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副駕駛跳出的盧克,在半空中意念鎖定大卡車司機,“虹吸折線”憑空産生,迅速射出。
赤紅的火光瞬間擊碎的司機的頭顱,而後折射返回,在盧克身邊産生一圈蛋殼狀護盾。
遇事不決先放盾。
虹吸折線産生的護盾率先與地面接觸,将從高速行駛的車輛中跳出帶來的慣性傷害抵消。
老威廉同樣被護盾所庇佑,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但是年齡太大,身體老化,心腦血管好像也不大通暢,一頓操作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盧克穩穩落地,失去司機控制的大卡車仍然保持着最初的方向,将沃爾沃撞翻出去。
不過沃爾沃不愧是安全系數最高的車輛,即便是這樣,車體框架仍然保持着完整狀态,沒有發生變形。
盧克擔心還有後續的襲擊,掃視一遍四周,暫時沒有發現敵人,但還是将老威廉安置在路邊一個偏僻不顯眼的草叢邊。
如果沒有後續的敵人、或者敵人特别弱雞,讓他在那休息一會兒也好。
如果有勢均力敵的對手,那帶着他未免太拖累,對雙方都沒好處,隻能賭一手老威廉的運氣了,看對方會不會注意到他。
迅速地安置好老威廉後,盧克立刻【移形換影】,與一隻烏鴉交換位置,繼續謹慎地觀察情況。
沒等他發現什麽别的端倪,大貨車的車廂突然發出“咚”咚一聲巨響,被什麽東西直接敲出一個大洞,而後,一個穿着全身铠甲的男人将車廂門扯下,跳了下來。
盧克凝神觀察,車廂裏還有一個衣着古怪華麗、滿臉金粉的女人,正邁着詭異的步伐,一點一點從車廂中挪下來。
她出現的一刹那,四周開始水霧彌漫,隻在中間形成了一塊清爽的空地,給盧克的感覺,與【懼怖稻草人】的【驅逐迷霧】有些相似。
趁兩人還沒有沖過來攻擊,盧克先查看兩人屬性。
先是那個首先沖出來的男人。
【複仇之魂】/【暴怒】
被吉羅巴喚醒的印第安族群複仇之魂,占據了侵略者的肉身,形成的恐怖怪物。複仇之魂由百年來被殖民者殺害的部分印第安戰士構成,由被侵略屠殺的怒火點燃,對一切白人族裔充滿怨恨。
【技能】
【暴怒之魂】以暴怒原罪感染自身和敵人,增強戰鬥欲望和憤怒情緒。
【印第安戰棍術】印第安勇士通過薩滿對修行方式,将雷火屬性賦予武器的超自然格鬥能力。
【正義複仇】複仇之魂的所有攻擊,對白種人族裔的傷害大大提高,與白人族裔戰鬥将大幅度提高【暴怒之魂】的效果。
【精銳盔甲】吉羅巴通過巫術将盔甲、侵略者肉體以及複仇之魂凝成一個整體,通過永遠無法更換肉體、脫下盔甲的代價,提高對物理傷害以及法術傷害的抗性。
啊這,精銳戰士,技能有狂化,有降智,有混合傷害,還有減傷.
好難打啊。
而且盧克吃了好久的皮膚紅利終于迎來了反噬。
此時盧克隻想高歌一首“洋裝雖然穿在身,但我心依然是中國心”,告訴對面的複仇之魂,大哥你别看我長的白,但我是個白皮黃心的“雞蛋人”,咱們黃種人不打黃種人怎麽樣?
