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擁有飛行武技的好處就展現出來了。
蘇禦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來到了那頭黑龍渡天劫之地。
之前的落日谷,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映入蘇禦眼前的是一片裸露在地表的岩石,還有一塊塊龍鱗雜亂的掉落地面,還有放眼望去龍血彙聚而成的小水灘。
“發财了。“
看着那滿地的龍鱗和龍血,蘇禦瞪大眼睛,失聲喃喃道。
光是粗略數去,散落在各地的龍鱗,就足足有上百片之多。
龍可是二階妖獸,它的鱗片該有多強的防禦力?
還有那一灘一灘的龍血,蘇禦仿佛像是在做夢一般。
光是這些龍鱗和龍血,恐怕就能讓自己此行賺個缽滿盆滿吧?
而此刻那些往這邊掠來的江湖武者,至少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趕到這裏。
哪怕是隔得最近的人,也在百裏開外,他們就算是亡命奔跑,也得花費不菲的時間。
有了這份時間,蘇禦早就把此地的大頭都撿幹淨了。
不過蘇禦的注意力并沒有全部停留在這些玩意上。
他安排一具分身前去搜集龍鱗和龍血。
至于蘇禦本尊則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當他讓‘姜迎春’那具分身打開養神葫時,司徒仲的元神從葫中跑出,成功将他的分身給奪舍。
這也導緻養神葫重新落入了司徒仲的手裏。
現在司徒仲已經徹底死去,他手裏的養神葫,極有可能就是落在了何處。
養神葫的貴重程度,不亞于一件地兵。
甚至當武者踏入潛龍境更往上的境界後,養神葫的存在價值,不啻于一件天兵。
有了養神葫,就可以加快自己的元神凝練!
光是這一點,養神葫就足以等同于一件至寶。
隻是他們都用不上,才不得不放棄選擇養神葫。
可現在這樣一件至寶流落在地,蘇禦怎麽能不想辦法将其搞到手。
讓兩具分身前去搜集龍鱗和龍血,蘇禦本尊則借助七彩玲珑骰散出神識,鋪滿方圓三十丈範圍,搜集每一片區域。
還沒一盞茶的時間,蘇禦便察覺到有兩道人影背後有羽翼鋪展,正快速朝着這裏掠來。
等兩人掠至近前,蘇禦目光不由一凝。
來人正是柯樹槐和遊定軍。
兩人修煉飛行武技,趕來的速度也隻是比蘇禦慢了一分。
當兩人來到近前,便看到陸遠正将一片片龍鱗收入儲物戒指裏,
看到這一幕,兩人面色皆是有些難看。
兩人誤以爲自己已經是最快趕至現場的人,可萬萬沒想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而且這家夥還是自己認識的陸遠。
而場中品相完好的龍鱗,已經被蘇禦搜集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龍鱗,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雖然還是有利用價值,但比起那些品相完好的龍鱗,那肯定是遠遠不如了。
當然,肯定還有一些散落在各地,蘇禦沒那份時間精力去搜集。
“柯老,遊老。”
蘇禦笑着朝兩人打了個招呼,手卻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個個玉瓶,将面前的小水窪裏的龍血收入自己的玉瓶裏,并再次塞入空間戒指。
看到蘇禦竟然連裝龍血的玉瓶都準備好了,柯樹槐和遊定軍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幽深起來。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
光是一個眼神,兩人便立即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相比起再去搜集那些殘破的龍鱗和龍血,那還不如将眼前這個家夥擊殺,然後得到他搜集好的龍鱗和龍血。
那可是價值上百萬元晶的龍鱗和龍血,兩人内心都升起了貪念。
除此之外,陸遠身上還有一張從陵寝裏得到的紫金書頁,也是一項地階武技。
這些全部加起來,無疑是讓兩人動了強搶的心思。
兩人并不知道的是,除了那張紫金書頁,‘姜迎春’手裏的赤眼遊龍戟,還有那塊伴有雷弧的域外隕石,此刻都落入了蘇禦的手裏.
“陸小友,你來了多久啊?想必收獲不菲吧?”
