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
當衆人眼中的視線再次恢複,映入眼前的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一望無際的草原,郁郁蔥蔥,與天際連成一線。
蘇禦看了眼面前的草原,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這草原,和當初司徒仲所設的雷絕陣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啊。”
“莫非戰無敵在生前已經作好了一切準備,要把擅闖陵寝之人留在這裏啊。”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他大緻能猜到戰無敵的想法。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這應該就是戰無敵專門劃分出來的一個戰場。
如果自己生前所設的後手沒辦法留下不速之客,那對方帶走自己的陪葬品,自是理所應當。
可如果不速之客赢不了自己,那他們自然會在此淪爲陪葬。
他因爲之前就已經在司徒仲的陵寝裏見識過這種情況,倒是沒有表露出多大的驚訝。
但其他人看着眼前的草原,面色皆是一陣失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明明上一刻還身處石屋,下一刻卻已經置身于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戰無敵的這番手段無疑是讓在場幾人無比的震撼。
就在這時,邢錦城像是發現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猛然瞪大了眼睛,失聲喃喃道:“活活.活了。“
衆人聞言,順着邢錦城的視線看去,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汗毛在此刻瞬間豎起。
邢錦城所看的方向,便是曾經石屋裏戰無敵屍身所在的位置。
和他們一同來到這片草原的,還有戰無敵的屍身,和他面前的五件至寶!
而讓衆人感到震撼的是,戰無敵已經從盤膝而坐的狀态,緩緩站了起來,并饒有興緻的看向在場的衆人。
他目光環視一圈,嘴角掀起一抹森然笑容,然後緩緩說道:“真是沒想到,區區幾個神隐境的武者,竟然能闖入吾的沉眠之地。”
衆人的目光,此刻齊刷刷的看向了紀靜春。
戰無敵所說的話是上古語言,他們自是聽不懂的,隻能仰仗紀靜春幫忙翻譯。
“紀老,他說了什麽?”
薛藝紅不由急聲問道。
迎着衆人的目光,‘紀靜春’說道:“他說自己沒想到,幾個神隐境的武者,竟然能闖入他的沉眠之地。”
邵尚勳目光凝重,然後問道:“你幫我們問問,他到底死了沒有?”
‘紀靜春’點了點頭,然後用上古語言說道:“你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聽到蘇禦的詢問,戰無敵面色不禁有些詫異,輕笑道:“爾等覺得吾現在是死是活?”
‘紀靜春’目光凝重道:“想來你已經死了,隻是利用什麽辦法,讓自己并未徹底死去。”
武聖隻有數千年的壽元,戰無敵已經是數萬年前的武者,不可能活到現在。
再說了,如果他真能活這麽久,那他指不定就已經沖擊武帝成功了,沒必要将自己困在這個陵寝裏。
戰無敵目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輕笑道:“不錯,吾已經壽元斷絕。”
“爾等現在所看到的,隻是吾臨死前分化的一縷殘魂罷了。”
分化的一縷殘魂?
聽到戰無敵這句話,蘇禦心頭微松。
隻是一縷殘魂,想來所能發揮的戰力也隻有生前巅峰的一成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想必待會真打起來,所面臨的局勢也不會非常的惡劣。
而這個空間,應該就和當初他所遇到的雷絕陣差不多。
想來也正是因此,戰無敵的這縷殘魂才能一直保存下來。
‘紀靜春’目光一閃,接着說道:“不知前輩能和吾說說,你面前的這五件寶物嗎?”
戰無敵看了他一眼,笑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爾等若是能赢吾,那這五件寶物,吾自會一一作出介紹!”
“爾等若是無法赢吾,便會給吾陪葬!”
蘇禦聞言,心頭不由一沉。
事已至此,他看向衆人,然後說道:“戰無敵已經死了。”
“不過他在臨死之前,分化出一縷殘魂來到這片空間!”
“他說,隻要我們擊敗他,他自會将手中的五件寶物拱手送出。”
“若是無法擊敗他,那麽就會在此給他陪葬!”