但很明顯,面對暴怒的複仇之魂,他再怎麽狡辯也是無濟于事。
盧克将視線轉移,看向站在【複仇之魂】身後的詭異女人。
【吉羅巴】/【心形湖女妖】/【貪婪】
【技能】
【買命錢】吉羅巴可以通過消耗大量貴重物品,抵消掉自己受到的傷害。
【緻命聲波】吉羅巴可以操控聲波,使用聲音魔法。
【心形湖】吉羅巴将心形湖的投影召喚到自身周圍,心形湖湖水以霧氣形式出現,封鎖周邊空間,限制空間能力。
【生命之水】心形湖投影的霧氣擁有治療傷勢的能力。
【點屍成金】吉羅巴可以将敵人屍體部分轉化爲“精金”。
盧克沒顧上眼饞【點屍成金】技能,先被【心形湖】吓了一跳。
他目前主要的戰鬥方式就是通過與烏鴉【移形換影】的高機動性,遠程使用法術風筝敵人,基本上除非特别棘手的“山羊人”這個強度的敵人,都可以無傷通關。
敵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清楚他的底細,掌握他的實時位置。
見面直接就張開【心形湖】領域,把他這一套戰鬥體系給廢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老威廉果然不夠顯眼,沒有被拉進來,盧克不用擔心累贅的問題。
他顧不上反省自己近期因爲學習法術太過順利帶來的膨脹心理,先感應附近的烏鴉。
靈能感應倒是沒有問題,盧克嘗試着發動【移形換影】,果然沒有效果,他還是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烏鴉更是不堪,有幾隻明明就在水霧之外,卻像是遇到鬼打牆一般,死活都飛不進來。
從車廂裏下來的吉羅巴和複仇之魂站穩立好,短暫地平息因爲車輛撞擊帶來的不适感後,第一時間朝盧克發起攻擊。
吉羅巴嘴巴大大張開,一道道詭異尖銳的聲波傳來,盧克體外的護盾泛起大量波紋漣漪,瞬間就被擊毀,盧克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頭暈目眩,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
他的内髒也伴随着聲波的頻率開始震動,心髒、肺部和腹部都被強烈地共振着。
這種不斷的共振讓他的身體感到極度不适,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胃部開始翻騰,好像要被一股強大的能量撕裂開來。
盧克勉強運轉靈能,将他們從頭到腳不斷沖刷,開啓【子彈時間】強化身體,并且與“斂息術”将靈能流轉的技巧相結合,對抗着聲波的能量。
随着靈能的奔湧,不适感漸漸消失。
複仇之魂已經邁着沉重的腳步沖了過來。
盧克一邊後退,一邊沖着吉羅巴甩過去幾發烈焰射線。
吉羅巴的聲音魔法實在是有些難以抵抗,而且打團本就應該先秒後排脆皮。
等秒完控制,自己恢複了【移形換影】能力,複仇之魂這種笨比戰士還不是随便亂殺?
烈焰射線速度極快,等吉羅巴發現攻擊時,那火光就已經來到近前幾米内。
她扭了下身子,避開要害,胳膊還是被射線擦到,被灼熱的射線傷害帶走一道血肉。
不得不說,射線類能力雖然沒有火球術傷害高,但速度是真的快,難怪維克多如此青睐射線法術,開發出各種各樣的衍生能力。
盧克瞬間又是兩發射線過去,這下吉羅巴提前有了準備,嘴巴一張,一道道看不見的聲波從嘴裏發出,将兩道射線阻攔在半空中。
幾下耽擱,加上盧克身體還沒有完全從之前的聲波攻擊中恢複過來,複仇之魂已經貼了過來。
壯碩的複仇之魂掄起手中粗糙的戰棍,身子稍稍傾斜,戰棍上帶着雷霆和火焰,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砸向盧克的右肩。
熟悉的感覺!
這一幕盧克好像經曆過無數次一樣。
在【子彈時間】的狀态下,他按照記憶中千錘百煉過的技巧,一個矮身躲過,順手從旁邊扯了一根木棍,将靈能附着,保護它脆弱的質地,然後同樣喚出雷火,從肋下刺向複仇之魂的小腹。
複仇之魂也和盧克有同樣的感受。
他順着本能反應,向後邁了一小步,巧之又巧、險而又險的正好避開盧克陰險的一擊。
這互相的一攻一防,兩人就像有默契一般,演了一套“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刀”,都是在毫厘之間躲避掉對方的攻擊。
如果此時是擂台比賽,台下觀衆一定會大喊“假賽!”“日内瓦!退錢!”