柯樹槐笑着問道。
遊定軍輕笑着說道:“這些龍血和龍鱗可都是寶貝啊,陸小友恐怕是要發财了。”
“還行吧。”
蘇禦點了點頭,笑道:“柯老,遊老,這裏還有很多,你們來的正是時候,等會其他人趕過來,恐怕啥都沒有了。”
柯樹槐和遊定軍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不過兩人在江湖上打拼多年,什麽樣的場面沒見過。
柯樹槐輕笑道:“陸小友,咱們此行也算是一個團隊,按理說,那頭龍在此渡劫,它遺落在此的龍鱗和龍血,理應是咱們平分才對吧?”
“不錯。”
遊定軍也笑着附和道:“陸小友,金輝和佩儀沒有修煉飛行武技,他們的那一份,就由我們替他們先收着,等待會見面了,再交給他二人。”
“陸小友,你意下如何呢?”
兩人說完,已經不動聲色的錯開位置,然後呈犄角之勢将蘇禦的分身包夾在内。
想來若是蘇禦拒絕,那麽他倆就有了撕破臉出手的機會。
蘇禦心頭不由暗樂,這兩個家夥都動了搶的心思,還要把一切所得冠冕堂皇?
不就是看他修爲不濟?
要是他有潛龍境的修爲,這兩個老東西敢這麽和他說話?
“柯老,遊老,其實小子的所獲也不多啊。”
蘇禦一臉難色的說道:“小子就是比兩位來的早來那麽片刻時間。”
“至于遊老和柯老若是想要平分,喏,這地上的那些龍鱗和龍血,就算是小子和大家一起平分了。”
聽到蘇禦這句話,柯樹槐和遊定軍面皮不由一抽。
這家夥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在不懂裝懂?
這些殘破的龍鱗和髒污不堪的龍血,他們哪看得上?
他們要的是蘇禦已經搜集好的完整龍鱗和龍血,甚至還有他手裏的那張紫金書頁!
“柯老,遊老,我倒是準備了許多玉瓶,要不要送幾個給你們去搜集龍血?”
看着兩人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蘇禦還是一副懵懂無知的說道。
不過在心底,他已經暗自戒備起來。
柯樹槐和遊定軍可都是魚躍境巅峰的武者,同時陷入兩人的圍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本尊那邊已經制造出新的分身,兩人都在朝着這邊趕來
現在是兩個打一個,待會就是三個打兩個了!
而且這兩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戰力,如果能瞬殺一人,場中局勢馬上就會向他傾斜。
“兩個老東西,你們想搶我,我也想搶你們啊。”
蘇禦眼神深處,閃過一抹冷色。
柯樹槐手裏的逆鱗軟甲,還有遊定軍手裏的白玉冠,可都是讓蘇禦眼饞不已。
如果真能搞到手,那這一趟他就真的算是賺的缽滿盆滿了。
至于蔡金輝手裏的雷弧履,還有傅佩儀手裏的鳳舞镯,對于他而言,反倒是沒有多大的作用。
畢竟身法武技和飛行武技他都有,或許會慢一些,但催動地兵的元氣也是非常駭人的。
“陸老弟,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
柯樹槐左手持木杖,右手持鐵爪,淡淡的說道:“老夫剛剛已經說了,咱們是一個團隊,自是該見者有份。”
見蘇禦不願交出龍鱗和龍血,兩人無疑是懶得和蘇禦再多費口舌。
遊定軍手上的空間戒指一閃,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劍,面露不善的說道:“你是自己把剛剛得到的龍鱗和龍血交出來,還是讓我們來拿?”
“柯老,遊老,這些龍血和龍鱗都是我自己撿的,兩位想要讓我交出去,未免是有些強人所難吧?”
看着兩人圖窮匕見,蘇禦不禁冷笑道:“況且我已經留下一部分讓給兩位了,兩位莫非是想強搶不成?”
“強搶又如何?”
柯樹槐冷笑道:“如果不是我們帶你過來,你能有這些收獲?”
“你不過是一個鐵骨境武者,卻拿這麽多,就不怕被撐死嗎?”
