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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渾水摸魚!(求訂閱)

第225章 渾水摸魚!(求訂閱)

吳邪沒預料到過,自己被傅前進主任喊到了恩市來與丁木林教授見面,可在見面的地方,傅前進卻壓根沒出現。

反而是,吳邪在到了目的地之後,是自己的一個老熟人來接自己的。

熊圭奇。

熊圭奇的個子蠻高,比吳邪隻是矮了一點點,差不多到了吳邪的發際線,而且熊圭奇的整個氣質是頗爲收斂,一身寬松棉衣襯着闆正的身材,極具儒雅之風!

可吳邪屢次看到熊圭奇的時候,熊圭奇都是在發飙,所以這一次,吳邪的内心對他還是帶着絲絲的忌憚。

“圭奇表叔。怎麽是您?”吳邪問。

熊圭奇的聲線比較正,聲色偏低:“我回來辦一些事情,你進來吧,我爸和丁教授已經等你有一會兒時間了。”

熊圭奇四十多歲,此刻的語氣稍微有點窘迫。

不過至少一點,熊圭奇平日裏不是那種脾氣火爆的人士,隻是自己見他的時候,正好處于熊圭奇的情緒爆發點。

熊堯老醫生?

吳邪的心裏更加摸不着頭腦。

不是丁木林教授找我麽?

可也随着熊圭奇一并走進了茶樓裏,熊圭奇把吳邪帶進了一個包廂門口,他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并同時把推拉門給拉上了。

留下吳邪一個人進了包廂裏,吳邪瞬間感覺到有螞蟻在周身爬。

若是與傅前進主任一起見丁木林教授,至少覺得有個人陪着自己。

現在非但是傅前進不在,自己一個人還要同時面對熊堯與丁木林兩個人,在摸不準對方的脾氣之前?

吳邪壓根不敢造次,甚至把平日裏外放的性格都收斂。

“熊老醫生,丁教授!”吳邪并沒有叫熊堯表公公,當着丁木林的面,他不好說破這一點。

隻是吳邪這麽一叫,讓丁木林還愣了愣,仿佛是覺得吳邪的這個稱呼有失妥當。

熊堯則是坐着沒起身,先拉攏了話題:“小吳,快來坐,這位是丁木林教授。”

熊堯然後看向丁木林說:“丁教授,這是吳邪,小吳。”

丁木林的臉皮稍稍糾扯了一下,吳邪不是我推介給您的麽?熊老師?

您反主爲客了?

之前熊堯不透露一星半點,現在吳邪到來之後,自己反倒是成了個外人,丁木林教授懷疑自己是被熊堯給算了進去。

吳邪坐在了椅子上。

裏面焚了雅淡的香,味道不濃,還有一種清涼感,讓吳邪的緊張稍有緩和,隐隐沁耳的音樂蕩漾,但不吵人,反而顯得格外幽靜!

吳邪坐正之後,還特意挺直了背,提前在肚子裏練習過的很多該與丁木林教授講的話,一下子全都蹦不出來。

他目前不知道這兩位老家夥到底各自有什麽樣的想法。

熊堯然後才點了點桌子說:“丁教授,你之前提議說給我們療養院進行外科的技術支持,其實我心裏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您也知道啦,華國每年總會有些山洪水災,在這個過程中,也有一些年輕人容易受些傷,或者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其他傷勢。”

“這些人,在受傷之後,大多退伍或者被迫轉業,很難再回到之前那的水平,但其實,這些年輕人裏面,很多都是極爲不錯的好兒郎,在最輝煌的時刻卻必須退去,實在是可惜。”

“鑒于此,我才想着,一并在建立療養院的時候,看能不能集合我們國家的一些頂級醫療資源,突破一下這樣的困境。”

“伱說這不是趕巧了麽?”

熊堯先給吳邪鋪墊了一下後,就看向吳邪:“我和小吳醫生啊,之前還做過一些方面的嘗試,不過僅限于是在中風後的康複中西醫結合,小吳醫生啊,不僅是個很好的外科醫生,在康複方面,那也是頗爲不錯的嘞!”

丁木林聞言十分驚訝,揣摩着熊堯話裏面的意思,嘴角在抽抽,仿佛在想自己是不是第三插足者……

而吳邪,則是一下子恍然大悟,一下子又愕然十足!

熊堯要建立的療養院,不是普通療養院,而是軍區療養院,旨在爲一些受傷的人民子弟兵提供最好的康複地和療養環境和醫療水平!!!!

