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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錦旗根本收不完(求訂閱)

第196章 錦旗根本收不完(求訂閱)

“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手術。等會兒就不聊了。”吳邪把唐玥玮的箱子提上了‘宿舍’,出門時說。

“你也是。”唐玥玮把吳邪送到門口,看着吳邪轉身下樓,心思攢動。

吳邪很努力,爲了能夠把周末空出來,提前安排好值班等,一周幾乎連軸轉個不停,仿佛一台永動機。

如今也算是勉強得到了機會重新讀博士。

這一步看起來雖然很光鮮亮麗……

但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其實現在的這些,是順水推舟之事,根本不需要那麽多的折騰。

逆行性遺忘之後,想要再彌補起來,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身爲學醫的唐玥玮,是很能理解的。

醫學浩瀚,本科期間入門的書籍就有一人高。

要爲醫者,則不能泛讀,隻能精讀的啊、專科技術,專科技能等等,都需要耗費時間去體會……

……

走回去的路上,吳邪的心情很松快,推着箱子,伴随着夜色與燈光。

身子有前所未有的疲憊,可步履的速度卻也是很久沒有過的輕松。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往好處走呢,吳邪也不願意有博士不讀,有大醫院不待,然後在縣醫院都混不下去,蝸居到中西醫結合醫院裏來。

自然,能夠重新得到機會,而且是這麽快就獲得機會,與‘面闆’脫不開關系,但與自己的努力也同樣脫不開關系。

吳邪也想了很多辦法。

“寄名,雖然頗爲有點寄人籬下的意思,但總歸是沒有給師父直接添加麻煩。這就是好事啊。”吳邪低聲喃喃。

走到了屋門口,駐足了一會兒,而後提着箱子推開了卷閘門進去。

即便吳邪的動作很輕,可卷閘門發出的聲音卻沒減弱幾分。

再加上吳國楠和向梅壓根就沒睡,于是在吳邪上樓的時候,兩人就把吳邪堵住,不過沒讓吳邪去客廳。

打開走廊的燈光,看到吳邪的臉上浮現笑意,就問:“這回去恩市還挺順利?”

吳邪去恩市,吳邪去之前告訴兩人的就是厚着臉皮去尋求一個學習手術的機會。

醫生就是一個終生學習的職業,不管是進修也好,讀書也好,總是會外出去學習,把自己的醫術夯實,因此吳邪的此舉能理解。

不過吳國那和向梅仍然擔心,現在的吳邪是以社會人員的身份去陌生的單位尋求學習的機會,這和身爲學生,到教學醫院以及高校讀書不同。

學生學習是天經地義,社會人員,都是成年人,自己要爲自己以前所做過的一切負責任,有可能就會被甩臉色,被看不起等等事宜。

這社會的人情冷暖,就是現實。

“還行吧,有額外的收獲!”吳邪看到了兩人,就趕緊把箱子一放,然後帶着父母進到了二樓的客廳,然後把這一次發生的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所以這一次去恩市見到了齊教授啊,我可能就能夠去讀博士了。”

“雖然是寄名,比正常的學籍晚了一年,但也很不錯了。”

吳邪自己說得都開心,可是向梅以及吳國楠兩個人聽完之後,眼圈都變得紅紅起來,向梅在用大拇指抹眼角,吳國楠則是在大口地深呼吸。

兩人的眼神中滿是欣慰和開心。

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那種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連混都混不下去的那種内心煎熬。

更何況,吳邪本該是天之驕子啊,他的前程和人生該是敞亮的,結果到了以前全家從未規劃過的縣醫院工作還要被嫌棄,那種心裏的酸澀。

在兩人看來啊,其實吳邪在縣人民醫院工作,就已經算是非常低就,仍被嫌棄,把檔案轉回到了鎮裏面。

那還能說啥呢,忍着呗。

閑言碎語也忍着,自己受苦也别讓吳邪承受太多的閑言碎語。

可現在好了,吳邪又重新走了出去,那些所謂的閑言碎語,會消失,而且吳邪跌倒之後,再次爬了起來。

那麽吳邪也即将背負起行囊,再一次出發。

雖有不舍,但兒孫自有兒孫的前程,吳國楠點頭:“挺好的,挺好的。”

“這樣就挺好的。”

