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
依靠再次得到的三點屬性,蘇禦成功将井中月這項上古地階武技提升至熟練。
在鎮武司裏摸了一天魚,蘇禦回到家吃過晚餐後,夜幕便已經降臨。
把施施和媚姬伺候滿溢,待兩人沉沉的睡去,蘇禦終于開始了行動。
天元城距離太安城大概有兩千多裏路。
施展飛行武技的他,大概能在兩個時辰左右趕至。
蘇禦掠至房頂,背後的龍翼‘噗’的一聲伸展開來,龍翼蓦然一振,朝着位于東南方向的天元城方向掠去。
雖然蘇禦擁有了魚躍境修爲,但也依然沒辦法長時間利用飛行武技趕路。
蘇禦大概飛行了五百多裏路後,便利用天道玉制造出一具分身,然後以分身帶着本尊繼續趕路,本尊則借助這個機會取出極品元晶來恢複體内元氣。
兩個時辰過後,一座蟄伏在大地上的城池映入了蘇禦的眼中。
天元城作爲元州的州城,不論是經濟還是貿易,皆是最爲昌盛的。
其中最爲重要的便是元州臨海,可以借助水運将貨物來回運往靈、東、雲三州。
哪怕是京州,也得借助元州的港口來進行大規模的貿易活動。
而元州相當一部分的運輸船,便是來自謝家。
正是借助水運,謝家這些年賺了個缽滿盆滿。
随着謝家一朝被屠,謝家旗下的各種産業,便成了其他相鄰幾個武道世家争先搶奪的香饽饽。
蘇禦和分身在天元城外落下,接着他再次制造出一具分身。
在他的計劃裏,本尊不參與直接行動,而是在城外負責操控,讓兩具分身依靠步行的方式進城,然後去狩獵夏大人。
這謝家被屠,其幕後兇手必然是有魂宮境,甚至可能神隐境武武者。
蘇禦可沒有招惹神隐境武者的念頭。
而自己身上的各種底牌,哪怕是神隐境武者見了,肯定也會動心。
雖然擁有避神镯這種東西,但他也不敢保證,神隐境的武者,避神镯是否能對其有用。
爲此低調行事,就顯得極爲重要了。
若是分身在城内遭遇不測,那他本尊也不會遭受任何影響。
他計劃擒住夏大人後,便立即離開天元城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去赴這個約前,蘇禦得先去把萬寶樓裏的千年份藥材購買一遍。
來到萬寶樓的門前,蘇禦先是讓一具分身走進萬寶樓,購置一副補藥上的其中一半藥材,然後另外一具分身則去購買補藥上的另外一半藥材。
讓蘇禦驚訝的是,在天元城的這個萬寶樓裏,千年份的藥材存量極其豐厚。
他購置了六副千年份的補藥,一共花去六十萬元晶。
藥材購置完畢後,其中一具分身者則在城中負責掠陣,另外一具分身則易容成二十四節氣的芒種,徑直往霜月客棧的方向走去。
在這具分身的身上,還帶着七彩玲珑骰,隻要疑似夏大人的可疑人員出現,蘇禦就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剛剛邁步走進霜月客棧,店小二便立即迎了上來,看着風塵仆仆的蘇禦,然後殷切的笑道:“客官,請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蘇禦目光環視了一圈大堂内正在推杯換盞的客人,然後丢出了一粒碎銀。
“住店!”
碎銀被店小二一把接住,根據手中傳來的重量,店小二愈發眉開眼笑。
“那客官,您稍等,小的這就去整理客房。”
店小二說着,便要去整理客房。
“慢!”
蘇禦叫住了他。
店小二腳步一頓,不由問道:“客官,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我聽說你們客棧的丁字号房間風景不錯,我今晚想住丁字号房間。”
蘇禦淡淡的說道。
同時他的神識也在此刻籠罩大堂裏的幾十号人。
他想看看,随着自己說出丁字号房間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朝着自己望來。
不過所看到的一幕令他失望了。
在場的人,并沒有因爲他這句話,而朝他這邊看來。
也就是說,在場的這些人,并沒有夏大人潛藏在其中。
“丁字号房間?”
