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即将下山時,聲勢浩蕩的隊伍,才終于是來到了雲霧妖獸森林。
而在這夜幕即将降臨之際,雲霧妖獸森林裏,正有劍拔弩張的一幕正在上演。
去往九華峰的必經之路上,已經被鎮武司安排了鎮武衛設立哨卡堵住去路。
大量江湖武者被堵在去往九華峰的必經之路上,此刻這些人的臉上表情皆是義憤填膺,争吵聲如同市集上的菜市場一般。
沿途來的的路上,蘇禦還看到了正在趕來的江湖武者。
在這些江湖武者和鎮武司泾渭分明的樹梢上,挂着數十具慘死的江湖武者屍體。
很顯然這些屍體,就是季士鴻之前所說的,用以震懾想要闖入九華峰的江湖武者,被殺雞儆猴的‘雞’。
也正是因爲這些江湖武者的屍體,才讓這些江湖武者在此聚集,但卻沒有人敢當出頭鳥。
隻是誰都清楚,當越來越多的江湖武者湧來,難免就會出現幾個性子急躁的家夥。
真到了那時候,光憑東州鎮武司的這點人數,還真沒辦法擋住這如過江之鲫的江湖武者。
當夜幕降臨,無數火把被點燃,去往九華峰的這條必經之路,宛若一條蜿蜒了十餘裏的火色長龍,一眼看去蔚爲壯觀。
“寶物曆來都是能者居之,憑什麽你們鎮武司獨吞?”
“就是,老祖宗的東西,那自然是見者有份,你們鎮武司莫非是想要堵住這條路,然後将武聖陵寝裏的一切寶物都據爲己有?你們難道就不怕人心不足蛇吞象被撐死嗎?”
“兄弟們,鎮武司就這麽一點人,咱們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
“拼了!”
“.”
就在這些江湖武者面露不善之色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方向,趕來馳援的鎮武衛已經堵在了他們的後方。
剛剛還在說着要拼命的人,頓時再次偃旗息鼓
鎮武司自大魏建國後就已經成立,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兇名,可都是靠着懸在腰間的鎮武刀給砍出來的。
剛剛是敵衆我寡,那自然是酒壯慫人膽。
現在鎮武司再次有人趕來馳援,他們心中僅剩的理智再次占據了上風
蘇禦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暗樂。
這些家夥還真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啊。
魏漣漪收回視線,看了蘇禦三人一眼,然後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帶人堵住九華峰南面方向,不給江湖上的武者從南面潛入。”
“卑職明白!”
蘇禦三人應聲道。
接着趕來馳援的鎮武司隊伍,再次被分成四股,朝着九華峰的其他四個方向趕去。
來到距離九華峰僅有十餘裏地的南面,蘇禦和梁玉軒、孫西垂三人,吩咐下面的馬仔進行安營紮寨,同時設置哨卡,阻絕江湖上的武者從這個方向入九華峰。
這些細碎的繁瑣事,自然是由蘇禦三人吩咐完,下面的馬仔具體去執行。
當麾下親衛将營帳搭好,梁玉軒和孫西垂便已經拎着剛剛新鮮的妖獸肉來到了蘇禦的營帳。
“嘿嘿,蘇老弟,今晚咱們運氣不錯啊,殺了一頭七階炎狐,現在就全看蘇老弟的手藝了。”
梁玉軒和孫西垂将炎狐的獸肉放在桌上,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蘇禦嘴角一扯,他說怎麽一下子就沒有看到這兩個家夥的蹤影。
合着是去獵殺妖獸,給自己準備今晚打牙祭的晚餐來了。
蘇禦倒也沒有多說什麽,吩咐這兩個家夥生火後,便熟練的肢解炎狐的屍體,并用秘制醬料進行腌制。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蘇禦的帳篷裏,便已經傳出了令人食指大動的肉香味。
“林懸!”
蘇禦叫了一聲。
“大人。”
林懸快步走進營帳,看着火架上不停滲出油脂的獸肉,嘴中的口水不由分泌加快。
蘇禦将指着一旁已經烤制好的獸肉,然後吩咐道:“魏大人估計還沒有吃晚飯,你替本官将這些烤制好的獸肉送過去。“
“是!”