吳邪聽出來了吳國楠話裏話外的意思,以及其中的糾結,可吳邪也知道,自己就提前給他們做過心理建設。

便又說:“老爸,恩市離沙鎮又不遠,我要回來也就一個小時多的通勤時間,這要是在魔都和京都啊,一個小時的通勤,快得很嘞。”

“再說呢,你和我媽呀,再過幾年就該退休了,就不用再這麽努力地給我打家底了,我自己能打得下來。”

“當然啦,你們肯定還有事情做的,比如說釣釣魚啊,看看書啊,或者啊,咱們就在漢市或者恩市找一個小門面,做一點小生意啥的,都可以的嘛……”

人怕閑,閑下來之後就會覺得自己沒用。

吳邪當然要和他們好好溝通。

吳國楠也知道吳邪現在是在緩和情緒,就開玩笑說:“主要是伱媽媽,她說了要看書的,這好一段時間都沒看了,你說她這個人,就嘴巴厲害。”

“誰嘴巴厲害了,我在看?”向梅頂了一句。

可話到一半,吳國楠就笑罵着說:“你一直在碎碎念還差不多,整天裏的就知道家長裏短的和别人說閑話,你看書了嗎?你電視都不看。”

向梅就不敢反駁了,轉身看了看吳國楠和吳邪,就覺得兩人欺負她。

“你們兩個,就是嫌棄我沒文化,沒讀過書,特别是你,吳老二……”向梅馬上找到了發洩對象,又開始叭叭起來。

吳邪就借機走了,人是老爸惹的,該他自己去收尾。

……

翌日,12月1日,周一。

除了是一周的開始,也是一月的開始!

當然,這一日,宣縣中西醫結合醫院的外科,還有一件特别有紀念意義的事情,那就是數字醫療資源的設備已經開通并激活,在今日的早交班會上,将同時與華中科技大學附屬同濟醫院的創傷外科。

與鹹市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創傷外科,三院聯合,組建成相互對口關聯的數字醫療資源。

其實就是一台設備,設備上有高清攝像頭,而且還配有兩個可移動的話筒。

除此之外,在設備裏面,可以查詢得到關聯的三家醫院的所有病曆以及醫囑,同時,通過這個高清攝像頭,可以完成遠程查房,遠程會診會議,遠程提取檢查以及檢驗資料等。

宣縣中西醫結合醫院的外科,早早地就完成了早交班,然後話筒一柄歸盧俊銀,另外一柄則是交給了龍源,靜靜地等着同濟醫院創傷外科以及鹹市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創傷外科的交班結束,進行遠程的第一次視頻交流。

大概是幾分鍾之後,鹹市醫學院附屬醫院的畫面出來了,應該是盧俊銀提前就和對方有過接觸,因此盧俊銀趕緊打招呼:“周主任,周主任,周主任早上好。”

盧俊銀眯起眼睛,滿臉的熱情。

視頻裏面,顯示的醫生辦公室,比起宣縣中西醫醫院就要正式很多,也不像這裏,大部分人隻能是站着,是一方長橢圓形的辦公桌,紅旗木。

中間擺放着盆栽,正對面有投影儀,投影儀裏面顯示着交班的新入院病人的基本信息。

本院的醫生護士相對而坐,實習生,住院醫師、實習護士則是圍站在四周。

盧俊銀開口之後,估計是對面都沒準備,有人拿着話筒,隔了很遠的說:“周主任,有人和你打招呼。”

“誰啊?”一聲中正的疑惑聲,距離話筒也很遠。

“視頻裏面的,應該是宣縣中西醫醫院的主任。”另一個聲音回。

然後很快,那個叫周主任的人,就出現在了對方畫面的正中央,應該是有人特意調試了攝像頭的機位。

一個身材幹瘦,滿臉褶皺、頭發半白的中年出現在屏幕裏面:“盧主任早上好,好久不見!”

盧俊銀趕緊說:“現在的東西真的很先進,以後就能經常跟着周主任你們學習正規的科室運行了,周主任要多多指教我們才好啊。”

那個周主任準備回話的時候,又是多出來了一個視頻畫面。

辦公室更加寬闊,是四方白漆桌,桌子中心沒有其他東西,隻有少部分的人圍坐,年紀看起來還不小。

桌子的四周,站了幾大團的白大褂,至少是大幾十号人,滿滿當當,規模比起鹹市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醫生規模要大得多。

畫面的正中央,出現了段宏的上身,他的皮膚雖然也有老年斑,但不如周主任那麽松垮和滿臉皺紋。

并且他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因此一出現,話筒就放在了胸前,雙手疊放在了桌子上,聲音低沉如井,很随和:“周主任和盧主任兩位主任已經用起超高端設備聊起天了?”

