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象潭。
當蘇禦和兩具分身趕至時,東方玉蟬早已經在寶象潭的湖畔靜靜的等候。
看到蘇禦和兩具分身傳送而來,東方玉蟬目光微凝,然後緩緩說道:“你來的很準時。”
蘇禦輕笑道:“既然說好了會在淩晨恭候,自然不會臨陣脫逃。”
東方玉蟬淡淡道:“我再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你不是我的對手!”
“若是你将手裏的兩塊天道玉交出來,我可以就此退去!”
蘇禦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這娘們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裏給自己耍小心機。
若是自己真交出手裏的天道玉,自己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掄圓搓扁,還不是她說了算?
蘇禦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别人的一念之間。
他的命,要自己去主宰!
除此之外,東方玉蟬的第二個目的,也是想在蘇禦的心中埋下一個不可戰勝的念頭。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會對蘇禦的心理形成一股壓迫感,讓他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變得畏頭畏尾。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蘇禦的赢面将會直線下降。
蘇禦自然不會着了她的道,輕笑着說道:“我也給你一個機會。”
說到這裏,他話音一頓,從空間扳指裏取出一個玉瓶,緩緩說道:“你最好提前往這個玉瓶裏裝一滴血,免得我将你擊殺後,你沒機會在涅槃血池裏複活。”
“我也不瞞着你,爲了找到涅槃血池的所在之地,我故意打碎了你的魂牌,然後由你的女兒去打開密室,我一路尾随,然後才找到了涅槃血池的所在之處。”
“你在奉魂殿的魂牌,已經碎裂!”
“若是今晚我再次不慎将你擊殺,九幽聖地極有可能不會知道你遭遇不測的消息。”
蘇禦這句話,也是在刻意給東方玉蟬施以壓力。
就是在明着告訴她,你也别想着有九幽聖地的涅槃血池在,就可以放手一搏。
你一旦身死,極有可能就會真正的死去。
這不免就會讓東方玉蟬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敢去和蘇禦拼命。
畢竟蘇禦可以制造分身,死了就死了,可她卻隻有這一條命,難免就會投鼠忌器。
而這就是蘇禦的目的。
一旦東方玉蟬将這句話聽進去,那她就不得不審慎的去使用自己手裏的天兵了。
當她動用天兵,勢必會造成極大的聲勢。
而在太安城裏,除了曹鎮外,可能還有未曾離開太安城的玄武指揮使寇展鴻。
東方玉蟬在動用天兵後,勢必會導緻自己進入一段虛弱期。
到了那時候,迎上兩位魂宮境的武者,東方玉蟬極有可能沒機會離開。
聽到蘇禦這句話,東方玉蟬目光不由一凝。
原來這家夥是以她作爲陽謀,來逼迫九幽聖地暴露涅槃血池的所在之處。
對方會想到這個辦法,無疑是讓她刮目相看。
蘇禦的狡詐,也讓她愈發的刮目相看。
她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個潛龍境的武者去對待。
自己想要在言語中壓迫,現在反而被對方給反将了回來。
她當然不會傻到說,真的去把血液留下。
畢竟對于蘇禦來說,自己若是真的不慎死在了他手裏,估計才是他最樂意見到的事情。
自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現在卻被他擊殺,不就完美的把自己的秘密給再次掩蓋下來了嗎?
他難道還會好心到在擊殺自己後,傳送去九幽聖地,告訴九幽聖地的人,利用瓶中的鮮血将她複活?
将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複活?
就像她爲了避免給九幽聖地樹敵一樣,心底是想着将眼前的家夥擊殺,以絕後患。
而蘇禦必然也會爲了掩蓋自己的秘密,對她下死手!