林懸應聲,然後拎着肉走出營帳。
正在大快朵頤的梁玉軒和孫西垂不由對視一眼,然後再次看向蘇禦時,臉色已經挂起了男人才可意會的壞笑。
“剛剛我還在疑惑,蘇老弟怎麽不吃,合着是準備拿烤肉來讨好魏大人。”
梁玉軒嘿嘿壞笑道:“蘇老弟,你和魏大人,不會是有一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蘇禦嘴角一扯,撕下一塊烤肉在嘴中咀嚼後咽下,然後又拿起酒壺灌了一口,才輕笑着說道:“梁大哥,你這想的未免也太遠了些吧?”
“咱們仨畢竟是在魏大人麾下任職,要是被魏大人知道咱們隻顧着吃喝,難免會心有不滿。”
“但現在咱們也分了她一份,那她不就不好意思追究咱們了?”
“這叫什麽?”
“這叫吃人嘴短。”
“蘇老弟說的有道理。”
梁玉軒和孫西垂聞言,不由贊賞的看了蘇禦一眼,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同時兩人心頭不禁暗暗感歎,蘇禦拍馬屁的功夫真是潤物細無聲,已經到了爐火純青、臻至化境的地步。
孫西垂看了兩人一眼,面色不禁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有其他四州鎮武司趕來馳援,但依我看來,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武聖陵寝的所在之處,恐怕咱們這點人數,也擋不住越來越多趕到這裏的江湖武者啊。”
聽完孫西垂的這番分析,蘇禦和梁玉軒皆是默然。
就和孫西垂所說的一樣,從四州鎮武司趕來馳援的鎮武衛,也不過兩千之數,還被分在四個方向駐守。
随着越來越多的江湖武聞訊趕至此地,難免就會和鎮武司爆發沖突。
真到了那時,就算是有四位指揮使坐鎮,恐怕也沒那麽容易鎮壓。
他們也不可能将趕至此地的江湖武者全部擊殺殆盡,真這麽做了,勢必會造成極其壞的影響。
江湖武者本身就沒有多大的歸宿感,曆來是能在哪裏混得好,就在哪裏混。
如果鎮武司的四位指揮使,将趕至此地的江湖武者屠戮殆盡,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去,那江湖上的武者勢必要往北齊和西周遷徙。
鎮武司存在的關鍵,是鎮壓在大魏九州境内恃武淩弱欺壓百姓的江湖武者。
而武聖陵寝,本來就不屬于朝廷,而是一種人人可得的機緣。
也就是說,江湖上的武者并沒有犯事,而鎮武司卻違背了當初成立的初衷,無故擊殺擊殺江湖上的武者。
在未曾犯事的情況下,江湖上的武者也是大魏的一份子,你鎮武司憑什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他?
當大量江湖武者去往北齊和西周,那勢必會導緻大魏境内的經濟變成一潭死水。
梁玉軒扯下一塊烤肉大口咀嚼,然後說道:“現在隻能是希望上面盡早找到武聖陵寝的入口,趁着那些江湖上的家夥還沒有趕來之前,火速帶人進去把裏面的一切都搬幹淨。”
孫西垂聞言,不禁苦笑一聲,然後說道:“九華峰占據方圓十餘裏範圍,想要找到武聖陵寝的入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再說了,如果找到了武聖陵寝,那四位指揮使大人下陵後,咱們不是更難阻擋這些趕來的江湖武者嗎?”
