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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拱火人吳邪(求訂閱)

第214章 拱火人·吳邪(求訂閱)

十一點四十一,上午手外科的血管縫合術,正式走向了尾聲。

比起預期的結束時間十一點半要稍微晚了一點,但也在可控的範圍之内。

比賽完,倒數第二輪的成績出來了,最高的評分是79.5,最低的評分則可能是來漲見識的碩士研究生,得了零分,可也沒有人嘲笑。

這是專業的交流比賽,旨在交流,次于競賽,年輕人機會也很多,敢于報名“出醜”就證明了他的膽量。

接下來的流程,又是孟棠教授在說收尾的話,認真聽講者有,但大部分的人,還是在私下裏讨論了起來。

就比如說吳邪、趙天樂以及金洪鍾,就屬于這樣的‘反骨’人物。

“蟹哥,你這樣又當又立,可就不厚道了啊?”吳邪一出來,趙天樂就嬉皮笑罵,旁邊的周曉檸副教授則是默不作聲。

“誰又當又立了?這樣的人設是你才對吧?”吳邪本想走向唐玥玮方向,可中途被攔住,周曉檸副教授還在,于是吳邪就隻能頓步與他們談話。

唐玥玮則是看到了吳邪被攔住後,已經起身的她,轉身往其他方向走,給吳邪編輯了一條信息:“你看情況自行安排,如果你十二點一十還沒聯系我的話,我就自己去吃飯了。”

然後就往賽場的外面走,沒給吳邪更多的壓力。

吳邪都沒看手機,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很氣憤的金洪鍾,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想要打人:“我想設你們兩個一臉(無錯字)!草了。一個比一個人隐藏得深。”

說完,考慮到周曉檸副教授還在旁邊,他便正經說:“樂哥倒是能理解,蟹哥,你到底怎麽回事?”

吳邪聞言,下意識想要說一句是周曉檸副教授教得好,可轉頭看到了周曉檸副教授現在的臉色不怎麽佳,就說:“這是秘密。孟教授不讓我随便說。”

然後往主要裁判位置方向努了努嘴,也就是孟棠教授所在的方向。

既然周曉檸副教授已經不能當作背鍋的人,那麽解鈴還須系鈴人啊,孟棠教授作爲第一個見證他實力的人,他之前與孟棠教授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做手術時就是專精等級。

現在略有成長,并不算離譜了吧?

吳邪一句話,不僅是解開了金洪鍾和趙天樂二人的疑惑,就連周曉檸副教授,也是覺得可能這件事真實就是這樣。

吳邪要跟着齊喬文,是孟棠教授強力推薦的,這個事情假不了。

而金洪鍾,是孟棠教授的學生,他自然是知道有那麽一次,孟棠教授是和吳邪碰過面的,并且還有打算去民大醫院做會診手術,隻是中途被某種原因叫停。

況且,教授的事情,你還要多八卦打聽啊?

周曉檸副教授聞言則說:“你們幾個都還不錯嘞!”

“小金,你現在的實力雖然稍微有這麽一點點的差距,但也不大,好好努力,就能跨過去,多多學習,好好表現,争取以後在全國賽事上,爲我們鄂省的手外科增添風采。”

“我去吃飯了,下午的時候,我就要成爲專業裁判,再休息一下。”

“周教授您慢走。”

“周教授您慢走。”幾個人都趕緊回話。

吳邪也是很不舍得周曉檸離開,周曉檸這一走,他下午基本就沒機會拿到學識點了吧,沒有學識點增益,那麽第二個專家級技能就完全沒有期待了啊。

可周曉檸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而且還承擔着專業考官的任務,所以也不可能不讓周曉檸走。

“一起去吃飯嗎?”吳邪問金洪鍾還有趙天樂兩人意見,去就走,不去的話,那他就要去找唐玥玮了,反正幾個人約的是下午。

金洪鍾這個檸檬精當場就作怪了:“不去,懶得聞你們的騷!~”

“本來說好了一起菜,結果你們兩個都是婊子。”

故作不悅地轉過了頭去。

最後解釋一句:“我等師父,等下一起和師兄們去吃飯。”

趙天樂則說:“那行,我也要去找我們主任,之前說好了的。蟹哥,金将軍,下午再聚,一起喝一杯。”

“老金,下午我陪你一起把蟹哥灌成醉蟹烤了。”

“一個創傷外科的逼,來我們手外科耀武揚威,我現在喊一聲,絕對把他大卸八塊了。”趙天樂開玩笑的語氣。

“那我就,去陪我女朋友了啊,中午各自安排?”吳邪這麽建議。

金洪鍾瞬間又遭受了暴擊傷害,左右看了看,愣了愣:“那現在,我們三個,就我一個人是單身狗,你們還是走在我前面的?”