東方玉蟬緩緩說道:“這一點,就不勞你費心了,若是今晚能死于你手,那便是我東方玉蟬實力不濟,理當有此下場。”
蘇禦聞言,目光不由一凝,立即意識到,可能九幽聖地還作了兩手準備。
奉魂殿的魂牌,可能隻是九幽聖地明面上的準備,而在暗地裏,說不定還有示警的方式,用以知曉東方玉蟬遭遇不測。
“看來按照計劃擊殺她之後,我還得去一趟九幽聖地.”
蘇禦心頭暗道。
東方玉蟬再次說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你我二人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這場賭鬥就此開始?”
蘇禦點點頭,輕笑道:“行!”
話音剛落,蘇禦三人已經各自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地兵。
看到蘇禦三人各自取出地兵,東方玉蟬目光不由一凝,目光在蘇禦三人身上來回審視。
三件地兵,分别是幽冥刀,山崩斧,赤眼遊龍戟。
她必須提前确定三人中,哪一人才是本尊,然後才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對其進行重點照顧。
否則耗費老大的勁,卻僅僅隻是擊殺了一具分身,那樣的結果無疑是讓她會難以接受。
隻是到了這一刻,她才不禁感到有些棘手。
三人面容一模一樣,各自手持不同地兵,她根本難以揣測,三人中誰才是真正的本體。
對方手裏那塊天道玉,難纏程度并不比那塊擁有傳送能力的天道玉低。
“一旦發生戰鬥,或許我就能知道誰才是本尊。”
東方玉蟬目光凝重,心頭暗道。
蘇禦肯定不會選擇和她硬碰硬,會讓本尊呆在一個安全的位置,并操控兩具分身進行戰鬥。
也就是說,接下來隻要在戰鬥打響後,她或許就能憑借三人站位,看出三人中的誰會是本尊。
東方玉蟬心念一動,天地間的元氣彙聚而來,然後化作一道道編織而成的鎖鏈,将二人所在的寶象潭盡數籠罩在内,然後快速收縮。
同時三道元氣凝結而成的鎖鏈,自地表竄出,直奔蘇禦三人激射而去。
“又是這一招?”
蘇禦嘴角一掀,背後的龍翼鋪展,然後合抱。
“砰!”
三道鎖鏈撞在龍翼上,爆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氣浪漣漪朝着四面八方的方向席卷而去,将寶象潭平靜的潭面掀起數丈高的巨浪。
三人輕松的擋下了這一招後,同時各自有了不同的行動,手持幽冥刀的蘇禦朝着收縮的鎖鏈斬去。
一道長達百餘丈的刀罡激射而出,将籠罩三人在内的元氣鎖鏈斬出一個豁口。
手持赤眼遊龍戟的蘇禦則借助這個被斬出的豁口,背後龍翼一震,身形激射而出,逃出了鎖鏈編織而成的巨網中。
而在手持赤眼遊龍戟的蘇禦逃出包圍圈的同時,手持山崩斧的蘇禦已經朝着東方玉蟬虛空一斬。
山崩斧透出一道瑩白迷你的元氣小斧,隻是在前掠的過程中,這柄元氣小斧迎風開始暴漲,然後化作一道囊括數百丈的巨型斧頭,迅速朝着東方玉蟬斬擊而去。
看着這聲勢浩大的巨斧,東方玉蟬眸光一閃,天地間的元氣彙聚而來,化作一座琉璃巨鍾,将她整個人籠罩在内。
“砰!”
巨斧斬在琉璃巨鍾上,爆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氣浪彌漫而去,将方圓十餘裏範圍的地表都掀飛了去。
寶象潭的潭水迅速倒灌而來,緻使寶象潭的面積再次增大方圓數裏範圍。
與此同時,手持幽冥刀和山崩斧的蘇禦二人,已經直奔東方玉蟬近身而來。
至于手持赤眼遊龍戟的蘇禦,則在突破東方玉蟬用元氣編織而成的鎖鏈包圍圈後,盤旋在半空,元氣源源不斷的朝着赤眼遊龍戟灌注而去。
看到這一幕,東方玉蟬目光一凝,立即意識到,朝着自己近身而來的兩人,應該就是蘇禦的分身。
至于蘇禦的本尊,應該就是上方手持赤眼遊龍戟的那人。
她也大緻猜到了蘇禦的作戰計劃。
用兩具分身來進行纏鬥,給上方的本尊創造有利機會,再由他手裏的赤眼遊龍戟遞出緻命一擊。
“聽明瑤所說,他擁有一式能将人憑空定住的詭異武技,名喚井中月,能憑空在敵人的身後浮現,将敵人給成功定住!”