聽到‘紀靜春’這番話,衆人心頭一凜,看來和之前猜測的一樣,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戰了。
薛藝紅目光凝重,緩緩說道:“各位,這家夥就算是一縷殘魂,但他畢竟曾是武聖,各位可千萬要小心了,今日是死是活,可就全看大家夥的手段了。”
他這番話就是在告誡其他三人,接下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誰背地裏偷奸耍滑摸魚放水,那就一起在這裏給戰無敵陪葬吧。
其他三人齊齊點了點頭。
韋冠看了邢錦城一眼,然後說道:“你保護好紀老,若是紀老出現任何差池,你也留在這裏吧。”
邢錦城畢竟隻是一個潛龍境武者,在這一戰中沒辦法提供任何助力。
他現在最大的作用,便是守護紀靜春的安全。
畢竟這一路走來,紀靜春雖是沒有提供武力上的支持,但各種翻譯工作隻有他能做。
“是,四位前輩盡管放心,晚輩一定護好紀老的安危。”
邢錦城點頭哈腰的說完,急忙帶起紀靜春朝着遠處狂奔而去。
場中的局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戰無敵雙手背負,目光桀骜的看向四人,盡顯一派宗師氣度。
他眼中有着幾欲凝結成實質般的戰意,仿若一個天生好戰的狂熱分子,爲戰而生,爲戰而死。
“就讓吾看看爾等四人的實力吧。”
戰無敵目中戰意噴薄,朗笑着說道。
他話音剛剛落下,擡手一招,空氣中的流動的元氣在此刻凝結成一柄柄短劍,宛若狂風暴雨般朝着四人攢射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四人面色微變,各自紛紛作出應對。
蘇禦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就催動了白玉冠。
白玉冠通體一震,然後撐起一個光幕,将他整個人籠罩在内。
“砰!”
元氣凝結而成的短劍,在此刻一一攢射在光幕上,如同一顆顆碎石密集的落在平靜的湖面上,蕩起一道道急促漾開的漣漪。
看到光幕能擋住戰無敵的這一擊,蘇禦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這白玉冠确實是給力啊,說能擋住天階武技以下的所有攻擊,還真就能擋住天階以下的所有攻擊。
當然,戰無敵能瞬間催動這地階武技試探衆人,倒也确實是讓蘇禦感到有些驚訝。
可能在武聖的手中,天階以下的武技,都已經能做到信手拈來的地步了吧?
就在蘇禦利用白玉冠輕松抵禦戰無敵這一擊時,其他三人可就沒有他這麽輕松寫意了。
韋冠催動了武技,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元氣盾牌,抵禦攢射而來的劍雨,那一柄柄短劍撞在盾牌上,發出急促的悶響聲。
而在劍雨的撞擊下,韋冠整個人直接雙腳陷入了草地,膝蓋盡數沒入。
至于邵尚勳的應對之法,則顯得飄忽不定起來。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道殘影,每一次都能在劍刃臨身前騰挪避開。
薛藝紅則是手持一塊令牌,随着元氣灌入催動,令牌通體一震,然後化作一個元氣罩,将他籠罩在内,迎接漫天的劍雨攢射,雙腿亦是陷入了草地裏。
當劍雨散去,場中四人不由觀察了一下其他三人抵禦劍雨的方式,然後暗中推敲對方的修爲如何。
蘇禦無疑是最爲輕松寫意的一個,甚至連泥土都不曾沾染絲毫,其他三人,則略顯狼狽。
“一起上!”
四人對視一眼,各自發起攻擊。
蘇禦手持赤眼遊龍戟,體内元氣如同潮水般往裏灌注。
同時他腳下的雷弧履綻放出刺目的雷弧。
下一瞬,他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直奔戰無敵激射而去。
其他三人看到這一幕,眼中皆是閃過一絲錯愕。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路,身上這麽多地兵?
不過此刻他們已經沒心思去注意蘇禦身上的地兵了,畢竟大家現在身處一條船上,隊友越給力,那勝面不就更大一分嗎?
