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林光鼎幹咳了幾聲,面色怨毒的看向蘇禦,沉聲道:“你喂我吃了什麽?”
“沒什麽。“
蘇禦輕笑道:“就是一種能讓你老實交待的東西。”
老實招待的東西?
林光鼎心頭不由一沉。
雖然已經深知自己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但他還是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從一個勝券在握的人,再到輸的一敗塗地,誰能想到僅僅相隔了一炷香的時間?
轉換速度之快,讓他到了此刻還是無法承受。
然而随着噬髓蛭在他體内複蘇,并開始啃咬起來,劇烈的痛楚令得林光鼎面容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啊!!!!”
林光鼎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将周遭的鳥獸驚飛。
那種劇痛,就好像是他整個人置于一道磨盤下,然後被緩緩的碾動,痛楚直達靈魂深處。
他滿地打着滾,以頭搶地,想要自絕來解脫。
蘇禦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這就是成王敗寇的下場。
如果他落到林光鼎手裏,估計他的手段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噬髓蛭一點一點的啃掉林光鼎所有的‘骨氣’,然後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啊!!”
“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我!”
林光鼎找了一塊大石,不停的用力磕着,想要擺脫這種觸及靈魂的劇痛。
然而潛龍境武者的肉身,早已經極其強悍,丹田被打爆的林光鼎,想要自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光鼎痛的面容都異常的猙獰,他雙目充血的看向蘇禦,嗓音嘶啞道:“求求你,殺了我吧。”
“想死也可以。”
蘇禦淡淡道:“隻要你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可以送你一程!”
聽到蘇禦這句話,林光鼎再次沉默了下來,咬着牙沒有說話。
蘇禦隻是靜靜的等待着,等林光鼎說出自身所有的秘密,于他看來,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耗得起,但林光鼎無時無刻的承受着噬髓蛭的啃咬,時間于他而言将是度日如年。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林光鼎嘶啞道:“那塊天道玉,在我的左腿裏.”
說完這一句話,林光鼎整個人仿佛都被抽幹了精氣神般。
因爲這塊天道玉,他才有了今天的修爲。
可現在也是因爲這塊天道玉,他不得不遭受非人的折磨。
到了此刻,他隻想求個一死了之。
既然如此,天道玉于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
左腿?
蘇禦眉頭一跳,看來這家夥也是個狠人啊。
在林光鼎的左腿上搜了一下,找到藏匿天道玉的位置後,蘇禦取出一柄匕首,劃開林光鼎的左腿的血肉,将那塊嵌入血肉中的天道玉給取了出來。
待用清水洗去天道玉上的血迹後,一塊暗金色透明的殘缺玉佩,便暴露在蘇禦的視線裏。
玉佩上密布着繁密晦澀的符文,看上一眼就會讓人感覺到一陣頭暈腦脹。
“總算是把這塊天道玉搞到手了。”
看着手中的天道玉,蘇禦目光不禁泛起一絲激動,低聲喃喃道。
到了此刻,他終于是得到了第三塊天道玉。
而這塊天道玉所擁有的能力,便是縮地成尺。
真要說起來,這就是一種身法類的武技。
不同的是,這天道玉所記載的縮地成尺,可謂是身法類武技的極限。
它能使得使用者,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當然,使用它的代價也極其巨大,是以個人的壽元作爲使用代價。
如果不是自己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同時擁有三塊天道玉,并高強度使用,那絕對會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有了它,魂宮境的武者,也将不是我的一合之将!”
看着手中的天道玉,蘇禦心頭不禁有些激動。
可以想象一下,在這塊天道玉下,蘇禦哪怕是遇上魂宮境武者,也已經擁有了進可攻退可守的能力。
再配合赤眼遊龍戟,他想要擊殺魂宮境武者,也并非難事。
林光鼎強忍着體内噬髓蛭的啃咬,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冷笑着說道:“既然你擁有兩塊天道玉,想來你也知道使用天道玉的弊端吧?”
“天道玉确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但它也是催命符,會不停的損耗你的壽元作爲代價!”
“你現在擁有了三塊天道玉,若是長久使用,又還能活多久呢?”