吳邪就說:“金将軍你要是不是‘逗雞伶’的話,其實還是很有魅力的。”(沒看懂的多琢磨幾次)

“至少别的女孩子不會誤以爲你是同類。”

然後招手離開。

趙天樂也笑着離開。

“吳邪你大爺。”金洪鍾反應過來後,當場罵街了起來,聲音還蠻不小。

可吳邪與趙天樂早已經各自走開了,他們知道,金洪鍾不會真的生氣,大家幾斤幾兩,早就心裏有數,之前金洪鍾給吳邪帶着起飛,在碩士一年級就拿了研究生技能大賽的二等獎,那時候金洪鍾就接受了他的進度稍慢。

而在金洪鍾罵街之後,孟棠教授結束了主考官的任務,宣布了比賽正式結束後,找到他時,問:“開始急眼了?當場罵街了?”

孟棠以爲是自己的學生,知道自己的成績和技術不如其他兩個小夥伴,就罵街了。

“沒有,師父!”金洪鍾趕緊裝老實,嘴角的痣回歸正位,正經得不行。

他絕對不會把“逗雞伶”的外号說給師門内的任何人的聽的。

……

吳邪與兩人告别之後,就先給龍源發了個信息:“師兄,您現在在創傷外科那邊的賽場還是會場?我來找你嗎?”

發完之後,才給唐玥玮說:“我已經出來了,你現在在哪裏啊?我們去隔壁吃一碗馄饨吧,中午就不吃太重口味的東西了,免得下午鬧肚子。”

“你不需要和他們一起去吃飯?那你師兄呢?”唐玥玮回了信息,沒問吳邪的成績究竟怎麽樣。

在她看來,吳邪能來參賽,就已經非常成功了,而且吳邪還打算了在比賽裏面取得好成績,入圍第二輪應該足夠,其他的獲獎層次,就不必計較了。

唐玥玮回完,龍源就打來了電話。

“卧槽,現在幾點了?”龍源的聲音有點迷茫,然後似乎還發出來了什麽東西破裂的嗤啦聲。

“師兄,現在是十一點五十四,快十二點了。”吳邪說。

龍源道:“麻痹,之前我答應了省人醫的王教授上午還要做一個教學手術的,次奧,沒起得來,這不是過了時間了麽?”

“褲子還被整壞了!~”

“師兄,你上午給我發信息了,我就沒打擾你,我不知道創傷外科那邊賽場的安排。”吳邪趕緊解釋。

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啊,類似于周曉檸教授在這邊進行的教學手術,你把王教授的鴿子給放了。

“先不說了,中午你自由安排,我趕緊給王教授負荊請罪去。”龍源快速挂斷了電話。

睡覺是他睡的,又不是吳邪讓他睡的,自然不可能怪在吳邪的身上。

“你師兄呢?好像沒看到他。”唐玥玮提前離場,是幫忙找吳邪的熟人龍源去了。

“還在睡覺呢,放了王教授的鴿子,估計要負荊請罪,我們自己去吃東西,去大學城附近,那裏的口味更好,還實惠。”吳邪這麽玩笑後建議。

唐玥玮則略遲疑:“可那裏的衛生并不一定過關啊,我們還是找一個正規點的店子吧,我先搜一下。”

唐玥玮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說:“下午的比賽是三點半開始,你隻要三點鍾趕回來,你還可以回去睡個午覺。”

“哦,對了,你那兩個同學,表現也還蠻不錯啊,應該至少都可以進第二輪。”

“我們一起搜吧。”

“是啊!”吳邪笑了笑。

“趙天樂本來就是特别優秀的,他沒繼續讀博士不是因爲實力不夠而落了,是因爲。”吳邪給唐玥玮吃了個大瓜。

唐玥玮驚了一下,耳朵都立了起來。

呆滞了好幾秒,才說:“那這也太可惜了啊?”