“既然這兩具分身負責近身給本尊拖延機會,想來也是因爲施展這一式詭異的武技,有一定的距離限制,若是超出這個距離,則沒辦法對我進行有效的控制。”
看着欺身而來的二人,東方玉蟬心中立即有了決定。
擊殺分身,并不能對這場戰造成任何的影響,隻要本尊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分身被制造出來。
既然如此,擒人先擒王!
東方玉蟬心念一動,自她腳下的地面探出數道鎖鏈,化作長鞭朝着往她激射而來的二人抽去,阻止兩人近身。
同時她擡手朝着上方的蘇禦蓦然一握,上方迅速有元氣凝練,并化作一根囊括數十丈的手指朝着蘇禦撞去。
這根由元氣凝結而成的手指長達十餘丈,卻不顯絲毫笨重,下落的的速度極快,撕裂出陣陣音爆聲。
蘇禦目光一凝,戴在頭上的白玉冠通體一震,然後現出一道水波紋般的幕牆,将整個人都籠罩在内。
“砰!”
這一指撞在白玉冠撐起的水紋幕牆上,水紋幕牆蕩起劇烈的漣漪,卻始終不曾被這一指給攻破。
直到這一指的力量都消弭幹淨後,水紋幕牆也緩緩消散。
看到這一幕,東方玉蟬俏臉不禁一變。
對方頭上的玉冠,竟然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地兵?
否則自己這地階高級武技碎虛指,豈能未建寸功?
與此同時,東方玉蟬不由看了眼那兩具正在破開鎖鏈牽制的分身。
“不行,若是再這麽下去,我或許真會落得陰溝裏翻船的下場。”
東方玉蟬心頭微凜。
碎虛指是她所修煉的最強攻擊武技。
可這最強的攻擊武技,卻依然沒辦法破掉對方手裏的防禦類地兵,那這場賭鬥,就已經陷入了均勢中。
她自然是沒辦法容忍這樣的情況出現。
身爲九幽聖地的聖母,常年深居高位的她,自有一番傲氣。
魂宮境巅峰的武者,卻和一個潛龍境的家夥戰至均勢,這若是傳出去,那豈不是遭天下人嗤笑?
雖然這份均勢,是對方利用手中的天道玉和各種地兵造成,但東方玉蟬依然無法忍受這樣的局面。
蘇禦手裏的兩塊天道玉,她必須帶回去。
除此之外,對方手裏的各種地兵,也讓她不禁升起濃濃的好奇。
什麽樣的防禦類地兵,才能擋下自己的碎虛指?
既然碎虛指都沒辦法奈何他,那隻好動用自己最後的手段了。
東方玉蟬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物。
那是一個造型栩栩如生的鳥類石雕。
石雕長達數尺,通體呈現出深邃的黑色,其上的黑羽在月光下潋滟着光澤,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作出一副振翅欲飛狀。
石雕被拿出的那一刻,東方玉蟬手中的空間戒指再次一閃,一座堆積成數丈高的元晶落在地面。
看到這一幕,蘇禦心頭不由一凜。
他立即意識到,對方是要動用最後的底牌,也就是九幽聖地裏的那件天兵!
“蘇禦,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到底是交出手裏的兩塊天道玉,還是今晚就此死去!”