林光鼎眼中帶着濃濃的嘲諷,目光顯得有些可憐的看着蘇禦,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蘇禦會在不停的使用天道玉中,最後落得早幺的下場。
迎着林光鼎的嘲諷目光,蘇禦不由暗樂。
如果這世上真有什麽人不拿自己的壽元當回事,那他絕對是獨占鳌頭。
“這就不需要你費心了。”
蘇禦冷笑道:“現在和我說說這塊天道玉所附帶的能力吧。”
“說不定這樣能讓你死的快一點,不是嗎?”
聽到蘇禦這番話,林光鼎心頭不由一沉。
這家夥輕松寫意的模樣,難道是有辦法抵消天道玉的副作用?
隻是這怎麽可能?
天道玉這種世間奇物,又豈是一個武者能想到辦法抵消其副作用?
就算是他,也是靠九幽聖地的涅槃血水,給自己續了一波命。
但繼續長此以往的使用下去,他依然沒機會落得善終。
而他費盡心思的想要晉升魂宮境,則是因爲隻要晉升魂宮境,他就可以減少對天道玉的使用。
天道玉應該是作爲一張底牌,适用于緊急時刻,而不是拿來頻繁使用,損耗自己的壽元。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了。
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栽了。
而他也僅僅隻是知道對方擁有兩塊天道玉,對方的真實面容依然無從得知
林光鼎心頭不禁有些苦澀,和對方鬥了數次,連對方到底長什麽樣子都還不知道。
林光鼎緩緩道:“反正我已經必死無疑了,我可以将關于這塊天道玉的全部都告訴你。”
“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哦?”
蘇禦眉頭一挑,道:“你說說看。”
林光鼎冷笑道:“真要說起來,我們鬥了這麽久,我林光鼎也就是在第一次和你碰見,還有這最後一次碰見的時候占了些上風。”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九幽聖地的聖母,并請動她來對付我。”
“能落得這番田地,确實是我始料未及的,但也願賭服輸!”
“我就想知道,你的真實面容到底是什麽模樣。”
看我的真實模樣?
蘇禦不由一怔,對方提的這個要求無疑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現在的林光鼎已經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蘇禦倒是不擔心林光鼎知曉自己的面容後,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當然,就算是他想要騙人,以千面這項易容術的能力,林光鼎也依然沒辦法确定他是否以真面目現身。
蘇禦的分身将自己易容成季龍城的模樣,然後走了上來。
看到蘇禦這副面容,林光鼎瞳孔猛然收縮,失聲道:“這就是你的真實面目?”
蘇禦點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我的真實面目,現在你也該滿意了吧?”
聽到蘇禦承認,林光鼎瞪大眼睛,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怎麽可能?
林光鼎心頭滿是不可置信。
對方手裏擁有兩塊天道玉,對壽元的損耗更加恐怖。
可他的真實面容,怎麽會如此的年輕?
兩塊天道玉接連使用,以他的推測,蘇禦至少也是白發蒼蒼的枯槁模樣。
可萬萬沒想到,蘇禦的真實面容和他所預料的大相徑庭。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這個結果?
這時候他才明白,爲什麽剛剛蘇禦在自己說出那番話後,會絲毫不以爲意,因爲他真的有能抵消天道玉副作用的秘密!
壓下心中的震撼後,林光鼎緩緩說道:“這塊天道玉,根據我擁有它後的使用,情況大緻是.”
