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也不由一怔,然後朝着王新文看了過去。
他也不禁有些好奇,這家夥能給出什麽樣的下聯。
飄絮和妃萱對視一眼,手心都不由的沁出汗水,俏臉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兩人想的是,最好的結果就是蘇禦成功對出下聯。
如此一來,她們就能順理成章的召蘇禦成爲入幕之賓。
給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萬萬沒想到,現在卻有一個不速之客,說自己已經想到了下聯。
而那個人還不是她二人想到的蘇禦.
如果對方真的對出下聯,難道說她二人真的要共同服侍他嗎?
兩人的心髒怦怦直跳,在心底祈禱着對方千萬不要作出下聯。
雖然王新文在太安城也頗有名氣。
但這家夥在教坊司可謂是聲名狼藉。
據服侍過他的教坊司姐妹曾言,王新文經常會拿鞭子抽打她們,甚至是在辦事的時候掐她們的脖子,反正是怎麽變态怎麽來.
如果真的被他對出下聯,那她二人的下場,恐怕也會和前面服侍過他的姐妹們一樣。
迎着衆人的目光,王新文手搖折扇,緩緩頌念道:“深秋紅葉楓葉紅秋深。”
“嘩!”
衆人皆是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遍,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飄絮所給出的上聯,竟然還真就被王新文給對出了下聯。
這一刻,在場衆人看向他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根據飄絮的說法,隻要有人對出下聯,就有機會得到飄絮和妃萱的共同服侍。
至于這共同服侍,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衆人的目光有酸澀、羨慕、嫉妒交織。
能得兩位花魁共同服侍,估計今晚一過,他王新文的名頭,就足以和近段時間在太安城聲名遠揚的蘇禦并肩了。
“真是沒想到,還真就有人給對出來了。”
“這家夥可是王首輔的孫子,能對出來,似乎也說得過去。”
“這家夥今晚有福了,能得妃萱和飄絮兩位花魁服侍.”
“還早着呢,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對出下聯呢?到時候怎麽算?”
“就是,你們看蘇大人不也在這裏,他可是能同時捧出大魏第一花魁、大魏第二花魁的人,對對子還不是灑灑水那麽簡單?”
“現在就看蘇大人了。”
“相比起王新文,我個人反而更希望蘇大人獲勝。”
“就是,王新文這家夥可不是好東西,一肚子壞水,要是妃萱和飄絮姑娘落入他的手裏,指不定會遭遇什麽變态的折磨“
“現在就看蘇大人是否能力挽狂瀾了。”
“蘇大人,你可千萬不能讓大家夥失望啊。”
“.”
衆人皆是議論紛紛,同時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場中的蘇禦,希望他能站出來殺殺王新文的嚣張氣焰。
“竟然還真被他給對出來了?”
蘇禦也在嘴裏過了一遍,嘴角不由一扯。
本來他就對這家夥沒有半分好感,自然不希望這家夥出盡風頭。
再加上他今晚看了飄絮和妃萱的舞藝,他正想着今晚是否有機會,大展上輩子從各個老師那裏學會的七十二般變化呢。
要是這家夥成了飄絮和妃萱的入幕之賓,那自己算什麽?
突然,他腦海裏有光芒一閃而過。
“我想到了。“
“明天到操場操.不行,emmmmm,這太粗鄙了。”
蘇禦嘴角扯了扯。
雖然這确實也算是一句下聯,但要真是被拿出來用了,估計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就在蘇禦繼續愁思苦想的時候,王新文已經恨不得抱着妃萱和飄絮下場了。
他朗笑着說道:“飄絮姑娘,不知我這下聯對的可還算工整?”
