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即将下山時,坐在書房裏的蘇禦放下手中的《大周風流豔事集》,舒展了一下胳膊後,便起身出門往家走。
隻是剛剛走出鎮武司的大門,魏漣漪身邊的一名親衛,便快步趕了上來。
親衛快速說道:“蘇大人,魏大人召您過去一趟。”
蘇禦嘴角一扯,合着偏偏要等着自己的下班的時間找自己對吧?
他轉身往鎮撫府方向走去的同時,不由問道:“知道魏大人有什麽事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親衛搖了搖頭,然後接着說道:“魏大人在得到一封密信後,便立即趕去了宮裏,回來後就說要召見您和其他三位千戶大人。”
“聽負責接受密信的鎮武衛透露,好像是涼州的一處元晶礦脈出事了。”
元晶礦脈出事了?
蘇禦面色一怔。
在上古年間,那時候天地間的元氣濃郁,甚至從天上落下的雨水,都有着極其濃郁的元氣。
也正是拜那個時代所賜,許多山谷内,有天地元氣大量沉積彙聚成元氣河流,元氣河流沖刷河床下的石塊。
常年累月下,那些石塊便被元氣侵襲,又随着地勢被掩蓋在地表下,成了一塊塊後世賴以修煉所需的元晶。
元晶礦脈是朝廷的一項支柱性經濟産業。
元晶也是一種不可再生的修煉資源,大魏境内也隻有那麽多,一旦開采完了,那就沒了。
故而爲了避免元晶一下子開采完畢。
再加上元晶多了,便會導緻其價格出現跌落,朝廷每年都會控制在一定程度的開采。
就和前世的石油是全世界的硬通物,這個世界的元晶,便是三國貿易的主要貨币。
但因爲其數量隻有那麽多,一旦大魏九州境内将元晶開采完畢,武者沒了修煉資源,那必然會導緻江湖武者向其他二國遷徙,去獲得更好的發展。
元晶的存在,也能讓江湖上的武者去狩獵妖獸,然後借取妖獸身上具備價值的物品,去換取元晶,促進各項貿易。
這些妖獸肉則能讓一部分人提升血氣,爲成爲武者打下基礎。
朝廷控制元晶的開采,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一旦過多的元晶流入江湖,就會導緻江湖上的武者實力得到大幅度的增長。
當武者的個人實力得到增長,那個人的欲望也将會被放大,緻使九州治安動蕩。
在種種情況下,朝廷控制元晶礦脈的開采,便顯得猶爲重要了。
開采過少,那就會導緻元晶供不應求,緻使江湖上的武者不得不去往他國發展。
開采過多,那就回導緻元晶供過于求,緻使元晶的市場價格下跌,提升江湖武者整體實力,導緻九州動蕩。
反正就是一句話,元晶礦脈出事,那一定就不是小事
走在去往鎮撫府的路上,蘇禦不由輕歎一聲。
明天可就是過年了,若是今天晚上去出差,那未免也太慘了吧?
誰不是在家阖家團圓?
“希望那娘們帶着其他三個家夥出差,把我給忽略掉,我修爲低,幫不上什麽忙,正好留守照顧後方.”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抱着這樣的想法,蘇禦來到了鎮撫府。
梁玉軒三人,此刻早已經在院子裏等候。
看到蘇禦過來,三人也不由投去一個愁苦的笑容。
蘇禦苦笑着點頭示意,四人邁步走進了魏漣漪的書房。
“大人!”
四人齊齊抱拳一拜,恭聲說道。
“嗯!”
魏漣漪颔首,然後環顧一圈,沉聲說道:“就在兩個時辰前,涼州鎮武司傳回來消息。”
“大概在一個月前,位于涼州天凰城梧桐谷的元晶礦脈,被一夥神秘人偷襲,這夥人包圍了整個礦山,嚴防死守,并将守礦的兩位魚躍境武者擊殺,逼迫負責開采元晶的工人,日夜趕工,将整個梧桐谷的元晶礦脈挖掘一空。”
“然後這夥神秘人爲了掩人耳目,将負責開采元晶的兩百多名工人全部活埋在元晶礦脈中”
說到這裏時,魏漣漪的俏臉已經密布着寒霜。
這夥神秘人的滅絕人性的所作所爲,無疑是讓她恨到了極緻。
她接着說道:“此事于今天中午才事發,負責押送元晶的隊伍去到梧桐谷,卻發現整個梧桐谷空無一人.”