梁玉軒苦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四位指揮使大人皆是魂宮境武者,利用神識進行搜查,估計今晚就能得知陵寝的入口。”
“說不定等明天太陽升起,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一旁的蘇禦聞言,心頭不由暗樂。
已經下過一次武聖陵寝的他,深知武聖陵寝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如果将四位指揮使放在司徒仲的武聖陵寝裏,估計他們沒有十天半個月,都沒辦法從陵寝裏出來。
甚至在武聖陵寝裏,魂宮境的武者,也未嘗沒有隕落的可能
“如果宋經賦死在陵寝裏,那我豈不是能白白得到一塊天道玉?”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當然,這個念頭隻在他腦海裏存在了一瞬,便立即被他掃到了角落裏。
身具天道玉和魂帝叩首碑,宋經賦死在武聖陵寝裏可能性微乎其微。
待三人酒足飯飽,三人則去哨卡進行駐守,避免有江湖上的武者偷偷潛入。
一些還未吃完的烤肉,則被蘇禦麾下的馬仔拿來打了牙祭。
一夜無話,蘇禦早早起床洗涮,然後和梁玉軒二人在魏漣漪的營帳前碰面,等待魏漣漪回來開早會。
太陽還未升起,但他們所設立的這個哨卡,也已經聚集了大量江湖武者,隻是迫于黑壓壓鎮武司隊伍,這些人隻是守在哨卡外的不遠處,目露不善之色。
很顯然,他們隻是在等着更多的江湖武者到來,然後和駐守再次的鎮武衛爆發沖突,再渾水摸魚闖入進去。
他們在等着更多的江湖武者湧來,鎮武司方面也在和時間賽跑,寄希望于在雙方還未爆發沖突前,找到武聖陵寝,并将裏面的東西都搬空。
直到太陽升起,魏漣漪從九華峰的方向折返了回來。
“大人。”
蘇禦三人齊齊抱拳,恭聲說道。
“嗯。”
魏漣漪颔首,然後朝着哨卡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目前情況如何?”
梁玉軒苦笑道:“在咱們這個哨卡方向聚集的江湖武者,已經不下千餘人,昨天晚上也有一些家夥想要偷偷潛入進去,已經被抓去吊在樹上以儆效尤。”
“不過随着越來越多的江湖武者趕至,估計今天太陽下山前,他們就敢和咱們爆發正面沖突了。”
魏漣漪聞言,眉頭微微蹙起,似是沒有想到,江湖上的這些家夥聞着味趕來的速度會這麽快。
蘇禦不由問道:“大人,已經一晚上過去,四位指揮使大人那邊,可有什麽進展?”
魏漣漪搖了搖頭,說道:“目前已經搜尋了九華峰的四座山,還沒有找到武聖陵寝下落。”
聽到魏漣漪這番話,梁玉軒和孫西垂心頭不由一沉。
照這麽說,那豈不是鎮武司和這些趕來的江湖武者勢必爆發一場沖突?
魏漣漪吩咐道:“你們繼續守住哨卡,不可讓這些江湖上的武者,從這條路去往九華峰。“
“是!”
蘇禦三人齊齊應聲。
孫西垂面色擔憂的說道:“大人,太陽下山前,我們或許還能守住這條路,不被這些家夥沖破。”
“可一旦太陽下山,咱們帶來的這點人,恐怕就守不住了。”
哪怕是現在,他們也隻是勉力維持罷了。
現在還沒有爆發沖突,隻是因爲這些家夥是抱着發橫财的目的而來,并沒有想過去和鎮武司拼命。
畢竟誰都清楚,要是小命都沒了,掙再多的錢也沒有任何意義。
可一旦人足夠多,多到足以碾壓在此駐守的鎮武衛時,他們自然就會選擇強行沖卡。
“是啊,大人。”
梁玉軒也不由附和道:“越來越多的江湖武者趕過來,我們這點人,根本就守不住,大人,您看咱們該怎麽辦?”
魏漣漪思忖了片刻,然後說道:“太陽下山前,想必四位指揮使大人,就能将九華峰全部探查一遍,九華峰是否有武聖陵寝的存在,也會在太陽下山前水落石出!”
“如果在九華峰并未找到武聖陵寝,自然就會撤走。”
“如果找到了武聖陵寝,自然會有下一步打算。”
“好了,都下去幹活吧。”
“是!”
三人應聲,然後再次往哨卡的方向而去。
蘇禦看了眼身後九華峰的方向,不禁陷入了沉思。
難道說,邢錦城公布于衆的武聖陵寝圖,是障眼法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邢錦城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是爲了故意轉移所有人的視線?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現在距離他公布手中的武聖陵寝圖,才不過兩天時間而已,鎮武司就已經通過他所公布的地步,找到了具體所在的位置。
這就足以說明,邢錦城所公布的武聖陵寝圖,很可能并不是假的。
蘇禦之所以有這個猜測,則是因爲邢錦城來自北齊,對大魏的一切都并不熟悉。
他甚至都不曾來到東州,又如何畫出一副坐落在雲霧妖獸森林的地圖?
