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下山,文武本官從自家中乘坐着車辇,徑直朝着皇宮的方向駛去。
今晚作爲魏晉五十大壽的壽宴,可謂是隆重至極,完全沒有國庫被盜的窘迫感。
國庫雖是被盜,但魏漣漪從炎州通過和北齊的擂台賽争來的元晶礦脈,隻要加大開采力度,完全可以填補此次國庫被盜的捉襟見肘。
最後也如魏漣漪所願,之前的戶部侍郎蔣順傑,也投入了她的陣營,國庫被盜一案,也算是有利有弊。
“洪衡,你帶人巡視松柏街”
“餘天河,你帶人巡視玉龍街.”
“沙本良,你帶人巡視白雪街.”
“林滄瀾,你帶人巡視鵲橋街.”
鎮武司的四位千戶,也被魏漣漪分配了具體的事務,那就是巡視城中街道,防止在今晚魏晉的壽宴上,出現什麽變故。
蘇禦本身是巡視南區,但因爲臨時的計劃,他選擇和梁玉軒對換,選擇巡視太安城北區。
之所以選擇巡視北區,則是因爲皇宮位于北區。
宋經賦等四位指揮使會在今晚入宮給魏晉賀壽,而他則可以借助這段時間,趕往天樞城進行調查。
吩咐完下面的馬仔領人去巡視街道後,再次得到空閑的蘇禦,看着已昏暗下來的天色,開啓傳送後便徑直踏入了傳送漩渦。
當蘇禦從傳送漩渦中一步邁出時,已經置身于天樞城外數裏的官道上。
“必須要速戰速決,趁着宋經賦和寇展鴻沒有回來前,找到季龍城的下落,并将他帶走。”
蘇禦目光一閃,然後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尋香蝶的蟲卵,然後按照藥紅裳之前拍賣時所描述的那樣開始進行孵化。
大概過去了一株香時間,蟲卵開始晃動,直至從背後裂開一道縫隙,一隻尋香蝶從内走出。
蘇禦将季龍城的衣物取出,并置于尋香蝶的面前供它細嗅。
尋香蝶聞了季龍城衣物的味道後,便舒展了翅膀,然後振翅飛出,朝着天樞城的南面方向飛去。
看到尋香蝶出發搜尋季龍城的蹤迹,蘇禦眼睛不由一亮,緊緊吊在尋香蝶身後尾随的同時,已經制造出兩具分身。
大概一個時辰過去,在尋香蝶的帶領下,蘇禦面前終于是出現了一座建築。
這是一座偌大冷寂的寺廟,似是許久已經無人居住,顯得異常的荒涼,但卻并沒有破敗,想來是人去樓空的時間并不長。
“永福寺?”
蘇禦眉頭微蹙,心頭不禁有些詫異。
關于永福寺的一切,他曾從梁玉軒三人嘴裏聽到了不少關于它的消息。
去年上一任的鎮撫吳疆召集四位千戶,甚至還有指揮使宋經賦參與肅清地獄門設立在京州的閻羅殿。
據梁玉軒三人所說,地獄門設立在京州的閻羅殿,便是位于京州天樞城的永福寺地底。
蘇禦還記得,那一次鎮武司發起行動,他剛剛升任校尉,跟着魏漣漪去了天耀城,去取另外半張被黃敬岩藏在天耀城的堪輿圖。
也正是在天耀城,遭遇了地獄門判官、孟婆、城隍三人的埋伏
“怎麽會是這裏?難道說”
蘇禦眉頭微蹙,似是想到了什麽,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閃電。
“我明白了。”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
在那一次對地獄門設立在京州的閻羅殿連根拔起的事件中,便是以白虎指揮使宋經賦爲主導的隊伍。
京州閻羅殿被宋經賦連根拔起後,永福寺也在這種情況下,被鎮武司給遣散。
永福寺雖是破敗,但在暗地裏,宋經賦卻盯上了這裏,并極有可能是借此将這個曾經地獄門設立閻羅殿的地點,成爲了自己某個計劃中的據點。
簡而言之,就是宋經賦鸠占鵲巢了。
誰又會想到,曾經地獄門的閻羅殿,在被鎮武司連根拔取出後,卻被另一夥勢力給重新利用了起來?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這起江湖武者失蹤一案,和宋經賦是逃不了幹系了。”
