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竟然是我自己把自己給暴露了。”
書房裏,蘇禦苦笑着搖了搖頭,不禁陷入了沉思。
東方玉蟬的那一番話,無疑是讓他生出了一股緊迫感。
雖然東方玉蟬目前并不知曉他本尊所在之處,但蘇禦也沒辦法保證,自己就斷掉了所有指向自己的線索。
一旦東方玉蟬再次找到與自己相關的線索,那就是他本尊身份徹底暴露的時候。
東方玉蟬說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會找到他本尊所在的位置。
這無疑就是對他的宣戰。
而她故意現身打草驚蛇,想必真實目的,就是爲了亂他陣腳。
當一個人陷入恐慌時,反而會自己暴露出更多緻命的問題。
東方玉蟬想來便是打着這個主意,故意在言語上給蘇禦造成一股壓迫感,讓他在接下來露出更多的破綻。
“不行!”
蘇禦目光沉凝,緩緩說道:“與其是被她主動調查,并得知我的下落,不如我主動出手!”
“想來她也不會預料到,我會主動對她出手!”
“不過戰場不能選擇在太安城,我無法确保将她瞬殺,一旦出現動靜,宮内的曹鎮就會趕來。”
“對付一個魂宮境武者,已經是我的極限,如果曹鎮再趕來,我想要脫身就沒那麽容易了。”
“除此之外,東方玉蟬身爲九幽聖母,背後有涅槃泥作爲複活的依仗,雖然她的魂牌已經被我毀掉,但不能排除九幽聖地會作兩手準備。”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将她擊殺,否則她利用涅槃池重新複活,下一次卷土重來時,可能就是帶着九幽聖地的三位長老一同過來.”
“隻是想要将她生擒,對于我這樣一個魚躍境巅峰的武者來說,未免也太過于牽強。”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既然如此,積攢提升泥丸丹熟練度的屬性點,恐怕是要先暫時擱置了。”
在東方玉蟬的這個不知何時就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強大敵人面前,蘇禦無疑是有了一股緊迫感。
現在的他隻能暫時更改自己的計劃,讓自己提前晉升潛龍境,并積極尋找化解此次危機的辦法。
蘇禦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魚躍境圓滿+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漫天血舞(破限技)極道血瞳(破限技)井中撈月(破限技)奔雷掌(入門)+撼山拳(入門)+焚天指(入門)+神魔踏(入門)+霸氣縱橫(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定顔丹(入門)泥丸丹(未入門)
【屬性】:6點
蘇禦心神沉浸在修爲那一欄後面的加号上,心頭默念一聲:“加點!”
伴随着屬性那一欄的六點屬性消失不見,蘇禦的修爲,也從魚躍境圓滿,升至潛龍境初期。
一股磅礴的元氣自蘇禦的腹中化開,然後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蘇禦急忙運轉修煉功法,引導着這股充沛的元氣朝着丹田彙聚。
丹田裏,九顆金陽高懸天空,散發出熠熠生輝的金芒。
下方是一片銀色的海洋,九條龐大的龍鯉正在大海中遊曳,時而躍上海面,帶起璀璨的元氣海水。
随着蘇禦引導充沛的元氣湧入丹田,其中一條龍鯉長出龍須,魚頭緩緩化作一個猙獰的龍頭,面容威嚴的俯瞰整個元氣海洋。
然後是魚身迅速拉長,直至化作一條長達數萬丈的金色巨龍盤旋看于丹田的虛空之上
“吼~”
這條由龍鯉演變而來的金色巨龍,于丹田裏發出一道高亢的龍鳴,丹田裏的元氣海洋掀起百丈巨浪席卷開來。
而在下元氣海洋裏,剩下的八條龍鯉依然在暢快的遊曳于元氣海洋裏。
金色巨龍發出一聲巨吼後,重新潛入了元氣海洋下,磅礴的身軀在元氣海洋裏潛行。
“呼”
蘇禦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目光泛起一絲精芒,低聲喃喃道:“總算是進入潛龍境了。”
随着他晉升潛龍境,丹田再次被拓寬了數倍不止,元氣的精純程度更上了一個台階。
“怪不得會将這個境界的武者稱之爲潛龍境,我能感受到自己能調用的元氣量,再次上升了數倍.”