“老夫奉勸你乖乖将這些都交出來,否則若是沒了小命,這身外之物拿得再多,于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蘇禦搖了搖頭,失笑道:“這句話也是陸某想對兩位說的。”
“兩位都已經這把年紀了,早就該在家含饴弄孫了。”
“身外之物拿這麽多,兩位莫非是想日後拿來給自己陪葬嗎?”
“到時候指不定陸某還得受累跑一趟去掘你們的墳,要不兩位現在就把這些身外之物都交給我,也免得我日後再去掘兩位的墳了。”
“這至少能避免兩位曝屍荒野啊。”
聽到蘇禦這番話,柯樹槐和遊定軍面色皆是異常鐵青。
一個鐵骨境武者,竟然敢在他們如此出言挑釁,簡直是取死有道!
“定春,既然這家夥找死,那就怨不得咱們沒事先提醒他了。”
柯樹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蘇禦,緩緩說道:“他身上的一切,你我二人平分,至于那張紫金書頁,待找人翻譯後,你我二人各自抄錄一份!”
遊定軍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輕笑道:“好!”
在兩人看來,蘇禦隻有一人,而且還是鐵骨境武者,就算他擁有諸多底牌,也不可能是兩位魚躍境巅峰武者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爲何還多費口舌?
直接将其擊殺了事!
“呵,這兩個家夥都當着我的面開始盤算瓜分我身上的東西了。”
蘇禦心頭暗樂。
不過通過這段時間,另外一句分身和本體已經來到了不遠處。
“待會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驚喜。”
蘇禦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同時在心底指定着作戰計劃。
遊定軍手中的長劍爆發出铮鳴聲,他幽幽的看着蘇禦,輕笑道:“小子,這落日山脈青山綠水,倒是不失爲一處不錯的埋骨之地”
他話音剛落,身形宛若黑影一閃,當他再次現身時,已經出現在蘇禦身側,手中的長劍帶起森冷的寒風,直直朝着蘇禦咽喉吻去。
同時柯樹槐手腕一揮,手中的鐵爪展開,朝着蘇禦抓來。
兩人一前一後,鎖死了蘇禦避讓的可能。
“哼。”
蘇禦心頭不由冷笑一聲。
這兩個家夥倒是配合的非常默契。
如果他隻是一個擁有鐵骨境修爲的武者,光是兩人合圍下的這這一擊,他就無法黯然避過去。
蘇禦雙腳突然如同鬼魅般踩踏數步,避開了遊定軍那一劍,同時手裏已經現出城隍印,将柯樹槐手中的鐵爪徑直拍飛了出去。
對方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兩人的攻擊,令得二人面陡然一變。
“該我了。“
蘇禦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血目劫!”
下一瞬,他雙眸陡然掠過一絲血芒,直直朝着近身而來的遊定軍看去。
當遊定軍和蘇禦雙目對視的那一刻,眼中的世界飛速倒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屍山血海般的世界。
其内的慘叫聲,嚎哭聲,令得遊定軍面色頭皮發麻。
不過整個過程隻持續了一瞬間的時間,他眼中的血海世界便消散于無形。
隻是就這麽一瞬間的時間,當遊定軍看見眼中的世界恢複如初時,他便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緊接着便是自己的視線開始天旋地轉,然後是自己看着自己的身軀脖頸處蹦出血注,身軀像是失去了控制般跪伏在地。
而在死前的的最後一瞬,遊定軍看到天際還有一道人影,他手持一柄短劍,短劍蔓延出長達丈餘的劍罡。
“好快的劍.”
遊定軍心頭升起這個念頭,瞪着眼睛死去。
遠處的柯樹槐看到這一幕,面色陡然一變。
他萬萬沒想到,除了陸遠外,竟然還有兩個人。
而且剛詭異的是,遊定軍在和陸遠對視時,突然陷入了短暫的凝滞。
那一幕,就好像他和雷精接觸時,被雷精身上的雷弧沾染,然後身軀陷入了短暫的僵硬。
也正是因爲這一瞬間的凝滞,讓遊定軍沒機會擋下這位不速之客突然斬出的一劍。
而且對方剛剛斬出那那一劍,速度極其迅捷,就算遊定軍能反應過來,恐怕也沒那麽容易躲過去。
對方竟然還有幫手,而且還是兩個這是柯樹槐沒有想到的。
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讓柯樹槐暗暗感到駭然。
僅僅是電光火石間,遊定軍就被對方瞬殺
這讓他頭皮不禁陣陣發麻,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身形爆退!