林光鼎将自己所使用後的經驗都說了出來。
對于蘇禦,他内心仇恨的同時也有敬重。
因爲這家夥确實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家夥,手裏的底牌是層出不窮,讓人目不暇接。
就像這一次,蘇禦明明已經着了他的套,手裏的各種地兵也都落到了他手中。
可他偏偏在極短的時間裏,請來了東方玉蟬作爲援手。
如果知道這家夥和東方玉蟬認識,他絕對不會想着和對方發生任何沖突,就算遇上了,也是能躲則躲。
根據林光鼎的叙述,蘇禦也對新得到的這塊天道玉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大緻就是和身法類的武技一樣,隻要在催動這塊天道玉施展縮地成尺期間,壽元便會在不停的損耗。
至于這個損耗的程度,則是根據使用的時間長短來定。
而林光鼎也專門留意過這方面的情況,根據他的推測,大緻是催動手中天道玉一炷香的時間,即會損耗自己一年左右的壽元。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林光鼎的猜測,畢竟江湖上的武者很難有善終,誰也沒辦法知曉自己還能在世上活多長的時間。
林光鼎也是根據自己面容的老化程度,作出一個大緻的推測罷了。
“對于他人而言,天道玉就是一件催命符,但我長生不老,所以天道玉的副作用對我是無效的。”
“也就是說,縮地成尺我想用多久,就能用多久。”
“而在使用這塊天道玉的期間,魂宮境的武者是絕對沒辦法拿捏住我的。”
“至于魂宮境之上的神隐境,則因爲我還沒有遇上這類強者,目前還無從得知神隐境武者究竟有多強。”
“當然,這塊天道玉也不是完全沒有弊端。”
“我不可能無時無刻的使用這塊天道玉,就像我之前狩獵林光鼎一樣,他總有懈怠的時候。”
“遇敵的情況下,動用天道玉,自是無往而不利。”
“可一旦遭遇魂宮境乃至更上面的神隐境武者偷襲,在我反應不及無法作出應對的情況下,我依然可能落得身死的下場。”
“所以我依然不能浪,不能讓外人知道我手裏擁有天道玉這件事。”
“否則一旦引起更高品階的武者注意,我依然可能像當初在鸾鳳上狩獵林光鼎一樣,敵人會從不知名的角落裏竄出,在我未曾察覺危險臨近的時候,将我擊殺當場”
蘇禦對新得到的這塊天道玉,立即有了大緻的認識。
前面兩塊天道玉,一氣化三清,倒是能讓蘇禦擁有群毆敵人的機會。
除此之外,分身還可以用來催動當前修爲不能催動的武技,或是去試錯。
這塊天道玉是蘇禦最先得到,也是對他幫助最大的一塊天道玉。
第二塊天道玉的傳送,則主要适用于趕路所需。
而這塊擁有縮地成尺能力的天道玉,則更适用于在單打獨鬥的時候,給自己提供巨大的助益,讓自己占據進可攻退可守的不敗之地。
問完了關于天道玉的事,蘇禦接着道:“現在和我說說你竊取北齊傳國玉玺的事吧。”
“你冒着生命危險潛入北齊宮内,偷走北齊的傳國玉玺,到底是抱着什麽目的?”
聽到蘇禦這句話,林光鼎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忍受着體内被噬髓蛭啃咬的痛苦,冷笑着說道:“那你又對從我手裏拿走的傳國玉玺知道多少呢?”
見林光鼎反問自己,蘇禦眉頭微蹙。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問他傳國玉玺的事情,他果然是知道關于氣運的秘密。
蘇禦目光微閃,然後神識緊緊的盯着林光鼎,緩緩說道:“我在得到這方玉玺後,便已經進行過一定的調查。”
“據傳這方傳國玉玺,承載着北齊的氣運。”
聽從蘇禦說出氣運二字,林光鼎瞳孔猛然收縮,似是沒想到蘇禦對這方傳國玉玺的調查如此之深。
看到林光鼎所表現出來的失态,蘇禦心頭一凜。
“看來我猜的沒錯,他果然是知道氣運的存在。”
“那他偷走傳國玉玺的目的又是什麽?”
蘇禦雖是沒有和林光鼎對視,但神識卻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林光鼎嘿嘿笑道:“真是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了關于氣運的秘密。”
“不錯,我偷走傳國玉玺,就是因爲我也和你一樣,知道氣運的秘密。”
蘇禦眉頭微蹙,不解道:“你是如何知道氣運的秘密的?北齊皇室肯定會将此事捂得密不透風,你一個江湖上的武者,如何能得知氣運的秘密?”
“告訴你也無妨。”
林光鼎道:“在北齊建國前,北齊的那片土地上,還曾出現過一個國号爲楚的國家。”
“當然,那時候的楚國,可沒有大齊這麽大的版圖。”
“當時的楚國,也僅僅占據着紫鵬州一州的疆域。”
說到這裏,林光鼎看了蘇禦一眼,接着說道:“而楚國的先祖皇帝,姓林!”
姓林?
蘇禦眉頭一挑。
那這麽說來,林光鼎便是當初楚國一脈傳承下來的皇室血脈了。
既然是皇室血脈,那他知曉氣運的秘密,倒也說的過去。
蘇禦靜靜的聽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氣運一說,但你可能還不知道,那面傳國玉玺,名叫山河印!”
“而它其實也是一件天兵!”
天兵?
蘇禦面色滿是錯愕,自己竟然搶了一件天兵?
這時候他才算明白,爲什麽自己搶走林光鼎空間戒指的時候,林光鼎會發狂了。
如果那方山河印是一件天兵,一旦林光鼎晉升魂宮境,武聖境之下,有天道玉占據進可攻退可守的不敗之地,他還有敵手嗎?
