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家财大氣粗的鋪張浪費下,蘇禦婚禮的當天,整個太安城都洋溢在一片絢麗的紅妝下。
目之所及,就如同一片紅色的海洋。
街道青石地磚上也鋪着紅毯,從蘇禦到武家,足足鋪了七八裏地,家家戶戶的房檐下也挂着紅燈籠。
鞭炮聲,鑼鼓聲,吆喝聲,響徹着太安城的街道上。
蘇禦端坐着一匹高頭大馬上,胸戴大紅繡球,帶着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一路往武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身後迎親隊伍,便是他加入鎮武司後有過交集的人。
街道兩側,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迎着衆人評頭論足的目光,蘇禦不禁苦笑一聲。
恐怕今天整個太安城的百姓都跑出來看熱鬧了吧?
這麽高調,屬實是把低調的蘇禦給雷得夠嗆。
武晨此舉,既給了武齡一個盛大的婚禮,又給武家來了一場浩大的聲勢。
想來今日之後,元州謝家的産業,也将被武家徹底蠶食殆盡。
連自己妹妹成婚,都成了他武晨宣揚自家财力的方式,着實是讓蘇禦有些感歎,武晨的生意頭腦确實厲害。
同時讓蘇禦感到驚訝的是,武晨給武齡的嫁妝,七七八八全部算下來,足足高達上百萬元晶。
蘇禦不禁感歎,這武晨接手困獸場才短短半年之久,這家夥到底掙了多少錢?竟然如此财大氣粗?
當然,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價值百萬的元晶,他早已經看不上眼了。
他現在每天服用的一副補藥,都能達到十萬元晶。
百萬嫁妝,也不過他十天的開銷罷了。
不過有了這筆嫁妝,他日後繼續展露自己的修爲,就有了足夠的理由。
他準備接下來每隔一個月,就對外透露一下自己的修爲。
這樣一來,大概三四個月後,對外展露的修爲就能到鐵骨境。
“季大哥,陳大哥,感覺怎麽樣?”
享受着街道兩側圍觀百姓的目光,蘇禦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一同去迎親的季龍城和陳北疆,壞笑着說道。
他加入鎮武司後,最先認識的人,便是季龍城和陳北疆。
雖然三人的同僚之誼也不過數月,自己就迎來了破格晉升。
迎親隊伍的人選,蘇禦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二人。
當初可是沒少白嫖這兩個家夥的午餐
然後便是麾下的校尉隊伍,不過現在這校尉隊伍,已經成了他麾下的親衛。
陸澤,林滄瀾,秦睿,尹千順,呂博等人也是他曾經的同僚,也在迎親隊伍之列。
緊跟在蘇禦身後的季龍城和陳北疆聞言,嘴角皆是抽了抽。
這短短半年的時間,蘇禦在這鎮武司,就如同一個傳奇人物般飛速的崛起,走到了他們需要仰望的高度。
聽到蘇禦邀請兩人一同去迎親時,兩人心頭五味雜陳。
這說明蘇禦哪怕現在升任千戶一職,也沒有忘記當初三人一同共患難的那些時日。
這讓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二人眼眶都紅了,蘇老弟這兄弟真是沒白交
看着騎馬走在前面,穿着一襲錦繡紅衣,面容俊逸非凡的蘇禦,季龍城和陳北疆皆是有些失神。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名叫蘇禦的家夥,在半年前還和他二人一同去執行任務呢?
當時三人還被煉體境後期的悍匪追的抱頭鼠竄
哪怕是現在二人回想一下當初的曆曆幕幕,嘴角都會不由自主的挂起笑容。
還有在妓院裏,他二人正在和姑娘談一個幾十億的大項目,蘇禦突然闖入.
短短半年的時間,蘇禦已經一路青雲直上,以銅皮境的修爲晉升千戶一職!
睡花魁,升千戶,娶武家千金.
他們能幹成這其中的一件事,這輩子就都已經有了可以炫耀的談資。
可蘇禦,卻把這三件事都給完成了。
想起當初三人去甯西縣平田鎮執行的第一個任務,那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
半年後,他二人還是煉體境武者,依然是一名鎮武衛罷了。
而蘇禦已經擁有了銅皮境的修爲,還破格升任千戶,并迎娶武家千金
有句話說得好,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
你蘇禦倒好,人生得意之事,十之八九?!
你還讓人活嗎?