“接下來催動地兵,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束手束腳了。”
蘇禦目光不禁有些激動,低聲喃喃道。
雖然現在晉升潛龍境,會讓他接下來沒辦法繼續積攢屬性點,去将泥丸丹的熟練度提升上去。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刀都已經架在了脖子上,他隻能是提前晉升潛龍境,以追求更多的自保之力。
“東方玉蟬,你想要打草驚蛇,那我就如你所願!”
興奮之餘,蘇禦目光再次恢複了平靜。
接着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該如何想辦法将東方玉蟬給生擒。
曾經魚躍境時,他就已經有了擊殺魂宮境武者的可能。
随着現在晉升潛龍境,一具分身能催動更多的地兵,無疑是擁有了更多擊殺魂宮境武者的可能。
隻是東方玉蟬這個敵人比較特殊,偏偏是蘇禦不能将其擊殺的那種。
一旦東方玉蟬身死,那九幽聖地這個馬蜂窩,恐怕就是傾巢出動了。
他搶了東方明瑤的天道玉,東方玉蟬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生擒東方玉蟬,讓她沒機會在九幽聖地重新複活,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不過想要生擒一個魂宮境的武者,無疑是比擊殺一位魂宮境武者還要困難。
赤眼遊龍戟是一種一擊必殺的地兵。
而曾經的東方明瑤便是死在赤眼遊龍戟下,東方玉蟬不可能不對赤眼遊龍戟進行調查,并作出相應的反制手段。
故而赤眼遊龍戟,并不适合蘇禦這場有針對性的計劃。
“看來這一次,井中撈月這項輔助類的天階武技,是我此次計劃的關鍵因素。”
蘇禦眉頭微蹙,低聲喃喃道。
井中撈月是一項輔助類的武技,由他将井中月修煉至破限後所感悟。
而井中月這項武技,也是他曾經對付東方明瑤的手段之一。
之前東方玉蟬的院子裏的站位,就顯然是在提防蘇禦催動井中月。
也就是說,蘇禦必須想辦法近身,然後才能利用井中撈月一擊必中。
當太陽下山,蘇禦揉着有些發脹的腦袋,起身離開書房,往自己家走去。
吃過晚飯,看了四位花魁準備的攢勁節目舒緩神經,又把妻妾安排的井井有條。
待她們都蹙着眉頭沉沉睡去後,蘇禦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穿戴整齊後,然後開啓了傳送,來到太安城數百裏外的一處僻靜之地。
蘇禦制造出兩具分身,然後又将手中的各種地兵一一進行嘗試。
和他所預料的一樣,身爲潛龍境武者的他,已經能同時操控兩件地兵。
例如在催動雷弧履的情況下,他能同時催動白玉冠進行主動防禦。
不過同時動用兩件地兵的情況下,對元氣的損耗程度會達到非常恐怖的程度。
以他現在潛龍境初期的修爲,在同時動用雷弧履和赤眼遊龍戟的情況下,也就隻夠發出一擊,丹田裏的元氣就會揮耗幹淨。
确認了自己目前的極限後,蘇禦重新制造出一具分身,開始了自己最後的嘗試。
操控一具分身快速飛掠的同時,蘇禦另外一具分身丹田内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朝着既定的經脈掠去,然後強行施展井中撈月這項輔助類的天階武技。
雖是輔助類的天階武技,但也讓蘇禦這具分身耗盡了全部元氣,甚至是以跌境作爲代價。
經過蘇禦接連制作分身進行試驗這項武技,蘇禦對自己晉升潛龍境後施展破限技有了更多的感悟。
“井中撈月必須控制在十丈範圍内,一旦脫離這個距離,想要将魂宮境武者定住的可能性,就會直線下滑,爲了追求效果,十丈之外,我絕對不能動用井中撈月”
“尤其是在她知道我擁有這項底牌的情況下,她肯定會作出相應的準備,不給我得逞的機會。”
“除此之外,井中撈月隻是我用來控制她的手段,後續的的生擒,才至關重要”
蘇禦蹙着眉頭,低聲喃喃道。
井中撈月隻是将人制住的手段,後續如何将人給生擒,則讓蘇禦陷入了困境。
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在井中撈月困住對方的時候,擁有生擒東方玉蟬的手段。
在自己施展井中撈月時,東方玉蟬身爲魂宮境武者,在身形被限制的時候,依然可以利用神識操控天地間的元氣進行禦敵。
而這偏偏就是蘇禦考慮的難題。
有神識操控元氣作爲反制手段,蘇禦就沒辦法近身,并利用寸延這項武技打爆東方玉蟬的丹田。
井中撈月撐死了也就能控制東方玉蟬五息的時間。
一旦五息時間過去,東方玉蟬再次恢複行動,攻守之勢就會迎來一面倒的變化。
“該如何在後續補上攻擊?”