“在北齊建國時,山河印也隻是一面普通的玉玺罷了。”
“但随着山河印承載着北齊的氣運,被北齊二十一州長達上千年的氣運滋養下,它完成了蛻變,從一件凡物,變成了一柄天兵!”
“山河印也因此成爲了北齊皇室的一件至寶.”
聽到這裏,蘇禦打斷了他,不解道:“既然山河印身爲一柄天兵,北齊皇室不應該極其重視它的安全嗎?爲什麽會那麽容易被你偷走?”
“北齊皇帝哪怕是貼身放在身邊,山河印也不是你所能染指才對。”
林光鼎搖了搖頭,說道:“就如我剛才所說,山河印承載着北齊二十一州的氣運。”
“它雖是一件天兵,但不會被拿來使用,以免造成北齊氣運的動蕩。”
“除此之外,它也需要一直被氣運反哺滋養,不能被收入空間戒指裏。”
“這就導緻了它隻能被放置在北齊的皇宮裏,雖是會派專人看守,但也給了我可乘之機。”
蘇禦聞言,立即明白了林光鼎的意思。
山河印承載着北齊的氣運,也使得它并不能收入空間戒指。
皇帝或許會派魂宮境的武者守護,但魂宮境武者哪會整天枯燥的守着它?
然後林光鼎在搞了一件能屏蔽神識感知的寶物戴在身上後,便開始了盜取山河印的行動。
很顯然,皇室也沒有想到,在宮内放了上千年都無人能偷走的山河印,就這麽失竊了。
當人對某件事習以爲常的時候,是不會感覺到它的重要性的。
山河印就是如此。
在宮内放置了千餘年,也沒有人将其偷走,先入爲主的以爲山河印是不會失竊的玩意。
誰能想到林光鼎這個老六,一個潛龍境武者,帶着屏蔽神識的寶物,外加縮地成尺的天道玉,還真就把山河印帶出了宮。
蘇禦皺眉道:“據我所知,北齊的氣運,隻會福澤北齊皇室一脈,你就算偷走了山河印,恐怕也沒辦法将北齊的氣運竊取來福澤自己。“
“既然如此,你竊取山河印,是準備用來做什麽?”
林光鼎嘿嘿笑道:“你說的不錯,山河印承載的氣運是有主的,而且也隻能福澤北齊皇室一脈。“
“若是正常情況下,我确實是沒辦法竊取北齊的氣運福澤自己。”
說到這裏,林光鼎話鋒一轉,說道:“可如果我毀掉這方傳國玉玺呢?”
毀掉傳國玉玺?
蘇禦瞳孔一縮,心髒砰砰直跳。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林光鼎嘿嘿笑道:“根據林家先祖留下關于氣運的秘密介紹。”
“若是能将這承載北齊氣運的山河印毀掉,那麽山河印的氣運,将會遺落于北齊二十一州各地。”
“而我擁有潛龍境的修爲,又擁有一塊天道玉,隻要随便搶到一部分氣運,我晉升魂宮境指日可待,甚至未來有機會晉升神隐境。”
“若是能得到足夠多的氣運,我甚至有機會踏入武聖境”
聽完林光鼎的計劃,蘇禦暗暗咋舌。
這家夥還真是瘋狂啊。
既然山河印已經有主,氣運無法福澤到我,那我就把山河印給毀了,讓有主的玩意變成無主的。
如此一來,自己不就能得到氣運來福澤自己了嗎?
蘇禦接着說道:“你這麽做,會導緻氣運遺落在北齊各地,也會讓得到氣運的人修爲迎來大漲,緻使北齊分崩離析,陷入戰亂的境地,百姓也将會迎來生靈塗炭.”
“嘿嘿,這些我哪還能去在乎?”
林光鼎冷笑道:“當初紫鵬州還是楚國的版圖,現在不也成了北齊二十一州之一?”
“王朝的興衰消亡,本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就算我沒有盜取山河印,難道就沒有其他人去盜走山河印嗎?”
“這個天下,從來都是強者予求予取,吃飽喝足後,才賞給弱者一點殘羹冷炙。”
“憑什麽又是他姓燕的,就能子孫後代,一直享受着氣運的福澤,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家族傳承上千年?”