“涼州鎮武司得到消息,立即安排人趕去梧桐谷,所有開采元晶的工人,大部分已經餓死在礦洞裏,活下來的人,隻有十餘人”
蘇禦四人聞言,不由一凜。
誰也不知道他們在礦洞裏究竟被困了多久。
而裏面又沒有食物,想要活這麽久,那指不定就将其他人當成食物.
魏漣漪再次說道:“此事本官已經奏禀陛下,陛下聞訊此事後震怒,敕令本官全權調查此事。”
蘇禦心頭不禁苦笑。
這夥神秘人真是吃了豹子膽,連朝廷都敢搶了。
不過這夥神秘人既然敢搶元晶礦脈,那想必也是作出了充足的準備。
涼州茫茫之大,想要将這群人給揪出來,談何容易?
最爲主要的是,這夥人的具體實力也不清楚,貿然前去調查,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尤其是想到上一次天璇城一行狩獵閻王,魏漣漪遭遇刺殺一事,蘇禦覺得自己最好是不要跟着魏漣漪出門。
這樣就算魏漣漪出了事,自己也能完美的被摘出來。
蘇禦不禁開始思忖,自己待會該如何勸說梁玉軒三人參與這個調查任務,然後将自己摘出來
魏漣漪沉聲說道:“此次元晶礦脈被劫掠一事,緻使朝廷損失達數千萬之巨。”
“陛下已經敕令青龍和朱雀兩位指揮使趕赴涼州,協助本官全權調查此事。”
“本官召你四人過來,是需要兩名千戶協助本官調查梧桐谷元晶礦脈被劫一案。”
“你四人,誰跟本官過去?”
蘇禦率先開口說道:“大人,卑職修爲低微,能在大人面前幫上忙的機會少之又少,卑職願意留守京州,替大人照料後方。”
聽到蘇禦這句話,梁玉軒三人面皮不由抽搐了一下。
你分明是想在家摸魚吧?
三人心頭腹诽不已。
現在還剩下一個摸魚的名額,梁玉軒三人不由對視一眼。
還不等賀波鴻和孫西垂率先出聲,梁玉軒便眼疾手快的站了出來,快速說道:“大人,卑職的一位妾室臨盆在即,卑職想在家親眼見證這個小家夥出世……”
這元晶礦脈被劫掠一事,實在是事關重大。
而且上一次天璇城魏漣漪遭遇刺殺一事,無疑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魏漣漪有保命的底牌,但他們手裏沒有啊。
誰能保證魏漣漪去了涼州,就不會遭遇刺客的暗殺?
若是上一次的事情再上演一次,魏漣漪遭遇任何不測,他們擔待的起嗎?
蘇禦這家夥本身就機靈,他都不願意湊上去的事情,梁玉軒覺得自己有必要效仿.
剩下的賀波鴻和孫西垂臉都綠了。
魏漣漪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好,孫西垂,賀波鴻,你二人準備一下,各自帶領五位百戶,三個時辰後在太安城的北城門集合。”
“此事事關重大,涼州路途遙遠,會直接騎乘金羽鵬趕赴涼州!”
孫西垂和賀波鴻雖是心中千百個不願,但此刻也不得不應了下來。
誰叫自己沒提前吱聲呢?
魏漣漪看向蘇禦和梁玉軒,然後吩咐道:“蘇禦,梁玉軒,你二人留守太安城,這鎮武司的大小事務,你二人商量着安排。”
“是!”