店小二聞言,不由說道:“客官,您稍等,小的去看看丁字号房間是否有客人入住。”
說着,店小二走向掌櫃,輕聲的詢問丁字号房間是否有客人入住。
蘇禦則靜靜的等候在一旁。
不一會兒功夫,店小二走了回來,賠笑着說道:“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丁字号房間已經在有客人入住了,要不您換一間?”
蘇禦聞言,心頭不由一動。
莫非這個已經入住的客人,是夏大人?
“夏大人他肯定就是住在這天元城,他沒必要再去開一間房,應該隻是湊巧有人住在這個房間.”
想到這裏,蘇禦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你去和這位客人說,有位客人想住他丁字号房間,問問他,是否能将這個房間給讓出來?”
店小二聞言,臉上不禁露出難色。
别人住的好好的,你去把别人趕出來,對方能有好臉色?
蘇禦手腕一翻,再次取出一錠重達十兩的銀子丢了過去,說道:“告訴他,若是他願意将這個丁字号房間讓出來,他今晚的房費我包了。”
店小二借助銀子,不由瞪大了眼睛。
在丁字号房間住一晚,都用不了一兩銀子。
眼前這位客官,卻願意拿出十兩銀子來換這個房間,真是财大氣粗啊。
而且這位房客占了好處,自然也樂得将這個房間給讓出來。
店小二接住銀子,然後恭聲說道:“那行,客官您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您問問。”
大概等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店小二再次走下了樓,然後說道:“客官,那位住客已經答應了,丁字号的房間也給客官您收拾好了。”
“嗯。”
蘇禦點點頭,然後再次取出一粒重達一兩的碎銀丢了過去。
“這是賞你的。”
店小二接住碎銀,不停的作揖感謝。
“客官,那小的帶您過去。”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蘇禦來到了丁字号包廂。
“客官,您若是有什麽吩咐,都可以吩咐,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店小二給蘇禦倒上一杯熱茶後,笑着說道。
蘇禦點點頭,道:“嗯。”
待店小二離開,蘇禦盤膝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着,同時他的神識遍布籠罩整個霜月客棧的方圓四十丈範圍。
根據之前鎮武司抓捕春大人的經曆來看,年組織的高層是極會享受的人。
他們一般都會選擇擊殺某個達官顯貴,然後取代其身份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
依照蘇禦的猜測,想來這個夏大人在這天元城的身份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而自己拿出武家的赤焰訣作爲誘餌,對方除非是知道芒種出了事,否則絕對會親自過來一趟。
畢竟這麽重要的東西,他讓别人過來拿,那蘇禦完全可以拒絕交出,以防交到他人手裏。
修煉了赤焰訣,無疑會讓他的個人實力大幅度上升。
蘇禦不信,對方真的能忍受如此巨大的誘惑。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
想來對方此刻正在某個暗處盯着自己。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和對方耗。
如果這樣都沒辦法釣出對方,那他也沒辦法了,隻能是繼續面對麗妃那一脈請出年組織的刺客發起對他的刺殺。
不過隻要将來犯的刺客殺人滅口,想必對方也會去想,是不是武家派了高手守護在他身邊。
而這種情況,一旦持續到他和武齡大婚後,想來麗妃那一脈也就會放棄刺殺的念頭。
畢竟那時候他和武齡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他就算真被年組織的刺客刺殺成功,難道堂堂大皇子,還能去娶一個寡婦不成?
隻是蘇禦必須得主動出擊。
畢竟年組織擅長的便是讓目标任務在各種場合下意外身亡。
有句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可不希望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去提防不知何處射出來的冷箭。
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敲斷年組織在京州元州的腿,等它重新接上也得好一段時間了。
這樣一來,等年組織重新安排人手建立京州元州兩地的秩序,想必也需要數個月的時間。
那時候自己已經是潛龍境武者,有了更多的自保之力,自然不懼這些暗地裏射出的冷箭。
大概等待了兩個時辰過去,窗外的街道上,也已經褪去了喧嚣,變得冷冷清清。
“難道那家夥在信中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記号?”