聽到王新文這句話,飄絮語氣不由一滞。
看到他此刻在那皺眉思忖,她不免有些焦急。
“看來,我飄絮終究是和他無緣”
飄絮心頭輕歎一聲,然後朗聲說道:“若是無其他人給出下聯,我和妃萱自是會遵守約定,今晚服侍王公子。”
聽到飄絮這句話,妃萱俏臉頓時有些慌亂,急聲道:“姐姐。”
接着她又不由自主的看了蘇禦一眼。
她和飄絮心中想的一樣,就想着今晚名正言順的成爲蘇禦的女人呢。
萬萬沒想到,現在卻殺出一個王新文
想到自己今晚可能會服侍王新文,妃萱心都跌落到谷底。
飄絮看了她一眼,然後輕歎道:“如果他給不出下聯,那這就是你我二人的命,怨不得别人。”
聽到飄絮這具盡顯悲觀的話語,妃萱心頭不由輕歎一聲。
現在就看蘇禦是否能給出下聯了。
否則
後續會如何發展,現在已經脫離了兩人的掌控。
等待了片刻,王新文輕笑道:“飄絮姑娘,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似乎在場也沒有人再對出下聯啊。”
“既然如此,那飄絮姑娘和妃萱姑娘,是不是可以履行當初所作的承諾了。”
“王公子急什麽。”
飄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無人對出下聯,那奴家和妃萱自然會履行先前的承諾。”
聽到飄絮這句話,王新文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眼神顯得無比陰翳。
“賤人,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等這場酒會結束,老子要把你折磨成一條母狗!”
王新文面色陰沉,心頭低聲喃喃道。
他自然知道飄絮是在拖延時間。
“蘇老弟,怎麽樣,有沒有想出下聯?”
站在蘇禦身旁的梁玉軒不由看了他一眼,有些着急的問道。
相比起看到妃萱和飄絮服侍王新文,他們自然是更希望蘇禦能成爲妃萱和妃萱的入幕之賓。
這樣日後和其他人喝酒的時候,自己至少也有吹噓的機會,說蘇禦是自己的好兄弟。
自己的好兄弟睡了花魁,那可不就是等同于自己睡了花魁?
這就叫與有榮焉!
如果是王新文睡了飄絮和妃萱,那他們有什麽吹噓的機會?
難道說當天晚上的酒會,自己也參加了,然後親眼看着王新文左擁右抱着飄絮和妃萱離開?
其他同行的幾人,此刻也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了蘇禦。
迎着幾人的目光,蘇禦嘴角不由掠過一絲苦笑。
剛準備說些什麽時,他眼睛突然一亮,笑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句下聯。”
他的聲音雖然說的很輕,但在場的衆人還是清晰耳聞。
衆人的目光,在此刻齊刷刷的朝着他看去。
飄絮和妃萱眸子不由一亮,亦是直勾勾的望向蘇禦,等待他給出下聯。
隻有王新文,此刻臉色一怔,面色顯得有些難看。
如果不是那兩個賤人在這裏拖時間,這時候本該是抱着她倆入洞房了。
他何嘗不知道,時間拖得越長,就越容易出現變故。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下聯如何。”
王新文心頭冷笑一聲。
這回文聯可沒那麽容易搪塞過去,畢竟在場這麽多人呢。
他們或許對不出下聯,但你給出的下聯是否工整,大家夥念一遍就能看出問題。
迎着衆人的目光,蘇禦輕笑道:“我這裏也想了一句下聯,還請在場的諸位品鑒。”
“這句下聯是,洞房花燭夜燭花房洞。”
“嘩!”
聽到蘇禦這句下聯,衆人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相比起王新文給出的下聯,蘇禦給出的下聯,無疑是和飄絮的上聯更加相得益彰。
花好月圓,洞房花燭,這無疑是滿足了大家夥對美好事物的諄諄向往。
“好家夥,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花好月圓,洞房花燭,就這麽簡單?”