複仇之魂繼續順着靈魂記憶,左手作揮拳狀,擂向盧克下巴,右手上的戰棍緊随其後,從側面敲向盧克的肋骨。
盧克大腦根本沒做思考,下意識地擡起小臂格擋住複仇之魂的左手,手中附着了靈能的木棍爆出大量雷光,瞬間把側面襲來的戰棍擊飛。
倆人同時後退幾步。
盧克力不如人,揉着隐隐作痛的小臂。
複仇之魂靈魂強度不足,右手被盧克的靈能雷霆撕咬,有幾分焦黑狀。
盧克腦海裏情不自禁地冒出來一句話:“都是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
吉羅巴好像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從兩人剛剛交手就不再幹擾,放任兩人“打假賽”。
複仇之魂不再進攻,冷着臉問道:“阿帕切部落的改良雷火戰棍術,你從哪裏學來的?那個部落早就消亡了。”
盧克想了想,這道題我好像做過,并且知道标準答案。
他見事情好像有轉機,既然有嘴炮解決問題的機會,那就盡量不使用武力。
主要是,動用武力他大概率打不過.
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做個文明人,坐下來好好交流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回答道:“我之前得到過一件破損的傳承聖物,從其中獲得了印第安戰棍術的修煉方法。”
說完,他反問道:“你好像也是使用的同樣的戰棍術?”
後方的吉羅巴邁着奇怪的步伐,詭異又婀娜地走過來,站到複仇之魂背後,說道:“塞坦是我召喚印第安勇士殘存在天地之間的靈,凝聚而成的複仇之魂,他的主意識是阿帕切部落曾經的首領,塞坦·博爾,他曾經率領拉科塔部落和北方阿帕切部落抵抗美國政府的入侵和掠奪,是我們的英雄。”
吉羅巴從塞坦身後走出來,毫無防備心地走向盧克,從局面上來看,盧克隻要心懷不軌,立刻就能殺死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但盧克并沒有動手。
吉羅巴有個很變态的恢複技能【買命錢】,她這一身金銀、鑽石、珍珠不知道能買多少條命,吉羅巴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他面前,恐怕就是一次試探,一旦他敢出手,目前剛剛和諧一點的氣氛就會煙消雲散,大戰不可避免。
吉羅巴越靠越近,直到來到盧克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到:“小哥,我們之間大概是有什麽誤會,我和塞坦去商量點事,我們一會兒再談怎麽樣?”
盧克點了點頭。
吉羅巴手一揮,四周的霧氣猛的湧過來,将盧克與兩人隔開,形成兩個小世界,盧克即使以靈能增強五感,也聽不到吉羅巴和塞坦的對話。
他感應了一下烏鴉,除了和他一起被圈在【心形湖】領域中的三隻烏鴉,其餘的都已經在水霧外圍着等候,哈爾皮埃正不停地嘗試帶着小弟們進入,卻始終不得正法。
老威廉倒是挺好,暈倒過去睡的香甜,也沒人來打擾他。
另一邊霧氣世界裏,塞坦急切地問道:“他就是那個預言中的,爲印第安部落帶來新的未來的白人孩子嗎?那個能夠讓印第安人重新回到世界主流的預言之子?”