蘇禦和梁玉軒齊齊應聲。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在魏漣漪的示意下,蘇禦四人對視一眼,然後走出了書房。
“孫大哥,賀大哥,這元晶礦脈被劫一事,就有勞你們多上上心了。”
看着孫西垂和賀波鴻愁苦的表情,蘇禦嘿嘿笑道:“老弟就先提前祝賀兩位大哥凱旋歸來了。”
“到時候老弟我在教坊司給兩位大哥設接風洗塵宴!”
聽到蘇禦這番話,孫西垂和賀波鴻心裏頓時好受了不少。
不過一旁梁玉軒嘿嘿壞笑道:“到時候蘇老弟在教坊司設接風宴,那梁某就隻要充當端茶倒酒的角色了。”
“孫老弟,賀老弟,那梁某就祝你們這一路順風,若是在涼州遭遇不測,兩位的妻兒我會替兩位照顧好的。”
聽到梁玉軒這句落井下石的話語,孫西垂和賀波鴻嘴角不由抽了抽,這說的是人話嗎?
“梁玉軒,你小子别得意。”
賀波鴻酸溜溜的罵道:“我們不在,指不定這鎮武司會鬧什麽幺蛾子,到時候别咱們剛回來,你小子連頭上的千戶帽子都丢了。”
梁玉軒嘴角微掀,嘿嘿笑道:“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指不定你回來的時候,梁某就已經晉升魚躍境了,到時候喝完蘇老弟設的接風宴,第二天就該喝梁某的晉升宴”
“.”
四人一路先聊着,然後在鎮武司的大門口分開,各自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
說到元晶礦脈,他不由想到了自己手裏的那半張地形堪輿圖。
當初地獄門千方百計的想要将擁有半張地形堪輿圖的黃敬岩救出武獄,然後因此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而在那場變故中,黃敬岩手裏的半張地形堪輿圖,最後也落入了蘇禦的手中。
隻是因爲隻有半張地形堪輿圖,蘇禦也沒辦法确定堪輿圖上元晶礦脈的具體位置。
至于另外那半張堪輿圖,不用去猜都知道肯定是在京州閻羅殿的手裏。
而閻羅殿在白虎指揮使宋經賦的帶領下被剿滅
“有沒有可能,那另外半張地形堪輿圖,現在已經落入了鎮武司的手裏?”
蘇禦心頭不由暗道。
雖然沒有親自參與那場剿滅任務,但京州閻羅殿不遺餘力的想要救出黃敬岩,肯定是對那個元晶礦脈抱有企圖。
如果閻羅殿手裏沒有另外半張堪輿圖,他們沒必要費盡心思的救黃敬岩。
而京州閻羅殿覆滅,那半張地形堪輿圖,便極有可能落入了鎮武司手裏。
“梁玉軒曾經是霍淵麾下的一名百戶,他參與過那場剿滅任務。”
“等今晚魏漣漪帶着人離開,我和他就是鎮武司官職最大的人.”
“倒是可以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是否知道關于那半張堪輿圖的事情。”
“如果那半張堪輿圖真的落入了鎮武司之手,想來應該就放在鎮武司”
“隻要得到另外半張堪輿圖,我就能暗中調查這個元晶礦脈的具體位置。”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精芒,心頭不禁有些激動。
他目前手裏還有十五副補藥,和一百萬左右的元晶。
加起來也就是二十五副補藥,距離他攢夠晉升潛龍境的屬性點,還遠遠不夠。
若是能借助堪輿圖找到這個元晶礦脈,或許就足夠他後續購買補藥所需了。
至于晉升潛龍境之後,估計千年份的補藥,對于他而言,也已經收效甚微了。
到了那時候,他就得想辦法去搜尋萬年份的補藥。
當然,以萬年份補藥的特殊性,估計想要獲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擁有長生不老能力,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
當蘇禦回到家,飯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
“我回來了。”
看着武齡,媚姬,施施三人在客廳裏等候,蘇禦歉笑道:“臨時有點事,回來晚了,以後要是我回來晚了,你們就先吃,不用等我。”
回到家就有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有自己的女人在等候.