梁玉軒呆呆的看着蘇禦,表情一臉的酸澀。
就連孫西垂、賀波鴻,史俊卿三人,此刻也不免苦笑着搖頭。
如果不是蘇禦給出這句下聯,他們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去聯想。
飄絮和妃萱聞言,懸在心頭的那顆大石,瞬間就着了地。
現在蘇禦給出了下聯,那至少有人能和王新文打個平手。
現在的主動權,就相當于重新落入了她們手裏。
她們完全可以說,現在有多人給出了下聯,那這場賭約就可以宣告作廢。
到時候等她們回去,完全可以讓自己的丫鬟再去請蘇禦
兩人對視一眼,美眸裏異彩漣漣,俏臉也再次煥發出光彩。
王新文此刻臉上的表情徹底陰沉了下來。
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蘇禦給出的下聯,無疑是更襯飄絮給出的上聯。
這簡直就是一副絕對,導緻他給出的下聯,在此刻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衆人看向他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幸災樂禍起來。
這蘇禦大婚之日,武家耗費大量财力物力,宴請太安城中數百萬百姓。
他們對于蘇禦,無疑是更加有好感。
“飄絮姑娘,妃萱姑娘,現在有兩人作出了下聯,那這場遊戲該怎麽算?”
人群裏,有人大聲嚷嚷道。
衆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飄絮和妃萱,等待她二人的回答。
迎着衆人目光,飄絮輕笑道:“這種情況也是奴家和妃萱未曾想到的。”
“出現這場情況,奴家隻能和王公子,蘇大人賠個不是。”
“這場遊戲,隻能是宣告作廢。”
“爲了表達奴家和妃萱的歉意,奴家和妃萱願爲大家撫琴一”
“慢!”
還不等飄絮說完,王新文便打斷了她後面要說的話。
飄絮俏臉一怔,然後看向了王新文,笑道:“不知王公子有什麽話想說的。”
“對于飄絮姑娘所說的遊戲承諾作廢一事,王某不敢苟同。”
王新文淡淡的說道。
飄絮俏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然後讪笑道:“那王公子以爲,該如何?”
“很簡單。”
王新文輕笑道:“那就以對對聯先來後到的原則處理。”
“王某既然比蘇大人提前作出上聯,那就說明王某已經完成了飄絮姑娘所說的遊戲。”
“按理說,飄絮姑娘和妃萱姑娘,今晚就得服侍王某。”
“蘇大人既然是後面再次給出下聯,那飄絮姑娘和妃萱姑娘,完全可以等明天晚上再去服侍蘇大人。”
“隻有這樣,才算公平。”
“各位覺得呢?”
聽到王新文這句話,衆人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如果真這麽算,那蘇禦豈不是玩剩下的?
飄絮和妃萱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等今晚服侍了你,失了身的兩人,蘇禦還能看得上?
他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飄絮和妃萱聞言,俏臉頓時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她二人皆是沒想到,王新文會拿先來後到作文章。
如果真的遂了他意,那今天晚上對于她二人而言,恐怕就是一場噩夢。
衆人此刻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看向了蘇禦,想看看他會怎麽說。
梁玉軒四人面色也不禁有些古怪。
這王新文能以這個角度切入來占便宜,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偏偏他說的,似乎還真就讓人找不出毛病。
隻是換到妃萱和飄絮的服侍上,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若是蘇禦真同意這個提議,撿他王新文玩剩下的。
那日後在這太安城,傳出去的名頭,他蘇禦就永遠都弱王新文一頭。
此刻迎着衆人的目光,蘇禦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輕笑着說道:“王公子此話差矣。”
“如果按照王公子先作出下聯,就能提前獲得兩位花魁的服侍。”
“那蘇某可就有話要說了。”
“蘇某這給出的下聯,明顯要比王公子給出的下聯,和飄絮姑娘給出的上聯更登對。“
“那蘇某是不是可以說,按照更登對的下聯來分勝負?”
聽到蘇禦這句話,在場的衆人皆是不由點了點頭,認同了蘇禦的這番話。
這對對聯,哪有什麽前有順序之分。
說到這裏,蘇禦再次笑着說道:“或許按照蘇某的說法,王公子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
“不如這樣,咱們這場遊戲算是打了個平手。”
“就由飄絮和妃萱兩位姑娘自己來選誰服侍?”