這個趙天樂比吳邪還慘,吳邪好歹還是被打了,所以不得不離開,這個趙天樂,卻是因爲現實的因素,以後說不得有後悔的時候。

“也沒啥啊,至少也算是愛情事業雙豐收。”

“另外一個金洪鍾,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啦,與一首很出名的歌類似,不過他不是赤伶,是金伶。喜歡抖機靈。”

唐玥玮聞言笑了笑:“知道知道,手術室的護士都怕他,上級經常罵他。”

“要不要去瞅一眼你的成績呀?”唐玥玮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麽建議。

吳邪當時就自信滿滿:“這個肯定沒必要了,相信我,我們直接去吃飯。”

“這一次我的老師沒有來,而且齊教授也沒有來,周曉檸副教授以及彭罔副教授他們也肯定自有安排,所以,我的自由時間很多。”

“可不像他們,你等着看吧,那些沒進第二輪的,下午覺得是一張張就熏的紅臉。”

“你們外科就這一點不好,怎麽這麽愛喝酒啊?”唐玥玮開始吐槽。

“減壓,這和手術室裏開車差不多的意思!”

“前些天聽我師兄講過一句話,成年人之間的溝通,大部分都需要一個橋梁,要麽就是抽煙,要麽就是酒局,不然的話,單獨很難建立起比較和善的聊天氛圍。”吳邪解釋了一句。

唐玥玮則點了點頭。

“那倒也是,比起内科還有ICU這樣女孩子比較多的科室,你們外科雖然喝酒的氛圍不好,但其他時候的氛圍還挺好的,至少沒那麽多鬼九九。”

唐玥玮作爲麻醉科的專業型碩士,也是要在内科、ICU、急診科輪轉,可是看到過不少絕經期中年婦女們相互撕逼的冷戰場面。

那形勢,堪比間諜戰鬥,可能你一句話說的不好聽,别人就在其他方面給你下絆子,或者下次陰陽怪氣你一句,心眼比針眼還要小。

“今天上午,你一個人不無聊吧?”吳邪找了一個地方,問過唐玥玮意見後,确定了地點,随意問。

“還好,至少你現在敢面對他們了不?”唐玥玮笑着含沙射影。

優秀的人一般都會好面子,而這個所謂的“面子”是一種擠進圈子的底線,不是說交情不在了。

而是你談話和别人的交流下限都不夠,你怎麽和别人交朋友,别人談論專業或者是發文章的事情,你去說這個數學題怎麽解,這要怎麽聊天嗎?

你說你高考物理95分,别人給你說他小學三年級數學一百,你們怎麽聊天呢?

吳邪擰了擰眉頭,再捏了捏拳頭:“算是吧!”

“朋友還是朋友,我沒參賽之前,沒人給我發過一條信息,也是照顧我的自尊心,但是等看到了參賽名單之後,趙天樂就聯系我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評論我自己。”吳邪略有局促不安。

這樣的心情與他之前看到朋友圈裏面曬的那些别人的優秀成績時,化身爲酸檸檬精,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話間,吳邪接到了金洪鍾的電話。

應該孟棠教授讓金洪鍾轉述了一下成績,然後讓吳邪務必下午準時參賽,然後再勉勵了一句。

“82分,目前排在第五名!和二等獎的緣分是結下了,但是一等獎,就得看運氣了。”

“如果後面有人開始發力了,那麽現在的位置也很難保住。”吳邪這麽說。

一個專家級技能,拿二等獎足夠,但是吳邪現在的神經縫合和斷肢再植術都還是專精,能看,但肯定難登大雅之堂。

專精級技能,分數的差距都不大,像金洪鍾這樣的優秀博士,估計都能擠得出來一兩個,還有其他一些工作了的博士畢業後的青年,那肯定是底線。

如果被拉開了差距,吳邪未必能夠占到先鋒位置,從一等獎擠下來。

前九名,第一輪就有五個‘專家級’技能擁有者。

趙天樂和他,都算是‘奇葩的黑馬’!

“那也很厲害了啊,你才?”唐玥玮笑吟吟說。

吳邪才開始學習多久啊,和其他人比起來,吳邪這天賦,足夠吊着很多人打了。

當然,成年人的世界不會講你的天賦,隻看你的年齡對應的能力,你既往的經曆,别人會同情,但也隻會同情,而不會有特别深入的同理心。

“加油吧!”

……

“這一家馄饨店的味道還不錯,下次還可以來打卡。”

“你要不要去吃點其他的東西呀?我看你好像都沒太吃飽。”吳邪建議說。

唐玥玮又不用參賽,什麽重口忌諱,對她而言,根本沒必要。

“真可以嗎?”