可如果這九華峰沒有武聖陵寝,那又該作何解釋?
難道說這世上的另外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和地圖上相似的地方,九華峰隻是恰好和地圖上描繪的地形大緻相同,但卻并不是真正的武聖陵寝所在位置?
“如果九華峰并沒有武聖陵寝,所有人發現都被邢錦城被騙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想要弄清楚邢錦城爲何要公布這張地圖,就隻能找到邢錦城才行了。”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他隐隐意識到,這件事恐怕并不簡單。
邢錦城極有可能把所有人都擺了一道。
隻是邢錦城到底抱有什麽目的,目前蘇禦也并不清楚。
不過隻要能想辦法找到這個家夥,想來就能弄清楚這一切。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宋經賦四人将九華峰的九座山全部翻一遍過去。
隻有确定九華峰沒有武聖陵寝後,才能去作其他設想。
中午時分,密密麻麻的江湖武者,已經猶如蝗蟲過境般,将整個九華峰都圍了個水洩不通。
梁玉軒和孫西垂看着眼前這一幕,面色也不禁有些發白。
看來還是他們格局小了。
這才中午時分,他們這一個哨卡的位置,彙集而來的江湖武者,就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抵禦得了.
之前還以爲至少能撐到今天的太陽下山,現在能再撐住一個時辰,就已經要燒高香了。
至于帶來的馬仔們,看着每一棵樹上都站滿的江湖武者,也不禁頭皮發麻。
自大魏建國以來,鎮武司曆來作風就是以人多欺負人少,現在恐怕是攻守之勢異也。
“兄弟們,我剛才數了一圈,他們這個哨卡的人,總共才五百多人,咱們這裏至少有三千人,五百對三千,優勢在我!”
人群裏,響起一道叫嚷聲,緊接着便是衆人群體響應。
隻是衆人雖表現出義憤填膺的模樣,卻并沒有人第一個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很顯然大家都想發财,卻又不想挨打
但剛剛那個躲在人群裏那個家夥的這番話,還是讓這劍拔弩張的局勢變得愈發緊張。
一眼看去,就好像是鎮武司這邊的人,已經被這些聚集在此的江湖武者給包圍了一般。
梁玉軒手握玄兵狂戰,面色平靜威嚴,俨然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動用手中的玄兵狂戰重創一名江湖武者,才暫時震住了在場的江湖武者。
隻是站在他身旁的蘇禦能清晰的察覺到,梁玉軒額間已經沁出冷汗,握住玄兵狂戰的手心也冒起細密的汗水。
很顯然,越來越多的江湖武者趕來,梁玉軒心髒也開始了砰砰直跳。
至于另一旁的孫西垂更是不濟,冷汗都已經浸濕了後背
他一個還沒有晉入魚躍境的家夥,待會若是真的爆發沖突,後果不堪設想。
梁玉軒目視着前方,然後不動聲色的說道:“蘇老弟,你主意多,你快想想辦法,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一旁的孫西垂也急忙附和道:“蘇老弟,你快想想辦法,依我推測,估計再有半個時辰,這些家夥就要造反了。”
此刻兩人心頭不禁有些後悔,本以爲是來發财的,可萬萬沒想到,會面臨如此嚴峻的局面。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和曲孔章換個位置,自己看家算了。
賺錢,也得建立在能有小命花的的前提下啊,否則再多的錢,又有什麽意義?
看着兩人面朝江湖武者,一副‘你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的表情,但嘴上卻說出了如此英雄氣短的話語。
蘇禦嘴角一扯,壞笑着說道:“梁大哥,孫大哥,你們盡管放心,這群家夥也就是看着人多,但都是中看不中用,真打起來,咱們依然占據優勢.”
梁玉軒和孫西垂聞言,面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就算這些家夥是散兵遊勇,但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土雞瓦狗。
很顯然,朝着他們哨卡聚集而來的江湖武者,已經快擁有絕對破卡而入的絕對實力了。
而曾經在四位千戶中修爲墊底的蘇禦,現在也已經擁有了魚躍境巅峰的修爲,真要打起來,他或許還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但他倆絕對得遭殃.