蘇禦目光閃爍,低聲喃喃道。
他不禁有些好奇,宋經賦制造了這麽多起失蹤案,到底是在幹什麽。
一縷勁氣湧出,将那隻顯然有些力竭的尋香蝶擊殺後,蘇禦本尊蟄伏在暗處,讓兩具分身朝着永福寺的方向潛去。
來到永福寺外後,蘇禦的兩具分身便悄悄的蟄伏着,等待有人出現。
他并未來過此處,也不知道進入底下的機關在何處,隻能是等人進入其内,或者是有人從裏面走出。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兩人出現,然後輕車熟路走到永福寺的某個小院,通過院子裏機關打開暗門,朝着永福寺的地下走去。
知道了如何開啓機關後,蘇禦操控着兩具分身守在小院外,靜靜的等待有人從裏面出來,或是有人從外面進入,他準備抓個落單的進行易容僞裝。
整個永福寺雖然人去樓空顯得有些荒涼,但這個小院經過多人的出入,并沒有外面看去的那麽破敗。
大概又過去了一株香的時間,院子裏的石闆再次打開,一名男子從裏面走出。
那是一名面白無須的男子,滿頭白發,身穿一襲猩紅色的長袍。
看到男子出現的瞬間,蘇禦面色微變。
這名男子,赫然就曾經和他打過交道的曹鎮!
“曹鎮?!”
“他怎麽會在這裏?”
蘇禦心頭一跳,然後猛然意識到,這家夥和宋經賦應該是一夥的。
幾乎是他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蹲守的兩具分身,腦海裏像是突然刺入了一柄利劍,然後便和本尊徹底失去了聯系。
“神隐境?”
看到分身和自己失去聯系,蘇禦面色陡然一變。
顯然是曹鎮發現了他兩具分身的蹤迹,然後将其擊殺。
而能做到這麽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他兩具分身擊殺,顯然曹鎮已經踏入了神隐境。
蘇禦暗暗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因爲宋經賦和寇展鴻去太安城給魏晉賀壽,而讓本尊去調查此事。
否則若是被曹鎮發現自己,那以他現在神隐境的修爲,想要擊殺自己可不是一件難事。
“真是沒想到,曹鎮竟然也晉入了神隐境。”
蘇禦目光閃動,心頭暗道。
“他和宋經賦又有什麽聯系?”
“難道說,宋經賦制造了這麽多起失蹤案,就是在幫助曹鎮晉升神隐境?”
蘇禦眉頭微蹙,心頭不解道。
過了半柱香時間,蘇禦再次制造出一具分身,并往永福寺的方向潛去。
這一具分身自然是要去試探曹鎮是否離開。
和他所預料的一樣,曹鎮或許是即将出門,然後發現了他兩具分身的蹤迹,并将兩具分身給擊殺。
現在重新趕去的分身,并未遭遇任何危險。
又等待了一炷香的時間,院子裏的機關再次打開,一名中年男子從其内出現。
看到這名中年男子出來,蘇禦便知道自己有了潛入其内的機會。
在中年男子朝着永福寺外的方向離開後,蘇禦悄悄的尾随了上去。
等他再次折返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套上了中年男子的衣服,并将自己易容成中年男子的模樣。
“宋經賦,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然後再次打開了院子裏的石闆,然後堂而皇之的朝着下方密道裏走去。
下方是一條甬道,不知通向何處。
甬道兩側的石壁上,隔個數丈距離便會放置一盞油燈。
蘇禦不動聲色的行走在甬道裏,大概走了十幾丈的距離,一名看守在此的男子看到來人,面色不由一怔,然後急忙恭聲行禮。
“大人,您怎麽回來了?”