唐玥玮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她的确稍微喜歡重口,但已經吃過了,如果再吃,就說明是自己嫌棄吳邪挑選的食物。

“當然可以啊,走,去打包一份冒菜可以不?”

“嘿嘿。”唐玥玮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兩人中午的時候,回去午休了一下,唐玥玮繼續幹飯,吳邪則是眯了一下。

等到差不多下午兩點五十,兩人就又出發去了酒店賽場。

打車過去是一部分,三點半比賽開始,肯定要提前去啊,看怎麽排比賽,萬一吳邪是排在了第一輪比賽的話,那肯定是要提前做準備了。

下午的賽制,半個小時,兩場。畢竟隻有三十二個人,可以分成兩組或者三組進行比賽。看比賽怎麽安排。

吳邪估計是比兩場,作精緻的比賽,一次性不需要特别多的人參賽,然後再空餘一些時間,給其他沒能參加下午比賽,但參加了上午比賽的人一些練手的機會。

這才是比賽、交流的意義所在。

不過,吳邪趕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龍源,現在正在手外科的賽場外面杵着,神色似乎稍微有點郁悶的樣子。

唐玥玮進了賽場之後,就馬上找地方就坐。

而下午的賽場,金洪鍾則是死守在了孟棠的旁邊,孟棠教授再給他說着什麽話,估計也是在指點。

比賽還沒開始,這一切都是正常的行爲。

趙天樂暫時不知道去了哪裏,但吳邪也沒理會,走向了龍源,就看到了龍源這會兒的表情不太對。

吳邪先拿了号,他因爲是本地,所以排在了第二十七号,如果是一次比賽十六個人的話,還是要給其他地方的人讓位,表示地主之誼。

“師兄,怎麽了?不會是王教授?”吳邪趕緊問。

龍源缺席了上午的教學手術,這被王教授罵一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心情不好,就該安慰一下。

龍源聞言就搖頭:“沒有,純屬就是看不慣周某人。”

嗯?

吳邪聞言,一愣。

這啥情況,怎麽龍源和周曉檸副教授還幹起來了?

“師兄,您說的是周曉檸副教授嗎?”吳邪問。

“我才不點名他嘞,别人是全國聞名的副教授,我隻是一個小主治,敢點名他?”龍源語氣不太好,但聽得出來,肯定是和周曉檸副教授之間,發生了不快。

龍源說完,看到吳邪的表情稍有呆滞,又是搖頭道:“不過和你沒關系咯,我隻是有點看不慣他的二五八萬。”

“之前傳聞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眼見爲實,總算是看到了不要臉的下限了。”龍源表示疑惑後罵罵咧咧起來,同樣也陰陽怪氣。

兩個人正說話間,周曉檸副教授不知道是見了誰去了再回來,滿臉堆着笑,皮膚蒼白,身材依舊微胖,聲音清脆且客氣:“小吳來了!”

“龍醫生。不好意思啊,我剛剛看到了個熟人。”周曉檸這麽對龍源表示抱歉,也是解釋了剛剛離開的理由。

“郭教授交友比較廣,自是應該的。”龍源維持着表面的客氣。

而周曉檸在看到了吳邪之後,似乎是收斂起了點什麽,就道:“龍醫生,你這個師弟啊,還是真不錯的啊。”

“龍醫生您和段教授,調教得好啊。”周曉檸這麽笑吟吟。

吳邪能夠在血管縫合術上有這麽深的造詣,是他沒想到的,可是這樣的天賦,卻是他喜歡的,若是以後能夠進到自己的臨床和科研組,那協和醫院的手外科,必然有進一步的發展和突破。

至少有一個強大的潛在助力,而這樣的人,卻是段宏教授送上門來的。

那肥肉還能不咬。

因此,周曉檸必須激起來吳邪的反骨才行。

“那肯定比不過周教授您啊,三言兩語,就直接讓小吳能夠登堂入室,水平之高,讓人歎爲觀止。”龍源陰陽怪氣啊。

你剛剛不是說你教得好嘛,欸,我就擡高你,一切都是你牛、逼,行了吧?

什麽玩意兒。

自己的老師把吳邪交給齊喬文,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這是個什麽團隊啊?