蘇禦接着說道:“還記得咱們仨第一次巡街嗎?”
巡街?
季龍城和陳北疆聞言,皆是一怔。
迎着兩人不解的目光,蘇禦輕笑着提醒道:“你倆忘啦,那天咱們就是在這條街道上,齡兒策馬一路狂奔而過”
季龍城和陳北疆立即知道蘇禦所說的是哪一天了。
當初三人從甯西縣執行完任務回來,被林滄瀾派出來巡視街道,維持街上秩序。
那天武齡便是騎着馬在這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策馬狂奔
街上擁擠的行人,還紛紛退至街道兩側避讓。
今時今日,當初人群裏避讓的三人,反而成了去武家接親的三人,當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我記起來了。”
陳北疆嘿嘿輕笑道:“估計蘇老.蘇大人也沒有想到,半年後會迎娶當日策馬而過的武大人吧,我看啊,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注定.”
叫習慣了蘇老弟,現在再去叫蘇大人,陳北疆和季龍城皆是有些覺得拗口。
蘇禦輕笑道:“陳大哥,季大哥,你倆叫我蘇老弟就行,你們叫我蘇大人,可是讓我非常不習慣啊。”
聽到蘇禦這句話,陳北疆和季龍城臉色皆是有些讪讪。
而在隊伍更後面的陸澤林滄瀾等人,面色亦是無比複雜。
蘇禦的晉升之路,他們可謂是見證者,見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換一個人,可能都已經在這離奇的晉升之路上夭折了.
同時他們也或多或少的得到了蘇禦的提攜和照拂。
今天跟着蘇禦去接親,可謂是讓幾人心頭五味雜陳。
随着蘇禦迎娶武齡,這太安城日後都将流傳着蘇禦的事迹。
因爲他的崛起之路,幾乎是所有平民百姓都期盼并渴望效仿的一條路。
蘇禦出身寒微,卻僅僅用半年的時間,就升任鎮武司千戶。
放眼大魏建國後,自鎮武司成立以來,蘇禦這樣的晉升之路,都從未出現過,可能在日後也不會再出現。
當然若要強行搬出來一個人,那現在京州鎮武司的鎮撫魏漣漪或許能勉強算上一個。
但雙方不同的是,魏漣漪身爲當今皇帝之女,能享受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供應,根本不需要擔心修煉資源的短缺。
她的晉升之路,是普通草根沒辦法複制的。
蘇禦不同,他出身寒微,家徒四壁,自幼父母雙亡。
他能擁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在常人看來都可謂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他能有今天的一切,更能作爲一個榜樣,被太安城百姓拿去教育自家孩子。
待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遠去,街道兩側圍觀的百姓也紛紛聚集起來,遙遙望着遠去的迎親隊伍。
“啧啧,這迎親隊伍可真氣派啊。”
看着那如同長龍般的迎親隊伍,有人不禁感慨道。
“蘇禦是如今太安城新貴,又是鎮武司千戶,娶的又是九大武道世家之一的武家千金,這排場才說的過去。”
“好家夥,這排場才算說得過去?當今皇帝娶親恐怕也不過如此吧,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現在哪還有九大世家,據說元州的謝家嫡系一脈,早已經遭遇仇家毒手,現在謝家的産業,都已經落入了武家之手,否則哪怕是武家,也拿不出這麽多的錢。”
“我聽說武家當代家主武晨,在這場婚宴上,就足足耗費了五十萬元晶,給武齡的嫁妝,就足足高達百萬元晶,真是有錢啊。”
“嘿,誰能想到,武家家主會是他武晨,我現在還記得當初鎮武司今年挨家挨戶的搜查,就是因爲他武晨”
“害,可别說了,我家裏的十幾兩銀子,都在那一次搜查中被掏了個幹淨,當時我可沒少罵這家夥。”
“嘿嘿,那你今天中午可得使勁了撐一頓,把當日損失的十幾兩銀子給撈回來。”
“那是自然,我聽說武家會在今日宴請太安城所有人吃席時,我家九口人,前天家裏就已經沒吃飯了,今天必須把損失給全部給吃回來!”
“我艹,我是昨天才沒吃飯,你竟然連着餓兩天.”
“嘿嘿,那不是得把本吃回來嘛,上次被鎮武司搜查拿走的銀子,就當是我給的禮金了。”
“.”