那名看守面色詫異的問道。
顯然剛剛他是看着中年男子離開的,但沒想到對方又臨時折返了回來。
迎着那名看守疑惑的目光,蘇禦淡淡道:“我忘記了一件東西,需要重新回來一趟。”
看來剛剛離開的這個家夥,還是有點地位的啊。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他所易容的中年男子,擁有魚躍境的修爲。
在江湖上,擁有魚躍境的修爲,已經足以在江湖上闖出赫赫聲名了。
不過一個魚躍境的武者,在蘇禦卻連絲毫蹦跶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他給瞬間幾擊殺,并扒了身上的衣服.
“大人,需要卑職替您去拿嗎?”
看守再次問道。
“不用,你就在這裏守着,一有風吹草動立刻發信号示警。”
蘇禦說完,便徑直越過看守,朝着甬道内的方向走去。
看着蘇禦再次遠去的背影,看守不禁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什麽,而是繼續充當着一個盡職的看守。
當蘇禦一路走出甬道,來到一個空曠的大殿,映入眼前的一切,令得他瞳孔驟然一縮,心髒都開始了砰砰直跳。
這個空曠的大殿足足有足球場大小,但依然顯得有些人滿爲患,火光将整個大殿映照的燈火通明。
每隔半米的距離,就會有一名武者盤膝而坐。
他們的雙腳都被死死的釘在青石地面,雙手自然的搭在雙腿膝蓋上,然後被鐐铐鎖住雙手,讓他隻能保持打坐點方式無法動彈。
而保持這種姿勢的人,放眼整個大殿裏,竟然不下千餘人!
甚至就連大殿四周牆壁上都被鑿出一個個可供一人盤膝打坐的空洞,然後把人塞入其中.
而此刻這些武者,手中正握着數顆下品元晶在修煉。
下品元晶内部的元氣被他們利用修煉功法汲取出來,在體内經過淬煉雜質,變成精純的元氣後又從口鼻溢出,接着被位于大殿中央的一顆透明珠子吸附而去。
透明珠子表面凝結出一層薄薄的透明水霧,然後凝結成水珠掉入下方的玉瓶裏。
有人在玉瓶旁守候,一旦玉瓶裝滿透明的水珠後,便會被取走,并重新放上一個空的玉瓶。
那顆透明珠子蘇禦并不陌生,因爲他自己的空間戒指裏就有一顆,那是一顆極品元叱珠!
大殿裏,有人在拷打拒不配合的武者。
有人在拉着已經死亡的武者去焚燒。
也有人穿梭在大殿的人群裏,在往他們的嘴裏灌着食物,也有人在處理他們排出的穢物。
在這裏,這些被擄掠而來的武者更像是被圈養的牲畜
看着眼前這慘絕人寰、如同煉獄的一幕,蘇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隻感覺一股寒氣自腳底朝着頭頂沖去。
難以想象,這些被擄掠至此的江湖武者,在被擄掠到這裏後,究竟是在過着什麽非人的生活。
而根據這個大殿裏的一應設施,蘇禦也立即明白了他們的目的。
這是在利用他們煉化下品元晶,批量的制造極品元晶!
當然,這制造的極品元晶,是以液體的方式存在!
擄掠至此的江湖武者被控制身形,然後強迫他們隻能是日以繼夜的煉化出下品元晶,然後通過自身将下品元晶的雜質淬煉幹淨後,再将純淨的元氣排出,成爲一瓶瓶極品元氣液.
這就像是一個系統化的工廠,被擄掠至此的江湖武者,成了一隻隻辛勤的蜜蜂,他們的任務是煉化下品元晶,然後獲得精純的極品元晶。
不得不說,能想出這個法子的人,确實是一個鬼才!
蘇禦也大緻明白了曹鎮爲何會踏入神隐境的原因。
很顯然他是通過服用這些江湖武者煉化後的極品元氣液,然後讓自己的修爲迎來暴漲,并成功晉升神隐境!
這就像是數千名江湖武者在修煉,但收益卻被一個服用極品元氣液的人獲取,他的修爲進境自然要用一日千裏來形容。
代價就是這些江湖武者,他們不僅要失去自由,還要被狠狠的壓榨,直至徹底死去.
