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府,書房。
“你怎麽來了?”
看到蘇禦過來,魏漣漪俏臉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
此刻的她還在想辦法,該如何讓自己在此次皇位的争奪中,成功坐上那個位置。
畢竟百姓和江湖武者的支持,并不能改變朝堂上文武百官一緻的決定。
所以該如何讓自己争奪更有利的局面,便是她首要争取的。
在此期間,她甚至在不久前,安排蔣順傑聯系過其他五部的侍郎,希望讓他們暗中倒戈自己。
如此一來,她強行上位情況下,就算其他五部的尚書選擇隐退,她也可以将這五部的侍郎提上尚書位置,然後維持朝堂上的正常運轉。
可惜事與願違的是,蔣順傑雖是成功聯系上了這五人,但他們卻并未答應魏漣漪開出的條件
“對了,你來的正好,我安排蔣順傑去暗中接觸了其他五部的侍郎。”
魏漣漪皺眉道:“我的想法是,若實在是萬不得已,那就隻好借用武力強行繼位。”
“若是五部尚書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聯起手來退隐,我就可以把其他五部的侍郎提上尚書的位置,繼續維持朝堂上的運轉。”
“隻要留出一定的過渡期,就足以讓我在那個位置坐穩。”
“不過剛剛蔣順傑傳來消息,五部侍郎都拒絕了我的提議。”
“你這裏有沒有什麽辦法.”
聽完魏漣漪的這番話,蘇禦眉頭一挑,她想到的這個法子,還真就有幾分可行性。
蘇禦輕笑道:“尚書和侍郎之間,本身就是他們同一個陣營裏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本身就是世襲罔替的關系嗎?”
“世襲罔替?”
魏漣漪俏臉一怔,語氣有些不解的道。
“不錯。”
蘇禦點點頭,失笑道:“你仔細想想,如果未來這五部的尚書退位,會是誰繼任他們的尚書之位?”
聽到蘇禦這句話,魏漣漪道:“我明白了,你是說,我開出的條件,并不足以誘惑他們犯險,畢竟不管是不是我繼位,等這五部的尚書退下來,大概率就是侍郎繼任他的位置。”
“不錯。”
蘇禦點點頭,笑道:“所以你開出的這個條件,就和在他們面前畫大餅差不多,他們自然不會應下此事,甚至會在蔣順傑離開後,馬上就将此事告知五部尚書”
魏漣漪俏臉一冷,然後淡淡道:“若是我繼位,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
從蘇禦的話中,她也算是大緻猜到了朝堂上錯綜複雜的關系。
顯然這些被提上來的官員,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甚至是或多或少的有着血親關系。
例如我的女兒嫁給你,這樣我才能放心把你給一步步的提上來,并在以後接替我的位置。
如此一來,權利就成功的完成了世襲罔替。
就算自己退下來,但因爲女兒的關系,自己依然能在背後遙控這一切。
而自己就相當于一個外人,畫大餅誘惑兒子背刺老子,那兒子能答應這一切嗎?
畢竟老子死了,他留下的遺産本身就是的兒子的.
魏漣漪不由問道:“那有沒有什麽辦法,結束這種情況?”
蘇禦笑道:“有。”
“有?”
魏漣漪眉頭一挑,不由道:“什麽辦法?”
“這就是我來此的目的。”
蘇禦笑道:“這個辦法,就是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
魏漣漪俏臉露出不解之色,道:“怎麽個釜底抽薪法?”
蘇禦道:“這個辦法也是我剛剛臨時想出來的。”
“就在剛剛,我下面的一個百戶過來和我說,禮部侍郎的孫子徐得麟強奸民女,緻使民女投河自盡”
“我剛剛已經安排人去緝拿徐得麟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徐得麟緝拿歸案。”
聽到蘇禦的這番話,魏漣漪道:“這和所說的釜底抽薪法有什麽相關聯系嗎?”
