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北城門。
太陽即将落入山谷前,将天上的雲彩渲染成絢麗的血紅色。
可惜的是,并沒有多少人注意這美輪美奂的景色。
而此刻北城門外,有一道極其靓麗的風景線,讓人有些難以移開視線,過往的行人,目光不自覺的就會落到五人身上。
五位國色天香的女子,此刻正遙遙的朝着北方的官道看去。
“真是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這五位姑娘,是什麽來曆啊?”
正準備通過北城門進入太安城的江湖武者,不由開始了議論。
“她們都不認識?兄弟恐怕是第一次來太安城吧?”
“難道不是第一次來太安城的人,就能認識她們嗎?”
“嘿嘿,但凡是在太安城久住的人,就算沒見過她們,但也絕對聽說過她們的名字。”
“哦?兄弟,說來聽聽,這五位女子是什麽來曆啊?”
“她們就是去年太安城教坊司的四大花魁,也是現在的大魏四大花魁。”
“是媚姬,施施,飄絮,妃萱四人?”
“嘿嘿,不是她們還能是誰?”
“那還有一個人又是誰?”
“那是武家的千金武齡,現在是鎮武司千戶蘇禦蘇大人的夫人。”
“那她們站在這裏做什麽?”
“估計是她們已經得到消息,蘇大人今天會回太安城吧。”
“兄弟,你的意思是,大魏四大花魁,還有武齡,現在都是蘇大人的夫人?”
“可不是,兄弟,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大魏這四大花魁,可都已經被蘇大人贖身,成爲蘇大人的妾室了。”
“我艹,這是什麽齊人之福?“
“這蘇大人可真該死啊。”
“可不是,據說現在蘇大人還未滿二十歲,各位想想,一個還未滿二十歲的鎮武司千戶大人,這在大魏有過先例嗎?“
“瑪德,這蘇大人家祖墳冒黑煙了吧?”
“.”
過往的行人聽說了這一切後,眼神不禁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蘇禦無疑是活成了所有男人都羨慕的模樣。
年紀輕輕,就已經事業有成,升任鎮武司千戶一職。
接着迎娶九大世家之一的武家千金,又納了四個名動天下的花魁爲妾
這讓人真是做夢都不敢這麽誇張啊。
現如今的太安城,蘇禦無疑是成了家長教育自家孩子的模闆人物
“齡兒妹妹,蘇郎今天真能回來嗎?”
看着遠處的夕陽垂入山谷,媚姬不由問道。
其他三人嗎,此刻美眸也齊刷刷的看向了武齡。
蘇禦前往開陽城,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麽長的時間,蘇府裏早就被分成了三派陣營。
武齡身爲蘇禦的正牌夫人,自成一派,得到其他兩派的争相拉攏。
而剩下的四位花魁,媚姬和施施一派,飄絮和妃萱爲後來者,又成一派。
蘇禦離家這段時間,可謂是在蘇府吵得不可開交.
飄絮和妃萱罵施施不講武德,馬蚤蹄子。
施施一人獨戰二傑,罵兩人狐狸精,勾引有婦之夫,你們什麽檔次,和我堂堂大魏第二花魁坐一桌.
當然,這一切是在武齡去鎮武司當差的時候才會發生。
一旦武齡回家,四人馬上又會像乖寶寶似的,一口一個齡兒妹妹,後宮一片清平的模樣。
聽到武齡說蘇禦今天會回來,四人表面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暗地裏卻在大早上就起床化妝了。
武齡眉頭微蹙,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應該回來了才對。”
她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視野盡頭的方向傳來。
聽到這一陣馬蹄聲,五人眸子齊齊一亮。
“回來了,回來了。”
五人俏臉湧現出欣喜之色。
她們都在這裏等了好幾個時辰,可算是沒有白等。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衆人便看到隊伍以魏漣漪爲首的隊伍來到了城門口。
“表姐。”
武齡朝魏漣漪揮了揮手,笑着打招呼。
跟在魏漣漪身後的梁玉軒看到這一幕,不由呆呆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蘇禦。
怪不得這家夥在開陽城不跟自己去逛教坊司,要是自己家裏有五個這麽如花似玉的夫人,估計也沒辦法對教坊司裏的姑娘感興趣。
“齡兒,你怎麽來了?”