“段教授!”

“段教授!”段宏的插入,讓盧俊銀以及那位周主任都趕緊閉嘴,然後開口喊人。

“這是個新玩意啊,這視頻的畫質,比起手機還要更好一些。”段宏偏頭,似乎看向某人。

裏面出現了解說員:“段教授,我們這個設備是特意爲醫院設計的,最主要就是要清晰,方便閱片或者是查房的時候,能夠注意到一些細節。”

“特别是多攝像頭的調試模式,可以清晰地觀察到查體的微動。當然,就是在手術室裏面不适合,會影響到無影燈和光線,但是在會診、交班、學術交流方面,是非常先進的。”

“如果是遇到了疑難雜症的遠程會診的話,它存在的意義就才真正彰顯出來,因爲隻要有這個設備的單位,都可以遠程參與進來,以會議室的形式存在。”

“或許,一個病例,到時候可以讓所有專科的最頂級教授,齊聚一堂,完成一場高質量的會診。”這個業務員很會吹,聲音也比較動聽,應該是一位時尚的女性。

不過畫面肯定不會給她。

她回話完,龍源才借機低聲的喊了一聲:“師父,還有各位教授、周主任,早上好。”

龍源拿着話筒,就不可能不打招呼啊。

周主任聽說後,歎了一口氣說:“龍醫生啊,盧主任給了你多少好處啊,我請你來了四五次你都沒來,原來是被我們的盧主任抓去了?”

周主任話裏面的遺憾非常足。

不過似乎段宏不想提這件事,便道:“那今天的調試,就很有成功啊,以後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多多交流,盡量争取能夠把每個醫院的病例都拆解得更加透徹。”

“而且也方便轉診,能夠在轉診之前,就充分了解病情,是吧。”

“薛老師?您來指示幾句吧。”段宏這麽說着,忽然這麽建議。

然後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我就不說了,段主任,這種新東西啊,我們老了,玩不轉。”

“那薛老師我們就結束交班吧,下次如果有需要會診的疑難雜症病人,還請您多多指點。”段宏在視頻裏面非常客氣。

盧俊銀和周主任都不敢講話,都知道段宏口中的薛老師就是前創傷外科的大主任,薛宇輝老教授,比段宏現在在鄂省的統治力可強得多。

現在的段宏,最多算新生代。

“好。”薛教授回了一聲,畫面仍然沒轉過去。

“那盧主任,周主任,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啊,下一次交班的時候,或者是有視頻會診的時候,我們再來詳細地聊一下,今天都是周一,大家工作也都挺忙。”段宏就主動結束了這一次的調試。

也沒有擺架子,但是把尺寸卻拿捏得很合适。

視頻會議,不需要那麽正式,可以閑聊,但也不能因爲調試就耽誤了正常的診療工作。

然後周主任也就結束了通話,沒事大家閑聊啥呢,這設備主要是爲了遠程會診和交流準備的。

視頻都中斷之後,盧俊銀才感慨着收尾:“我們科室啊,現在是越來越走上正軌了,不僅是有羅威醫生還有龍醫生指導手術,以後即便是遇到了疑難雜症,也可以面對面地請教上級醫院的老師們。”

“現場,臨床地指導我們科室的診療,大家都要更加認真起來,科室的發展儲備,條件,都是越來越好的。”

“除此之外!”

“我簡單總結一下十一月份的工作簡表——”

“十一月份,我們外科,總共開展了手術30台,開創了曆史的新高,是去年同期,是上半年平均台次的三倍!這都是有勞我們的龍醫生還有羅醫生。”

“辛苦兩位老師了。”盧俊銀說着,還微微對他們鞠躬。

羅威則笑道:“盧主任,都是龍老師的業務能力強,手術也做得好。所以很多人都願意慕名而來啊,甚至有幾床,特意從縣醫院轉了下來,就是希望龍醫生親自給他們動手術。”

羅威直接找了自己的家門來做對比,說完還對龍源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做得好,佩服!”