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要将對方擊殺,那就簡單多了。
在分身利用井中撈月定住對方的同時,另外一具分身便可以用赤眼遊龍戟将對方擊殺。
可擊殺東方玉蟬,那無疑是捅了馬蜂窩。
等東方玉蟬帶着九幽聖地三位魂宮境的長老卷土重來,他就隻能拖家帶口的跑路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和他的計劃不太相符了。
他倒是可以利用天道玉随便跑路,但是齡兒她們,難道也得跟着他颠沛流離嗎?
再有五個月,自己和齡兒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如果實在是想不到生擒她的辦法,那就隻能将她擊殺,然後再去九幽聖地拖延時間,延誤她利用涅槃血池複活.”
“隻要她複活不了,九幽聖地自然不會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至于東方明瑤那邊,她一個魚躍境的武者,若敢再來太安城調查,她将再無任何生還的可能.”
蘇禦收斂思緒。
既然一時半會想不到補上後續生擒東方玉蟬的辦法,那索性先将此事擱置在一旁。
東方玉蟬還沒有找到他本尊的任何線索,他沒必要自己吓自己,率先亂了陣腳。
反正最不濟,也就是将東方玉蟬擊殺,然後在利用天道玉傳送去九幽聖地,阻止她複活。
以他現在潛龍境的修爲,配合各種地兵輔助,遇上落單的魂宮境武者,至少有五成的勝算。
真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現在的他,也不懼挑了九幽聖地。
蘇禦再次開啓傳送,折返家中休息。
轉眼間,便是半個月過去。
又是一日清晨,蘇禦早早起床洗刷,穿戴整齊後在家中吃過早點,便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晨陽升起,魏漣漪在鎮撫府裏開過早會,蘇禦回到自己所在的千戶府。
待将一副補藥熬制完畢喝下,然後又等待了半個時辰,蘇禦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當看到面闆上的屬性一欄依然是空空如也後,蘇禦不禁輕歎一聲:“看來十萬一副的補藥,已經對我徹底沒用了啊。”
晉升潛龍境後,因之前購置的補藥還有十五副,所以他這半個月依然每天都會熬制一副補藥喝下。
遺憾的是,接連半個月過去,他依然沒有獲得一點屬性。
可見他晉升潛龍境後,肉身再次得到強化後,千年份的補藥,已經沒辦法對他産生任何效果了。
不過他倒也沒有後悔自己所作的選擇。
晉升潛龍境,才能更好的預防東方玉蟬在發現他後,擁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今天是她放下狠話的最後一天,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如她所說的那般,在半個月裏,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起初幾天,蘇禦倒也有些擔心,東方玉蟬通過自身的手段,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随着時間推移,東方玉蟬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蘇禦懸在半空的心,頓時松懈了不少。
他也沒有好的辦法,能在井中撈月擒住對方後,再施以足夠的手段制住對方。
下下策,那就是擊殺東方玉蟬,然後再去九幽聖地阻止她複活。
對于蘇禦來說,這無疑是非常難以成功實施下去的一個計劃,九幽聖地的三位魂宮境長老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東方玉蟬找上門來,他依然沒有想到留下對方的手段,那他就不得不動用這個下策。
若是東方玉蟬始終沒辦法找到自己,那自然是蘇禦最樂意看到的事情,什麽都不用做,就把棘手的事情給完美解決了。
後續等他晉升魂宮境,能同時調動全部套裝,他甚至有把握去單挑九幽聖地的四位魂宮境武者。
當然,這一切是在對方不會動用天階武技的情況下
“大人。”
“萬寶樓的藥掌櫃有事想見您。”
就在這時,馬仔林懸快步走進了書房,恭聲說道。
“藥紅裳?”