看到武齡,魏漣漪俏臉不禁有些詫異。
同時讓她感到疑惑的是,這孫西垂和賀波鴻,竟然都沒有來迎接自己?
武齡笑着說道:“我得到消息,知道你們大概今天會趕回來,就早早的在這裏等着了。”
魏漣漪不由問道:“賀波鴻和孫西垂呢?”
蘇禦和梁玉軒也不由一怔,要不是魏漣漪問起,他倆都差點忘了這兩号人了。
對啊,這兩個家夥死哪去了?
他們肯定是知道魏漣漪今天會趕回來的,這個時候都不出搞一套出城迎接的戲碼?
聽到魏漣漪問起孫西垂和賀波鴻,武齡俏臉不禁有些古怪,然後說道:“他倆想必是有些脫不開身。”
聽到武齡這番話,魏漣漪問道:“他們是遇上什麽事了嗎?”
“不錯。”
武齡點點頭,然後說道:“表姐這事說來話長,等你回鎮武司就知道了。”
蘇禦和梁玉軒對視一眼,心頭不由有些幸災樂禍。
看來這兩個家夥在太安城,似乎過的也并不輕松啊。
魏漣漪點點頭,然後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魏漣漪便單獨策馬掠進了太安城,根本就沒有任何下馬的意思。
看着魏漣漪策馬在城門狂奔遠去的背影,蘇禦和梁玉軒不由面面相觑。
哪怕他們身爲鎮武司千戶,也不能在太安城内策馬狂奔啊。
蘇禦笑道:“梁大哥,那咱們就在這裏分開吧,我也得回去了。”
梁玉軒聞言,看了看蘇禦,又看了看武齡和四位花魁,嘿嘿壞笑道:“蘇老弟,你可得保重身體啊。”
說到這裏,梁玉軒朝蘇禦眨了眨眼,說道:“蘇老弟,那個東西記得試一試。”
蘇禦嘴角一扯,他自然不會告訴梁玉軒,那玩意的效果,他早已經深有體會了。
旋即蘇禦上了武齡的馬車,一路往蘇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蘇禦,你快和我說說去狩獵赤腹錦蟒的經過。”
路上,武齡經不住好奇,詢問蘇禦狩獵赤腹錦蟒的經過。
接着蘇禦便将狩獵的全部過程都說了一遍。
當然,關于和魏漣漪發生的小插曲,蘇禦刻意的忽略掉了。
聽完蘇禦所說的狩獵經過,還有住處環境,武齡俏臉不禁一陣心疼。
接着蘇禦問道:“齡兒,這鎮武司裏發生了什麽事,孫大哥和賀大哥都沒有來迎接魏大人,出什麽事了。”
武齡啞然失笑道:“這事說來話長.”
待武齡将發生的一切經過說完,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原來就在他們離開鎮武司後不久,距離太安城的一百多裏外的九寨縣,就發生了一起紛争。
據說數百年前九寨縣的前身,便是九個匪寨。
經過數百年的發展,便成了九寨縣。
九寨縣的民風極其的彪悍,有一條河流貫穿整個九寨縣。
因爲這條九寨河可以承載運輸的作用,商船途徑此地,便需要向九寨繳納過路費用。
雖然這種過路費用屬于山匪行徑,但這九寨縣的縣令,都是由這九寨縣的九戶家族裏出人擔任。
縣令都是自己人,你還能不交錢就從這裏過不成?