“吼~”
蘇禦第一個完成近身,手中的赤眼遊龍戟抵在戰無敵面前,然後蓦然睜開,一雙赤色血眸在此刻和戰無敵完成對視。
看着赤眼遊龍戟的赤色血眸,還有蘇禦腳下那雙綻放刺目雷霆的靴子,戰無敵面色不禁流露出一絲詫異。
“這是三階雷劫鼠的元晶打制而成的靴子?”
“還有這雙眸子,吾倒是有幾分熟悉.”
“吾想起來了,原來是利用石像女妖的眼睛制作的兵刃。”
戰無敵搖了搖頭,輕笑道:“對于吾來說,石像女妖的眼睛,可沒辦法将吾石化。”
看到戰無敵在和赤眼遊龍戟對視後卻沒有出現任何石化現象,蘇禦瞳孔不由一縮,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下一刻,戰無敵已經擡手揮出一拳,拳影直奔蘇禦而來。
爲了節省元氣,蘇禦并未再次催動白玉冠,背後的龍翼蓦然展開,然後合抱。
“锵!”
戰無敵的這一拳砸在龍翼上,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
蘇禦整個人宛若一顆激射而出的炮彈般,砸在了數裏外的草原上,現出一個方圓十餘丈大小的深坑。
“噗呲。”
“咳咳咳”
蘇禦艱難的爬起,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瞬間變得蒼白萎靡,不停的劇烈咳嗽着。
此刻的他,隻感覺渾身都在痛.
而其他三人,此刻的攻擊也已經臨身,隻是也不曾對戰無敵造成絲毫損傷。
“好強。”
其他三人各自的攻擊都沒有奏效,并和他一樣倒飛出去,蘇禦不禁頭皮發麻。
場中的戰無敵,站在那裏就不曾挪動過腳步。
四人對他的攻擊,他甚至都無需作出任何抵禦手段,因爲根本就破不了他的防
“若是隻有這點實力,爾等恐怕要給吾陪葬了。”
戰無敵看了四人一眼,不禁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望之色,喃喃說道。
哪怕他已經死去,僅僅隻是一縷殘魂存留于世,但現在看到對手展露出來的手段,無疑是讓好戰的他倍感遺憾。
“咳咳。”
薛藝紅咳出一口鮮血,環顧一圈後,咧嘴一笑,展露出猩紅的牙齒。
他嘿嘿笑道:“各位若是還有殺手锏,可得趁早用,否則再等等,那這武聖陵寝,恐怕就是咱們的葬身之地了。”
其他三人皆是面色一沉。
雖然薛藝紅這番話非常打擊氣勢,但目前的局勢還真就是如此。
戰無敵實在是太強了,就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咳咳!”
邵尚勳幹咳一聲,然後沉聲說道:“各位,我有有一式天階武技,或許能奏效。”
聽到邵尚勳這句話,衆人眼睛不由一亮。
看到三人這副表情,邵尚勳話鋒一轉,苦笑道:“不過這一式存有弊端,我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戰無敵勢必會提前作出應對,導緻我這一擊最終功虧一篑!”
“我需要諸位想辦法拖延住他,不能給他任何閃躲的機會。”
“待我催動這一式武技後,若是各位能想辦法将其身形困在原地三息,則會大大提高我們的勝算!”
聽到邵尚勳這番話,三人皆是目光一沉,皆是陷入了沉默。
想要拖住戰無敵,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蘇禦看了三人一眼,然後說道:“我或許有辦法困住他一息!”