對于這夥勢力會想到這種方法來提升修爲,蘇禦也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很顯然,這應該是上古時代某個武者的發明,然後被宋經賦背後的勢力得到了。
這不失爲一個給受益者快速提升修爲的方法,但其歹毒性也可謂是令人發指。
蘇禦目光在整個大殿裏環顧一圈,找尋着季龍城的蹤迹。
現在他也隻能是暗暗祈禱,季龍城撐過了這段困難的時間,并等到了他的救援。
經過半柱香的時間,蘇禦終于是在人群裏找到了季龍城的所在之處。
此刻的他被釘在石牆上的一個孔洞裏,隻能被迫的去煉化下品元晶内部的元氣。
他的精氣神已經萎靡到了極緻,顯然夜以繼日的給煉化元晶,已經讓他不堪重負。
看到季龍城并未身死,蘇禦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他徑直往季龍城所在的方向走去,沿途的人則朝着他恭敬的行禮。
“大人。”
當蘇禦來到季龍城的面前,一名負責這批人的看守,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我要将此人帶走,把他身上的鐐铐都下了。”
蘇禦淡淡的說道。
“是!”
看守應聲,然後熟練的取下季龍城手中的鐐铐,并拔出釘入他雙腿中的鐵釘。
“不要殺我,我有好好的煉化元元晶,不要殺我。”
此刻的季龍城沒去管拔除鐵釘時所帶來的劇痛,而是臉色虛弱的求饒道。
顯然他誤以爲蘇禦将其帶走,是準備殺了他。
蘇禦看到這一幕,心頭五味雜陳。
曾經那麽謹小慎微的季龍城,也會落得這番下場。
而這樣的情況,隻是因爲他想來天樞城看看遺留下來的戰場。
真要說起來,季龍城現在這番模樣,還真就和他脫不了關系。
是他在天樞城讓陰天子和宋經賦大戰一場,然後間接導緻了季龍城來天樞城湊熱鬧。
“估計這家夥下半輩子都不敢再去湊熱鬧了。”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他現在還記得剛剛加入鎮武司的時候,季龍城告誡他和陳北疆,街上若是有人打鬥,千萬不要趕去湊熱鬧,否則會遭池魚之殃……
現在轉頭自己看熱鬧,把自己栽進來了。
人生得意時真是不能飄啊,指不定就有什麽大禍在等着自己。
待看守取下季龍城身上的枷鎖,蘇禦一把将提起,然後朝着來時的甬道方向走去。
而被他提起的季龍城,強烈的求生欲望驅使着他語無倫次的掙紮、求饒着。
就在蘇禦即将邁步走進甬道的那一刻,一道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站住!”
蘇禦腳步停頓,然後轉身看向叫住他的男子,恭聲說道:“大人。”
男子皺眉道:“洪世達,你要把人帶去哪裏?月使大人說了,爲了避免此地暴露,任何進入此地的元石,都不得離開。”
月使大人?元石?
聽到男子這句話,蘇禦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和他心中所猜測的一樣,這夥勢力是年組織。
眼前這名男子,若是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年組織裏的一名日使大人。
而元石,顯然就是被擄掠到此的江湖武者,所共用的一個稱号。
蘇禦恭聲說道:“大人,此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我想利用他作爲誘餌,引誘妖獸過來獵食,然後殺一頭妖獸給兄弟們開開葷!”
聽到蘇禦這句話,男子目光不由變得深邃了起來。
至于被蘇禦提溜在手中的季龍城,面色則瞬間變得慘白
合着他成了引誘妖獸上鈎的誘餌?
他頓時開始了劇烈的掙紮,嘴上不停的求饒。
“大人,我還有用……”
男子深深的看了蘇禦一眼,緩緩說道:“你走吧。”
“是,大人。”
蘇禦說完,轉身繼續往甬道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還沒有走出數步,那名日使大人已經欺身而來,朝着他腦袋一拳砸去。
蘇禦腳下輕輕一側,便巧妙的避開了日使的一拳。
看到自己這一拳落空,日使面色凝重,緩緩說道:“洪世達,你剛剛的身法,我可從未見過!”