蘇禦不由一怔,立即意識到藥紅裳是來歸還避水珠了。
“請她進來吧。”蘇禦吩咐道。
“是。”
林懸應聲,然後快步走出書房。
看着林懸離開的背影,蘇禦嘴角不禁掠起一抹壞笑:“我記得她租賃避水珠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看來她還是不甘心用花費剩下的兩百萬元晶,去買下這顆避水珠啊。”
“不對,若是不出所料的話,萬寶樓方面,應該是已經買到了避水珠.”
不一會兒功夫,藥紅裳便在林懸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蘇禦所在的書房。
藥紅裳笑意吟吟的說道:“蘇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别來無恙啊。“
蘇禦艱難的收回看雪山的目光,然後目不斜視的輕笑道:“看來藥掌櫃是來還避水珠的?”
“不錯。”
藥紅裳點點頭,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避水珠,并放在了蘇禦桌上。
她笑着說道:“蘇大人,這一次借避水珠,一共是三十四天,按照之前的約定,你應該将剩下的一百六十萬元晶退給我。”
說到一百六十萬元晶的時候,她無疑是心都在肉疼。
曆來都是萬寶樓賺别人的錢,在蘇禦這裏吃了這麽大的虧,無疑是讓她内心恨蘇禦恨得牙癢癢。
不過雙方的交易,也就到此爲止了。
就在數天前,萬寶樓花費七十萬元晶,成功收購一顆避水珠,往後再出海獵殺深海紫仙蚌,就不需要再去租賃蘇禦手中的避水珠。
“藥掌櫃請點點數目。”
蘇從空間扳指裏取出元晶,并放在了桌上。
目前的他,已經坐擁近兩億的元晶,早就對這區區幾百萬元晶不上心了。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哪有别人給自己送錢,自己不收的道理?
“這一點,紅裳還是相信蘇大人的。“
藥紅裳笑了笑,根本就沒有清點,便直接将元晶收入了空間戒指。
她笑道:“蘇大人,紅裳還有俗務在身,就不多作打擾了,告辭。”
“藥掌櫃慢走。”
蘇禦笑道:“日後藥掌櫃若是還有需要避水珠的地方,盡管來找蘇某,憑咱們之間的交情,到時候給藥掌櫃一個友情價。”
聽到蘇禦這句話,藥紅裳俏臉不由抽搐了一下。
但凡可以,她都不想再看到這比萬寶樓還黑的家夥。
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的笑着說道:“好的。”
她剛準備離開,然後又不由說道:“對了,蘇大人,紅裳還有一件事想和蘇大人說。”
“估計就在接下來的幾天,萬寶樓應該就會得到新的定顔丹!”
“想必蘇大人也應該知道,定顔丹的作用是什麽。”
“服用定顔丹,能讓人永葆青春,雖是不能長生,但卻能讓自己永遠保持着服用定顔丹那一刻的容顔。”
“蘇大人或許不在乎容顔的衰老,可對于女子來說,定顔丹便是她們夢寐以求的至寶。”
“蘇大人不妨多多關注一下,到時候給自己府上的夫人們購置幾顆。”
“蘇大人納的四位妾室,怎麽說也是轟動大魏九州的四大花魁,可不能讓她們難抵歲月變遷.”
她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蘇禦真的找上門來,必須狠狠的宰他一筆,把自己租賃避水珠所吃的虧,都得一一換回去!
聽着藥紅裳折返循循善誘的話語,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呵,還是個記仇的主,轉頭就想把在我手裏吃的虧換回來?”
“若是我這個煉制的人都沒有定顔丹,你萬寶樓的定顔丹從哪裏來?”