這樣的事情,不論是在太安城,還是九州各地,都發生了不少。
最後的結果無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魏漣漪有些不解蘇禦提起此事的緣由。
蘇禦輕笑道:“你想想,如果我們在今天晚上,把其他五部官員以往曾犯案的子嗣統統押入武獄,會發生什麽情況?”
“咱們鎮武司的武獄,曆來都是進去後至少得脫一層皮後才能離開,甚至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到了那時,這五部的家屬還不得鬧翻天?”
“明天的早朝上,他們還敢出來反對你繼位嗎?”
“隻要這些人是證據确鑿,那在平常時期,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去拿他們怎麽樣。”
“但是現在嘛,這些就是他們的破綻之一。“
“到時候你便可以借此機會表示,若是自己繼位,便會大赦天下”
“他們若是不從,那他們的軟肋多在武獄裏待一天,那咱們可就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在這種把子孫後代傳承看的無比重要的年代,這些官員的孫子若是被抓進武獄,估計明天朝堂上會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進了武獄,至少都得扒層皮。
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能挨得住武獄的這頓毒打嗎?
就算什麽也不做,光是把他們在武獄裏羁押,估計都能把文武百官吓得夠嗆吧?
如此一來,豈不是變相的完成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
聽完蘇禦的這個提議,魏漣漪眸子一亮,然後不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還得是你,真是詭計多端”
蘇禦語氣一滞:“.”
我幫你出謀劃策,你還在這裏調侃我?
蘇禦嘴角一扯,然後說道:“不知卑職的這個提議如何?”
“嗯。“
魏漣漪颔首,然後淡淡的說道:“這個辦法還算尚可。”
旋即她朝外喚了一聲:“來人。”
“大人。”
兩名親衛快步走進書房,恭聲說道。
魏漣漪道:“即刻去把其他三位千戶大人召過來,本官有命令傳達。”
“是!”
兩位親衛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梁玉軒三人便快步趕了過來。
見蘇禦已經在書房裏,梁玉軒三人不由一怔,然後抱拳齊聲道:“大人。”
三人皆是有些不解,魏漣漪在這個時候召集他們過來,是所爲何事。
不過想來,應該和此次朝堂上正在發生一場不見硝煙的争端有關系。
朝堂上宣揚出去的武比方式,梁玉軒三人也已經有所耳聞。
利用比武切磋的方式來争奪皇位,無疑是讓三人也陷入了短暫的錯愕之中。
不過仔細分析一下,三人不得不感歎,這簡直就是劍走偏鋒的絕佳法子。
畢竟朝堂上早已經被文武百官把持,走尋常路線,可能現在魏漣漪早已經被排除争奪皇位的可能。
可現在不同了,魏漣漪利用朝堂上的喉舌蔣順傑提出利用武比的方式,無疑是讓自己徹底加入了這場帝位的角逐中。
現在魏漣漪召集他們過來,極有可能是想利用鎮武司,來加大自己争奪帝位的籌碼。
他們心中無比的好奇,魏漣漪想通過鎮武司,給自己在朝堂上獲得什麽樣的便利?
總不能是讓他們明天帶着人手,把皇宮團團圍住,然後強行逼宮吧?
現在青龍和朱雀兩位指揮使坐鎮太安城,若是他二人不認可魏漣漪的這種繼位方式。
那鎮武司這些小喽啰,可沒辦法幫助魏漣漪即位。
“嗯。”
魏漣漪颔首,然後說道:“召你們過來,是有要事吩咐。”
“就在半個時辰前,蘇禦麾下的一名百戶向他彙報,禮部侍郎徐鳴的孫子徐得麟犯下一起強奸民女的案子,緻使民女投河自盡.”
“正值太安城百廢待興之際,徐得麟此舉,無異于是寒了九州百姓的心。”
“古語有雲,天子犯法,與民同罪!”