而這個項目,就連丁木林教授都想參與進來,并且提供外科技術支持的幫扶……

“熊老師,那照這麽說的話,我還算是這個項目的後塵了咯?”丁木林尴尬地笑了笑,語氣閃爍。

熊堯微微搖頭:“丁教授,在您提議之前,我沒想過小吳會直接參與到這個項目裏來,你也知道,小吳才畢業,雖是舊識!”

“可療養院項目的建造責任重大,不便以練手爲目的。”

“即便我有多想提攜,可也不敢拿療養院裏面的人給他練手,我得對療養院整體負責!”

“不過丁教授您既然提議了,那肯定是對小吳的外科技術有一定的信任!我不是專業的,但您是這方面專業人士。”

“您提議的人,我肯定是相信的。”

“小吳,那你得多謝丁教授的提攜才好。”

雖然丁木林叫熊堯老師,可熊堯還是對丁木林教授保持着尊敬。

這是對丁木林專業、學術、手裏的技術以及對華國患者以及醫學發展所做出的貢獻的一種尊敬!

丁木林很菜麽?那肯定不會,丁木林教授的個人實力,在全國肯定都是前十,魔都六院排名後靠,是整體水平可能稍有欠缺,并不是個人能力不行。

熊堯要找外科技術合作人,可選擇很多,丁木林可以,華山醫院也可以,甚至要從京都協和醫院或者積水潭搖人,随時都可以!

但在都可以的情況下,如果丁木林是舉薦吳邪來參加的話,那麽熊堯是可以把其他人後置的。

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的話,我憑什麽不要我的熟人,我的老鄉呢?

隻是熊堯從來沒想到過,吳邪能夠以技術支持者的身份參與進來。

自己第一次看見吳邪的時候,他還尿褲子在襁褓裏,那時候熊堯就已經五六十,年齡差距太大。

熊堯于是就根本沒把吳邪作爲參考的人選,自然也沒拉他。

丁木林當着他的面提議的人,是丁木林考究過的,不然不會推過來。而推了過來,還是吳邪,那麽這件事就好說了。

丁木林就笑着說:“熊老師,您這麽講,我可就覺得實在是愧疚難當了。”

“小吳醫生能加入到我們團隊,也是慎求已久的。”丁木林可不敢當着吳邪的面說自己超牛逼。

萬一吳邪撩跷子不幹了,你牛逼去啊,你自己做呗,那他就傻眼了。

吳邪現在的能力,不需要他丁木林再爲吳邪錦上添花,這麽年輕就有這麽好的技術,而且還有齊喬文親自攜帶,吳邪以後肯定上限難測。

他現在所做的,對吳邪本身的提攜與幫扶,可比不上齊喬文!

齊喬文也不會允許他把吳邪領去魔都六院,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再則一點,現在熊堯和吳邪這麽熟悉,自己出了這個門,估計和熊堯面談的對象就可能變成鄂省的手外科教授了。

吳邪才找到機會插話:“丁教授,您高擡我了,您能看中我,我要謝謝您的信任和關愛!”

這是一個好機會,吳邪必須把握住,在言語上稍微謙虛一點沒什麽!

熊堯聞言就說:“那丁教授,就這麽說好了,到時候在外科方面,你是技術總監,魔都六院是技術總供應,小吳的話就是手術操作的代表之一。”

“我們就一起,合作着,把這個項目立起來,我把你們的名字,就都加進去了啊!”熊堯爲了謹慎,所以提前把名字定好,就怕之後丁木林過河拆橋。

這一旦立了項,有了名字,你再想反悔的話,那有項目書在那裏,你再鬧幺蛾子的話,那我也可以不客氣地怼你了。

“謝謝熊老師給我這個機會!”丁木林很客氣,不再往其他方面深入去想。

自己來恩州,就是被人指點着來的,既然能夠達到目的,丁木林不想再節外生枝。

接着丁木林又說:“熊老師,那些個病人,目前已經都處理妥當了,要說完全對功能沒有影響的話,這話有點假,不過若是術後護理得當,那要不留下後遺症,也是可以期待的。”

“您在這方面也是大家,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那我這邊,就負責提供我們外科相關的規劃書以及可行性調研報告,然後再安排一下小吳醫生的手術基礎授權這些事情。您看這樣可以嗎?”