蘇禦不禁感歎,這才是家的意義啊。
“我們也沒等多久。”
媚姬笑着說道:“快坐吧。”
等蘇禦落座後,四人便開始大快朵頤。
飯間,武齡不由問道:“是鎮武司裏出什麽事了嗎?”
蘇禦夾起一塊妖獸肉放進嘴裏,然後點點頭道:“嗯,涼州天凰城梧桐谷的元晶礦脈,被一夥神秘人占據,他們嚴守風聲,把那一處元晶礦脈挖了個幹淨。”
“等涼州鎮武司得知此事時,早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
“消息傳至太安城,陛下震怒,敕令魏大人全權調查此事。”
武齡聞言聞言,面色微變,不由問道:“那表姐有叫你去涼州嗎?”
媚姬和施施心也懸到了半空,她們自然不希望蘇禦也參與此案的調查。
敢搶元晶礦脈的人,能有幾個善茬?
她們更希望能安穩的陪着蘇禦度過一生。
蘇禦搖了搖頭,然後笑着說道:“魏大人說需要兩位千戶協助她調查此案,我推掉了,負責坐鎮京州鎮武司。”
聽到蘇禦這句話,武齡三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蘇禦沒有參與此次任務,武齡俏臉不由輕松了不少,然後才對這個元晶礦脈提起了心思。
“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連朝廷的元晶礦脈都敢搶。”
武齡俏臉詫異的說道:“大魏建國以來,倒是也發生過幾起江湖武者劫掠元晶礦脈的消息,但這類人一旦被抓住,其罪以謀逆論處,他們真是一點都沒把自己的家人放在心上啊。”
元晶礦脈是大魏最重要的的經濟命脈之一,從來不準任何外人進行染指。
大魏建國以來的曆史上,也曾有江湖武者打元晶礦脈的主意,但最後都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正是有這些前車之鑒,後世的江湖武者,都斷絕了去打元晶礦脈的主意。
九州各地的元晶礦脈就像是朝廷的逆鱗,觸之必怒!
隻要在大魏境内,如果九州鎮武司都對某一個目标人物發起通緝,而爲首之人由指揮使帶隊,那想要逃過鎮武司的層層追捕,将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蘇禦,你說表姐能把這夥神秘人給揪出來嗎?”武齡接着問道。
蘇禦輕笑道:“對方既然敢搶元晶礦脈,就說明他們已經作好了一定的謀劃和準備。”
看到武齡俏臉有些沉重,蘇禦接着說道:“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相信魏大人肯定是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迹,然後順藤摸瓜的找到這夥神秘人。”
雖然并不看好魏漣漪能揪出這夥神秘人,但武齡身爲魏漣漪的表妹,他自然得挑些順耳的話去說。
待吃過晚飯,又欣賞了飯後施施和媚姬表演的攢勁節目。
蘇禦在武齡的服侍下泡了鴛鴦浴,接着又陸續把三人伺候滿溢。
出了一身汗的蘇禦走進浴池洗浴,隻是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般,目光不由一凜。
自從遭遇了芒種入府行刺後,他便提高了戒備。
哪怕是他在辦事的時候,也會特地制造出一具分身,然後将七彩玲珑骰戴在身上坐鎮某個房間裏。
憑借他魚躍境修爲,整個蘇府後院都在他的籠罩範圍内。
這自然就是爲了防止有刺客偷偷潛入府上對他不利。
有句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随着他的地位越來越高,他就不得不觸碰别人的利益。
而在明面上,他的修爲隻有銅皮境,在外人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軟柿子。
而此刻在他分身的神識籠罩範圍内,一名黑衣人正拎着一柄弓弩潛入了府中。
“他又是什麽人?”
蘇禦眉頭微蹙,低聲喃喃道。
在他的神識掃視下,黑衣人面巾下的面容展露無疑。
對方是一名中年男子,模樣普通,但身材卻異樣的壯碩,體型能和孫西垂相抗衡的身軀了。
讓蘇禦不解的是,此人到底代表的是哪方勢力?