過往的商旅,也就隻能默認了這個規矩,乖乖的交錢。
有利益,那自然就會有紛争。
九寨縣的利益,是因這條九寨河而起,紛争自然也是因爲這條九寨河。
九大家族早早的設定了規矩,每年九大家族各出自家家族裏的優秀晚輩,進行一場比試,最後勝出的家族,來收取過往船隻的通行費用。
其他八大家族,則會擁有分紅權。
但誰都明白,負責收取過往船隻通行費用的家族,肯定能從中撈到更多的油水。
隻享有分紅權的家族,才能撈幾個錢?
這就導緻每年年初,九寨縣都會爲了這個收取過往船隻通行費用的機會而争破腦袋。
而在今年的這場比試中,其中一個白家的晚輩在比試中,被對手打斷了腿。
白家的這個晚輩,又恰好是白家族長之子
就這樣,今年的這場比試突然就變了味。
白家不滿這個結果,九大家族的族長親自下場比鬥。
這些年之所以能風平浪靜,那是因爲有共同的利益。
但這平靜的湖面下,諸多的摩擦也一一的被記在了小本本上。
現在大家撕破臉,這新仇舊怨就需要宣洩了。
武德充沛的九大家族在九寨縣發起混戰,一個月不到,已經死了足足數百人。
消息一傳到鎮武司的時候,賀波鴻和孫西垂便帶着人去鎮壓,但收效甚微。
鎮武司曆來都是等江湖武者打完,然後再下場收屍.
這可不是兩位江湖武者之間的鬥争,而是整整九個武道家族的鬥争。
光是下場參戰的武者,就高達兩千餘人。
整個鎮武司才多少人?
除非全部出動,否則想要制止這場紛争,可沒那麽容易。
兩人這邊剛緊急調停,帶着人還沒出九寨縣的地界,裏面的人又重新打了起來
索性兩人就帶着人住在了九寨縣,處理這焦頭爛額的事情。
“看來這段時間他倆過的也并不輕松啊。”
蘇禦心頭不由暗樂。
足足九個武道家族的混戰,對于他倆來說,确實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過現在魏漣漪回來,想必這兩人會火速趕回太安城,然後求助魏漣漪去擺平此事。
翌日。
“嘔~嘔~”
蘇禦還未起床,便聽到武齡的幹嘔聲。
看着武齡趴在的床頭幹嘔的模樣,剛剛醒過來的蘇禦,不由擔心的問道:“齡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武齡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會突然就覺得反胃”
反胃?
蘇禦心頭不由咯噔一聲,然後說道:“齡兒,你不會有了吧?”
武齡聞言,俏臉不由一怔,然後喃喃道:“咱們成親才兩個月.”
蘇禦不由道:“要不,今天去看看大夫?看大夫怎麽說?”
“嗯。”
武齡點點頭。
如果不是蘇禦說,她還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想到自己将會和蘇禦有自己的孩子,武齡心頭不禁洋溢着一股幸福感。
蘇禦道:“那行,等去鎮武司開過早會,我就帶你去看大夫。”
他也不禁有些恍惚,看武齡這副症狀,至少有七成可能是有了身孕。
想到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擁有自己的孩子,蘇禦也不禁有種不真實感。
自己要當爹了?
再三囑咐武齡要小心後,兩人洗涮後在前院吃過早餐,然後一同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當蘇禦來到鎮撫府的會客大廳,便見到了久違的賀波鴻和孫西垂。
此時兩人的臉色密布着疲倦之色,精神也顯得有些萎靡,想來是被九寨縣發生的事情給折騰的不輕。
反倒是梁玉軒,此刻則顯得有些眉飛色舞,正在兩人面前炫耀自己用赤腹錦蛟的皮制成的一件内甲。
孫西垂和賀波鴻則臉色複雜的看着他。
兩人怎麽也不會被想到,梁玉軒去一趟開陽城,又撈了個缽滿盆滿。
反倒是他二人,又接到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對了,忘記和你們說了,除了這件用赤腹錦蟒皮打制的内甲,赤腹錦蟒化蛟後的蛟龍角,也被我和蘇老弟人手一隻。”
梁玉軒嘿嘿壞笑道:“想必兩位也清楚,這蛟龍角可是好東西啊,一回來我就把它用酒給泡上了,兩位身爲梁某多年的同僚,到時候一定要去嘗嘗。”
賀波鴻和孫西垂面皮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蘇老弟,來啦。”
看到蘇禦走進會客廳,梁玉軒笑着打招呼道。
“大家早啊。”
蘇禦也笑着和三人打招呼。
“蘇老弟,昨晚可有用我和你說的那玩意?”