周曉檸教授聞言就說:“還是段教授和龍醫生給小吳的底子打得好,創傷外科是一切的基礎啊,就比如說接下來的神經縫合,最基本的還是要先清創和作切開,對吧。”

龍源越陰陽怪氣,現在的周曉檸就越高興啊,你不生氣,我還才慌,證明我把吳邪引不過來啊。

這是周曉檸副教授在探底,既然龍源生氣,就證明龍源越沒有底氣。

龍源看了周曉檸一眼,内心雖然發憷,可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他必須得應戰才行,雖然說周曉檸是手外科知名的副教授,但是我龍源也不是吃素的。

敬你一聲副教授,是敬你的能力可不是你這個人。

既然你覺得現在我們是有求于人,就得讓你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麽個有求于人:“周教授,手外科的技術高深莫測,我們搞創傷外科的就是掄大錘的,做不了皮瓣,也做不了什麽斷肢再植,和您是沒法比的。”

“沒有什麽細微操作,更看不來鏡子,也做不來神經的束膜和外膜縫合。”

點穴。

這是在和齊喬文教授團隊搶人,師父沒來,同樣齊喬文也沒來,雖然說段宏的資曆比起齊喬文差了點,但是師門裏就自己頂了起來。

再怎麽也要和你battle一下!

周曉檸聞言就笑了起來,龍源上鈎了,他穩不住了,還是年輕啊。

你和我談手外科的專業?

周曉檸就道:“神經縫合中,束膜鞘膜對應縫合是一種縫合的術式,不過者卻不是把外膜和束膜縫合起來就是最完美的狀态,方向的把控,才是功能的最後體現,而不是橋接和神經活性基礎哦。”

周曉檸一語雙關。

意思是,吳邪的基礎是你們打的,但是方向的調整,是更重要的,這個得我們來。當然,手外科的神經縫合,也是如此。

神經具有活性,具有解剖學基礎,才是功能的必要性……

“有些時候的花裏胡哨,就隻是在奪人眼球。初看是技術秀,其實是沒有必要的脫褲子放屁的多此一舉。”龍源作爲新生代的青年,雖然目前還沒有到周曉檸這樣的高度。

可并不代表龍源沒有自己的思想以及屬于自己的學術理念和專業理念。

與周曉檸副教授談論手外科的專業問題,可能是談不過,但是如果離開了純粹的專業,統籌讨論醫學方面的問題,那麽創傷外科是骨科的大類,知識的寬度是相對比手外科更加寬廣一些的。

神經縫合是有很多技巧性,比如說束膜鞘膜精準縫合,還有齊喬文教授最近在深入研究的神經縫合與轉位時,需要把控方向。

但是這樣的高精尖技術,是具有使用限制的。

而且,當前有些學者通過研究表明,有一部分的神經,非特殊性的神經結構走向,是不需要花裏胡哨的縫合技巧和方向配比的,隻要能夠讓神經束對接起來,功能即可。

甚至有詳細的統計數據表明,在一部分的神經縫合中,高技巧的操作,與不含技巧的縫合操作,在術後的功能恢複程度上,沒有明顯差距,差異不具備統計學意義。

也就是說,齊喬文教授爲代表的,周曉檸副教授的一些精巧操作的理念,其實并非是具有廣譜适用性的。

龍源的反駁,以及周曉檸副教授的發難,都是讓吳邪受益匪淺。

他現在的知識厚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專精級别的操作,已經在操作領域,到了一定的高度,在後面的專家級,則是認知、理解層面的不同,所以從專精往專家級技能出發的時,就是要去深入地悟,去理解。

兩人的話,對吳邪現在的知識體系的架構整理,極爲有好處。

“學識點+1!”

“學識點+2!”

“……”

“打起來,打起來。”吳邪看到這個跳動了起來,心裏呐喊了起來。

周曉檸當然能聽得懂龍源的言外之意,這不是專業的争吵,這是爲了在吳邪面前炫技,是兩個大團隊爲了争取人才的第一次交鋒。

周曉檸則樂呵呵地說:“因地制宜,實事求是。盡信于書不如無書。”

“但沒有書的情況下,就很難記載文明。”

“不同的神經有不同的縫合方式和縫合方法,一種方法不能适用于所有的時候,不能說他不對,也不能講他沒有意義。”

“否則的話,哲學家該統一世界了。”到了副教授這個級别,看書的時候未必就隻是看純粹的專業書籍了,他們會爲了追求技能的上限,而從其他學科其他方面,來增加自己的知識寬度,追求增加知識的厚度。