他剛剛利用龍翼抵禦戰無敵那一拳,就是爲了節省足夠的元氣,看看接下來是否有機會動用井中撈月,爲其他人獲得擊敗戰無敵的機會。
隻是戰無敵畢竟是武聖強者,哪怕是井中撈月,蘇禦也不認爲能困住他多久的時間,隻能是盡力爲之。
聽到蘇禦說有辦法困住戰無敵一息,邵尚勳目光看向了薛藝紅和韋冠,拖住戰無敵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他二人身上。
韋冠沉聲道:“那就由我和薛兄來拖住戰無敵,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幾乎是韋冠話音剛落,戰無敵已經一步踏出,直奔四人激射而來。
韋冠和薛藝紅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迎了上去,爲蘇禦和邵尚勳節省時間。
看着韋冠和薛藝紅幾乎是落入了戰無敵的單方面毒打,并節節敗退後。
蘇禦和邵尚勳對視一眼,皆是沉浸心神,開始催動自己的底牌準備舍命一擊。
“砰!”
“砰!”
“噗呲。”
韋冠和薛藝紅躲閃不及,再次被戰無敵一拳砸中,口吐鮮血的同時,人也被直接砸飛了出去。
強烈的危機感,讓戰無敵放棄了繼續對付兩人,而是直奔邵尚勳而來。
很顯然,邵尚勳在催動的殺招,讓戰無敵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而這兩個拖延時間的家夥,無非是他案闆上的魚肉罷了,不急于此刻去擴大戰果。
頃刻間功夫,戰無敵已經出在邵尚勳面前,然後毫無花俏的揮出一拳,砸向邵尚勳的面門。
看到戰無敵的右拳在自己眼中放大,邵尚勳目露絕望之色。
韋冠和薛藝紅幾乎就是一個照面,就已經敗下陣來,而他的殺招還未成型.
就在戰無敵這一拳即将打爆邵尚勳的腦袋時,一道虛影凝結而成的巨拳,撞在戰無敵身上,将他整個人砸飛了出去。
“這是.”
正在催動井中撈月的蘇禦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然收縮,心頭泛起了滔天巨浪。
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一道高達千餘丈的巨人虛影!
而在巨人虛影的頭顱裏,韋冠踏空而立。
不僅是蘇禦,就連薛藝紅和剛爬起來的邵尚勳,此刻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咳咳,這是這是聖相!!!”
薛藝紅眼中泛起濃濃的驚駭之色,失聲喃喃道。
誰能想到,他們之中竟然有人擁有武聖的力量!
“不對,這不是真正的聖相。”
震撼之餘,蘇禦目光閃爍,心頭暗道。
曾經的他見識過真正聖相,韋冠所施展的聖相,幾乎隻有司徒仲的十分之一,而且還極其虛幻。
而且這家夥如果真有武聖的力量,那他就不可能被戰無敵按着揍,甚至差點連九黎巨蜥那一關都差點過不了.
此刻他之所以毫無保留,估計也是知道,光憑自己一人,絕對沒辦法戰敗戰無敵,所以他終于是動用了自己的底牌。
如果說司徒仲催動的是聖相,眼前韋冠催動的聖相,更像是一個不完整的聖相,就像是一個一隻腳踏入聖境的半聖武者。
“難道是”
看着這道虛幻的聖相,蘇禦腦海裏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他大緻猜到了韋冠的真實身份.
“真是沒想到,會是他”
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心頭低聲喃喃道。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易容成韋冠的這家夥,就是當今大魏天子,魏晉!
多次和君臨天下這項武技打過交道的蘇禦,自然是知道這式天階武技就是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爲。
想來魏晉的真實實力是神隐境,而此刻催動了君臨天下這式武技,他的實力已經晉入半聖之境。
“魏晉!!”
不僅是他,薛藝紅和邵尚勳,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
能以神隐境的修爲,動用聖人的力量,放眼整個天下,恐怕就隻有大魏天子魏晉。
戰無敵從草地裏爬起,望着眼前的虛影,目光不禁泛起一絲奇異之芒。
“沒想到,吾有朝一日,還能遇到施展這一式的人。”
看着這道虛影,戰無敵面色不禁泛起一絲怅然。
他當年打遍天下無敵手,便曾和擁有這一式天階武技的家夥交過手。
魏晉看了眼下方的邵尚勳,沉聲說道:“我隻能拖住他片刻!“
下一刻,魏晉操控聖相,再次一拳朝着戰無敵砸去。
“若是爾晉入武聖境施展這一式,或許吾還能看重幾分,可惜爾隻是以神隐境的修爲催動這一式武技,依然是太弱了。”
看着朝自己砸來的一拳,戰無敵依舊是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不過.”