“哼,現在想跑?剛剛那番話不是挺霸氣的嗎?”
蘇禦冷笑一聲。
這時候另外一具分身手中的孟婆杖已經催動,頭頂上方現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蓦然爆發出恐怖的吸力,還沒跑出數丈的柯樹槐,整個人便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漩渦的方向倒飛而去。
柯樹槐面色大變,手中的木杖刺入裸露的岩石裏紮根,才堪堪擋住了那個漩渦的吸附。
隻是手城隍印的分身陸遠,已經不管不管的朝着他掠來。
在這個散發恐怖吸力的漩渦下,分身幾乎是轉身便掠至柯樹槐面前,手中的城隍印重重拍下!
柯樹槐面色微變,倉促間用手裏的鐵爪迎了上去。
“锵!”
鐵爪和城隍印碰在一處,爆發出一道恐怖的金鐵交擊聲。
“咔嚓。”
柯樹槐右臂骨骼斷裂,重重的垂落在地,手中的鐵爪也被錘飛了出去。
他面露驚駭之色,剛剛對方那一擊的力道,至少不下于十萬斤之重。
對方一個鐵骨境武者,怎麽能催動如此厲害的玄兵。
他是在燃燒自己的修爲催動不成?
柯樹槐心頭暗暗震撼,對方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就在這時,懸停在上空的蘇禦也踏空而來,手中短劍,隔空朝着柯樹槐面門一劍斬下。
柯樹槐頭皮陣陣發麻,這一劍的速度極快,再加上那個漩渦一直在散發出吸力,他一旦有任何避讓動作,便會直接被那個漩渦吸進去。
隻是剛剛遊定軍被對方一劍斬下腦袋,讓他深知這一劍的威力是何等恐怖。
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隻能身子前傾躬身,利用背部去硬接這一劍。
“锵!”
這一劍實實的落在柯樹槐的背部,發出一道刺耳的金鐵交擊聲。
柯樹槐身上的衣袍承受不住這一擊的威力,直接炸裂,展露出他所穿戴的逆鱗軟甲。
看到逆鱗軟甲的那一刻,蘇禦面色不禁有些錯愕,然後才猛地想起,這件逆鱗軟甲是地兵,還是被動性防禦性地兵,根本不需要催動,即可給穿戴者擋下天階以下所有武技的攻擊。
“好東西啊!”
蘇禦眼睛不由一亮。
“噗呲!”
雖然逆鱗軟甲替柯樹槐擋下大部分力道,但小部分力道還是通過逆鱗軟甲,傳遞到了他的身上,令得他血氣上湧,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在這個時候,催動孟婆杖的那具分身,也因爲元氣耗盡,導緻上方的漩渦消散。
終于失去了漩渦的強制,柯樹槐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身形爆蹿而出,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如果隻是陸遠一人,他或許還有把握拼一把。
可現在對方三個人,手中的手段層出不窮,哪怕是自身擁有一件地兵逆鱗軟甲,他也不認爲自己占據優勢地位。
此刻亡命奔逃下,頃刻間便已經掠出數十丈開外。
“哼!”
“現在想跑了?”
“那你得跑得掉才行!”
蘇禦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易容成陸遠的分身施展踏天行直追而去,轉眼間已至柯樹槐身前,一拳朝着柯樹槐胸腹砸去。
“哼。”
看到對方明知自己擁有逆鱗軟甲的情況下,竟然還如此愚蠢的攻擊自己防護最爲厚重的地方,柯樹槐眼中不由閃過濃濃的譏諷之色。
他甚至沒去擋蘇禦這具分身砸向自己的那一拳,而是左手遞出手中的木杖,想要和對方換命。
對方這一拳不會給自己造成傷害,而自己手中的逢春杖,卻足以将陸遠擊殺。
到時候對方一人已經耗盡元氣,雙方将又是一對一的局面,再加上自己手裏有逆鱗軟甲,他未嘗沒有勝算!