“熊老師您也知道,我們外科啊,手術授權制度,是最基本的制度,這個沒落實好,那麽一切都是假的,這樣的标準化,也是對患者的一種保護,越是标準,可就越是。”丁木林這麽講着講着,忽然就發現了熊堯的面色有點不對。

而且眉毛也一跳一跳的,仿佛要打人似的。

這讓丁木林吓得趕緊沒繼續往下說了。

而是陪着問:“熊老師覺得這樣不好?”

熊堯搖了搖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丁教授,沒事,你繼續說,我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熊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隻有制定出标準化,才能穩固住下限,那是一個時機啊,一些自私的人,爲了一己之力,錯失了良機。”熊堯無奈搖頭感慨。

丁木林教授見熊堯不肯細說,便又說了自己的打算,就是他近期,就組織給吳邪安排手術授權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常見骨科的2級手術和3級手術的授權事宜。

不過這需要恩市醫學會的參與和監管,并且還需要恩州衛生健康委員會相關人員的加入才行。

因爲這屬于是醫療手術權限的特批,所以要走特殊的程序,不過丁木林教授講他自己可以搞定這些事。

……

半個小時之後,熊堯就和丁木林教授敲定了相關的事情,而這個期間,吳邪這個受益者,卻是一句話都沒機會說。

隻是在丁木林教授離開的時候,不斷道謝!

丁木林走後,吳邪就趕緊對熊堯改口喊:“表公公,謝謝您。您這一次,又幫了我大忙!”

熊堯搖頭先不語,待吳邪關門後與吳邪一起再往裏走時,熊堯才說:“我哪裏幫你大忙哦,是你幫了我的忙,那個恩州人民醫院的李聰醫生最後所幸是沒有生命危險。目前已經轉出了ICU,就在骨科休養。”

“這件事我都還沒來得及給你道謝,等一下,我讓你圭奇表叔請你吃飯,你就先不回去了。”

熊堯還以爲吳邪是從沙鎮趕來的,等一下還要趕回去。

吳邪聳了聳眼皮,陪着笑,假裝自己不知道熊圭奇就是德普醫療的大股東,也不知道其他事情。

熊堯看着吳邪這個表情,沒有在熊圭奇的話題上深入下去。

轉而說:“有這麽幾個點,我要給你說明一下!”

吳邪趕緊豎起耳朵認真聽。

“你也知道,我是中醫藥出身,而且我與主流的中醫,關系不蠻好!”

“不然的話,我現在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個樣子。”

吳邪立刻雙腿一夾,微微低頭,大氣都不敢喘。

敢和主流關系不好,熊老醫生您也夠牛逼啊。

熊堯則繼續解釋:“但是作爲中醫的傳承者,我認爲、發揚和傳承中醫,是每個人骨子裏都應該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應該想方設法地去做好這件事。”

“隻可惜呢,我這麽多年,也沒收到一個好徒弟,你的圭奇表叔則是又改行了,估計也再難進中醫的門檻,我就想在閉眼之前,再留下點東西,至少不斷了傳承爲好。”

“二十年前,我其實就有提議,中醫要發展,就必須規範化,制度化,拟責任化。”

“就是追究中醫行醫規範過程中的責任制度。你要用藥,你就必須擔責任,由中醫醫學會承擔監督責任。”

“雖然這會一杆子傷害到一批人,但是,隻有規範化和責任化,才能夠保證中醫的服務下限!!!!!”

“讓一些毀損中醫名聲的無恥之徒無容身之地。”

“可沒辦法!内部不和,很多人都說我是在自掘墳墓,中醫就是高大上的,如果要責任化,那就是把中醫往絕路上逼!”

“但無法擔責,就無法追責,無法追責,則難以懲罰,隻是單純地用一個有沒有證書去衡量能力,有違欠妥。屬于是毫無底線的行醫規範!”

“門檻太低了你知道吧!”

“現在那些考過了中醫資格證書的,會中醫嗎?他們并不會!”

“如果沒辦法把這些毒瘤,打着中醫的幌子,去坑蒙拐騙的惡疾給除掉,不能自斷手腳,那麽中醫就絕對發展不起來。”

“你一個外行用中醫中藥,你怎麽能見效呢?”

“你責任都不敢當,你怎麽讓老百姓信任你了,怎麽能讓其他人保護你呢?!!!”

“權利和責任一定程度上必須對等,你要用中醫治病,你就得擔責任!”