“由此案可管中窺豹,這些年在這天子腳下的太安城,該發生了多少起這種官宦之家爲非作歹的案子。”
“本官就是要借此次機會,肅清太安城中這樣的冤案。”
“梁玉軒,曲孔章,孫西垂,蘇禦,本官命令你四人即刻召集麾下鎮武衛,于太安城東西南北區域設點,鼓勵百姓進行舉報。”
“哪怕是前面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前所發生的冤案,但卻被這些官員動用關系壓下,都可以向鎮武司舉報,鎮武司會還給他們一個公道。”
“所有犯案人員,一律押入武獄進行審問!”
“不僅于此,本官個人出資十萬元晶,鼓勵城中百姓進行舉報,舉報獎賞起步在一百至一千元晶,視案情大小給出獎賞。”
“自今日起,鎮武司不僅要厘清江湖上的秩序,也要肅清朝堂上的沉疴,還大魏一片朗朗乾坤!”
聽完魏漣漪的這番話,梁玉軒,曲孔章,孫西垂不由對視一眼,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好一個釜底抽薪!
可以想象,今天晚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的子嗣,至少有大半要在鎮武司的武獄過夜了。
這些文武百官的公子哥常年養尊處優,他們若是被抓進了武獄,估計明天朝堂上文武百官也該跳腳了吧?
三人心頭不由腹诽一聲,接着三人目光不由看向了蘇禦。
很顯然,三人皆是認爲這個主意是蘇禦給魏漣漪出的。
可以想象,要是明天朝堂上文武百官不同意魏漣漪的即位要求,那文武百官明天一下早朝,就得回家忍受家眷們的哭訴了。
畢竟關進武獄的人,可沒幾個是完整被放出去的.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四人應聲道。
魏漣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立即去行動吧。”
“是。”
四人再次應聲,然後朝着外面走去。
剛剛走出鎮撫府,梁玉軒三人的目光便看向了蘇禦。
“蘇老弟,你這個法子可真是陰損啊。”
梁玉軒嘿嘿壞笑道:“不過我倒是非常喜歡,我早就看那些官宦子弟不爽了,今天晚上可得好好出一個惡氣。”
“不錯。”
孫西垂笑着附和道:“看來今晚的太安城,恐怕又會迎來一番雞飛狗跳啊。”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曲孔章贊道:“不得不說,蘇老弟,你的這個辦法确實是不錯啊。”
“隻要咱們名正言順的把這些家夥抓進武獄,也就不怕明日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乖乖就範了。“
蘇禦搖了搖頭,失笑道:“要不是禮部侍郎徐鳴的孫子徐得麟犯案,我也想不出這個法子。”
梁玉軒嘿嘿笑道:“蘇老弟,要是大人即位,那看來日後咱們兄弟幾個,可就都得仰仗蘇老弟多多關照了。”
可以預見的是,等文武百官捏着鼻子承認魏漣漪繼任帝位後,那這京州鎮武司的鎮撫位置,肯定就旁空了。
蘇禦無疑是成了最佳的鎮撫人選。
孫西垂不由感歎一聲,眼神顯得有些酸澀,喃喃說道:“要是蘇老弟真的當上鎮撫,那蘇老弟就是鎮武司成立以來,升遷速度最快的鎮撫了。”
曲孔章失笑道:“蘇老弟能升任鎮撫之位,曲某是心服口服啊。”
能想到利用文武百官的軟肋,來逼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就範,明天的早朝上,想來會非常的熱鬧精彩。
畢竟這一招幾乎讓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入朝爲官多年,他們或許愛惜羽毛,但他們各自家中的公子哥,肯定或多或少的犯過事。
在這種特殊時期,就算你家的公子哥去酒樓吃飯少給了一個銅子,那都得被放大了處理,治上一個‘魚肉鄉裏’的罪名。
要是公子哥也在官員的嚴苛教育下愛惜羽毛,并未作出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
那也簡單,羅織罪名無中生有還不簡單?