不僅是陸遠身上的紫金書頁,還有遊定軍手裏的白玉冠,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看到柯樹槐竟然想要和自己的分身以傷換傷,蘇禦不由暗暗搖頭。
“看來這家夥以爲自己手裏有逆鱗軟甲,絲毫不把我這一拳放在眼裏啊。”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砰!”
分身陸遠這一拳,印在了柯樹槐的胸膛,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柯樹槐手中的逢春杖,也撞在了分身陸遠的胸口,然後瞬間生長出枝杈,直接刺入分身陸遠的體内。
遭受如此多的枝杈刺入體内,五髒六腑瞬間被絞爛,分身陸遠當場氣絕。
不過就算分身不死,再過不了一個時辰,也會迎來消失,蘇禦倒是沒有絲毫心疼。
看到自己身體沒有傳來任何異樣,柯樹槐不禁感歎自己在陵寝裏沒有選錯寶貝。
反觀是自己這一擊将陸遠擊殺,讓柯樹槐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現在隻要解決掉那個拿短劍的家夥,自己将會成爲此行最大的赢家。
隻是他剛剛調轉身子,朝着蘇禦本尊看去時,他腦袋裏突然出現一股力道,然後輕輕一炸。
“怎麽可能”
柯樹槐瞪大眼睛,面色現出濃濃的不可置信。
對方這一拳,自己穿戴的逆鱗軟甲明明擋下來了才對。
爲什麽卻會突然有一股力量攻擊自己的腦袋?
他擡起左手摸了摸腦袋,手中頓時混雜着紅白之物。
這時候他才知道,剛剛陸遠那一拳是何等的詭異,力道竟然能透過逆鱗軟甲攻擊自己的腦袋。
“有你給我墊背,老夫不枉”
柯樹槐怨毒的看了眼已經身死的陸遠,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現在看來,這逆鱗軟甲可以克剛,但卻克不了柔啊。”
看到柯樹槐身死,蘇禦目光泛起一絲異芒,低聲喃喃道。
按着司徒仲給出的注釋,這逆鱗軟甲可以抵禦天階以下的所有武技攻擊。
現在恐怕得加一個補丁,寸延這項破限技除外。
“我沒有招惹你們的打算,可你們卻偏偏來招惹我,那我隻好送你們一層了”
蘇禦搖了搖頭,然後将柯樹槐手中的空間戒指,還有身上的逆鱗軟甲脫下,又将遊定軍手裏的空間戒指取下。
柯樹槐剛剛用的兩件玄兵,逢春杖,鐵爪,還有遊定軍的那柄玄兵長劍,也被蘇禦一一收起。
做完這一切,蘇禦目光環視一圈,又确認白玉冠是在遊定軍的空間戒指内後,才施展金翅鸢離開。
“可惜,沒有找到養神葫.”
“這落日山脈太大了,想要全部找一圈也不太現實,而且司徒仲接下四道天劫,說不定那玩意已經被天劫劈沒了。”
蘇禦心頭不由輕歎一聲。
他将周圍到找了一遍,卻并沒有發現養神葫。
現在隻有兩個結果,其一便是養神葫在天劫下,遺落在落日山脈的某一處。
隻是落日山脈綿延上千裏,想要将其找到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蘇禦也自認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想要在如此範圍内找到養神葫,無異于是在大海撈針。
第二種結果,便是養神葫也直接被天劫劈沒了。
這也符合蘇禦的猜測。
在那天劫之下,那頭黑龍隻挨了一下,就遭受重創,掉下上百片龍鱗和龍血。
如果那頭黑龍自己挨上五下,蘇禦幾乎可以确定,那頭黑龍必死無疑
可惜,司徒仲念及當年情誼,臨死前幫了它一把,替它擋下了大部分天劫。
“現在世上出現一頭二階妖獸,手裏還有一件天兵,指不定就會迎來大亂啊。”
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說起來,這頭二階妖獸能被放出來,還真是和他們這些人息息相關。
如果不是他們打開這個武聖陵寝,可能那頭黑龍還沒辦法脫困.