龍源聞言則說:“羅醫生,你這麽給我戴高帽可不行啊。到時候傳到了你們主任耳裏,還以爲我把你策反了。”

“不管手術做得好不好,歸根結底,我們是爲了能夠便利鎮裏面的患者,能夠讓他們少奔波,可以不出遠門,就能夠把病給治好。”

“可能啊,在我們内行人眼裏,就是看誰的技術高低,可在患者和家屬的眼裏,他們看到的是哪裏能夠治好病,哪裏能夠讓他們的親屬恢複健康。”

“如果還更加便利,經濟負擔更小,對他們來講,就是最好的,未必要是最合适的。”

“所以我提個建議啊,如果後面有縣裏面轉下來的,如果不是我們鎮裏面的病人,我們還是最好不要随便接收,這樣其實對他們而言是很麻煩的事情。”

“盧主任,您怎麽考慮呢?”龍源把話題歸到盧俊銀那裏。

縣裏面的人,慕名而來,那是好事。

不過人家若是住在縣醫院旁邊的人,也慕名而來,這就不是好事了,這得客觀地對待,不能爲了病人和手術量,把病人收進來啊。

這樣不利于縣醫院和中西醫結合醫院的關系往來,也不利于中西醫醫院的發展,也給病人添麻煩。

盧俊銀聞言眉頭一閃,趕緊解釋:“龍醫生,這從縣裏面轉下來的兩個病人啊,都是有特殊情況的,一個是他兒媳婦兒是我們沙鎮人。”

“另外一個,就是我們本地人,他們打來電話了,都是熟悉,我才同意了的,也方便照顧。二是龍醫生您的水平,那肯定是一流的。”

“還有一些隔壁縣的病人也想轉過來,我就沒同意。”

“這是這兩個和我們鎮,有關系的病人。”

“另外一個則是現在的6床,這個病人,不是我們本地人,但是他的話,是鳳縣人民醫院的主任,建議轉診出去的,先打電話到了州人民醫院,然後州人民醫院的主任,看了病情之後,就建議他來我們這裏。”

“這個6床是這麽個情況,龍醫生。”

“這個都是可以問得到的。”盧俊銀趕緊解釋啊。

就怕龍源誤會,科室裏是在利用龍源的名氣來惡意拉病人和手術進來。

龍源見盧俊銀這麽緊張,就覺得可能自己的語氣太過于生硬:“盧主任,您誤會我意思了,我隻是這麽提議,也是爲了科室嘛。”

“如果因爲我的到來,在我走之後,給科室的人文關系帶來麻煩,那我這心裏也不好受。”

龍源知道自己總有走的時候,甚至吳邪也要走,而且羅威也要走。

最後剩下來的,就是盧俊銀你們自己,我在的時候,如果你們不正當地拉攏了病人,和其他兄弟醫院的關系處不好,那以後你們很難發展的。

而且龍源不會得罪誰啊,他拍拍屁股,以後所有人,包括宣縣人民醫院骨科的李主任也好,還是其他的主任,都會尊敬地喊一聲龍教授。

可你盧俊銀不行,這一點你要明白。

“那不會,龍醫生,這些事情,肯定不會。我們隻會感謝龍老師您能來建設我們科室,可不敢做其他的事情。”盧俊銀是玲珑人,肯定不會做這樣的殺雞取卵的事情。

……

周一有手術,所以也沒有特别多的浪費時間。

龍源也知道盧俊銀是聰明的人,因此就沒再多話,盧俊銀然後再次宣布了十二月份的重點任務就是攻堅好科室每一個接收的病人,并且把工作重點轉移到骨科手術上,順帶接治從上級醫院轉下來的感染病人或者是門診接收的感染病人。

普外科的一定量病種,隻酌情接診急診患者,比如說闌尾炎以及膽囊炎。

一些比較簡單的病種的話,則是建議不住院治療,或者是轉至縣裏面醫院治療,因爲科室裏的床位太少了。

在編床位隻有十五張,而且病區的空間小,新的住院大樓還沒修建完成之前,更多的病床,要爲比較重症的病人服務。

這話雖然說得有點飄,但也是事實。

十五張床,規模就這麽點,現在分都不好分。

體量太小。

然後在快速查房的過程中……

患者卻是在陸續地打亂着查房的節奏。

“盧主任,各位醫生,我是打心底裏感謝你們。也沒有什麽可以表示的,所以就與科室裏的病友們一起訂制了錦旗,這東西不能吃不能喝,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希望您千萬别介意寒碜啊……”