蘇禦皺着眉頭,心頭暗道。
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按理說夏大人應該會在這個時間來趕來赴約。
可現在他還沒有出現,蘇禦不得不疑心芒種在那封信中做了手腳。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身影從遠處掠來,并落在了霜月客棧的樓頂上。
蘇禦心頭微凜,立即明白自己要等的目标來了。
在他的神識掃視下,那道身影黑袍下的面容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鷹鈎鼻,眼睛銳利,面容俊逸,一頭蒼發,氣質帶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感。
而他黑袍下的錦繡衣袍,也佐證了蘇禦的猜測。
光是那身衣袍價值就不菲,普通人根本就穿不起,可見這家夥在天元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蘇禦猜測,這應該就是年組織故意爲之,将自己的人擁有明面上的身份作好僞裝,讓鎮武司更難以将其成功揪出來。
在蘇禦的神識掃視下,那道黑袍身影身影一躍,然後借助窗戶無聲無息的進入了他所在的房間内部。
“咳。”
黑袍人幹咳一聲,打破了房間内的寂靜。
蘇禦佯裝一副打盹被驚醒的模樣,然後看向屋子裏的黑袍人。
“是夏大人?”
蘇禦試探性的問道。
“不錯。”
夏大人颔首,然後淡淡的說道:“此次任務你做的不錯,把赤焰訣交給我吧。”
“是。”
蘇禦一臉恭敬的說着,一邊從空間戒指裏取出武技。
這本武技自然不是真正的赤焰訣,而是蘇禦随便拿了一本武技充數。
“夏大人,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蘇禦恭聲上前,一臉谄媚的笑道。
“呵,這是自然。”
夏大人看着蘇禦遞上來的武技,輕笑着說道。
有了這本赤焰訣,他的實力将會再次迎來暴漲。
麾下人願意拿出如此重寶來讨好自己,他自然不會虧待。
隻是當他接過蘇禦遞來的武技時,調轉了武技另一面,卻發現上面寫着‘旗山碑’三個大字。
看到這三個字,夏大人立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夏大人黑紗鬥笠下的面容頓時陰寒了下來。
“這不是赤焰”
隻是他話語還未說完,迎接他的便是蘇禦蓦然轉紅的雙瞳。
“極道血瞳!”
血目劫的破限技極道血瞳,已經能無視障礙物對目标施加幻術。
當夏大人的目光隔着黑紗鬥笠和蘇禦對視時,他眼中的景象也開始了飛速的變化,直至化爲一個血海世界,其内的屍體發出凄厲的咆哮聲,震撼着他的心神。
“幻象?”
夏大人心頭劇震,然後緊咬舌尖,想要利用痛楚退出這個血海世界。
借助這股劇痛,僅僅頃刻間,他眼中的世界再次轉化爲現實。
隻是借助他被拉入血海世界的刹那,蘇禦的下一步攻擊已經在此時臨身了。
幾乎是在夏大人整個人從血海世界退出來的瞬間,蘇禦的拳頭已經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寸延!”
這一拳的力道直奔夏大人的丹田而去。
“砰!”
伴随着夏大人體内一道輕微的悶響,他的丹田在此刻轟然炸開。
“噗呲。”
夏大人一口鮮血猛地噴出,一臉震撼的看着眼前的芒種,失聲喃喃道:“你你怎麽會.”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魚躍境巅峰的修爲,竟然會在對方手裏連任何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僅僅是一個照面的機會,自己就從一個魚躍境巅峰的武者,徹底淪爲了一個廢人。
這種從天上掉落在地上的感覺,讓他不禁心生無邊的絕望。
他這時哪還不明白,對方是借赤焰訣把自己釣出來
而自己偏偏就沒有懷疑這件事的真假,輕易的上鈎了。
之所以敢來赴約,無非是他認爲此次見面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危險。
芒種隻是一個鐵骨境巅峰的武者。
就算他運氣好,踏入了魚躍境,也依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在年組織裏,下屬反噬的情況也發生過。
畢竟上面的位置隻有那麽幾個,想要往上升,就得等這些人把位置空出來。
可如何讓對方把位置空出來?
那自然是想辦法将其擊殺,然後自己取而代之.