不過蘇禦馬上放棄了胡思亂想,直奔落日縣的方向掠去。
蘇禦離開後不久,蔡金輝和傅佩儀再次來到了此處。
當看到柯樹槐和遊定軍的屍體時,兩人面色陡然一變。
傅佩儀看了一眼戰場,臉色煞白的失聲喃喃道:“好幹淨利落的手段。”
從柯樹槐和遊定軍趕來搶寶,再到她二人趕過來,整個過程連半個時辰都沒有過去。
當他們趕至時,柯樹槐和遊定軍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身上的一切财物也全部被收走.
也就是說,這場戰鬥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就已經結束了。
想要擊殺兩位魚躍境巅峰,又有重重手段的狠人,對方該是什麽修爲?
蔡金輝面色也顯得無比凝重。
遊定軍是他的授業恩師,現在卻被人一刀斬去腦袋,死相凄慘,讓他心頭不禁有些兔死狐悲的凄涼感。
不過他倒也清楚,江湖本身就是如此,一山更有一山高。
他看了傅佩儀一眼,然後緩緩說道:“能這麽快趕過來,并搜走大部分龍鱗和龍血,可見此人也修煉了飛行武技,否則上百裏的路途,他沒辦法這麽快趕過來。”
“而修煉了飛行武技的人,除了柯老和遊老,咱們的隊伍裏還有一人.”
聽完蔡金輝的分析,傅佩儀面色劇震,然後失聲道:“你說是陸遠?”
“怎麽可能,他隻是鐵骨境武者,怎麽可能擊殺兩位魚躍境巅峰的強者?!”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
蔡金輝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在這之前,誰能想到,這武聖陵寝裏墓主人還會活着?而且他還是上古時代的武聖,這難道就是一件可能的事情嗎?”
傅佩儀聞言,也不禁嘴角掠過一絲苦澀。
除了陸遠這個外人,他們這支五人豪華盜墓小隊,最後會隻活下來兩人。
當然,這一趟,兩人也收獲不菲,各自得到一件上古地兵!
“就是不知道,姜兄死後,他手裏的空間戒指,是否毀于天劫下”
蔡金輝環顧滿目瘡痍的景象,不由輕歎一聲。
誰能想到,本是隊伍裏修爲最低的家夥,卻成爲了此行最大的赢家。
先不說他自己手裏的那張紫金書頁,将柯樹槐和遊定軍擊殺,他便相當于再得兩件上古地兵!
至于姜迎春,則因爲被那位墓主人奪舍,其手中的地兵,要麽是毀于天劫下,要麽是空間戒指遺落在落日山脈裏。
除此之外,還有那個養神葫,也下落不明
傅佩儀沒有說話,望着萬裏無雲的天際,面色不禁有些怅然。
姜迎春身爲她的姘頭,雖然不中用,但卻花樣繁多,深得她心。
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一生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蔡金輝将柯樹槐和遊定軍的屍體裹好,然後收入空間戒指。
不管怎麽說,都是多年的老搭檔,蔡金輝也不會讓二人葬腹妖獸嘴中。
總得讓他們有個落葉歸根,享受子孫供奉香火機會
做完這一切,蔡金輝才說道:“走吧,陸遠不可能将所有的龍鱗和龍血都搜集完畢,咱們或許吃不到肉,但想來還是可以喝一口湯。”
龍鱗和龍血散落各地,蘇禦也隻能是撿一些大頭,然後将一些散布在泥地裏的龍血放棄。
至于一些隐藏的比較刁鑽的龍鱗,自然也沒辦法搜集完畢。
大量狩獵妖獸的武者隊伍,此刻興奮的仿佛是年幼時過年的模樣,嗷嗷的來到此處,然後讓染上龍血的泥土都仔細刨出,并妥善收好
一切殘破的龍鱗,于他們而言,也如同至寶般收好,甚至會因雙方一塊殘破的龍鱗而大打出手。
隻是這一切,蘇禦自然是沒機會去見識了。
施展金翅鸢趕路的他,在太陽即将下山的時候,就已經趕回了落日縣。
随意找了一個客棧落腳,并利用天道玉制造出兩道分身鎮守在窗戶和門口位置,一旦有人進來,就會驚醒分身。
同時蘇禦又穿上逆鱗軟甲,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雖然從早上下陵,再到傍晚踏上歸程,僅僅隻是過去十幾個時辰。
但對于蘇禦來說,今天的漫長程度,就像是過去了數年一樣。
長時間操控兩具分身高度戒備,耗費了他太多的心神。
現在一切終于是塵埃落定,他心中那根時刻繃緊的心弦也突然松懈下來。
這讓他感覺到濃濃的疲倦之意,恨不得睡個天昏地暗才好。