“不知王公子成意下如何?”
聽到蘇禦這個提議,王新文語氣不由一滞:“.”
還不等他開口,蘇禦便笑着說道:“王公子器宇軒昂,不會擔心自己落選吧?”
聽到蘇禦這句話,衆人看向王新文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這蘇禦在教坊司隻玩了兩個姑娘。
而這兩個姑娘現在已經成了蘇禦的妾室。
而王新文在教坊司的聲名狼藉,幾乎不可能會被飄絮和妃萱選擇
若是他不肯采納蘇禦的提議,那豈不是說,就連他自己都對自己沒有自信?
梁玉軒幾人嘴角微掀,不由搖了搖頭。
蘇禦這家夥,這張嘴可真是毒啊。
輕描淡寫的就把王新文堵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當初他們可是遇見過飄絮和妃萱派丫鬟來請蘇禦的。
隻不過是施施在場攪局,才導緻蘇禦失去了機會。
現在施施不在,飄絮和妃萱豈會不抓住這天賜良雞?
幾乎可以想象,隻要王新文同意蘇禦所說的提議,那接下來就沒有他的事了。
“蘇大人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王新文面色顯得有些難看,以退爲進道:“但王某倒是想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哦?”
蘇禦眉頭一挑,輕笑道:“王公子請說。”
“在太虛聖地時,王某就聽說了贈媚姬和詠施施這兩首詩,可見蘇大人的詩詞造詣非同凡響。”
王新文目光一閃,然後緩緩說道:“不如這樣,你我二人借此機會再比一場。”
“誰先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作出一首詩。”
“今晚飄絮和妃萱兩位花魁姑娘就服侍誰!”
聽到王新文這句話,蘇禦嘴角扯了扯。
王新文這番話裏,有一個很大的坑。
如果自己不慎踩進去,那那就是中了王新文的計了。
王新文說的是誰先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作一首詩。
但他卻并未對詩的質量上進行言明.
而他又敢給出這個賭約,那說明他可能早就作好了準備,暗地裏已經有了腹稿。
一旦宣布開始,他就可以将這首詩給念出來。
到時候他就能以率先作出一首詩而獲勝。
至于詩詞質量,又不在此次比試的條件裏。
如此一來,哪怕是一首口水詩詞,也能赢下比試。
蘇禦自然不會上他這個當,面色如常的笑道:“王公子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聽到蘇禦這句話,王新文目光一閃,輕笑道:“那蘇大人是答應王某的提議了?”
“王公子的提議是不錯,不過蘇某覺得還有一點需要補充一下。”
蘇禦輕笑着說道:“爲了更顯公平,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裏,所作的詩詞,必須要在質量上勝過另一人,而不是胡編亂造一首詩念出來,就算赢了這場比試。”
“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聽到蘇禦這句話,王新文立即犯了難。
他雖是已經有了腹稿,但如果是比質量,蘇禦已經有贈媚姬和詠施施這兩首詩珠玉在前。
若是自己同意了蘇禦的這個提議,待會兩人各自作出一首詩。
在場的衆人一聽,立即就高下立判。
日後談及今晚教坊司發生的一切,他所作的詩詞,估計都會成爲衆人嘴中的笑料。
指不定日後數百年後,他還得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被人譏笑
與其成爲對方的背景闆,還不如直接放棄掙紮。
他可不會上蘇禦言語中的當,成爲對方大出風頭的陪襯綠葉。
“和蘇大人比詩詞質量,王某又如何能敢一較高下。”
王新文輕笑道:“王某對自己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不如這樣,咱們再換一種方式。”
“王某不參與作詩,若是一柱香的時間裏,蘇大人能作出兩首能和贈媚姬、詠施施一樣能傳頌天下的詩詞,就算蘇大人獲勝。”
“今晚飄絮和妃萱兩位花魁,自然就是蘇大人的。”
“若是在一炷香的時間裏,蘇大人沒辦法作出比肩贈媚姬和詠施施一樣的兩首詩詞,那就算王某勝!”
