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盧克在菲利亞斯的帶領下,到了橄榄球俱樂部。
這裏已經布置好了迎新晚會的場地,場地上挂滿了五彩缤紛的燈籠,中央的舞台上擺放着一台高大的音響和一個大型屏幕,現場氣氛熱烈。
一個看上去有點領袖風範的高年級學生對着全場喊道:“菜鳥們!還有老鳥們!歡迎來到橄榄球俱樂部迎新趴體!今晚我們有很多精彩的節目,希望大家能夠盡情享受!”
菲利亞斯四處望了望,失望的說:“媽的,怎麽詹妮弗沒來,她可是我們的啦啦隊隊長,是今天所有女生中最漂亮的。”
盧克也四下環視了一圈,一個能媲美阿什莉的漂亮妹妹都沒發現。
就這水平?
他失望地和菲利亞斯還有他的幾個跟班找了個位置坐下,接了杯飲料,看着舞台上一些身材還不錯的拉拉隊員的健美操表演。
不得不說,雖然長得基本隻能打個六七分,但長期的啦啦隊健美鍛煉,讓她們的身材都非常奈斯,一排排的大長腿整齊劃一地跳躍甩動,倒也有幾分引人入勝的感覺。
盧克看的正入神,突然一個女生拿着兩個酒杯走到他身前,将其中一個遞給他,說:“嘿,帥哥,想一起喝一杯嗎?”
菲利亞斯擠眉弄眼地沖他笑,意思大概是隻要他同意,今晚他和那個女生就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盧克看了看眼前這個女生,怎麽說呢
除了燈塔國特色的大屁股、大萊萊,簡直一無是處,渾身上下透漏着一種軍事化的美感,屬于是發自拍上小紅薯,會被一群集美誇獎“底子不錯”的那種選手。
盧克客氣地拒絕道:“不了,我和朋友一起就好。”
那個女生好像還挺受歡迎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拒絕,生氣地哼了一下,扭頭走開了。
菲利亞斯懊惱地拍了拍盧克的胳膊,說:“兄弟,她可是莎夏·沃爾,文學院的乳神,我跟你說,多少人想和她來一次都沒有機會。”
盧克嫌棄的撇了撇嘴,狗屁乳神,燈塔國這審美實在是不适應。
同一時間。
樂曲巷酒吧。
詹妮弗和妮蒂期待地等候一個知名的組合——“低肩樂隊”的表演,根據詹妮弗的好友說,那個樂隊的主場相當帥氣。
詹妮弗和妮蒂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閨蜜,是那種真真正正的形影不離、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比親姐妹還要親,好到被别人認爲她倆在搞百合那種。
從兩人互相的稱呼就可以看出來,兩人互相給對方起的外号,一個叫“淋病”,另一個叫“梅毒”。
能夠互相取出來這種外号的兩個人,除了死敵,就是死黨。
兩人等了一會兒,五個穿着時尚的樂手前後走上舞台,詹妮弗興奮地帶着妮蒂上去搭話。
她在學校一直是啦啦隊長,在吸引男人上鈎方面非常自信。
果然,低肩樂隊的主唱非常愉快的和她交談,他們聊了幾句,在詹妮弗的故意配合下,氣氛還算融洽。
詹妮弗爲進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主動請纓,要給他買杯酒喝,帶着妮蒂暫時離開。
詹妮弗去吧台買酒,妮蒂則是去玩一旁的遊戲機。
妮蒂正無聊地擺弄着遊戲機的手柄,突然隐約聽到樂隊成員在讨論,好像在說着什麽“處女”“白來一趟”之類的話。
聽到他們這樣沒素質地讨論自己的死黨,她氣沖沖地走過去,說:“你們剛才讨論的是我的死黨,你們說的對,她就是處女,是不會和伱這樣的賤人上床的。”說完就扭頭離去。
她等在詹妮弗端着酒回來的路上,攔住她,說:“我們走吧,那個樂隊,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