“對于燕家而言,或許我毀掉山河印,會導緻北齊陷入戰亂,使得燕家地位動蕩。”
“但北齊的江湖武者,恐怕會将我林光鼎奉爲神明!”
“因爲是我以一人之力,把燕家拉下馬,讓天下人都有機會得到氣運,并享受氣運對自己的福澤。”
“至于普通人,你覺得他們在這盛世之下,又能過多少安生日子?”
“每天兢兢業業的活在這世上,早出晚歸的勞作,不得片刻安歇,稍有點變故,就會讓整個家迎來滅頂之災。”
“我毀掉山河印,未嘗不是給了他們一個改變這一切的機會。”
“現在你再看看,我帶給他們的,還是生靈塗炭嗎?”
蘇禦默然。
不同身份地位的人,位置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
片刻後,蘇禦再次說道:“根據你的計劃,你是準備如何毀掉山河印?”
山河印是一件天兵這件事,無疑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當然,他也非常清楚,一旦他動用山河印,估計北齊皇帝就會立即察覺到,并找上門來。
享受着整整二十一州的氣運福澤,若是不出所料的話,北齊皇帝極有可能是神隐境強者。
蘇禦可不認爲自己潛龍境的修爲,會是神隐境武者的對手。
再說了,他現在不過潛龍境的修爲,還遠遠達不到催動山河印的要求。
所以不到關鍵時刻,哪怕是晉升魂宮境的他,也絕對不會動用山河印來解決困局的。
或許山河印會解決他當前的困局,當卻會如同被捅的馬蜂窩般,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不過他對氣運還是非常的感興趣。
如果山河印實在沒有利用價值,未嘗不能将其毀掉,将北齊的氣運落入江湖上。
而自己則可以在毀掉山河印前,提前在北齊各州進行布局。
擁有傳送天道玉的他,可以不停的穿梭于北齊二十一州,去得到盡可能多的氣運
當然,北齊高手如雲,現在的蘇禦自然是不敢有這個想法的,光是毀掉山河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到蘇禦的這個詢問,林光鼎目光一閃,嘿嘿笑道:“北齊天陽州的焚雲谷,有一簇三足金烏的伴生本命火焰。”
“我的計劃就是利用焚雲谷的本命火焰,将傳國玉玺毀掉,将氣運重入北齊二十一州.”
三足金烏本命焰?
蘇禦眉頭微蹙,這焚雲谷可是北齊九大超然勢力之一,谷内擁有數位魂宮境武者。
他想要借用三足金烏本命焰毀掉山河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他隻是詢問一下關于如何毀掉山河印的辦法罷了,并未想過将之付諸行動。
他主要的修煉方式,是依靠屬性提升自己的修爲,就算真的擁有了氣運福澤己身,所帶來的收益依然太慢了。
确定沒有什麽想問的東西後,蘇禦給了林光鼎一個痛快。
接着蘇禦帶着林光鼎的屍體傳送去了西周,将林光鼎的屍體投進妖獸森林裏,來了個毀屍滅迹。
蘇禦盤旋在妖獸森林的上方,看着林光鼎的屍體被妖獸撕咬,目光不禁有些感慨。
第一次遇上林光鼎的時候,哪怕是他也隻能避其鋒芒,隻能利用白玉冠堪堪進行抵擋。
數次和林光鼎的交鋒中,也讓蘇禦不禁感歎林光鼎的難纏。
不過今晚過後,他和林光鼎的恩怨,也随着林光鼎被他擊殺而宣告終結。
待蘇禦重新折返,看着依然還在沉睡的虞南霜,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麽說,自己救了她一命,以身相許不過分吧?
不過想着饞了人家身子,就得負責到底的念頭,蘇禦不禁皺着眉頭思忖起來。
該如何讓自己在這場瑤池聖地舉辦的比武招親裏,利益最大化呢?
“最好的辦法,無疑是虞南霜在此次比武招親中,赢下最終的勝利,然後當衆宣布嫁給我,這也是最能解釋的通的辦法。”
“隻有這樣,我才能以銅皮境的修爲,娶她爲妻,畢竟我是被動的.”
“對了,我想到了。“
蘇禦腦海裏,突劃過一道閃電,心中有了計策。
就在這時,虞南霜眼皮動了動,明顯已經有了蘇醒的迹象。
蘇禦見狀,急忙在自己的面部快速動作。
不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變成了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形象。
當他負手而立的時候,一派宗師、武道巨擘的氣度已經油然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