“嘩!”
聽到王新文這句話,在場的衆人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好家夥,同時作出兩首能比肩贈媚姬和詠施施的詩詞?
而且還是在一炷香的時間裏?
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些?
而你王新文倒好,什麽都不用做,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算盤打的可真響啊。
衆人的面色皆是有些古怪。
王新文和蘇禦在言語間的交鋒,讓在場的衆人皆是大呼過瘾。
這場酒會可真是沒白來啊。
就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是誰抱得美人歸?
飄絮和妃萱俏臉也不由一變。
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比肩贈媚姬和詠施施的詩詞,這怎麽可能?
不論是贈媚姬還是詠施施,這可都是可以經久流傳下去的詩詞文章。
而現在蘇禦卻需要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
就算這贈媚姬和詠施施本身就是蘇禦所作,她二人也不認爲蘇禦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比肩這兩首詩的佳作。
因爲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蘇禦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作不出來,那這場賭約豈不是王新文勝出?
想到這裏,二人皆是暗暗祈禱着蘇禦不要答應王新文的提議。
因爲這怎麽看,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們甯願蘇禦另想法子将此事揭過去。
衆人的目光,此刻再次齊刷刷的落在了蘇禦的身上。
蘇禦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王新文見狀,激将道:“怎麽,蘇大人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蘇大人可是作出了贈媚姬和詠施施這兩首詩詞的人,難道還會怕?”
雖然他承認蘇禦在作詩上的天賦。
但他不信,蘇禦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能比肩贈媚姬和詠施施的詩詞。
若是他真敢答應此事,那他幾乎可以預料到,自己今晚能抱得美人歸了。
但是他也不能給蘇禦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去打腹稿。
“好,就依王公子所言!”
就在這時,蘇禦擡起了頭,笑着說道:“我會在接下來的一炷香時間裏,作出兩首詩。”
嘩!
聽到蘇禦答應下來,在場的衆人,再次響起一片嘩然,似是都沒有想到蘇禦會答應如此不利于他的賭約。
就連梁玉軒等人,此刻面色也不由劇變。
“蘇老弟,你行不行啊。”
梁玉軒不由問道:“一炷香的時間裏,作出兩首詩,你真能做到嗎?”
“蘇老弟,你可不要逞能啊。”
孫西垂也急忙說道:“你根本沒必要答應他此事,以飄絮姑娘和妃萱姑娘對你的情意,你隻要朝她倆招招手,她倆今晚指定能爬你床上去.”
他這句話的聲音并不小,在場的衆人皆能清晰聽聞。
衆人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起來。然後齊刷刷的看向了飄絮和妃萱。
場中的飄絮和妃萱,俏臉瞬間紅霞紛飛。
飄絮:“.”
妃萱:“.”
迎着衆人的目光,飄絮和妃萱恨不得腳下有一條縫,能讓她倆鑽進去避避風頭。
“是啊。”
賀波鴻也不由道:“蘇老弟,你可不要逞能,錯失良姬啊。”
就連一旁的史俊卿,此刻也不禁搖了搖頭。
贈媚姬和詠施施這兩首詩,都是屬于非常朗朗上口的詩詞。
但想要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那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些。
蘇禦輕笑道:“總得試試。”
聽到蘇禦這句話,梁玉軒幾人不禁面面相觑。
和蘇禦一同升任千戶以來相處的日子,反倒是讓他們差點忘了,蘇禦現在的年紀,和他們的兒子是一輩的。
這個年紀的家夥,哪個不是年輕氣盛?