蘇禦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有些詫異的說道:“不知日使大人是如何發現我不是洪世達的?”
日使緩緩說道:“之前有人想要從這裏帶走元石,但卻被月使大人當場拍成血泥,你當時就在現場,若你真是洪世達,就應該明白帶走元石的下場”
聽到對方這句話,蘇禦心頭不由一沉。
既然已經暴露,那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反正季龍城已經被自己救下,此刻暴露于他而言,并沒有任何多大的意義。
他不再多言,施展踏天行直奔來時的甬道方向掠去。
“關閉大門!”
看到蘇禦要跑,日使大人一聲呼喝,令得整個大殿内部都沸騰了起來。
那名守護在甬道内的看守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蘇禦一掌擊斃。
然而就在蘇禦想要通過打開機關去到地面時,卻發現機關早已經失效,而日使也已經追了上來。
“你逃不掉!”
日使追了上來,手中也多了一柄長劍,直直朝着蘇禦的面門刺來。
“哼!”
蘇禦冷哼一聲,身形一側,就避開了對方的這一劍。
他心頭不由輕歎一聲,因爲這具分身本身就是拿來試探曹鎮是否離開,所以身上并沒有帶任何地兵,現在攻擊手段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而在甬道裏,他甚至都沒沒辦法展開龍翼。
“極道血瞳!”
蘇禦眼中綻放出一縷紅芒,日使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然後被拉入了一個屍山血海的世界。
隻是這個過程隻維持了瞬間,他就再次恢複了過來。
而此時的蘇禦正一拳朝他砸來,被他身形一側,就巧妙的避開了這一拳,并利用手中的長劍朝着蘇禦咽喉刺去。
蘇禦身形爆退,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對方這一劍。
然而這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蜂擁而至,蘇禦倒是對自己這具分身不在乎,可一旦陷入纏鬥,那被他剛剛救下的季龍城必然是兇多吉少了。
蘇禦施展踏天行,朝着之前的大殿方向掠去。
當看到蘇禦提着季龍城重新出現在大殿裏,被釘在大殿裏的江湖武者,麻木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潛入這裏,并将其中一人救下。
或許他們對自己是否能離開此地已經不抱希望,但他們還是希望蘇禦能将季龍城救走,然後将這裏的一切告訴鎮武司。
“哈哈,兄弟,我常吉明來助你!”
“我呂和林來助你!!”
“……”
大殿裏,不少人不顧身上的劇痛,奮力掙脫了釘住雙腿的鐵釘,然後擋在了蘇禦的身後,以肉身作爲阻攔,想要給他争取更多的時間。
整個大殿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因爲這些人掙脫束縛,日使面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多人能行動自如,顯然這些家夥都是在默默的蟄伏,等待脫身的機會。
有這些江湖武者突然掙脫鐐铐制造混亂,蘇禦也終于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隻是他在大殿内快速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出口。
出口就隻有來時的那個甬道!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蘇禦,面色不禁有些難看。
而替他阻攔日使的江湖武者,也在迅速減員。
在擁有潛龍境修爲的日使面前,這些早已經虛弱到了極緻的江湖武者,并沒給他造成多大的阻力。
不過有這些人牽制的這點時間,蘇禦已經制造另外一具分身趕來永福寺的上方。
既然出口已經被堵,那就将整個永福寺都給掀了!
“漫天血舞!”
就在日使再次将攔在面前的一名江湖武者給拍死後,他和蘇禦之間已經再無任何阻礙。
然而脫離了甬道來到大殿,蘇禦已經可以催動龍翼。
背後的龍翼鋪展,然後蓦然一振,漫天的龍鱗羽刃朝着日使席卷而去。
日使面色一變,急忙催動了護體罡氣,将朝着他攢射而來的龍鱗羽刃直接給掀飛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蘇禦的龍翼已經合抱,将他和季龍城守護在内。
幾乎是在蘇禦作出防禦姿态的下一刻,大殿的頭頂上方,突然出來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
然後大殿内的衆人齊齊擡頭看去,隻見一顆巨石已經掀開上方的穹頂,朝着下方砸來!
月底了,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