厚度是針對專業而言,寬度則是針對認知的領域而言。

你龍源若是抓着照本宣科這幾個字不放,那你就落了下層。

的确,齊喬文教授的一些神經縫合理念不能夠适用于所有的神經縫合,但是你不能說他不好的哦,小龍同志。

龍源聽了,稍微有點慌張,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被周曉檸誤帶入到了死胡同裏面,現在必須要出來,才能夠進退有據。

龍源隻是微微一思考,就說:“周教授,抓大放小,這是我們國家的一種國策啊!~”

抓大放小的意思就是,齊喬文教授專精的理念是部分特殊走形的神經,但是我國大部分周圍神經受患的患者,其實都不是特殊的神經,隻有那麽少數幾個。

因此,如果論起惠及最廣大患者的角度而言,抓住大方向,暫時放棄小方向,才最具有社會學意義。

要抓這樣的小方向,必須是在大方向上非常成熟,甚至是追上了國際化的标準之後,再深耕細作,否則的話,就是鑽研奇淫異巧。

龍源接着還做了一個類比:“如果在吃飯都吃不飽的人面前說魚子醬和藍鳍金槍魚的口感不錯,豈不是有點虛浮了?”

龍源也是個狠人!

這些理念,不是他自創的,而是同濟醫院創傷外科的薛老教授,在與其他大教授battle學科發展的基本方向時的一種态度和理念。

現在的華國,病人數量衆多,到底是要先穩住更多患者所患疾病的診療質量下限,還是去針對性地鑽研一部分小人群患者所患疾病的治療上限,這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也是一個社會的倫理學問題。

周曉檸瞬間就閃爍起了眼神,轉頭看了看龍源,呼吸略加重了幾分,聲音也沒那麽幹脆了:“隻要是可以惠及到華國人,華國的病人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心裏暗罵了一句,這龍源一下子就把争鬥的格局拉大了,有點占據了上風的意思。

可周曉檸還不敢反駁,因爲在華國,提升基礎疾病的治療下限,是一項基本國策,是必須要承擔起來的任務。

這和公交車司機爲了救一車人撞一個人的選擇有點類似!

龍源則笑了笑說:“我們都是華國人,所以就要在人群中,一眼就要能看得到我們的兄弟姐妹,他是我們的家人。”

龍源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這個類比,其實也是張老教授講的。

就是假如說,你遇到了兩隊人擱淺在了孤島,時間緊迫,且你開的船位置有限。

你猜我們甯願選擇救一堆黃皮膚的人,還是選擇從一堆非黃色皮膚的人群裏面找我們華國人救?

這個類比,張老教授不止講過一次,所以他相信,即便周曉檸副教授是協和醫院手外科的,肯定也有耳聞。

“那假如可以沒有限制呢?”周曉檸覺得腦殼痛,如此反問。

“可現在的事實情況就是,時間緊迫,且我們國家的醫療資源,負載能力有限啊。周教授。”龍源可不和你談論事實之外的事情,你不是要講嘛,我這是被迫應戰啊?

你都要當着我的面,問假如吳邪以後去協和醫院工作,我是什麽态度,我管你是周曉檸副教授還是齊喬文教授啊?

當然,齊喬文教授在,龍源聲都不敢吭。

吳邪聽到後面,越聽越不對,沒有學識點增加了,好像有點偏離話題,龍源和周曉檸副教授兩個人還吵了起來。

這吳邪肯定不幹啊,你們吵歸吵,如果是沒有“意義”的吵,那多沒意思?

“周教授,師兄,你們剛剛不是在講神經縫合嗎?神經縫合就這些?”吳邪适時地把話題拉回來,并且拱火?

龍源偏頭:“就這?”

“你覺得就這些?”周曉檸副教授則是氣得夠嗆,你啥出身啊,覺得我們講的就隻是這些?

龍源和周曉檸兩個人都已經從神經縫合的基本理解學術面,吵到了倫理學問題來了,吳邪覺得還就這,你是多看不起手外科和他們所談論的東西啊?

“神經探查、縫合、修複、轉位術(專精11/162)”

“127.4!”

吳邪看了看自己的面闆,就剛剛龍源和周曉檸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吵了十七點的學識點,然後讓神經相關的技能點升級上限下降了十七點。

吳邪無限看到了把神經相關的技能點到專家級的可能性啊,那還薅羊毛幹嘛?直接扯算了。

于是吳邪再次拱火燒身:“不然呢?”