或許也該遭受一番挫折,讓他嘗嘗滋味。
同時他們也想看看,蘇禦是否真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作出兩首脍炙人口的詩詞。
聽到蘇禦答應下來,王新文眼睛不由一亮。
他也沒有想到,蘇禦竟然會真的答應自己提出的賭約。
“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否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詩。”
王新文心頭冷笑不已。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飄絮和妃萱兩人今晚貼身服侍自己的畫面。
“既然蘇大人同意這個賭約。”
王新文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支燃香。
他屈指一彈,燃香已經被他給點燃,然後插在了地面。
“蘇大人,那這場賭約,現在就開始了。”
他不相信蘇禦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能同時作出兩首比肩贈媚姬和詠施施的詩詞。
如果對方真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作出兩首詩,那他輸的心服口服。
随着燃香開始緩緩燃燒,在場的衆人目光頓時齊刷刷的被燃香吸引了目光。
衆人心頭皆是興奮莫名。
對于今晚這場酒會,衆人不禁大呼過瘾。
他們也想看看,今晚的蘇禦和王新文,到底誰會成爲最後的赢家。
看着那支緩緩燃燒的燃香,飄絮和妃萱心髒砰砰直跳。
接下來這一炷香的時間,可能就會決定她們一生的走向。
若是蘇禦輸了,她們就得被迫去服侍王新文。
一旦失去了處子之身,她們不認爲蘇禦還能看得上她們.
至于王新文,想到他在外的名聲,還有曾經服侍過他後那些姐妹身上的鞭痕,飄絮和妃萱便不由一陣心悸。
如果真的被王新文赢下這場賭約,她倆甯願一丈白绫了結此生。
在場的衆人皆是沒有出聲,靜靜的看着場中的那支燃香緩緩燃燒。
飄絮和妃萱的手心也再次沁滿了汗水。
現在她倆隻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祈禱着蘇禦能在一炷香裏作出兩首詩。
當一炷香的時間讓燃至末端的時候,衆人的心皆是懸在了半空。
相比起王新文,他們更希望蘇禦能赢。
“咳咳.”
蘇禦清了清嗓子,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朝他看去。
“現在香已經要燃盡了,才想到第一首詩嗎?”
王新文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冷笑,心頭喃喃道:“這一場賭約,終究是我王新文赢了!”
而此刻的蘇禦迎着衆人目光,緩緩頌念道:
“太安有女初長成,天生麗質難自棄。”
“回眸一笑百媚生,天下粉黛無顔色。”
嘩!
衆人眼睛瞪大,掀起一片嘩然。
這赫然又是一首能和贈媚姬和詠施施相比肩的詩詞。
衆人看向蘇禦的目光,頓時變得無比炙熱起來。
隻是緊接着,衆人心頭不禁有些遺憾。
現在燃香已經燃燒至盡頭,已經沒有時間給蘇禦去想出第二首詩了。
“啪啪啪啪.”
王新文不由鼓起了掌,然後輕笑着說道:“蘇大人不愧詩魁之名。”
“不過這場賭約,賭的是蘇大人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作出兩首詩!”
“現在看來,恐怕是王某赢了。”
此刻,那株燃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隻剩下一縷微弱的火光,但距離熄滅也僅僅是頃刻間的事情。
王新文說自己赢了這場比試,也确實說的過去。
“王公子,那火光不是還沒有熄滅嘛。“
蘇禦輕笑道:“我這裏還有一首詩,還請諸位雅鑒。”
接着,蘇禦再次朗聲頌念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而這時候,插在地上的那柱燃香,也終于是在此刻緩緩熄滅。
在場的衆人皆是微張着嘴,一臉的不可置信,目光呆滞的看向蘇禦。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佛檻露華容.
這赫然又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詩詞。
他做到了!!!
他真的做到了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了兩首脍炙人口的詩詞。
飄絮和妃萱懸到嗓子眼的那顆大石,在此刻悄然落了地。
兩人對視一眼,眼眶通紅,有霧氣不可抑制的湧現,最後化作淚水唰唰的順着俏臉流淌而下。
喜極而泣!
“王公子,不知蘇某這兩首詩,王公子可還滿意?”