在全城百姓的夾道歡迎下,蘇禦帶領這迎親隊伍來到了武家。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蘇禦翻身下馬,快步走至已經在門口等候的武家四兄弟面前,笑着打招呼道。
“來啦,快快裏面請!”
武蒼四人皆是笑着招呼。
在武蒼四兄弟的招呼下,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走進武府。
接下來就是蘇禦和武家的親朋好友們一一見過、敬酒,然後在武府吃過早飯後,稍作休整即會接着新娘子。
季龍城、陳北疆這些随行的迎親隊伍,自然便是幫蘇禦喝酒的隊伍。
整個武府随着迎親隊伍的到來,也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因武元磐失蹤,武齡的四位兄長,便扮演着長兄如父的責任,給蘇禦介紹着每一桌客人。
一圈下來,跟在蘇禦身後的迎親隊伍,都已經數斤酒下肚,舌頭都開始了打顫。
就在蘇禦以爲自己終于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公鴨嗓的尖銳呼喝聲。
“皇後娘娘到!”
本是喧鬧嘈雜的武府,在此刻突然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蘇禦也不由一怔,沒想到就連當今皇後,也會親自來賀喜。
“蘇禦,你跟我們來。”
武晨喊了蘇禦一聲,示意他過來。
蘇禦點點頭,一同跟着武晨前去迎接。
武府的大門外,一輛極盡豪奢的車辇停靠,後方是一條多達數十人的宮女太監隊伍。
在一名公公的攙扶下,一名穿着鳳袍的貴婦人走出了車辇。
貴婦人氣質雍容華貴,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跟随她一同走出車辇的的,還有一副女人打扮的魏漣漪。
這還是蘇禦第一次見到沒有穿飛魚服的魏漣漪。
本就絕美的魏漣漪,此刻換上一身女子裝束,少了幾分英姿,增添了些許女子的柔媚。
那偉岸的胸懷,深深的溝壑,曾經把玩過的蘇禦也不禁多看了一眼,然後迅速轉移視線。
不過她冷豔的俏臉上,還是無形中寫着四個字,生人勿近!
接着蘇禦又看向了魏漣漪的母後。
“她就是魏漣漪的母後,當今大魏皇後武元萱嗎?”
站在武晨四位兄弟身後的蘇禦,心頭暗道。
不得不說,武元萱還是非常美的,和魏漣漪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魏漣漪的氣質非常冷豔,永遠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按照蘇禦上一世的說法,那就是有一張面癱臉。
而蘇禦還能算是爲數不多見識過她暴怒模樣的人.
屬于那種脫光了衣服,看着她這份冷豔的俏臉,都能讓人提不起性緻。
和魏漣漪相似的女人,蘇禦還見過一個。
那就是當初他曾狩獵過的那個神秘女人,對方也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但也同樣不食人間煙火。
“侄兒見過姑姑。”
武晨四人,齊齊恭聲說道。
“免禮。”
武元萱揮手示意,然後目光看向了四人身後穿着一襲紅袍的蘇禦。
“這位便是齡兒的夫婿?”
武元萱好整以暇的看向蘇禦,輕笑着問道。
“在下蘇禦,拜見皇後娘娘。”
蘇禦抱拳一拜,恭聲說道。
聽到蘇禦這句打招呼的話,武元萱輕笑道:“你馬上便是齡兒的夫婿,理應和齡兒一樣,稱呼我爲姑姑。”
蘇禦立即改口道:“侄女婿蘇禦,見過姑姑。”
“嗯。”
武元萱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着說道:“關于你的事迹,漣漪和我說過許多,今日得見果真是俊逸非凡,齡兒能嫁給你,也算是一對良配。”
蘇禦恭聲道:“謝姑姑賞識。”
接着武元萱揮了揮手,她身後的公公立即會意,吆喝道:“呈賀禮!”