這一刻,他心中生出了無限悔意,悔恨自己爲何沒有多作調查,輕易就相信了他密信中所說的一切。
“你到底是誰?”
夏大人一臉怨毒的看着眼前的人,嗓音嘶啞的說道。
此刻夏大人被自己成功廢掉,蘇禦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若是不慎被他跑掉,那自己可就再無任何辦法将他釣出來。
不過現在夏大人淪爲廢人,那他的生死可就在自己一念之間了。
“我是誰?”
蘇禦嘴角一掀,輕笑道:“這一點重要嗎?”
“芒種怎麽樣了。”
夏大人再次問道。
“他啊。”
蘇禦笑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
夏大人面色一變,然後說道:“你借芒種的身份來對付我,是爲了什麽?”
“我沒想過對付年組織。”
蘇禦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是你們招惹我在先,我不得不出手反擊。”
如果不是芒種刺殺他,他才不會去捅年組織這樣的馬蜂窩。
誰會連夜費盡心思飛行兩千多裏路來殺人?
真他娘的閑着蛋疼不是?
隻是蘇禦知道,若是自己不出手反擊,那年組織的人便會繼續源源不斷的過來對付他。
而芒種已經失手,那下一次再過來刺殺他的人,自然就會是春、夏、秋、冬這個等級的人。
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
“出手反擊?”
夏大人聞言,不由開始回想交給芒種的刺殺任務,然後不由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是蘇禦?”
“怎.怎麽可能?”
他心頭不由掀起了巨浪。
關于蘇禦的資料,他依然有印象。
蘇禦,十九歲,京州鎮武司千戶,于炎州武王謀逆一案中功勳着著,被破格升任千戶一職,修爲銅皮境初期,目前所住地京州太安城儀鳳街七十二号
他之所以敢來赴芒種的約,便是他覺得芒種真有可能得到了武家手裏的赤焰訣。
因爲蘇禦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他乃武家武齡的未來準夫婿。
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二十歲都未滿的人,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夏大人失聲道:“你是蘇禦?!”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蘇禦輕笑一聲,然後一把抓住夏大人,然後從窗戶口躍出,一路依靠踏天行掠至半空,接着背後的龍翼鋪展,一路往天元城外的方向掠去。
感受着下方的景象飛速變化,還有耳邊掀起的勁風,夏大人心頭不禁有些驚駭。
對方憑借身法武技,就能踏空而行,甚至還修煉了飛行武技。
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分身将夏大人帶到了本尊的面前,翹掉他嘴裏的毒牙防止他自殺後,便将其直接扔在地上。
蘇禦居高臨下的看着夏大人,輕笑道:“你在天元城明面的身份是什麽人?”
夏大人隻是看了蘇禦一眼,然後嘿嘿的笑道:“别費心思了,你休想從我嘴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對方敲到自己嘴裏的毒牙,不給他自絕的機會,無非就是想從他嘴裏拷問出有用的消息罷了。
随着丹田被打爆,他早已經沒了繼續活下去的念頭。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必死無疑,他自然不會再去洩露年組織裏的一切機密。
“是嗎?”
蘇禦輕笑道:“你應該知道,人活着的時候,有時候是會生不如死的。”
“呵。”
夏大人嘿嘿笑道:“我久聞武獄有十大酷刑,臨死之前,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十大酷刑?”
蘇禦搖了搖頭,說道:“尋常的十大酷刑,想來就是你們年組織裏訓練刺客的一個步驟,我用它來撬你的嘴,那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蘇禦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玉瓶。
啓開瓶塞,往下傾倒,一顆漆黑的丹丸便落入了蘇禦的掌心。
看着蘇禦手中的丹丸,夏大人目光一凝,沉聲說道:“這是什麽?”
“不知道你聽說過西周不良人拷問犯人的一種手段沒有?”