梁玉軒湊了上來,嘿嘿壞笑着問道。
那玩意?
孫西垂和賀波鴻齊齊一怔,不解梁玉軒所說的那玩意是什麽。
“那玩意?”
蘇禦神色一怔,然後點點頭,失笑道:“用了。”
梁玉軒所說的那玩意,自然是從赤腹錦蟒那裏的歡囊。
“怎麽樣?”
梁玉軒急忙追問道。
蘇禦回味了一下,然後道:“很潤。”
“嘿嘿,我沒說錯吧。”
梁玉軒一臉值得的說道:“這一趟開陽城之行,真是沒白去,咱兄弟二人賺大了。”
“蘇老弟,這家夥說的那玩意,是什麽玩意?”
賀波鴻看着兩人一臉暧昧的表情,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就是從赤腹錦蟒身上得到的一件寶貝.”
蘇禦将歡囊的事,說給了兩人聽。
孫西垂和賀波鴻聞言,面色不由變得愈發酸澀。
蒼天不公啊!
本以爲能留守太安城,會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現在才知道,兩人到底和多少寶貝失之交臂。
兩人此刻無疑是腸子都悔青了。
就在這時,魏漣漪已經邁步走了會客廳。
“大人!”
蘇禦四人收斂表情,然後齊聲道。
“嗯。”
魏漣漪颔首,然後看向孫西垂和賀波鴻,然後說道:“九寨縣的情況怎麽樣了?”
聽到魏漣漪詢問九寨縣的事,孫西垂和賀波鴻臉色皆是一沉。
這一段時間,兩人可沒有少被九寨縣的事情折騰。
孫西垂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大人,情況不容樂觀。”
“現在九家各有死傷,多年的積怨爆發,現在整個九寨縣每天都會發生數起小規模的沖突,兩三天就會爆發一場多達數百人的混戰。”
“截止到今日,整個九寨縣因此事死去的武者,不下于五百人,普通人死傷已過兩千人.”
聽完孫西垂的彙報,蘇禦暗暗咂舌,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九寨縣那充沛的武德啊。
魏漣漪淡淡的問道:“這九寨縣的九大家族,各個家主的修爲是什麽境界?”
賀波鴻道:“這九大家族的家主皆是鐵骨境圓滿的武者。”
他二人聽說魏漣漪回到太安城後,便第一時間趕回來太安城求援。
目前的情況是,他二人絕對沒辦法熄滅這場大火了。
不過想來魏漣漪出面,應該能讓這場紛争迅速平息下來。
畢竟對于鎮武司而言,江湖上的紛争他們根本就懶得去管。
之所以會去九寨縣調和,主要是因爲兩個原因。
過往的商船因九大家族的恩怨,現在已經将河道上下遊都給堵死了。
第二個原因,則是普通百姓在此次事件中死傷慘重,若是不加以扼制,恐怕會有更多的普通百姓死在這場紛争中。
魏漣漪思忖了片刻,然後吩咐道:“你四人回去各抽調三支百戶隊伍,随本官去一趟九寨縣。”
“是。”
梁玉軒三人齊齊應聲。
“大人。”
蘇禦道:“卑職要向大人請個假。”
“哦?”
魏漣漪眉頭微蹙,然後道:“你有什麽事需要去處理?”
蘇禦道:“卑職夫人可能是懷了身孕,卑職想今天帶她去找大夫檢查一下。”
聽到蘇禦這番話,魏漣漪眸子一亮,然後失聲道:“是齡兒?”