“唉,這些陳年舊事,我們就不提了。”

吳邪點了點頭。

心說,不提更好,您這事兒,有點非主流啊!

現在的國内主流就是覺得中醫要考一個資格證書,都是不尊重中醫的傳承,更别說你提議的責任到人了,你這樣還讓一些假中醫怎麽混呢?

有本事的不怕擔責任,沒本事的就怕擔責任,就是這麽個道理。

“第二件事呢,是我私下裏求你的。”熊堯把情緒歸置完後,又這麽講。

吳邪趕緊回,端正态度:“熊老醫生您說。”

“其實就是你那個管不住自己脾氣的圭奇表叔,他把人給打了,腿折的腿折,住院的住院。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還不一定會讓剛出去的那個丁教授參與進來。”

“我之前就說好了,要與别人一起的。唉!~”熊堯歎了一口氣。

熊圭奇畢竟是他兒子啊。

“是那個曾老教授嗎?”吳邪猜測着問。

“是也不是,曾老教授身體不便,自然不可能親自參與,而是華山醫院,華山醫院的手外科,你自己知道啦?”熊堯反問。

“嗯,華國手外科的發源地和最高殿堂了吧!”吳邪點頭,語氣中充滿着崇敬。

“說實話,這後面的事情啊,我都沒臉去求曾老教授再過來一趟幫忙救人了。”

“爲了你那個不懂事的圭奇表叔别背太大的官司,我還得給他收尾一下。”熊堯感慨萬千。

可能他都沒有想到,最後這件事會牽涉出來自己的兒子,而且最後啊,熊堯老醫生也不知道會掩藏着那麽一件事。然後讓熊圭奇直接把指派朱發根和彭芳老公的幾個人腿都打斷了!

“所以我希望啊,在民大醫院的時候,多多照看一下,有兩點。”

“一是爲了避免有人再去生事,造成二次傷害。”

“二則是你是專業的,那你給我看看,有沒有人留了一手,特意在病人的治療程序上、病人的後續康複上卡脖子。”

“三則是,你也在民大醫院幫忙看看之前那個李聰醫生傷害了的那兩個人的康複進展!我是更加信任你,但不願意信任其他人的。”熊堯這麽說,也是覺得有點心累。

“熊老醫生,在醫院裏,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吧?”吳邪這麽問。

“那是你見得少了!有些人的無恥程度,是你難以想象的下限。”

“利益當前,有些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但我們自己無愧于心就好。”熊堯拍着自己的胸脯講。

“表公公,我甯願相信現在是越變越好的。”

“畢竟時代在進步。”吳邪把雙手放在了膝蓋上,笑着說。

不否認熊堯見多識廣,熊堯年輕的那個年代與現在畢竟過去了好幾十年。

熊堯看了看吳邪,渾濁的老眼略有呆滞,幹枯的手摸了摸下巴:“丁木林若叫你有偏向的話,不要答應。”

“他本意是好的,是爲了發展學科,可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内。”

吳邪聽到這話神色一凜,這話不止一個人對他講起過,吳邪自然聽進了内心裏去,但吳邪從來不是傻子,便道:“表公公,我現在又快是個學生了。”

熊堯眼神稍稍一亮,道:“那就必要的時候把老師推出來當門面!”

熊堯放下心,即便丁木林是千年的狐狸,能夠成爲吳邪老師的人,至少都會熟讀聊齋,想必丁木林也會記得這一點。

“你表公公我在業内的名聲有欠,所以我一直不敢和你靠近,甚至很多時候都會主動遠離。”

“那些後生不敢拿我怎麽樣,畢竟我算起來是他們的前輩,且有我這麽一個名号,但我老了,後塵事我安排不過來這麽多。”

“你本來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不好領你進歧途來。中西醫之間的差異性也注定了你和我沒有師徒的緣分。”熊堯想要繼續解釋些什麽的時候。

吳邪就又來了一句:“熊老醫生,中西醫之間既然具有差異性的話,我做我的這一塊就好了!”

吳邪沒興趣去中醫學科發展,也不會和他們打擂台。

所以熊堯與中醫界的那些恩怨,和吳邪并不相幹。

這會兒既然熊堯這裏有好東西可以蹭一蹭,吳邪相信熊堯也不介意多自己這麽一個挂件,且是自己的良機,吳邪怎麽會錯過?