戰無敵目光泛起炙熱的戰意,大笑着說道:“故人凋零,能在今時看到故人所傳承下來的武技,實屬幸事也!”
“就讓吾看看爾的本事吧。“
戰無敵亦是擡手一拳迎了上去。
“砰!”
一座如同小山般的拳頭,和戰無敵一拳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處,爆發出一道劇烈的悶響。
緊接着,兩人這一拳所造成的氣浪漣漪席卷開來。
方圓數十裏範圍的草原,在此刻被氣浪的沖擊下,裸露出下方的岩石。
頃刻間功夫,這片戰場已經化作一片狼藉。
在這一拳下,魏晉的聖相直接退出了數步,才堪堪止住了頹勢。
反觀戰無敵,整個人站在原地不曾動彈絲毫。
和魏晉的聖相比起來,戰無敵的身影顯得那麽的渺小,卻自有一番淵渟嶽峙的巍峨景象。
下一刻,一人一相,已經陷入了纏鬥中。
哪怕是魏晉強行将修爲提升至半聖,但此刻依然是被動的挨打。
一旦他動用君臨天下這項武技超過一段時間,他的修爲就會重新跌落,并陷入一段虛弱期。
可現在生死關頭,他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每一次和戰無敵的對拼,都會導緻他的聖相虛幻幾分。
“砰!”
雙方再次一拳對拼,魏晉的聖相已經虛幻的宛若蟬翼般透明。
“邵尚勳,你還要多久!”
魏晉看了下方的邵尚勳一眼,沉聲說道。
邵尚勳面色慘白萎靡,雙目卻有精芒煜煜生輝。
在他的頭頂上方,有漣漪在震蕩,想來這就是他準備的最強殺招。
“好了!“
邵尚勳大吼一聲。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不遠處的蘇禦。
二人視線彙聚,然後齊齊點了點頭,成敗在此一舉!
蘇禦腳下的雷弧履綻放刺目雷弧,然後直奔戰無敵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
看到蘇禦上前,魏晉再次操控聖相朝着戰無敵一拳砸去,盡可能的爲蘇禦拖延一些時間。
“哼。”
戰無敵朗笑道:“讓吾看看爾等的最強殺招吧!”
他再次一拳迎上,和魏晉的聖相一拳印在了一處。
“砰!”
在這一拳下,魏晉再也沒辦法繼續撐起聖相,聖相宛若冰雪般消散一空。
“噗呲!”
聖相被破,魏晉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異常的萎靡。
他整個人甚至沒辦法維持踏空而行,直接朝着地面重重砸去。
借助魏晉這一拳的掩護,蘇禦也終于是利用腳下的雷弧履完成了近身。
“井中撈月!”
在和戰無敵相隔十丈的位置,蘇禦止住身形。
一輪圓月在戰無敵的背後蓦然浮現而出,戰無敵整個人身形陡然僵住。
“嗯?”
看着自己身形被定住,戰無敵面色不禁掠過一絲詫異,驚詫于這一式武技的奇特之處。
圓月幾乎級眨眼間功夫,就已經從圓月走到了殘月。
在最後一縷月亮消散的瞬間,一隻大手出現将戰無敵死死拽住,繼續對戰無敵施展控制。
感受着丹田迅速枯竭,蘇禦隻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他看向邵尚勳,大吼一聲:“邵尚勳!”
“疾!”
邵尚勳右手并指成劍,朝着戰無敵的蓦然一指。
在他頭頂上泛起的劍型漣漪,讓周遭的空間都在不停的坍塌。
這道劍型漣漪在此刻刺破長空,直奔戰無敵激射而去。
就在戰無敵掙脫蘇禦的控制時,邵尚勳所催動的那道漣漪,已經刺入了戰無敵的眉心。
戰無敵剛剛恢複行動的身軀,再次僵在了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