東方玉蟬看向正在不遠處和元氣鎖鏈纏鬥在一起的蘇禦二人,沉聲說道。
對方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從煉體境晉升潛龍境,可見他是一個練武奇才。
若是能和明瑤走到一起,未嘗不是一場佳話。
從這場賭鬥中,她也見識到了蘇禦不俗的實力。
她不禁起來愛才之心,這樣的人,就這麽死在自己手裏,未免可惜。
但凡他識相就此打住,她都不會動用天兵來擊殺此人。
正在和破開重重元氣鎖鏈的蘇禦朗笑道:“讓我交出天道玉,就是要我的命,無需多說,你盡管放馬過來!”
東方玉蟬聞言,眸光不由一冷,沉聲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她面前數丈高的元晶大山,一顆顆元晶通體一震,然後轟然炸開,形成一股元氣聚集而成的風暴。
這股元氣風暴還未來得及四散,便像是遭遇了一股無形之中的牽引般,化成一條凝如實質般的元氣長龍,源源不斷的朝着東方玉蟬面前的石雕内灌注而去。
魂宮境的武者,所能調動天地間的元氣極其有限。
而想要催動一件天兵,所需要的元氣,魂宮境武者根本沒辦法利用僅僅隻是方圓數裏範圍内的元氣加以催動。
故而魂宮境的武者想要催動一件地兵,便需要提前準備不下于千萬的下品元晶,用以催動天兵所需消耗的元氣。
伴随着海量的元氣灌入石雕内,東方玉蟬面前的石雕,通體一震,然後一隻翼展達千餘丈、遮天蔽日的虛影,就這麽展露在蘇禦面前。
“這就是二階妖獸,九幽雀嗎?”
看着這道虛影,蘇禦瞳孔一縮,心頭掀起了巨浪。
他沒想到,自己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就已經成長到需要敵人動用天兵來對付的程度了。
曾經在天耀城所遇到的那場大戰,讓他不禁升起一股渺小之意。
可随着時間流逝,他也成長到了足以和魂宮境武者扳手腕的地步!
他心頭不僅升起一股豪邁之意。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了這天下武道絕颠的那一小撮人。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這九幽啼的威力吧。”
身處半空的蘇禦,和九幽雀那雙俯視衆生的目光對視在一處。
“唳!!!”
突然,九幽雀爆發一道極其尖銳的叫聲,音浪化作一道宛若實質般的漣漪,朝着蘇禦席卷而去。
然而就在這道音浪漣臨身的那一刻,手持赤眼遊龍戟的蘇禦,嘴角卻不由想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中計了。”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那恐怖的音浪已經近身而來。
蘇禦整個人在這道音浪下,直接爆成了一團血霧,甚至他手中的赤眼遊龍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
東方玉蟬看到這一幕,目光不由一凝。
九幽啼或許能将蘇禦在這個世上抹去,但對方手裏的地兵,不可能會如此脆弱才對。
爲什麽這一擊,會讓對方手裏的赤眼遊龍戟都粉碎,而對方頭上的白玉冠,卻依然安然無恙?
“不好,他故意使詐,那是分身!!”
東方玉蟬立即意識到自己中了計!
對方的本尊,并不是天上的那個人。
他是故意将自己的分身送出去,用以吸引自己目光。
不僅如此,對方還特意僞造了一柄赤眼遊龍戟,用以擾亂自己的視聽!
對方的本尊,是自己面前二人中的其中一人!
這樣一來,自己的天兵就沒辦法對本尊造成多少傷害!
而這個時候,對方二人已經距離自己不過十丈距離。
反應過來後,東方玉蟬就欲遠遁。
然而蘇禦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豈能讓它白錯失?
“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
蘇禦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井中撈月!”