直到第二天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蘇禦才醒轉過來。
兩具分身也因爲過了十二個時辰,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感受着腹部傳來的饑餓感,蘇禦下樓點上一大桌妖獸肉大塊朵頤一頓後,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并盤點起此行的收獲來。
在陵寝裏得到的寶貝,地兵三件,赤眼遊龍戟,白玉冠,逆鱗軟甲。
一張記錄上古地階的紫金書頁,一塊伴有雷弧的域外隕石。
接下來就是從人手裏得到的寶貝。
柯樹槐手裏的上古極品玄兵一件,逢春杖。
一件玄兵喪魂爪。
兩本玄階高級武技,和七十多顆極品元晶,八千多顆下品元晶。
還有一個八平米的空間戒指。
遊定軍手裏一件上古玄兵,追魂劍。
一本玄階高級武技,一本玄階中級武技。
八十多顆極品元晶,一萬多顆下品元晶。
一個十平米的空間戒指。
姜迎春手裏有一柄極品玄兵燕翎刀。
兩本玄階武技,一百多顆極品元晶。
一個五平米的空間戒指。
接着便是蘇禦率先趕過去撿到的龍鱗和搜集的龍血。
龍鱗一共有一百三十八片。
龍血一共裝滿了二十七玉瓶。
“真是發大财了啊。”
看着三十平的空間戒指裏琳琅滿目的戰利品,蘇禦心神激蕩不已。
這一趟下陵,他可謂是賺了個缽滿盆滿,成了此行最大的赢家。
上古時代的地兵,任意一件放在江湖上,都足以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而他卻有整整三件!
還有那張記錄地階武技井中月的紫金書頁,若是日後能修煉至破限,說不定就能讓将其威力提升至天階武技的高度!
“挖一個上古武聖的陵寝,簡直比打家劫舍,開采元晶礦脈還要賺錢.”
蘇禦不由感歎一聲。
此時他身上不算那些得到的玄階武技和玄兵,就光是手上的元晶總數,就達到了驚人的四十五萬。
而他在出門前,手裏的元晶隻有十萬的樣子。
也就是說,光是這幾天靠擊殺對他圖謀不軌的人,他就整整賺了三十五萬元晶。
如果将這些家夥手裏的玄兵和玄階武技賣掉,可能這個數字将達到驚人的一百萬元晶!
而他得到的三件地兵,更是無價之寶!
這一趟出門,才僅僅過去五天,蘇禦所積累的财富,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堪稱一個移動的武道世家
清點完自己此行的收獲,蘇禦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個裝有龍血的玉瓶。
“接下來就該看看這龍血,是否也擁有讓我獲得屬性點”
蘇禦看着手中的玉瓶,低聲喃喃道。
這畢竟是比肩武聖強者的二階妖獸龍血,按照蘇禦的猜測,想來應該起到滋補武者肉身的效果吧?
不過在尚未确定龍血是否會對自身有害,蘇禦并未第一時間飲用龍血,而是再次制造出兩具分身。
其中一具分身接過蘇禦遞來的玉瓶,然後倒出數滴喝下。
蘇禦仔細回味了一下,龍血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入口也沒有那種令人反胃的腥臭味。
不過當龍血進入胃部後,便猶如一團火焰般,烘烤的蘇禦渾身都暖洋洋的,讓蘇禦有種像是沐浴在晨陽下的惬意感。
等待了半個時辰,那股烘烤感才徹底從蘇禦的體内消失。
确認龍血對身體并不會造成任何危害後,蘇禦沒有再猶豫,本尊将那一瓶龍血直接倒入了嘴中。
肚子裏再次出現那種暖洋洋的烘烤感,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時辰。
等這股感覺消失不見,蘇禦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鐵骨境中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漫天血舞(破限技)血目劫(精通)奔雷掌(入門)+撼山拳(入門)+焚天指(入門)+神魔踏(入門)+霸氣縱橫(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定顔丹(未入門)
【屬性】:1點
看到屬性那一欄出現一點屬性,蘇禦眼睛不由一亮。
“果然有用!”