你在街上看了眼女子,那就是一個‘大庭廣衆之下調戲民女’的罪名
“三位實在是太擡舉老弟了。”
蘇禦失笑道:“既然大人已經傳達了命令,那咱們就來說說,各自管轄的區域吧,要不就和之前一樣,我來負責太安城北區範圍?”
北區是文武百官大部分聚集的區域,蘇禦領了北區的差事,無疑是把得罪文武百官的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梁玉軒三人自然也是樂得輕松。
在他們看來,蘇禦此舉,無非是想在魏漣漪面前露更多的臉,這樣魏漣漪繼任帝位後,自然就會把鎮撫的位置交給他.
“也好。”
梁玉軒點頭道:“那咱們就按以前的老規矩來辦,幹活吧。”
四人在鎮撫府的門口各自散去。
回到自己的千戶府後,蘇禦立即招來自己麾下的親衛,讓他們立即去麾下的十位百統統召來。
待麾下十位百戶到來,蘇禦将魏漣漪的吩咐又重新複述了一片,然後讓他們帶人去太安城的北區設立駐點,鼓勵城中百姓進行舉報。
當他們離開千戶府的時候,面色皆是有些古怪。
不用去想他們都能猜到,這就是魏漣漪在利用手中的職權來逼迫文武百官就範
一個時辰後。
夜幕降臨,蘇禦帶着足足上百人的鎮武司隊伍,将王府給團團圍住。
此時的王景徽正和家人享用着晚飯,絲毫沒有察覺到府外的的變故。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麻袍的老者突然現身,目光戒備的看向外面。
看到麻袍老者的出現,王景徽眉頭不由一挑,說道:“羅老,發生什麽事了?”
這名羅老,名叫羅烈,是王景徽專門安排在家中的護衛,擁有潛龍境中期的修爲。
羅烈沉聲道:“現在王府上下,已經被人給團團包圍了。”
包圍了?
王景徽不由一怔,面色不禁有些難看,難道是魏漣漪已經準備訴諸于武力來解決這場皇位之争了?
隻是他和兩位指揮使已經通過氣,他們隻會袖手旁觀,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直到新君的出現。
沒有兩位指揮使的出手相助,魏漣漪想要憑借武力把持草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這時,蘇禦已經領着麾下馬仔,昂首闊步的走進了院子。
“首輔大人,”
蘇禦笑着打招呼道:“本官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鎮武司千戶,蘇禦,想必首輔大人就算沒有見過本官,也應該聽說過。”
王景徽面色沉凝,淡淡說道:“不知蘇大人興師動衆的駕臨寒舍,所爲何事?”
“還是說,三公主已經準備在今晚造反了?”
“造反?”
蘇禦搖了搖頭,失笑道:“首輔大人誤會了,本官到此,并不是來找王大人的。”
“哦?”
王景徽不解道:“既然蘇大人并不是來找老夫,那又是何意?“
蘇禦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新文,然後緩緩說道:“鎮武司接到太安城中的百姓舉報,在三年前,首輔大人子孫王新文于太安城中閑逛,誘騙一位名叫龐彩霞,借日後會娶她爲由,當日下午就在客棧裏行魚水之歡,然後連一顆銅闆都沒給,就拍拍屁股走人。”
“王新文,不知可有此事?”
王新文聞言,語氣不由一滞,辯解道:“和我行魚水之歡的人那麽多,我哪還記得清楚。”
“你們得拿出證據!”
蘇禦輕笑道:“你不記得沒關系,龐彩霞這個人我也帶過來了。”
旋即他招了招手,一名鎮武衛便把龐彩霞帶到了衆人面前。
蘇禦淡淡道:“龐彩霞,本官問你,三年前可是他誘騙你,并與你行魚水之歡後拍拍屁股走人。”
王新文面色微變,然後說道:“龐彩霞,我可警告你,你不要污蔑人,當日你我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再說了,我也給你五十兩作爲補償.”