就在這時,人群裏再次響起一道厲喝聲。
“兄弟們,咱們再不闖進去,鎮武司就把武聖陵寝裏的地磚都挖走了。”
下一刻,一道恢宏的劍氣帶起呼嘯的勁風,自遠處直奔哨卡的方向激射而來。
嘩!
看到這一幕,在此聚集的江湖武者響起一片嘩然,精神齊齊一震。
然而對于鎮武司這邊的人來說,這一道劍氣的出現,就足以說明這些人已經忍不住了。
九華峰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在此聚集的江湖武者誰也不清楚。
說不定現在鎮武司已經在深入武聖陵寝,并開始搬空裏面的一切.
在這種心态的作祟下,難免就有人忍不住出手!
“锵!”
蘇禦取出攬月刀,亦是一刀揮出,一道形似殘月的刀罡直奔那道劍氣斬去。
“砰!”
刀罡和劍氣撞在一處,爆發出一道劇烈的悶響,掀起恐怖的勁風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哼,找死!”
蘇禦冷哼一聲,施展踏天行直奔人群裏發出劍罡的家夥掠去。
他整個人如同鬼魅般在半空騰挪,然後突然出現在那名男子背後,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拳重重的落在了對方的背上。
“寸延!”
勁氣湧入男子體内,宛若一隻無形大手,握住男子的五髒狠狠一拽。
“啊!!!!”
男子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叫的人頭皮發麻。
“噗呲。”
男子一口鮮血噴出,面色慘白,氣色頓時變得萎靡不堪。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蘇禦已經扼住男子的咽喉,再次施展踏天行折返回來。
“誰再膽敢聒噪,又或者是敢沖卡,他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蘇禦将這名擁有魚躍境修爲的男子舉離地面,然後目光環視一圈,冷冷說道。
這一幕,不僅令得聚集在此的江湖武者看呆了,就連這些鎮守在此的鎮武衛也看呆了。
梁玉軒和孫西垂怔怔的看着蘇禦的背影,心頭掀起了驚濤巨浪。
這家夥還踏馬是自己認識的蘇禦嗎?!
他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這踏馬還有天理嗎?
兩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聲帶仿佛放在了家裏
蘇禦展露的這一手,可謂是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剛剛那一道劍氣,至少是魚躍境武者才能施展而出。
可就是這樣一位魚躍境武者,竟然在頃刻間就已經敗下陣來,甚至是被蘇禦生擒
想起剛剛對方發出的那道慘叫聲,衆人不由縮了縮脖子,同時等着新的勇士出現。
看着劍拔弩張的氣氛再次冷卻不少,蘇禦心頭不由松了一口氣。
剛剛自己有一個處理不好,可能現在雙方就已經爆發一場大規模的混戰了。
“把他吊起來!”
蘇禦将男子扔到一旁,吩咐麾下的馬仔道。
“是。”
林懸和徐博找來繩子,将男子吊在了樹上。
“蘇老弟,真是沒想到啊,你現在竟然這麽強了。”
梁玉軒眼神酸溜溜的說道。
孫西垂眼神複雜,也不由附和道:“蘇老弟,你剛剛那一手,真可謂是萬軍從中取敵将首級,真踏馬的過瘾呐。”
想到曾經一口一個梁大哥的家夥,現在已經擁有了如此恐怖的修爲,梁玉軒和孫西垂無疑是感慨萬千。
迎着兩人的目光,蘇禦戰略性後仰,故作淡然的笑着說道:“雕蟲小技,何足挂齒?”
梁玉軒和孫西垂聞言,怔怔的看着他。
良久,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小子是真該死!!!”
經曆這個插曲後,聚集在此的江湖武者,就像是一盆在熊熊燃燒的火焰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被澆熄了不少。
不過蘇禦三人都清楚,這也隻是權宜之計,并不能治本。
用不了多久,随着更多的江湖武者趕來,恐怕就會迎來水壩潰堤的場面。
大概再次過去了一個時辰,聚集再次的江湖武者,再次開始了騷動。
隻是就在這時,魏漣漪麾下的親衛已經趕了過來。
“蘇大人,梁大人,孫大人,魏大人吩咐,撤走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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