錦旗,是最一個醫生比較高的評價,至少是打心底裏認可了你,才會自發地送。

盧俊銀當然不嫌棄,也不敢嫌棄。

招呼着龍源兩人同時小心翼翼把錦旗一人一邊地擰起後,交給鍾雨生一卷,然後再次放到了吳邪那裏。

而吳邪的手裏,已經捧起來三面卷好的錦旗,鍾雨生疊好之後一放後。

開了句玩笑:“蟹哥,你這模樣看起來好像是傳旨的太監。”

“喏,再傳給你一份。”鍾雨生都開心得會開玩笑了。

吳邪踢了他一腳,鍾雨生的雙腳微彎起,輕輕往前跳了一小步,然後擠出嬉皮笑臉地再道歉。

盧俊銀看着兩個年輕人玩鬧,就說:“你們兩個嚴肅點,大家都看你們笑話。”

盧俊銀這麽笑罵,病人和家屬就趕忙說:“可别,你們醫生啊,還是笑着查房好,可别變了臉色。”

不怕醫者笑嘻嘻,就怕醫生眉眼低。

“你們都是好醫生。”

“對對對。”病房裏的其他病人雖然沒送錦旗,可也忙點頭,同時心思裏在尋思自己也要不要表示一下,大家都送了,就自己不送是不是不合适。

四面錦旗,來自四張床,都是不同的病人。

兩個骨折病人的錦旗是送給龍源的,他們剛做完手術不久,就可以下床站立,這才幾天過去,床走路都走得順溜了,就隻等着拆線出院。

這樣的康複速度,比起傳統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要快得可謂離譜。

第三面,則是來自楚瑜銘。

他這個梅毒性關節炎并發感染,現在已經幾乎見好,膝關節的紅腫消散了太多,引流管也拔了,現在已經可以下床拄拐走路。

并且,他現在再查梅毒的時候,已經呈現出了弱陽性,代表着已經快康複了。

并且,聽他說,昨天皮膚科的醫生過來會診的時候,一言不發。

楚瑜銘認真問了之後,對方才說了實情,說是常規的梅毒性關節炎,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見好,她是借着會診來好好研究一下吳邪的抗生素配伍的。

表示說,這個吳醫生用藥的水平很高很高,你這個啊,能夠這麽點錢處理好,那是你遇着了,要是出去治療,沒個兩三萬,根本不可能見好。

特别是關節感染,那更麻煩得很。

于是連夜,他也制作了一面錦旗……

最後這面錦旗則是套疊囊腫的患者家屬送的。

在得知自己的父親病理檢查切片的結果初步考慮良性之後,再在吳邪的康複訓練下,目前已經恢複了一些功能,而且消瘦的雙腿,也是稍微漲了一點點。

老爺子已經可以在床上做擡腿運動了,這就進步很大了呀。

因此,他送了一面錦旗過來。

笑談之後,患者的兒女以及兒媳,都是非常恭謹地給吳邪方向鞠了一躬。

吳邪拿着錦旗,不好扶起,不過盧俊銀和龍源就趕緊代勞了,而且盧俊銀開口:“各位兄弟姐妹,大概意思到了就行了,禮過重爲諷。”

“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理應互相幫忙,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行禮,不要行禮。”

盧俊銀以自己的身份說這話完全沒問題,他比患者的兒女都大一些。

“謝謝盧主任。”衆人起身。

盧俊銀就又開玩笑說:“這個錦旗啊,其實特别不劃算,你們做一面得兩三百塊錢,醫院裏隻給我們獎勵五十塊,其他的錢,都被老闆掙去了。”

“你們就别制作了啊,有這個工夫,不如直接把錢給我。哈哈!”

盧俊銀其實是覺得真心不劃算。

聽到盧俊銀這話,剛剛起身的這個老爺子的兒子,私下裏算起來的輩分應該是盧俊銀的外甥輩,因爲他的母親姓盧,就玩笑道:“舅舅,我倒是想給你送點别的,可送你家門口去的東西,您也不收啊。”

“在家裏說收東西不合适,在醫院裏又說收錦旗不劃算,這可難辦了咯。”