龍源聽到吳邪的話,當時臉色一閃,正要阻攔時。

周曉檸就直接爆了——

周曉檸是想要把吳邪拉到齊喬文教授團隊的,這要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段宏的問題,第二個則是吳邪的主動意願問題。

而吳邪現在代表的其實是創傷外科,與龍源同一條戰線,至少吳邪在創傷外科的手術水平以及造詣更深。

他本是和龍源在争,就是在争手外科也是與創傷外科平行的學科,所以吳邪怎麽選都沒錯。

現在吳邪這麽來了一句,你是有多看不起手外科是嘛?

“你覺得神經縫合很簡單?”

“神經縫合它……”比賽還沒開始,估計周曉檸副教授下午也沒有教學手術了,因此當時嘴巴就如同機關槍一樣,開始叭叭叭,叭叭叭地輸出了起來。

而龍源勸都沒來得及,也知道,現在周曉檸估計心裏氣到了,一旦開口,那麽就停不下來。

再看吳邪認真聽講,挨訓的樣子。

心裏罵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也是嚣張的個性從未除去,這時候還挑釁,活該你被怼。”

罵幾句就罵幾句吧,當着一個手外科的副教授說手外科就這,你這不是當着說相聲的于大爺說捧哏的就是菜雞嗎?

于謙,是号稱捧哏天花闆,目前的泰山北鬥,執牛耳者。

吳邪看似老實本分,但其實心裏爽的一批。現在的周曉檸仿佛是吃了火藥,雖然聲音不大,甚至音色都因爲憤怒變得不再脆,可内容卻相當犀利。

“這幾種縫合方式,隻是你初窺門道所看到的東西,在這個之上,你還需要考慮到的是血管、神經相互營養,術後的康複,神經的支配,不同神經束具體支配的肌肉,然後達到……”

“你還就這?如果把手外科的東西當作财富,你什麽家境?”周曉檸不僅僅在給吳邪講了專家級的情況,連專家級之上,齊喬文教授甚至是國内國際上最先進的理念,都一股腦地扒拉了出來。

“學識點+1!”

“學識點+2!”

“學識點+1!”

“學識點+3!”

“學識點+1!”

“……”

四五分鍾的工夫,二十三點的學識點再次到賬。

吳邪的面闆就變成了——

“神經探查、縫合、修複、轉位術(專精11/139)”

“150.4!”

加點!

“神經探查、縫合、修複、轉位術(專家(束膜鞘膜縫合)0/2000)”

卧槽,這羊毛扯得真舒服啊?

吳邪微微擡了擡眼皮,看向了周曉檸副教授,語氣仍略輕佻,甚至帶着驕傲和挑釁:“周老師,我神經縫合什麽水平,等會兒我比賽的時候,您不就可以看到了麽?”

我專家級技能已經到手了,我現在這個年紀的專家級,嚣張點,應該不過分吧?

但我不提前告訴你,我就是讓你着急。

吳邪知道,自己有了專家級技能的等級,适當的好高骛遠、目中無人一下,不會被打,最多隻是被PUA一下,那這羊毛,适時的時候,必須得扯啊。

“我覺得神經縫合學習起來也不算特别難。”吳邪繼續說。

吳邪越說越離譜,龍源雖然心裏很爽,但還是揪了一下吳邪的胳膊肉,有點過分了。

“小吳,不要亂講話。”

周曉檸則是聽了呼吸更加沉重了幾分,退開兩步,與吳邪正對面站着,認真地看了看吳邪的表情,可吳邪在龍源的勸解之後,仍然滿臉嚴肅,好像是認真說這話似的。

周曉檸當時就忍不了了,直接一把把吳邪扭動着就要往隔壁抓着送去。

龍源見風頭不對,趕緊上去勸:“周教授,周教授,對不起對不起,小吳不懂事,您别和他見怪。”

馬勒戈壁,隔壁那是手外科的學術分會會場,除去孟棠教授之外,鄂省還有其他知名的手外科教授在那裏坐鎮着,這要是把吳邪拉過去,非出不來了,估計能被打。

周曉檸這才停了腳步,整理了一下衣領。

吳邪則是略幽怨地看向了龍源,心裏暗道,您勸住幹嘛,我好不容易得到了這一次機會啊,我的好師兄?

您看我平時有這麽乖張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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