龐彩霞目光怨毒的看着他,然後說道:“大人,就是他,他就算是化成灰,民女也認識他。”
“他看民女有幾分姿色,便亮明自己的身份,民女一時糊塗,便和他于客棧了發生了關系。”
“怎料此人也是狼心狗肺之輩,發生關系後便拍拍屁股走人,至于他所說的五十兩銀子,民女可以用性命擔保,并無此事。”
“還請大人一定要替民女做主啊。”
王新文面色難看,然後說道:“龐彩霞,你這個賤人,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
蘇禦淡淡道:“真相如何,鎮武司自會調查,至于現在嘛,王新文,你是自己乖乖跟本官走一趟,還是要本官用強?”
聽到蘇禦這句話,王新文冷笑道:“小子,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爺爺是當今首輔,你敢拿我如何?”
除了王景徽外,羅烈也是潛龍境武者,這些鎮武衛一起上,都不一定是羅烈的對手。
蘇禦看向王景徽,輕笑道:“首輔大人,本官要緝拿王新文回鎮武司調查,首輔大人不會知法犯法,阻止鎮武司辦案吧?”
王景徽目光沉凝。
到了這時候,他哪還能不明白,這就是魏漣漪在背後使力,并借用鎮武司的力量來逼迫文武百官就範了。
他淡淡的說道:“蘇大人,查案總要講究一個事實依據才行,此事已經過去三年,暫且不去說事情的真相如何,蘇大人總得拿出證據才行吧?”
“證據?”
蘇禦輕笑道:“龐彩霞在此,就是人證,還要什麽證據?”
“難道要把當日床單上流下的血迹作爲事實依據?”
“王新文,本官勸你乖乖和我走一趟,否則後果自負!”
王新文怡然不懼道:“蘇大人,我倒是很好奇,你該如何讓我後果自負,羅老可是潛龍境”
然後還不等他話語說完,蘇禦背後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扼住王新文的咽喉,并已經再次折返至蘇禦的身後。
王新文被他掐住咽喉舉離地面,因爲呼吸受阻,面色變得有些蒼白,正在不停的掙紮着。
這名面容冷峻的男子,自然就是蘇禦的分身。
在明知道王府裏有潛龍境的武者後,蘇禦便想到了利用分身來進行抓捕。
在分身動用縮地成尺這塊天道玉的情況下,想要抓王新文無異于是探囊取物。
身爲潛龍境的羅烈甚至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王新文就已經到了蘇禦的手中。
看到這一幕,羅烈瞳孔猛然收縮,心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好快的速度。”
羅烈失聲喃喃道。
他甚至都沒辦法作出任何反應的機會,對方就已經将王新文從他身後帶走了。
這恐怖的速度,簡直是颠覆了他的認知。
若是對方用這無比恐怖的身法來對付自己,那現在的自己恐怕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想到這裏,羅烈背後不由滲出了冷汗。
對方随意展露的這一手,就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生命之危。
對方至少是魂宮境前者!
“爺爺,救.救我,我不要不要去武獄。”
王新文在蘇禦分身的手中劇烈的掙紮着。
王景徽面色異常的難看,對方請來了如此厲害的幫手,看來是已經有備而來。
隻是現在羅烈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他想要把王新文救下,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王新文,本官就勸你好好配合調查吧,不要再做無用的掙紮。”
蘇禦說完,看向王景徽,輕笑道:“首輔大人,您放心,鎮武司一定會好好調查,查出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錯殺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漏掉一個壞人。”
“告辭!”
說完,蘇禦便領着隊伍揚長而去。
蘇禦故意讓分身松開了一些束縛,能讓王新文能向王景徽發出求助。
“爺爺.爺爺爺爺我不要去武獄我不要去武獄,爺爺,我去了武獄必死無疑啊,爺爺救我.”
看着一行人遠去的背影,還有王新文不停求助,王景徽面色鐵青,額上青筋暴起,呼吸都變得異常的急促。
直到鎮武司的人全部消失在視線盡頭,王景徽目光泛起冷芒,低聲喃喃道:“三公主,你的手段,老夫算是領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