她在世上的朋友并不多,武齡是爲數不多一個。
在宮内的時候,也隻有武齡偶爾從瑤池聖地回來時,才會進皇宮來找自己聊天。
除了武齡偶爾會找她聊聊天,說着外面的世界如何外,她的人生就隻剩下了修煉,學習各種知識。
見蘇禦點了點頭,魏漣漪道:“那行,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抽調三支百戶隊伍即可。”
“一個時辰後,在鎮武司的演武場集合。”
“是!”
四人齊齊應聲。
魏漣漪揮手示意道:“好了,都下去忙吧。”
四人轉身離開。
剛剛走出鎮撫府,梁玉軒三人便紛紛向蘇禦道喜。
“蘇老弟,恭喜恭喜啊。”
“蘇老弟,你可得把孩子的滿月酒速速準備好。”
“還有百日宴!”
“哈哈哈”
蘇禦失笑道:“還沒确定呢。”
他自己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甚至是有些誠惶誠恐,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都是頭一遭啊。
難道再等大半年,自己就要當爹了?
又和三人閑聊了片刻當爹的經驗後,四人便各自分開,往自己的千戶府方向走去。
“大人!”
見到蘇禦走進院子,他麾下的九位百戶齊聲道。
“嗯。”
蘇禦點點頭,然後環顧一圈,說道:“九寨縣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
“魏大人需要每位千戶抽調三支百戶隊伍前去幫忙。”
“林滄瀾,衛忠秋,杜敬軒,由你三人帶隊前去協助。”
“本官因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不能的同行,你三人到時候就聽令行事即可。”
“若是有什麽事,記得跟着梁大人走,他現在已經晉升魚躍境,跟着他會相對安全不少。”
“調齊人手後,就在演武場集合!”
“是。”
林滄瀾三人應道。
蘇禦揮手示意道:“好了,沒有其他事,大家都下去忙吧。”
“是。”
衆人轉身離開。
武齡并未離開,不由問道:“蘇禦,表姐那邊準備怎麽去處理九寨縣的事?”
蘇禦輕笑道:“想來是準備用絕對的武者去鎮壓。”
“到時候你表姐隻要帶人去九寨縣的街道上一站,讓所有人在家禁足,凡是踏出家門半步,就抓起來。”
“隻要抓上一批人樹立典型立威,這件事便迎刃而解了。“
“好了,九寨縣的事,有你表姐親自出馬,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先回去給下面的人開早會,一個時辰後,我帶你去看大夫,看看大夫那邊會怎麽說?”
但是蘇禦轉念一想,覺得這樣還是不妥,搖頭說道:“不,還是算了,你就好好的在你的百戶府呆着,外面太危險了,我叫人去把大夫請到鎮武司來給你号脈.”
聽着蘇禦這番話,武齡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嬌嗔道:“我是否有身孕,還說不準呢。”
“再說了,我現在可是鐵骨境的武者,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蘇禦失笑道:“就算你是鐵骨境的武者,我也不放心你走在街上閑逛,這太安城魚龍混雜,你要是出點事怎麽辦?”
“好啦好啦,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武齡說完,便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我送你過去。”
蘇禦急忙跟了上去。
武齡見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走到門口,蘇禦看了眼給自己守門的孔元良和馬玉龍,吩咐道:“你二人速速去外面請位大夫來鎮武司。”
“是。”
兩人應聲,然後快步往鎮武司的大門方向走去。
“齡兒,如果你真是有身孕了,要不就在家好好休息養胎吧。“
走去往武齡百戶府的路上,蘇禦不由說道。
“嗯。”
武齡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曾經加入鎮武司,是想要和自己的表姐魏漣漪一樣做出一番成績。
可現在自己已經和蘇禦組建了家庭,她的思維也漸漸往相夫教子的方向去靠。
武齡輕笑道:“蘇禦,你知道我加入鎮武司最大的收獲是什麽嗎?“
“是什麽?”蘇禦笑着問。
“是你。”
武齡一臉溫柔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有一天可能會嫁給你爲妻,不過現在回頭看去,嫁給你似乎也還不錯。”
蘇禦失笑道:“原來僅僅隻是不錯啊?”
