約好了出門,美人幾次三番邀請,好不容易有時間了,臨時放鴿子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盧克客氣的拒絕道:“下次一定。”
約瑟夫見他不想去,也沒有再說什麽,兩人在停車場分開,盧克進去找阿米莎,約瑟夫急于把讓娜的消息告訴埃爾韋,沒有進樓,直接上車離開。
埃爾韋在斯卡文鼠人事件中受到了一些驚吓,在約瑟夫的請求下,警局将他算作傷員,送到了特維納區一家知名的兒童醫院,當然,一切費用走警局的賬。
見到約瑟夫的第一面,埃爾韋就急匆匆地問:“叔叔,你知道讓娜去哪裏了嗎?這幾天我一直沒有打聽到她的消息。”
約瑟夫隻能将盧克的話重複了一遍告訴他。
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好歹得到的是好消息,埃爾韋總不至于太過擔憂了。
關心了一下彼此的近況後,約瑟夫提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皺着眉頭問道:“埃爾韋,你以後打算怎麽辦?要不要回家看看?”
回家。
埃爾韋的思緒一陣模糊。
經過這幾天的遭遇,他變得格外脆弱,好像那個沒什麽作用和溫暖的家,也變得值得回味了起來。
他愣了一會兒,猶豫着點了點頭:“那就.回去吧。”
埃爾韋身體也沒有受傷,兩人說走就走,坐上約瑟夫的車,在埃爾韋的指路下,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他家。
這個家庭即使是在米亞爾科區這樣窮人遍地的地方也屬于底層,它低矮而傾斜,牆壁上剝落的油漆呈現出斑駁的色彩,窗戶被破碎的玻璃片所取代,門扇扭曲而無法關閉,風從縫隙中鑽入,帶來凜冽的寒意。
埃爾韋輕車熟路地将門扇往上一提,然後輕輕拉開,帶着約瑟夫進入。
房屋内部的陳設更是雜亂寒酸,一張破舊的床鋪占據了大部分空間,床單上布滿了斑斑污漬,破爛的桌椅擺放在一邊,角落裏的廚房裏碗盤堆積如山,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臭味。
房間裏,看到埃爾韋回來,家裏的兩個人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好像這孩子并沒有離開家一個多星期一樣,淡定的不像他的父母。
甚至他的母親眼裏還有一點嫌棄。
埃爾韋看到父母的表現,之前心中一點虛幻的期待徹底消散。
約瑟夫壓制着心中的憤怒問道:“埃爾韋一周多不回家了,你們一點都不擔心嗎?”
他的母親一臉無所謂地說:“上周我出去打工了,天天加班到很晚,累都累死了,根本沒時間管他們。”
這他媽也是理由?
約瑟夫恨不得給她一拳。
但是畢竟她是埃爾韋的母親,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嚴厲的朝男人問道:“你是否有經常性酗酒,毆打兒童的行爲?”
男人一臉慫樣,把頭扭過去不敢說話。
倒是女人雙手交叉,站到約瑟夫身前,不耐煩地說:“孩子們在家吃喝不愁,也沒人打他們,他們就是純粹貪玩而已。”
約瑟夫看着這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這樣無恥的話,又低頭看了一眼埃爾韋。
即使是在兒童醫院好吃好喝的呆了幾天,他還是瘦瘦小小,骨瘦如柴的樣子,反倒是眼前這個女人,肚子上的肥肉都有十幾斤了。
而且,兩人回來這麽久,這夫妻倆竟然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孩子沒回來。或者說,注意到了也毫不關心,沒有問一句讓娜的情況。
已經修身養心許久的約瑟夫久未的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走上前去,把埃爾韋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一拳把那個男人打到在地。
女人還想喊兩聲,然後被約瑟夫眼中的怒火吓住了,她知道約瑟夫的怒火從何而來,下意識地向後細微地挪動了幾步,然後說:“我們畢竟養了他這麽久,你看他,現在長得多好。”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約瑟夫不打女人的戒律也忍不住了,他快步走上前去,路上狠狠踢了男人兩腳,然後又給女人臉上來了一拳。
不過這女人噸位大,下盤超穩,即使挨了一重拳,也隻是晃了晃頭,沒有倒下。
約瑟夫便又補了兩拳,打的她臉上開花,兩顆牙齒掉落,頭暈暈的倒地這才罷休。
看着兩個倒地不起的人渣,約瑟夫這才想起來埃爾韋還在,他連忙回頭去看,發現埃爾韋臉上沒有驚慌和恐懼,反倒有點快意,這才放下心。
他走回去,拉起男孩兒的手,“跟我走吧,做我兒子。”
埃爾韋擡起頭看了看他,又認真的點了點頭。
約瑟夫一腳踹開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門扇應聲倒地,兩個人拉着手走了出去。
今天翻了下書架,好家夥,兩本同期的書,成績都比我好,都切了…一個切了一個月了,一個切了一周。原來網文這行切書這麽随便的嗎~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切的,畢竟要恰錢養孩子,而且不切書養人品,可以讓你們下本放心追~
就這個更新問題啊~我是沒辦法捏,實在加不了更了。我現在已經有腱鞘炎趨勢了。
不隻是碼字,腱鞘炎還有一種稱呼,叫“媽媽手”,意思就是抱孩子也會腱鞘炎。
我這天天又碼字,又抱孩子的~真有點難受
最後求一波月票,這個月月票好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