就在這時,東方玉蟬身後已經有一輪月亮憑空浮現而出,準備遠遁的她,嬌軀蓦然一僵。
東方玉蟬劇烈的掙紮,但那輪瑩白色的圓月除了消散的速度加快外,依然死死的将她定在半空,不得絲毫動彈。
同時虛空中浮現出一隻巨手,在圓月消散的瞬間,将東方玉蟬繼續死死的拽住,繼續施加控制。
借助分身利用井中撈月控制東方玉蟬後,蘇禦本尊腳下的雷弧履爆發出刺目的雷弧,他手持赤眼遊龍戟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東方玉蟬爆射而去。
“吼~”
伴随着一道龍鳴聲響起,在井中撈月所形成的巨手消散的前夕,赤眼遊龍戟抵在了東方玉蟬的眼前,睜開了一雙赤色的眸子,并和東方玉蟬對視在一起。
“怎麽會.”
“我竟然真的輸給了他”
東方玉蟬心中湧現出強烈的不甘,眼睜睜的看着身體被石化。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對方會提前設下陷阱,并引導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坑裏跳。
先讓分身逃出去,用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并讓自己誤以爲那個人就是他的本尊。
接着又用那件防禦類的地兵,讓自己堅定的以爲,那具分身就是本尊。
畢竟保命的東西,誰都會先入爲主的認爲,肯定是放在本尊身上。
可偏偏蘇禦确實反其道而行之,将白玉冠放在分身的身上,借此抵禦她的碎虛指,強化分身在她心中的印象。
在這種種誤導下,東方玉蟬便中了蘇禦挖下的陷阱。
“好狡詐的家夥.”
東方玉蟬深深的看了蘇禦一眼,和他淡漠的目光對視在一處。
随着石化蔓延而來,她的意識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呼。”
看到東方玉蟬死在自己的赤眼遊龍戟下,蘇禦頓時如釋重負,手中的赤眼遊龍戟抵在了裸露的岩石上。
不過他僅僅隻是喘了一口氣後,便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将東方玉蟬的石雕塞入了空間扳指,同時還有那件天兵也塞了進去。
而這時候,分身也将掉落在一旁的白玉冠拾起。
蘇禦環顧一圈,确認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後,便拉着另外一具分身再次開啓了傳送。
剛剛東方玉蟬催動天階武技所造成的動靜,太安城的曹鎮,不可能覺察不了。
爲了對付東方玉蟬,他已經耗盡了全部的氣力,再也沒有一絲餘力去對付曹鎮。
等蘇禦開啓傳送離開後不久,兩道自太安城而來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寶象潭的上方。
來人正是曹鎮,還有新晉鎮武司玄武指揮使寇展鴻。
看着已經一片狼藉的寶象潭,曹鎮和寇展鴻目光皆是有些凝重。
在東方玉蟬催動天兵後,整個寶象潭早已不複存在,方圓十餘裏範圍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不用去猜都知道,剛剛此地發生了一場魂宮境武者之間的戰鬥,并在兩人趕來前結束,不知所蹤。
從他們聽到動靜趕來,再到這場戰鬥結束,整個過程并未發生多長的時間。
“曹公公,依你看來,會是何人在此發生争鬥?”
寇展鴻看了曹鎮一眼,輕笑着問道。
曹鎮面色凝重,不禁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寇大人未免太看得起咱家,這大魏境内的魂宮境武者衆多,咱家又如何能知曉剛在此發生大戰的二人是誰?“
寇展鴻笑問道:“那曹公公待會回去,又該如何向陛下解釋?”
曹鎮眉頭微蹙,思忖片刻,輕歎道:“隻能如實禀報,江湖上有兩位江湖上的魂宮境武者,在此發生争鬥,寶象潭被夷爲平地,二人不知所蹤.”
寇展鴻點點頭,笑道:“對了,寇某還有一事想要曹公公商議,不知公公時是否該抽空一叙?”
曹鎮眉頭一挑,道:“哦?不知玄武指揮使所爲何事?”
寇展鴻輕笑道:“此地不是議事之地,還請曹公公借步說話。“
“也好!”
曹鎮點點頭,兩人化作兩道飛虹消失在寶象潭的上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