又不是做什麽傷天害理和違背道德的事情。

不管是丁木林教授想要去争什麽手外科的理論也好,還是熊堯與其他中醫界的紛争,吳邪一個都可以不參與進去。

就站在中間渾水摸魚,這是他身份決定了的事情。

畢竟是一個學生,誰要說他一個學生跟着别的教授學東西是不對的,那麽這種思維就是狹隘的。

理念不同并不代表做人的人品有太大差異!

至于熊堯和中醫藥協會,和中醫主流界的糾紛,和他吳邪有毛線關系,吳邪就隻是一個現代醫學的醫生,你束縛不了我,我也不主動去招惹,大家兩相安好。

你若非要來折騰我的話,那麽随你吧!

老師爲代表的醫學會又不是吃醋的,中醫内部的事情不需要現代醫學來指手畫腳,反之亦然,你懂現代醫學嗎?

吳邪和熊堯還在這麽講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熊圭奇的大聲。

“冷靜?我冷靜了啊,我冷靜好幾個月!”

“可這有結果嗎?你們給的那是最終的結果嗎?”熊圭奇不知道是在對誰陰陽怪氣地喊。

“你幾個月都沒查得出來的東西,背後還真有貓膩!你說我怎麽冷靜,我沒給機會嗎?”

“從十月份到現在,都快年終了,三個月時間,這很難查嗎?間諜大戰是吧?”

熊圭奇說到這裏的時候,吳邪跟在了熊堯後面,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熊圭奇對面的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忙堆擠出來笑容:“熊老醫生,可算是見着你了,我來其實是想來和您解釋一下的。”

“我已經從沙鎮走了,也就是從宣縣走了!”

“我就算回沙鎮,也隻是回家。”

“劉局長你不用多費口舌,我也知道讓你來的另有其人,并非你的本意。但是這件事,目前已經定論了,您回去吧。”

“不在沙鎮就是不在沙鎮,不在宣縣就是不在宣縣,沒什麽好說的。”

“您身居要位,事務繁忙,我不過一介閑人,勞不得您費心了。”熊堯這噴起人來也是不含糊,一個髒字都不帶。

内涵着這不知道是宣縣還是沙鎮的人不作爲的行爲。

朱發根和彭芳的老公打他的事情,他本以爲隻是普通的醫鬧,但是背後涵蓋着金錢的交易,這是熊堯沒想到過的!

他可以不爲難兩個人,并不代表原諒。

而熊堯所理解的爲難,那是另外一層含義。

聽到熊堯親自逐客且毫無商量的餘地,那叫劉局長的人也是神色變得頗爲微妙,可不管是看向熊堯還是熊圭奇,他都一點辦法沒有。

這兩位,一人不在沙鎮,二每個人都不是他敢輕易處理的。

熊堯且不多說,在恩市的關系錯綜複雜,就熊圭奇,就是恩州的納稅大戶,并且是企業代表,他可不敢随意爲難。

“熊老醫生,您是我們宣縣人,您應該知道我們宣縣的不容易,如果有發展的機會,還希望您能夠。”他仍然堅持着這樣的說法。

熊圭奇就說:“劉局長,您是沒完沒了地開始道德綁架了是吧?”

劉局長閉上了嘴,臉上挂着說不清楚的精彩走了。

熊堯一旦決心把療養院要建立在恩州,那麽他就不可能再移去沙鎮,而且他也還不敢在背後搞小動作。

宣縣需要的政績,恩州也需要!

這人一走,熊圭奇再看熊堯,語氣瞬間變得緩和很多:“老爸,咱們去休息一下吧,您身體也不蠻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得過來。”

熊圭奇瞬間沒了之前的戾氣,對熊堯恭謹異常。

熊堯則也收斂了之前随和:“你要是能處理得過來的話,你就不會這麽沖動了!”

“打人是法治社會能做的事情嗎?”

熊圭奇稍稍低頭聳肩,玩笑的語氣中帶着生冷:“打人不是法治社會發生的事情發生在了我爹身上。”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殺人才是法治社會的底線!~”

“你胡說八道什麽?”熊堯雙眼一閃,罵道。

“老爸,我絕對遵守底線,但是在這個底線之上該怎麽做,在這件事情上,您得聽我這個兒子的。”熊圭奇繼續嬉皮笑臉,很堅持自己的原則!