正是因爲是本地人,都認識,所以,盧俊銀才敢這麽開玩笑。

而且在家裏,他肯定更加不敢收錢啊,收東西都不敢。

“那就不送了嘛,下次你家裏有好事的時候,給我偷偷倒兩杯好酒,這可比其他的都好。”盧俊銀說完微微探手,表示打住這個話題。

“就說到這,你父親後續需要的是營養、鍛煉和陪護,我們等會兒還有手術,所以啊,就不作其他閑聊了。”盧俊銀說完準備走向下一床。

男子點頭,開口道:“吳醫生,龍醫生,謝謝。”

一開始是給所有人道謝,最後才是給關鍵的人表達自己的心思。

衆人皆歡。

查完房後,護士長聽說了這件事,就趕緊跑了過來,一定要拉着盧俊銀等人一起拍照紀念一下。

一日四面錦旗,必然是科室裏的一項裏程碑。

吳邪、盧俊銀、何靈、羅威四個人,一個人拿着一面錦旗,然後拍了一個合照。

“羨慕吧?”鍾雨生看着吳邪站在衆人中間,沒有一點的突兀,便問郭黎巷。

“能不羨慕麽?能夠得到患者的認可,能夠給病人解決病痛。”

“我也恨不得成爲蟹哥,就是水平不夠。”郭黎巷羨慕得都感動了,隻恨自己的學習進度太差,壓根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總會有機會的。”鍾雨生當然也羨慕,也心服口服。

吳邪的這些,都是他一步一個腳印打出來的,不僅是技術,還有謹慎。

鍾雨生可記得盧俊銀私下裏與他提點過,吳邪在接診病人的時候,首要考慮的因素就是醫療糾紛評分量表……

拍完照,算是完成了“政治”任務,這代表着科室發展的好,不管是送去醫務科,或者是院長辦公室,甚至到時候拿給别人看,那也是妥妥的‘政績’。

衆人就打算去手術室。

可沒想到,剛好準備下樓的時候,有一大波的人也拿着錦旗下樓了。

一邊走還在問:“你說吳醫生這會兒應該還沒下手術室吧,别沒找到人啊?”

“應該不會。”

“咯,你看,正好合适。”

“吳醫生……”

衆人赫然看到,中醫科的一群病人家屬啊,也不知道咋的,提前約到了一起,特意組團排着隊,拿着錦旗從中醫科下來。

足足有六面錦旗。

“技法高超,救人于水火。”

“技術高明,彈指間病消邪除……”

“……”

然後還有人提着果籃等物。

而在這些家屬的後面,盧俊銀有注意到中醫科的常全生主任在偷瞄。

看到此景,盧俊銀的眉頭稍皺。

這錦旗就不好拿了啊,這中醫科的病人,當着常全生的面,把錦旗送來外科,豈不是就在打中醫科的臉麽?

龍源看到這一幕也臉色微變。

不過龍源和吳邪二人還沒啥動作的時候,常全生卻是主動走了下來,說:“吳醫生,這些人啊,都是特意來謝謝你和盧主任的!”

“都是一番好意,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略表心意。”

常全生滿臉帶笑,語氣随和。

吳邪聽到這裏,也隻能勉強回笑,都不敢問常主任您收到沒有,或者心裏怎麽想的。

不過啊,那些家屬也是蠻懂事的,開始解釋:“吳醫生,這就是我們的一番心意,還是常主任建議的,我們本來打算給你送點特産什麽的。”

“是常主任說不能送這些,這個錦旗啊,不是錢,也不是物,你們醫生就能收。主要是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還有常主任才好,你們都是好醫生。”

“這東西又不違規,你就收下吧。”

說完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吳邪聽到這,感覺自己就稍微有點刺目了。

可也隻能硬着頭皮接下來,同時給家屬以及常全生道謝。

雙手再次把錦旗挂滿,六面錦旗加起來的份量還是稍微有點重的。

看到吳邪接了,衆人又表達了謝意之後,才紛紛退散而開,不過常全生确并沒有着急離開,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意思。

看着這情形稍微有點不對,龍源和羅威幾個人主動表示先去手術室。

盧俊銀也說好,可他卻留了下來和吳邪一起處理一下這件事。

中醫科的病人,組隊來給吳邪送錦旗,這件事得稍微重視才行。

而且常全生是中醫科的主任,來了外科,他不接待也不合适啊。

更何況,常全生的心眼,不一定是吳邪能對付得了的,吳邪走不走的話題另說,現在吳邪就是外科的人,而且是幫着外科打開了局面的人,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于是盧俊銀就幫着吳邪把錦旗扛進了主任辦公室,而且把常全生也引了進去,盧俊銀給常全生打了一杯水後,問:“常主任,這你們科的病人,怎麽都同時來送錦旗了啊?”