“原來除了藥材外,對武者能進行滋補的血液,也能讓我獲得屬性點?!”
“如此一來,日後也算是多了一個搜集的方向。”
“要是那頭龍死在天劫下,我該搜集到多少龍血啊,真是可惜了。”
蘇禦不由暗歎一聲可惜。
不過轉念一想,蘇禦便覺得這個念頭有些不太現實。
随着他身體強度越來越強,龍血的效果肯定會漸漸減弱,直至再無任何效果。
就算他能從那頭龍身上得到海量的血液,可能到了某個階段,身體對龍血産生抗性,或是達到一定的強度後,龍血将再也無法讓自己繼續獲得屬性點。
能搜集到這麽多瓶龍血,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令得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服用龍血後,他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毫無征兆的擡起了頭
“蛇本yin而龍本身就是蛇的進階看來這就是服用龍血後的副作用?”
蘇禦嘴角不由扯了扯。
想了想,蘇禦不禁動起了連夜趕會回太安城的念頭。
如果借助兩具分身施展金翅鸢趕路,估計兩個時辰就能趕回太安城。
那個時候,媚姬應該正在沐浴
想到媚姬身上那如蘭似麝的幽香,曼妙的身軀,還有那攝人心魄的眸子.
再想想施施那綠茶,沁人心脾的口技
蘇禦隻感覺自己身上就像是有一陣火在小腹裏熊熊的燃燒。
“要是能得到那娘們手裏的那塊能用以傳送的天道玉,那我豈不是能穿梭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蘇禦不由輕歎一聲。
如果能得到那娘們手裏的天道玉,他頃刻間就能趕回太安城
不過現在現在嘛。
蘇禦和兩具分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客棧的房頂上。
“噗!”
其中一道分身背後有骨翼伸展,左右手抓起本尊和另外一句分身,猛地振翅,蘇禦腳下的落日縣便迅速消失在了視野中。
兩個時辰後,蘇禦已經飛行上千裏,回到了太安城
當他回到家,便提着槍直奔媚姬所在的小院。
“老爺,你怎麽回來了?”
看到蘇禦風塵仆仆的走進來,正剛剛走出媚姬香閨的妙妙不由一怔。
“嗯,剛回來的,你家小姐呢?”蘇禦不由問道。
妙妙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了看他撐起的帳篷,小臉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小姐正在裏面沐浴呢。”妙妙不由道。
“沐浴?”
蘇禦眼睛一亮,那倒是不用他來寬衣解帶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禦揮了揮手,便徑直推門而入,然後身上的衣服便越來越少。
直到他掉進浴池的時候,身上已經不沾片、縷。
“呀。”
突然響起的水花,不由吓得媚姬花容失色。
不過當看到來人是蘇禦後,媚姬俏臉不由一紅,嗔怪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吃飯了嗎?”
“嘿嘿。”
蘇禦将媚姬攬入懷裏,一邊推波助瀾,一邊壞笑着說道:“剛剛回來的,飯吃了,現在想吃你!”
“不要.”
媚姬吐氣如蘭的說道:“蘇郎,奴家來了月事,要不.要不,你去教坊司找施施姐姐.”
蘇禦見狀,不由嘿嘿壞笑道:“才幾天不見,就叫那馬叉蹄子姐姐啦?”
他不得不感歎,施施真是詭計多端.
接着他不由再次問道:“那要不,咱們今晚先學學走路?”
“不行,奴家還沒有準備好”
媚姬被吓了一跳,不過看到蘇禦有些失望的眼神,她腦袋不由垂了下去,俏臉紅撲撲的,然後細弱蚊蠅道:“蘇郎,先說好,隻此一次.”
有了第一次先例,自然就會有第二次
蘇禦眼睛一亮,将她打橫抱起,然後直奔床榻的方向。
兩個時辰後,在媚姬連連求饒下,蘇禦不得不扛着槍,殺氣騰騰的往教坊司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