熊堯就把熊圭奇推着走了,熊圭奇則是攙扶着熊堯。

吳邪覺得可能兩個人接下來要聊的話題太過于敏感,自然很懂事地沒有跟上。

隻是在熊堯和熊圭奇走下樓的過程中,吳邪隐隐聽到了這麽一句話:“之前便宜了病人,沒繳夠稅收呗!~還能怎麽樣,這一群狗娘養的……”

吳邪一愣,然後默默地把熊圭奇的話記在了心裏。

自己的底線就是渾水摸魚,不站隊不支持!

如果實在不行,就看看能不能溜之大吉,往老師那裏一鑽,愛誰誰是誰誰吧……

恩州啊,地級市。

比沙鎮這麽個小城鎮可要複雜得多了。

三甲大型醫院裏面的理念紛争,學科發展。

地級市醫院裏面的抉擇、發展路線、稅務、企業、政府。

熊堯老醫生的建設家鄉,我的回歸同濟,劉局長的政績……

吳邪忽然發現,這小小的恩州,自己所接觸過的一些人,就夾雜和交織了太多人的夢想。

社會是容人之地,也是納垢之地,更是幸福之地。

“帥哥,你們那個包廂還沒結賬?”

“您看是您付款還是打個電話喊一下另外幾個人?”吳邪走下樓打算往外走時。

才發現熊堯、熊圭奇還有丁木林教授離開的時候都沒結賬,隻是他們走得着急,所以工作人員也沒攔,最後酒樓找到了吳邪。

“多少錢啊?我給。”吳邪嘴角抽了抽,都沒猶豫。

“兩千三百八,您給兩千三。”服務人員說!

吳邪心疼地掃了碼,足足花了兩千多大洋,也不知道這喝的是什麽高級茶。

耳旁響起熊堯老醫生所說的讓熊圭奇表叔請自己吃飯的事情,飯沒吃着,喝茶去了兩千八,自己一個月工資才一萬出頭一丢丢,在沙鎮工作了三個月,存款不到一萬三,畢竟他出行頗多,花費也多。

現在,一下子錢包就癟了六分之一。

這樣的痛割,即便是吳邪再怎麽不心疼錢,也覺得錢難掙卻好花啊。

吐槽歸吐槽,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比如說丁木林教授給他安排的特殊手術授權審批,比如說熊堯帶他參與的大小課題,這肯定是sci級别的文章,自己是變量控制因素的主要承擔者,絕對繞不開。

就這一點挂名,在外人看來,五萬都不算貴!

還是自己窮啊。

給過了錢之後,吳邪就直接往唐玥玮買的房子方向趕。

不過丁木林教授還是夠給力,吳邪才到了小區門口,傅前進主任就通知他讓他先去科室裏,然後要填寫幾張表。

第一個是《診療技術醫師資格分級授權備檔申請表》、第二個是《醫師多點執業申請表》、然後還有一堆類似的表格。

傅前進主任親自打印了出來,然後讓吳邪把相應的文件都一一簽署好。

吳邪寫了十幾分鍾的材料,才全部寫完,看向傅前進主任說:“傅主任,我這些都寫好了。是要送去哪裏呢?”

自己的材料,自己應該跑。

“你送過去肯定處理得慢,你填完了就交給我,我下去幫你給過去。”

傅前進說完特意地看了一眼醫師多點執業申請表,意味深長地說:“這個東西要寫好啊,小吳!”

傅前進仿佛是在給吳邪講,你小子不講武德,托了各種各樣的關系說要來我這裏工作,結果拍拍屁股就跑了,跑去了同濟醫院的齊喬文教授那裏讀博去了。

然後拿我們醫院當作是墊腳石,你可真夠厲害的。

“傅主任,我會盡快處理好我的人事檔案關系的!”吳邪自知略有理虧,便這麽摸了摸鼻子。

“小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人之常情,不過我們科室可是你堅強的後盾,你如果有好事了,條件合适的情況下,記得想着科室裏的人。”

“包括你黃耀龍師兄還有其他人,可都等着你提攜的……”

“哦,對了,你還找了什麽人啊?”傅前進說着說着,忽然撓了撓後腦勺。

“沒有了啊,傅主任。我沒找人啊?”吳邪也有點費解。

“那不可能啊,你沒招人,怎麽會有恩州人社局的人特意調動你的檔案,然後往我們醫院裏塞呢?你家裏關系這麽硬啊?”傅前進似笑非笑。

開玩笑,吳邪這邊剛辭職,檔案就跟着吳邪來動了。

而且前提還是吳邪這邊的工作、學習的去向都還沒搞明白的,這肯定是有人特意打了招呼,檔案随時要跟着吳邪來走的,任何人都不能因爲檔案的問題來卡吳邪的脖子。

這還能沒關系?