詹妮弗有點戀愛腦,滿眼懷春地望向主唱的方向,“你知道嗎?我覺得那個主唱喜歡我。”
妮蒂又勸解了幾句,但詹妮弗已經戀愛腦上頭,無藥可醫。
演出結束後,詹妮弗将車鑰匙扔給妮蒂,自己上了樂隊一行的房車,準備和那個帥氣的主唱共度春宵。
房車在黑暗中靜靜行駛,來到一處幽深的叢林中。
路上,已經吃定了詹妮弗的樂隊幾人開始肆無忌憚的對她評頭論足,詹妮弗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但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全完不是五個男人的對手。
她掙紮着被拽下車。
幾個男人将她捆起來,按照從互聯網上學來的,據說特别靈驗的儀式,點燃起篝火,念起奇怪的獻祭詞。
随後,樂隊主唱舉起一柄單刃獵刀,和樂隊成員一起搖頭晃腦、癫狂的唱着一首填入詹妮弗名稱的告白情歌,狠狠地将刀一下又一下的刺入詹妮弗胸口,直到她的血液流淌到幹涸,将身下的林地浸濕,徹底沒有了氣息。
一陣冷寂黑暗的氣息傳來,幾個樂隊成員打了個冷顫,将現場的繩索、火把和其他祭祀儀式的物品帶走,坐上房車,快速離開。
幽深的叢林中,隻遺留下來詹妮弗血肉模糊的身體,像是殘破肮髒的洋娃娃,安靜地躺在地上。
那道黑暗的氣息在她身邊徘徊了許久,好像在猶豫吃還是不吃,不知過了多久,那道氣息猛地鑽到她的身體裏。
詹妮弗的右手小指微微勾動了一下,像受驚一樣,猛地吸了一口氣,胸腹部的傷口竟然早已神奇地愈合。
她的迷茫地站了起來,整個人還是沒有任何意識,順着身體的本能和某種神秘的鏈接,下意識踉踉跄跄地向着好友妮蒂的家中走去。
她渾身是血的站在妮蒂家門口,敲了敲門,等妮蒂開門,像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繞過她的視線,進入她家。
妮蒂好像有某種直覺,察覺到有人進入,但始終沒有看到詹妮弗的身影。
她疑神疑鬼地查看了好幾個房屋,又走到廚房,将漏水的水管關緊,剛剛回頭,就看到狼狽的詹妮弗滿身鮮血,站在自己身後,被吓了一跳。
詹妮弗的面部除了有些鮮血,好像被揍了一頓外,看起來并無大礙。
但她的身體皮膚上、衣服到處都是血迹,就像是在血水裏泡過一樣。
妮蒂擔憂又困惑地問:“詹妮弗?”
對面的閨蜜張開嘴無聲地笑了笑,漏出滿是鮮血的紅色牙齒。
詹妮弗沒有說話,強烈的饑餓感驅使着她趕緊尋找食物。
她轉身打開妮蒂家的冰箱,把亂七八糟的食物扔出來,翻找出來一塊芝士面包,打開包裝袋,狼吞虎咽地塞進嘴裏。
剛吃了兩口,她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适,原本很喜歡吃的美食,塞到嘴裏味同嚼蠟。
她由着慣性繼續吞咽了幾口,最終還是阻止不了身體本能的抗拒,開始大口嘔吐。
大量的腐敗鮮血混合着胃液從她的嘴裏像噴泉一樣湧出來,暗紅色發黑的嘔吐物瞬間在地上形成一灘惡心的粘稠物質。
那些物質好像有生命一般,在地上不停地向上翻湧,形成一片片的尖刺。
妮蒂又恐懼又惡心,但對好友的關心壓制住了這些情緒,她慢慢移動到詹妮弗身邊,蹲下身子,抱着她的臉,喊着她的名字“詹妮弗”想問點什麽,卻又問不出口。
看着好友滿身的鮮血和扭曲的表情,她心疼又無奈,突然想到,要趕緊叫救護車來,檢查她的身體情況,爲她治療。
她猛地站起來,走到一旁拿起電話。
沒等電話撥出去,詹妮弗突然出現在她背後,雙手将她的肩膀掰過來,讓她正面面對自己,将她壁咚在牆上。
詹妮弗的左手在蒂尼耳邊輕輕撫摸,問道:“你害怕嗎?”