下面手捧托盤的公公皆是上前幾步,托盤上的賀禮也一一展露在衆人面前。
看着那些托盤上的賀禮,蘇禦不禁暗暗咋舌。
其中一個托盤上,裝着滿滿當當的極品元晶,至少不下于百顆。
再加上各種名貴藥材、首飾等物品,武元萱給出的賀禮,至少就價值數十萬元晶。
皇室的财大氣粗,着實出乎了蘇禦的意料。
周圍圍觀的人群看着那些名貴賀禮,眼睛頓時紅了。
光是這筆賀禮,可能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爲之奮鬥一生也賺不到。
“這些便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給齡兒的一點嫁妝。”
武元萱看向蘇禦,然後故作嚴肅的說道:“蘇禦,齡兒嫁給你,你可不能欺負她,否則本宮這個做姑姑的,就不能輕饒了你。”
蘇禦恭聲說道:“姑姑放心,齡兒能嫁給我,那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有她欺負我的份,絕對沒有我欺負她的份。”
“你能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
武元萱點點頭,然後笑着說道:“本宮去後院看看齡兒,然後就回去了,你們接着忙自己的吧。”
說完武元萱便領着魏漣漪,徑直走進武府,往後院武齡所在的院子走去。
大概逗留了半個時辰後,武元萱和魏漣漪才離開武府,在蘇禦和武晨四兄弟的目送下,乘坐那駕豪華車辇往皇宮的方向緩緩駛去。
迎親隊伍在武家吃過早飯,然後便是萬衆期盼的接新娘環節了。
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蘇禦興緻沖沖的來到後院。
廂房裏,武齡、媚姬、施施三人皆是穿着繁複的紅嫁衣,頭戴紅蓋頭。
看着三人安靜的坐在那裏,蘇禦不禁有些感慨,自己上一輩子沒機會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一輩子倒是既定俗成的完成了。
根據這個世界的習俗,新娘子在到新郎家前,腳是不能落地的。
前來迎親的隊伍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大家夥都非常好奇,蘇禦準備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不過蘇禦早在之前就已經作好了的準備。
左右肩膀上各扛一個,懷中再抱一個,然後便以這種略顯另類的方式,抱着自己的三個新娘子走出廂房,并一路走出武家,将三位新娘子都一一放進的大紅轎子裏。
這時候圍觀的百姓們才知道,爲什麽前來迎親的會有三個花轎。
合着蘇禦今天是要既娶妻,又納妾?
想到蘇禦的兩位妾室都是教坊司的花魁,圍觀的衆人面色皆是酸澀不已。
龐大的迎親隊伍,帶着長達數裏地的嫁妝車隊,再次啓程往蘇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待車隊走遠,圍觀的百姓才紛紛聚集在街上,面露驚歎之色。
“這武家可真是有錢啊,我在這太安城活了這麽多年,也沒有看到這嫁妝都能排出數裏地.”
“嘿嘿,我聽說皇後都親自過來給賀禮呢,光是極品元晶就多達數百顆.”
“我聽有從元州過來的江湖武者說,元州謝家遭遇變故後,現在謝家的産業,也已經被武家給吞并了,現在的武家可謂是更上一層樓了啊。”
“這蘇禦家的祖墳到底是埋哪的啊,半年前大家夥還不知道這号人物,現在這太安城,他蘇禦的名字,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家小子比蘇禦還大上一歲,現在的武者氣旋還沒有凝聚呢。”
“可别說了,你家的都已經開始凝聚武者氣旋了,我家的還在凝練血氣呢,你說,我上哪說理去?”
“現在蘇禦傍上了武家,未來他升任京州鎮撫,幾乎是指日可待啊。”
“.”
衆人看着遠去的迎親隊伍,皆是議論紛紛,面色複雜。
“慢!”
當迎親隊伍走至一半路程時,前方突然冒出了三位穿着勁裝的江湖武者,擋在了迎親隊伍的前面。
蘇禦目光一凝,然後輕笑道:“今天是蘇某大喜的日子,三位無故阻攔是何意?”
“大人,要不要我們叫人把他們抓起來?”
陸澤和林滄瀾策馬湊了上來,等待蘇禦的指示。
蘇禦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盡可能的避免出現糾紛,你們回去,我來處理就行。”
陸澤和林滄瀾對視一眼,再次策馬退了回去。
就在這時,那三位攔路的江湖武者裏,爲首的那名大漢站了出來,嗡聲說道:“自大魏建立以來,武者娶親,曆來就有武鬥的習俗,不知道蘇大人會不會遵守這個習俗?”
“嘩!”