蘇禦輕笑道:“這是一種産于西周南疆的蟲子,名叫噬髓蛭。”
“之前那位春大人,嘴也硬的很,不過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撐過去。”
“就是不知道,你能撐多久。”
說着,蘇禦一拳印在夏大人的胸口,迫使他張大了嘴,然後将噬髓蛭塞了進去。
這隻噬髓蛭自然是真的。
待會還得趕夜路回太安城,蘇禦可沒時間在這裏和他耗下去,拷問出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後,就馬上折返太安城。
噬髓蛭一進入夏大人的體内,便開始了複蘇。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噬髓蛭在體内啃咬所産生的劇痛,便令得夏大人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在這僻靜的荒郊野外格外的滲人。
“啊”
“殺了我!”
“快殺了我!”
“求求你快殺了我!”
“.”
夏大人不停的用腦袋撞擊地面,想要借此來自絕。
隻是擁有魚躍境修爲的他,肉身早已經強悍的令人發指,尋常的刀劍都難以破其肉身,想要以這種方法自殺,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些。
蘇禦在一旁冷眼旁觀着。
如果不是年組織的人來殺他,他也不會出手反制。
如果他真的隻有銅皮境的修爲,那麽現在的他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既然動了殺人的心,那就得有被殺的覺悟。
不論是在哪個世界,都逃不掉弱肉強食這四個字。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劇烈的疼痛下,讓夏大人直接陷入了暈厥中。
蘇禦從空間扳指裏取出一瓶清水澆在夏大人的臉上,迫使他再次蘇醒了過來。
“殺殺了我”
夏大人雙目失神,面容都扭曲了起來,嗓音嘶啞的喃喃自語。
噬髓蛭在體内啃咬的劇痛,甚至讓他後悔活在在這個世上。
“隻要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蘇禦輕笑道:“你可以繼續嘴硬,咱們可以繼續耗着。”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噬髓蛭在你體内啃噬骨髓的時間,将會長達一個月之久。”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對了,現在才剛剛過去一盞茶的功夫。”
聽到一個月的時間,夏大人心中不禁陷入了絕望。
“你”
夏大人一臉怨毒的看着蘇禦,然後詛咒道:“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大概又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夏大人終于再也忍不住體内傳來的陣陣劇痛。
“黃騰.我叫黃騰,五年前,我擊殺黃騰,取代了他的身份“
聽到夏大人終于開始交代,蘇禦接着問道:“是誰聯系你們要殺我?”
“我不知道。”
黃騰眼睛血紅,嘶啞的說道:“任務是日使大人接取,然後交給我,再由我具體指派某一爲節氣去完成任務。”
果然是日使大人負責接洽買家.
蘇禦心頭不由一沉。
也就是說,他必須想辦法将這個日使大人給揪出來。
否則自己沒死,買家肯定還會聯系日使大人。
日使大人必然就會繼續吩咐下面的人去刺殺自己
而日使大人,想來已經擁有了潛龍境的修爲。
對付潛龍境武者,可沒那麽簡單。
蘇禦淡淡道:“這位日使大人,你可曾見過?”
黃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一般都是由他将需要執行的任務交給我,然後再由我派下面的節氣去執行,我和他從未見過面。”
蘇禦淡淡道:“可有辦法約他出來?”
“沒有。”
黃騰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之間,一直以來都是單線聯系,都是他将任務交給我,我沒有聯系他的方式.”
“沒有?”
蘇禦心頭一沉,然後說道:“他是如何分配任務給你?”
黃騰痛苦的說道:“千裏隼。”
聽到千裏隼,蘇禦目光一閃,然後說道:“既然他是用千裏隼聯系你,那是否可以借助這隻千裏隼,聯系上他。”
聽到蘇禦這句話,黃騰搖頭道:“就算是他從千裏隼上看到你留的密信,但他可以選擇不出現!”
不出現?
蘇禦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隻要給出的價碼足夠誘人,他自然就會出現。”
黃騰聽到這句話,不由住了嘴,他明白了蘇禦的打算。
他何嘗不是因爲忍受不了赤焰訣帶來的誘惑,繼而落到了如此下場。
很明顯,蘇禦是準備将釣他上鈎的手段,繼續用在日使大人的身上。
“你家住何處?”
蘇禦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需要你給日使大人回一封信!”
黃騰面色扭曲痛苦的說道:“我住在天元城臨海街,到了臨海街就能看到黃府”
“很好。”
蘇禦的分身一把将其抓起,然後直奔天元城的方向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