妮蒂哽咽着點了點頭。
這是妮蒂
不能傷害她.
兩種強烈的情緒在詹妮弗的體内激烈的交戰。
最終對好友的感情短暫地壓制住了食欲。
她猛地将妮蒂放開,看着她,一步步後退,最終推開門離開。
路上,她越走越累、越走越餓,食欲逐漸将她的意識占滿,感覺整個人快要直接腐爛掉一樣。
漆黑的馬路上,一個人同樣邁着歪歪扭扭的步伐,從詹妮弗對面走來。
她認了出來,那個是附近有名的一個智障。
饑餓感越來越重。
那個平時她看到懶得看一眼的傻子智障,此刻在她眼裏竟然變得非常美味。
詹妮弗死死盯着他,在兩人即将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喊住那個傻子:“阿美特!”
傻子聽到詹妮弗喊自己的名字,乖乖站住,有點膽怯地看向她。
詹妮弗問道:“你迷路了?”
傻子怯怯地點頭。
她看着眼前的傻子,隐約間感覺他好像變成了一隻烤全羊的樣子。
餓.餓.好餓啊.
詹妮弗勉強壓制住食欲,問道:“你那些該死的家人知道你還活着嗎?”
傻子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詹妮弗又繼續問道:“有人知道你還活着嗎?”
傻子又搖了搖頭。
詹妮弗再也忍不住洶湧的食欲,“跟着我來”。
她拉着傻子的手,向着路旁的小樹林走去。
用滿是血漬的袖子抹了一把,不僅沒有把臉擦幹淨,反而将臉上塗抹的越發髒污。
即使此時滿臉髒污的血迹,也依舊能看出來,她的精神狀态變得很好,整個人神采奕奕的,皮膚亮點好像能透過表面的髒污發出光來,走路也變得格外有力。
次日,課堂上。
妮蒂不知道詹尼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回憶着從小到大和詹妮弗的美好過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着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将她從記憶裏拉了出來。
“怎麽了?淋病。”
妮蒂激靈了一下,擡頭看過去,竟然是詹妮弗。
她詫異又驚喜地問道:“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詹妮弗一臉無所屌謂的樣子,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幻覺一樣。
妮蒂一臉便秘的表情:“我昨晚在家裏看到.”
“你太大驚小怪了”詹妮弗打斷她,并開始拿過去的往事嘲笑:“我們參加女孩童子軍夏令營的時候,你以爲發生了地震,其實是兩個男孩拿着一個音響。”
放學後,詹妮弗感覺到了饑餓,尋找着下一個目标,讓妮蒂和她的男友齊普一同回家。
很快,橄榄球隊的尖鋒喬納斯進入了她的視線。
大概因爲他是詹妮弗認識的人中,身體最強壯的一個。
詹妮弗的套路非常簡單。
第一步,找到他。
第二步,打招呼。
第三步,正面直球,發出尋歡信号。
沒有人能拒絕啦啦隊長的野炮請求。
喬納斯也是如此。
在詹妮弗的主動攻勢下,他半推半就地被拉到小樹林。
兩人在樹林中激情擁吻。
熱吻到一半,喬納斯擡頭一看,他們四周突然來了很多小動物,兔子、土撥鼠、狐狸、浣熊,甚至還有一頭鹿,在兩人身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看到着怪異的一幕,喬納斯停住動作,提示道:“詹妮弗,你看。”
詹妮弗笑了笑,說:“它們在等着。”
喬納斯一頭霧水,等?等什麽.
沒等他繼續提問,他的注意馬上被那兩個雪山吸引住了。
詹妮弗突然用力一推。
這個一米九高,體型壯碩的橄榄球尖鋒就像個瘦弱的小雞仔一樣,被推的踉踉跄跄的後退,直到後背裝上一棵樹。
他正在疑慮,怎麽詹妮弗的力氣這麽大,自己是不是還沒日就腿軟了。
然後腿就真的軟了。
因爲正在向他走來的詹妮弗臉部突然發生恐怖的變化,嘴大大的張開成人類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就像是張開的老鼠夾一樣的角度,滿嘴的牙齒也變成了鋒利的尖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