吉羅巴沒有急着回答,認真想了想,說:“倒是很有可能,預言裏,他會在一場危機中,在心形湖與我相遇。”
“現在雖然是在鳳凰城,但他的确面臨着很大的危機.雖然這危機就是我們。而且我召喚的【心形湖】領域也确實屬于心形湖。”
塞坦點了點頭,應和道:“果然,天空智者的預言都是這麽精準,又讓人預料不到。我們每個人都認爲預言之子會在某天來到心形湖,誰能想到,竟然是我們主動出來才能遇到。如果我們沒有出來這一趟,而是一直守在心形湖等候,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他。”
提到“天空智者”,吉羅巴臉上輕浮的表情也鄭重了一些,感歎道:“誰說不是呢,命運的神奇,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吉羅巴轉臉看向塞坦,問道“伱真的能放下對殖民者的仇恨嗎?”
“放不下,”塞坦臉上還是帶着憤怒的表情,“但是,我是部落的首領,一切爲了部落。”
此時,萬裏之外,奧吉布瓦部落裏,一個正在苦苦修行“天人合一”之術的白人男孩兒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離自己而去,一種怅然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認真去感受,卻一無所獲,隻當是自己修煉“天人合一”有些累了,便站起身來,回到房間休息。
“預言之子”盧克無聊地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吉羅巴和塞坦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吉羅巴臉上原本逢場作戲的笑容真誠了些,她走到盧克身邊,随手從身上的挂飾裏取出一件,遞給盧克,說:“小哥,這是送你的見面禮,還有當做吓到你的賠罪。”
盧克雖然已經想到局面會有所緩和,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把态度放到這麽低。
雖然還不清楚緣由,但他也沒客氣,直接接過吉羅巴的禮物,也代表着之前的恩怨了解,不再互相追究。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挂墜,竟然還是個超凡奇物。
【靈感之眼】
以心形湖湖底沉澱的寶石打磨而成的吊墜,能夠小幅度提升“天人合一”或“冥想”的效率。
不愧是滿身珠寶的富婆啊。
雖然感知到了對方的好意,但盧克此時還是一頭霧水,他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吉羅巴雖然已經确定盧克就是天空智者預言中的那個孩子,但爲了避免過多影響他的人生軌迹,吉羅巴并不能告訴他。
畢竟,在印第安傳說中,預言在達到一定的完成度之前,不能被被預言者得知,不然,就會失去其神力。
她隻是說:“你使用的改良戰棍術是阿帕切部落部落創造的一項超凡格鬥術,現在阿帕切部落已經消亡,你大概是這項戰棍術唯一一個傳人了。我和塞坦都希望你活下去,把這項格鬥術發揚光大,如果還有别的期待的話,就是希望你能真誠的對待你遇到的印第安人。”
盧克立刻信誓旦旦的表示:“我有很多印第安朋友的,像那個沃帕托尼部落的薩滿莉莉,我們就是好朋友,經常一起探讨薩滿的能力應用。”
說這,他在吉羅巴面前展示了一下“斂息術”的應用,慌張的樣子就像是被懷疑種族歧視,然後急切的證明“我也有個黑人朋友”的紫薯精。
吉羅巴制止了他的動作,說道:“我相信你。”
然後正色看着盧克:“現在是在【心形湖】的領域,我們說的話外界都無法感知,我有些要緊的事要馬上交代給你,你記好了。”
盧克也神情一肅,點了點頭。
吉羅巴繼續說道:“讓我們來殺你的那個人,掌握着名爲【七宗罪】的能力,能将【七宗罪】分别授予别人,提高他們的實力。當然,對于我和塞坦來說,這點提升倒是算不得什麽,不過,這種能将普通人直接提升爲超凡的能力,是很稀有的。一開始,我隻是想和他合作,給鳳凰城當局添點亂子,算是報複了當年他們來心形湖搶掠的罪行。”
“他還有一種非常詭異的能力,我隻能揣摩到一點,大概是控制人的潛意識,改變人的思維的能力。”
好困好困,白天帶娃,晚上碼字,周末比工作日還累,主要是工作可以摸魚碼字,帶娃可沒辦法摸魚。
實在是碼不到6000了,5000字送上,明天接着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