周圍看熱鬧的衆人聞言,頓時響起一片嘩然,接着面色顯得有些興奮。
武鬥的這個習俗,其實是江湖上的一個陋習,隻适用于武者之間。
有武者娶親,其他武者可以進行攔路阻擾,并對新郎官發起挑戰。
在這場挑戰中,攔路武者會給出自己能承受範圍内的财物。
若是攔路之人赢下這場武鬥,新郎官則需要從新娘随行的嫁妝裏,取出同等價值的元晶或是财物,交給攔路武者。
若是新郎官赢下這場武鬥,攔路之人所給出的财物,則會成爲給新郎官的賀禮。
當然這個習俗隻在江湖上的武者中廣爲流傳,朝廷方面的武者曆來是不承認這樣的習俗。
畢竟你新郎官一旦輸了第一場,開了這個口子,那麽接下來便是無窮無盡的江湖武者攔路發起挑戰。
你就算有再多的嫁妝,也得在這一路上輸個幹淨,所以許多江湖武者娶親時,也會故意不帶嫁妝随行,爲的就是避免被人以武鬥的方式打劫。
當然,發起挑戰的武者,其個人實力不能大于新郎官一個境界。
例如現在明面上蘇禦隻有銅皮境修爲,那麽發起攔路的江湖武者,其個人修爲也最多是銅皮境。
若是鐵骨境武者,對陣一個銅皮境的新郎官,勝負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呵,這是看上我身後的嫁妝了?”
蘇禦嘴角不由一抽。
他如果拒絕這個挑戰,那無疑會讓他顔面掃地。
身爲一個武者,卻不尊重這個武者之間的習俗,那豈不是惹人笑話?
隻是一旦接着這個挑戰,那除非他赢下這場武鬥。
否則接下來的到家的數裏地,他将面對源源不斷的挑戰者。
而他每輸一次,則需要向攔路之人給予一筆費用.
迎着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蘇禦輕笑道:“這位兄台怎麽稱呼?”
大漢道:“卓元祯!”
蘇禦笑道:“那請問卓兄,能拿出多少财物來發起這場挑戰呢?”
卓元祯聞言,目中不禁掠過一絲精芒。
既然蘇禦這麽說了,就變相接下了他的挑戰。
他咧嘴一笑,取下挂在腰間的布袋,然後說道:“這個布袋裏,裝了一千顆元晶。”
“若是蘇大人能赢了桌某,這便是桌某給蘇大人的賀禮!”
蘇禦搖了搖頭,手腕一番,手中已經多了一顆極品元晶。
他輕輕一甩,手中的極品元晶飛出,被卓元祯一把抓住。
看着手中的極品元晶,卓元祯面色微變,不解道:“蘇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
蘇禦輕笑道:“這場武鬥,我就當你已經赢了,這顆極品元晶,便是我對你發起挑戰賠償。”
“若是卓大哥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府上喝一杯喜酒。”
“蘇某還等着吉時去拜堂,沒時間在此逗留,卓大哥可否就此讓開道路?”
聽到蘇禦這番話,在場圍觀的衆人皆是暗暗點頭。
蘇禦這番動作,不論是面子還是裏子,都可謂給足了卓元祯。
而其他人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沒辦法再站出來挑戰了。
因爲蘇禦此舉,就是堵死了他們。
一旦站出來發起攔路,阻攔蘇禦拜堂的吉時,那以他鎮武司千戶大人的身份,有太多的方式秋後算賬。
卓元祯卻不禁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蘇大人,桌某在此攔路發起挑戰,是真心實意的祝福蘇大人和武齡姑娘能百年好合。”
“可蘇大人此舉,無疑是對桌某的侮辱。”
“桌某沒有堂堂正正的赢下這場武鬥,又如何能收受蘇大人給予的賠償?”
聽到卓元祯這句話,蘇禦目光不禁變得深邃了起來。
如果是尋常的江湖武者,在他如此給面子和好處的情況下,理應就此退走才對。
畢竟一顆極品元晶,就等同于一千顆下品元晶。
他一個銅皮境的江湖武者,想要賺到一千顆下品元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江湖武者,本身就是爲了一點蠅頭小利都能鬥個頭破血流的群體。
能對一千顆元晶不爲所動,還是要繼續阻攔,那隻有一種情況了。
有人在暗中給予了卓元祯更大的好處,讓他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進行阻撓.
蘇禦甚至有所猜測,這躲在幕後的人,可能和雇傭年組織刺客對自己發起刺殺的人,本身就是同一夥人。
“我大喜的這天,這夥人還是沒消停啊。”
“這家夥也是真傻,被人當了槍使都不自知,事後等待你的,便是殺人滅口了,還想着從對方手裏領到更多的好處”
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有時候不知足的貪婪,反而會害了自己。
蘇禦點點頭,翻身下馬道:“既然如此,那蘇某就請卓大哥指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