吳邪略茫然:“傅主任,這個我真不清楚欸。我中西醫醫院的辭職手續都還沒辦……”

傅前進也就不多問了。

隻是心裏默默地給吳邪豎起了大拇指,你那邊的辭職手續都還沒辦,這邊你檔案就開始調了,而且是立馬調動。

估計吳邪就算是知道也不方便說明。

吳邪在再從傅前進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個值班醫生,對方對自己看了好久,估計是認識吳邪,可吳邪卻并不認識他。

而他的眼神,吳邪一直下到了醫院樓下,都還記憶深刻。

“到底是他是酸檸檬呢?”

“還是就是我不做人事呢?”

“不過沒辦法啊,我必須得這麽選才行——”

……

吳邪走出醫院之後,才久違地接到了來自熊圭奇表叔的電話。

“小吳,晚上方便一起吃個飯啊?就你和我兩個人。”熊圭奇不是咨詢的語氣,而是帶着吩咐,估計是久居高位慣了。

當然,他話語裏面并沒有壓迫的意思。

“表叔,您把定位發給我吧,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現在時間也不算特别早了,如果吃飯吃得久,可以跨過飯點。

“行!~你直接過來吧。”熊圭奇挂斷了電話之後,吳邪先主動加了熊圭奇的微信好友,對方才發來了一個定位。

還是一家比較近的酒樓,但是是在包廂裏面,估計是熊圭奇使用了鈔能力,才能夠讓兩個人坐一個包廂。

吳邪進去的時候,熊圭奇已經到了,而且擺了三種不同的酒,酒鬼、茅台、貢酒。外包裝都看起來頗爲不凡。

“能喝酒嗎?小蟹。”熊圭奇坐在那裏,用和藹的老大哥的語氣與吳邪講話。

熊圭奇四十多歲,算是熊堯老來得子在四十歲上下才得的孩子。

“可以少喝一點,表叔,明天還有事。”

“我知道!來,坐,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身份了。”

“那個李聰的事情,我得好好地謝謝你啊。”熊圭奇這麽講。算是給吳邪點破他已經明了了一切。

“表叔,我就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主要還是曾老教授。”吳邪坐下後,稍微謙虛了一下。

熊圭奇是做醫療行業的,而且做得很大,他了解過的醫生,估計比自己見到的都多。

自己這三瓜兩棗,在對方的眼裏壓根不夠看。

“但你是我老家的人,還算起來是我侄子,我不算你我還算外人身上啊?”

“不拘束,今天我們算爺倆随便聊聊,然後順便的話,我還要給你打個招呼啊。”

“就是我打斷腿的那幾個人,現在在民大醫院住院,你去了之後,幫我稍微盯着一點,看有什麽人和他們一起接觸。”

“若有不尋常的人,你就給我打電話。”熊圭奇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這麽交待。

吳邪眨了眨眼,沒聽懂。

熊圭奇就說:“這件事你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我估計也不會出現。”

“然後,我還給你指一條特别清晰的明路,算是對你的報酬吧!”

“根據我接觸到的内部數據信息分析,從我們公司内部腐敗造成的感染數據,與目前恩州整體平均感染水平與臨市的差異性,還能夠佐證,我們恩市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可能存在着隐藏的感染源。”

“這個可能是與醫療環節無關,我懷疑有可能疫水或者客觀環境的問題,你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以接着深入查一下,若是能搞得好,對你很有利的。”

吳邪聽了,身子一正:“表叔,那這件事您應該上報給防疫辦啊?”

熊圭奇聞言則說:“我去上報,他們靠這個吃飯的就不作爲,給我發錢嗎?我自己請的專業人士來進行分析的,我做慈善來給他們添加政績啊?”

“呸!”熊圭奇說完還往旁邊呸了一下。

吳邪默不作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熊圭奇繼續說:“第一,特殊定點很難,第二采樣也不容易,第三,要很費錢,最後可能處理出來的問題也很小。”

“你覺得沒時間做的話,我就讓我公司的人去幹了。”

“表叔,我現在沒這個時間。”吳邪老實巴交。

現在熊圭奇隻是懷疑,并沒有确定,那麽的确也不好去找,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吳邪哪裏有這麽多精力和資金去做這樣的事情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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