蘇禦好整以暇的看向了王新文,輕笑着說道。
王新文面色顯得異常的鐵青。
對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作出這樣兩首佳作,他雖是難以置信,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他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轉身領着人徑直朝着教坊司的大門方向走去。
繼續待在這裏,也不過是成爲其他人的笑柄罷了。
“我的老天爺,這蘇大人加上這兩首詩,可就是作出了四首脍炙人口的詩詞”
“蘇大人,是大魏當之無愧的詩魁啊。”
“真是不可思議,真想刨開蘇大人的腦子,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了兩首傳世佳作。”
“哈哈哈,大塊人心,實在是大快人心,看到王新文吃癟,簡直比我自己睡了花魁還要來的暢快。”
“能親眼在這場酒會上見證這兩首詩詞的誕生,日後出門在外,我就有了和其他人吹噓的本錢啊。”
“可不是,以後和别人說起來,說當時自己就在現場,親眼見證了蘇大人在一炷香内作詩的全部過程,那該是何等的快事?”
“.”
台下的衆人看向蘇禦時,表情各異,有興奮,激動,酸澀,羨慕.
可以預見,今晚過後,蘇禦大魏詩魁之名,将會響徹天下。
這場酒會,曆經這樣一個插曲後,也終于是到了尾聲。
飄絮和妃萱,在收斂了激動的思緒後,已經借故退場。
至于參加這場酒會的客人,也紛紛向蘇禦祝賀,恭喜他今晚抱得美人歸。
媚姬的貼身丫鬟荷藕,還有妃萱的貼身丫鬟秋霞,一路小跑着往蘇禦這邊跑來。
“蘇大人,我家飄絮小姐有請。”
“蘇大人,我家妃萱小姐有請。”
荷藕和秋霞盈盈一禮,然後快速說道。
聽着兩位花魁對蘇禦的邀約,梁玉軒四人面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好家夥,過了今晚,這太安城教坊司的四位花魁,豈不是都被你拿下了?
不對,應該是這大魏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花魁,都被你拿下了?
蘇禦嘿嘿笑道:“史大哥,梁大哥,孫大哥,賀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恐怕是回不去了。”
四人聞言,嘴裏一抽。
“蘇老弟,春宵一刻值千金。”
梁玉軒臉上帶着壞笑,但眼神卻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同時得兩位花魁服侍,這是什麽該死的齊人之福?
孫西垂也臉色複雜的說道:“蘇老弟,你可得保重身體啊。”
一回太安城,家都還沒回就來了教坊司,蘇禦就給了他們一場暴擊.
同時他們幾人心頭也不禁感歎,今晚這場酒會,确實是讓人大呼過瘾。
誰能想到,蘇禦竟然真的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同時作出兩首脍炙人口的詩詞。
估計今晚過後,蘇禦詩魁之名,就會響徹大魏九州,甚至是傳至北齊和西周。
蘇禦朝幾人擺了擺手,然後在荷藕和秋霞的帶領下,一路往飄絮的荷塘小院方向走去。
看着蘇禦遠去的背影,梁玉軒四人面面相觑。
“各位,你們今晚還回去嗎?“
梁玉軒不由嘿嘿笑道:“今天酒桌上那個翠翠和珍珍,我倒是覺得挺漂亮的,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回去?回個屁,反正今晚的消費都是蘇老弟買單,必須得讓他好好破費一把!”
孫西垂一臉戰意的說道:“今晚我要打五個!”
“既然孫老弟都打五個了,那我得打十個。”
最後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史俊卿,等待他的回答。
迎着衆人的目光,史俊卿老臉一紅,然後緩緩道:“史某倒是覺得老鸨挺好看的。”
咦!!!!?
梁玉軒幾人看向史俊卿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古怪。
好家夥,這位新晉鎮元州鎮撫屬實是會玩
“史大哥,孫某佩服!”
“史大哥,你這口味有些許刁鑽啊。“
“史大哥,這老鸨三十多歲的年紀,倒還真有幾分風韻”
“哈哈哈”
幾人大笑着朝教坊司的前院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