“這麽些人約着的啊?”

盧俊銀這是在暗示,你可别給我耍什麽幺蛾子。

畢竟,你常全生的風評可不好。

常全生聞言就解釋說:“盧主任,那您可能真誤會了。”

“我之所以跟着他們一起下來,就是怕您和吳醫生誤會,所以才想着來給你們解釋一二。”

常全生的語氣中正,看起來并不像是在耍手段。

“盧主任,我們中醫講防未病,防大于治!”

“我所學的流派,更是強調凡病都是因爲邪氣入侵身體所導緻的,所以強調治病一定要先驅除外邪,邪去則正安,擅長使用汗法、吐法、下法治療病人!”

“當然,這隻是針對患者而言。”

“而其實,患者二字,不單指病人一個,病人以及其家屬,都是患者,患于其中,牽受因果。”

“簡單來說,比如說父母病了,兒女必然辛苦,兒女病了,父母必然心痛。淤積成結,必然心氣不順而外邪入侵。”

“攻邪在邪氣入侵之後,調氣在邪氣入侵之前。”

“不管是求而不得,還是謝而不可,喜而不笑,憂而不泣,都非攻邪派的理念。求得,順意,喜笑,憂傷,都可發洩者,則心氣順和調節。”

“治病人,于我們醫者而言,不過技術施于人身而已。”

“可治好了病人,于病人以及家屬而言,他們中有人會感恩戴德,恩德便是因果一部分,若是能讓他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做出一定的反饋和感謝,就能夠讓他們減少這份‘感謝’負擔。”

“所以,在我看來,不挾恩圖報,有謝則受,禮不壓人,是爲醫術之一,爲疏通心情。”

“這樣至少讓他們出此門後,隻認人,不再有其他心理負贅。”常全生的一番話,讓盧俊銀一呆。

吳邪則是感受到了久違的學識點增加——

學識點+2!

常全生的這句話是很有理的。

“常主任。我沒。”盧俊銀打算應付一句。

常全生就說:“盧主任。”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對患者的理解,或許之前,我對現代醫學頗有芥蒂,也是吳醫生以及熊醫生兩個人出面,疏通了我内心的郁結。”

“不藥而有醫治的療效。”

“其實在我看來,攻邪其中一部分就是釋放,釋放一切情緒,才能心氣順遂。患于因而不成患果。”

“所以我也要特意來向吳醫生道謝。”

“醫學的門派和分支不該有高低貴賤之分。”常全生竟然在對着吳邪抱拳躬身。

“學識點+1!”

吳邪趕緊扶起說:“常主任,您言重了。我其實隻是做了本分的事情而已。”

常全生則起身又說:“來送錦旗的患者,家境都頗爲寬裕,不會造成經濟負擔的。”

“還有一些家庭條件比較一般的人,則是送了些簡單的水果,拼成的這些果籃,也是他們的一番心意。”

“盧主任,你和吳醫生都還有手術,我就不多打擾了。”

“謝謝常主任!”常全生這話,盧俊銀是聽進了心裏去。

看向常全生的目光也稍變。

常全生然後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背着雙手,仿佛換了一個人。

其實他下來給吳邪和盧俊銀解釋的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希望解除吳邪和龍源的戒備與懷疑,當面疏通内心可能産生的積郁,也是他行醫理念的一種。

攻邪不僅僅是病者所需,患者也需要釋放。

“常主任他?”常全生走後,吳邪覺得還是沒能特别看明白常全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設。

盧俊銀見識過的人更多一些,就給吳邪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念和理念,也有自己的底線和不同的理解。”

“我之前和常主任喝過酒,他這個人技術沒毛病,人品也沒有毛病,就是觀念有?”

“屬于自己的執念。”

“這麽說吧,常主任的老師還有師兄,好像都曾被逼得改行,所以他對我們西醫,從骨子裏就有一種反感。”

“而且他在原來的城市裏,也因爲發生了一些事情待得不太友好。”

盧俊銀這麽解釋了一下。

吳邪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這些事情吳邪還真的不知道,并且盧俊銀和常全生喝過酒的事情,吳邪也不知情,他最近好多個周末都是在外面跑,壓根就沒有機會去了解盧俊銀的周末生活是怎麽過的。

祝各位書友兒童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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