蘇禦心頭不由暗樂。
藥紅裳可能都不會知道,這定顔丹都是靠自己煉制的吧?
不過如藥紅裳所說,他接下來煉制定顔丹,就準備拿來給自己的女人服用了。
蘇禦笑着說道:“多謝藥掌櫃的提醒,不過這定顔丹的珍貴,蘇某囊中羞澀,恐怕是沒辦法給家中的夫人們人手一顆,不過藥掌櫃的這番話,蘇某記住了,若是有機會,一定回去叨擾藥掌櫃。”
“既然如此,那紅裳就告辭了。”
藥紅裳不再多言,轉身扭動着臀兒,款款離開。
看着藥紅裳遠去的背影,蘇禦不禁咋舌不已。
這前凸後翹的,再配合那種風情萬種的迷人臉蛋,一眼就能激發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就是不知道,日後誰有機會能開上這輛大G”
直到藥紅裳走出千戶府消失在視線裏,蘇禦才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目光。
與此同時,與梅花巷相鄰的一條街道上,坐落着一個幽靜的客棧。
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領着一名普通老百姓打扮的老者,邁步走進了客棧。
“咚咚咚”
兩人一路來到客棧三樓,并敲響了其中一間房的房門。
“請進。”
房間裏,傳來一道女聲。
“吱呀。”
房門被推開,房間裏是一名頭戴面紗的女子。
“大人,您要找的人,我給您找來了。”
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一走進房間,便指着身邊的男子,恭聲說道:
“他叫徐洪福,以前住在香溪街梅花巷六十九号,不過後來有神秘人将梅花巷兩百多戶宅院都高價買下後,他就搬到了距離太安城幾十裏外的林遠縣定居.”
“哦?”
女子面紗下的目光閃過一道精芒,然後看向徐洪福,說道:“你以前住在梅花巷?”
“是。”
徐洪福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家住在梅花巷,到我已經是第三代人了。“
女子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想必是知道住在梅花巷八十六号的鄰居是誰吧?”
“梅花巷八十六号的鄰居?”
徐洪福聞言怔了怔,然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女子見狀,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袋元晶。
“這裏一共有一百多顆元晶,隻要你把梅花巷八十八号的住戶身份告訴我,這些元晶,就是你二人的。”
聽到一百多顆元晶,徐洪福和那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眼睛齊齊一亮。
兩人對視一眼,中年男子朝他點了點頭。
徐洪福立即就停止了裝模作樣的思索,然後快速說道:“大人,這梅花巷八十八号的住戶,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蘇大人之前的老宅,不過在半年前,随着蘇大人高升鎮武司千戶,就已經荒廢了。”
女子不由一怔:“蘇大人?鎮武司千戶?”
徐洪福點點頭,笑道:“沒錯,就是蘇大人蘇禦。”
“說起蘇大人來,他在太安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的父親曾經是一位鎮武衛,因公殉職,母親積勞成疾,也在幾年後離世。”
“蘇大人就靠着他父親曾經的同僚接濟,然後才艱難的長大成人.”
“就在去年,他才加入鎮武司,然後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屢立奇功,然後破格晉升鎮武司千戶一職.”
“據說短短一年的時間,蘇大人就已經成功晉升銅皮境!“
“若是不出所料,蘇大人日後必然會是京州鎮武司的鎮撫大人。”
“老蘇家真是光宗耀祖了”
聽完徐洪福的一番話後,女子将那一袋元晶扔了過去,淡淡道:“你們都回去吧,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好,好的,那大人,我們就先回去了。”
兩人一陣點頭哈腰,然後恭身退了出去,并帶上了房門。
待兩人離開,女子面紗下的目光不禁變得深邃了起來,目光遙遙的看向了鎮武司所在的方向。
“短短一年的時間,從一名鎮武衛,一路晉升鎮武司千戶,看來是你手裏的天道玉,才讓你有了今時的成就吧?”
“蘇禦,你隐藏的可真是夠深的啊。”
“不過,蘇禦,你的輝煌事迹,恐怕是要到此爲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