“哼。”
武齡輕哼一聲,傲嬌道:“你以爲?”
等來到武齡所在的百戶府,給下面校尉開過早會後,大概等人半個時辰,孔玉龍二人便領着一名大夫來到了鎮武司。
經過大夫的診脈,蘇禦不由問道:“大夫,怎麽樣?我夫人是有喜了嗎?”
大夫點了點頭,笑道:“大人猜的不錯,夫人的脈象确實是喜脈,恭喜恭喜啊。”
聽到武齡是真有身孕了,蘇禦不禁陷入了狂喜。
那種即将要當爹迎接新生命到來的喜悅之情,瞬間充斥着心頭。
雖然他長生不老,但孩子就是他在這個世上的延續。
可能有一天,他身邊的女人會各自老去,他也會離開這個世界開啓新的旅途,但他的孩子卻能在這個世界的傳承。
蘇禦一臉興奮的說道:“齡兒,你聽到了嗎,這是喜脈,咱們馬上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看着蘇禦一臉激動的模樣,武齡眼眶也不禁變得濕潤起來,俏臉亦是同樣顯得有些興奮。
拿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打發了大夫後,蘇禦笑道:“齡兒,等中午咱倆去一趟武家,把這件事和你四哥說說吧。”
不管怎麽說,這段姻緣都是拜武晨所賜,現在武齡懷有身孕,怎麽也得第一時間告訴他。
武齡點點頭,道:“嗯。”
在武齡的百戶府逗留了一個時辰後,麾下的親衛孔元良便再次找了過來。
“大人,有人找你。”
蘇禦眉頭微蹙,問道:“是誰?”
孔元良答道:“據随從介紹,好像是萬寶樓的一名掌櫃。”
“萬寶樓的掌櫃?”
蘇禦微怔,然後詫異道:“萬寶樓的掌櫃找本官做什麽?”
“你去和他說,本官事務繁忙,沒空。”
“是!”
孔元良領命離開。
看着孔元良離去的背影,武齡笑道:“你不用在這裏陪着我,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蘇禦笑道:“我左右無事,陪你聊聊天也好。”
“可是我有事啊。“
武齡苦笑道:“你在這裏呆着,我就隻能陪着你聊天,沒辦法修煉了。”
雖然現在已經有身孕在身,但武齡并沒有放棄繼續提升修爲。
隻有她越來越強,日後才能幫上蘇禦更多。
蘇禦:“.”
好家夥,是我錯付了。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然後失笑道:“那好吧,我想回去了,中午再過來找你。”
“好。”
武齡點點頭。
旋即蘇禦往自己的千戶府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取出補藥準備熬煮,孔元良便再次折返回來,并敲響了他的房門。
“大人,那位掌櫃是萬寶樓的藥掌櫃,說是有重要的事和您商議,希望您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和她見一面。”
孔元良站在門外,恭聲說道。
“藥紅裳?”
蘇禦不由一怔,這娘們找自己做什麽?
雖然他已經和這女人打了許多次交道,但那都是利用其他的身份和對方接觸。
在明面上,他和藥紅裳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他不禁有些好奇,這娘們找自己,又是爲了什麽事?
這娘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自己。
思忖了片刻,蘇禦道:“你把人帶到書房來吧。”
“是!”
孔元良點頭,再次往外走去。
這趟傳話,對方可是給了他一顆上品元晶。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如此殷勤的給她傳話。
否則蘇禦第一次拒絕時,他早就懶得搭理了。
但對方表現的如此闊綽,那自然是不能有絲毫怠慢。
孔元良再次來到鎮武司的大門口,然後看向那位侍從,說道:“我家大人有請,不過隻能是藥掌櫃一人進去。”
在孔元良的帶領下,身穿一襲紅袍的藥紅裳來到了蘇禦的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