自己現在和武齡已經成親,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代表大皇子一派的王景徽,應該沒有任何理由再派人來殺自己了吧?
他手裏還拎着一架弓弩,更是讓蘇禦感到疑惑。
還不等對方偷偷朝着自己所在的住處潛來,蘇禦便已經操控分身走出了房間。
就在對方來到自己的住處的上方,準備掀開房頂上的瓦片時,蘇禦的分身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對對方的身後。
“極道血瞳!”
對方手上的動作猛然一僵,眼中的景象已經成了一個屍體堆積成山的血色世界。
“幻象?!”
對于自己合适遭遇了幻象,中年男子面色劇震。
他猛咬舌尖,想要逼迫自己的意識重新恢複清明。
隻是就在眼中的血色世界冰雪消融時,蘇禦已經欺身而近,一拳印在了對方的後背上。
“寸延!”
對于潛龍境以下的武者,蘇禦憑借極道血瞳和寸延這兩式武技,幾乎能取到無往而不利的效果。
爲了接下來拷問指使他來此的人,他并未将其擊殺,而是打爆了他的丹田。
“噗呲。”
黑衣人一口鮮血吐出,面色頓時變得萎頓不堪。
當察覺到自己淪爲一個廢人時,他瞳孔猛地收縮,失聲道:“你”
還不等他說完,蘇禦便一把将其拎起,然後朝着太安城外的方向掠去。
“砰!”
來此太安城外的一處荒郊野嶺,蘇禦随意的将他扔在地上。
“說吧,你叫什麽名字,指使你來行刺的人,又是誰?”
蘇禦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緩緩說道。
黑衣人此時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躺在那裏如條死魚般,甚至都懶得掙紮。
蘇禦目光一冷,經過多次拷問他人,他現在拷問犯人早就能做到輕車熟路了。
他倒也沒有遲疑,徑直就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刑具。
“啊”
荒郊野外,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
半個時辰過去,蘇禦知道了此人的名字,孟禹。
隻是讓他面色有些古怪的是,孟禹并不是來殺他的,而是來殺武齡的。
孟禹是靈州賀家的家卿,擁有魚躍境的修爲。
在不久前,賀家家主賀慈的兩個兒子在教坊司被人用弓弩射殺。
而賀家懷疑的人,便是京州武家。
也就是今天中午賀碧娴爲何會質問武晨的由來。
賀慈死了兩個兒子,自是怒不可遏,便想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自身。
武家把守森嚴,又有潛龍境武者坐鎮,賀家深知對方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
而武齡也是武家的一員,又是武晨的親妹妹。
若是能用弓弩射殺武齡,便能讓武晨體驗一下親人慘死的痛苦
隻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武齡所住的蘇府,竟然也有一個高手坐鎮。
他甚至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已經被打爆丹田,淪爲一個廢人。
以魚躍境修爲對付一個鐵骨境武者,本以爲這會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但現在卻導緻自己淪落如此下場,孟禹不禁腸子都悔青了。
自己好好的待在靈州享受賀家的供養不好嗎?
爲什麽就要偏偏來摻和這趟渾水?
蘇禦給了孟禹一個痛快後,搜了他身上的空間戒指。
在空間戒指裏,蘇禦找到兩本玄階武技,和兩萬左右的元晶。
再加上那架弓弩,這一趟收入大概又有十五萬元晶。
将孟禹的屍體丢棄在密林中後,蘇禦操控分身再次折返太安城。
賀家派人來刺殺武齡,這是蘇禦萬萬沒想到的。
現在武齡成了自己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讓武齡出現絲毫的損傷。
隻是賀家距離太安城路途遙遠,直接過去找賀家的麻煩,也不太現實。
蘇禦準備看看賀家後續還會有什麽手段。
如果對方到此爲止,不再去打武齡的主意。
他就當當這一次刺殺不存在。
如果對方還陸續派人過來行刺,那他就非得去靈州把賀家攪個天翻地覆了。
不管怎麽說,武晨和賀家的恩怨,他不想去理,但雙方鬥法不應該波及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