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縣,困獸場。
一個偌大的房間裏,武晨端坐在床上,在他面前,鋪滿了十餘枚極品元晶。
十餘枚極品元晶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般,内部的元氣溢出彙聚成一條白色氣龍,然後朝着他的口鼻彙入。
不知多久過去,窗外的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直到十餘顆極品元晶内部的最後一縷元氣都被武晨抽取幹淨,化作一團齑粉落在地。
武晨蓦然睜開了眼睛,眸子深處,有三顆金陽悄然消逝。
若是有銅皮境的武者在此,就會知道武晨剛剛晉升銅皮境中期。
在他被古元傑斬斷手腳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那時候的他不過是煉體境修爲。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能以煉體境修爲晉升銅皮境,而且還成功晉升銅皮境中期,這無疑是非常快的晉升速度了。
當然,這其中必然是耗費了大量的修煉資源,否則絕對是難以做到這一步。
不過他手下坐擁困獸場這樣的聚财巨獸,倒是不用去擔心修煉資源的問題。
他退出修煉狀态後,隻是擡眸看了一眼整夜守候在一旁的侍女,侍女立即會意,取出一個玉瓶啓開瓶塞,然後倒出裏面的丹藥,塞入他的嘴中。
除了晚上将時間用于修煉之外,白天他也會不間斷的服用丹藥,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隻要有一天我能踏入武聖境,就能給自己重塑肉身,重新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
武晨目光望向破曉的窗外,心頭低聲喃喃道。
根據前人的史料記載,武者晉升武聖境,哪怕是肉身被打爆,也能憑借完整的元神給自己重塑肉身。
不僅如此,武者踏入武聖境後,還能擁有悠久的壽元。
自從被古元傑斬斷五肢後,武晨便在心中默默定下了一個目标。
他這一生要晉升武聖境,給自己重塑五肢!
而困獸場則是作爲他能源源不斷獲取修煉資源的産業。
現在他旗下的困獸場已經在九州各地都開辦了分場,九個困獸場每天都能給他帶來巨額的财富。
就在侍女将他抱上輪椅,準備服侍他進行洗涮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武晨眉頭微蹙,然後示意侍女道:“去開門吧。”
待侍女打開門,門外的武鳴一把将其推開,快步走了進來。
武鳴臉色焦急,快速說道:“少爺,出事了。”
武晨皺着眉頭道:“武鳴,你現在作爲我的左膀右臂,也應該明白一件事,遇大事需有靜氣,難道你急,就能把事情辦好嗎?”
“究竟是何事?”
武鳴卻是沒聽,然後急忙道:“是家主!”
正在侍女服侍下洗練的武晨聞言,面色陡然一變,失聲道:“我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快說!”
武鳴道:“就在昨晚,家主前往天耀城處理一件事,然後失去聯系了。”
“據說距離天耀城十裏外發生了一場高品階武者的大戰,甚至其中一人施展了天階武技!”
“而在天耀城二十裏外,家主乘坐的七階妖獸天穹鹞屍體被人發現,家主下落不明。”
“家族在天耀城的負責人猜測,那場大戰,應該是家主和一位魂宮境武者戰鬥,而那位魂宮境武者祭出了天階武技,據說那一式天階武技甚至将十裏外的天耀城的城牆都轟塌了百丈”
“家主也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聽完武鳴所彙報的一切,武晨眼眶陡然變得血紅,鼻子也變得酸澀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不想被他人看到自己此刻的失态。
“少爺,您.”
武鳴不由說道:“少爺,家主他福大命大,既然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他很有可能逃掉了也說不定.”
隻是說着這句安慰的話,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武元磐隻是潛龍境武者,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天階武技的威力?
恐怕在那一式天階武技下,都已經屍骨無存了吧?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武晨嗓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是!”
武鳴看了一眼侍女,示意她好好看着武晨,然後才緩緩退出了房間。
“爹,對不起”
待武鳴離開,武晨低聲喃喃,他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扼制,順着臉頰無聲的唰唰流淌。
不論他表現的如何飛揚跋扈,在太安城惹下了多大的禍事,武元磐都是默默的安排人替他擦屁股。
武元磐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他,反而是内疚自己總是想着掙錢,去顧及整個武家,而忽略了對他的管教。
他就這麽野蠻生長着,成了太安城中被人笑談的敗家子,武元磐的幾個孩子裏,隻有他最沒出息。
可就算如此,武元磐也從來沒有對他起過一句高聲。
甚至在他表示自己想要去開困獸場的時候,也力排衆議,全力支持自己。
現在聽到武元磐在天耀城和魂宮境武者大戰一場,武晨發現自己的心髒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狠狠揪住,疼的他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爹,對不起,是我害了伱,是孩兒不孝,是孩兒不孝啊.”
以他的聰明,哪能意識不到,是困獸場的存在,才讓武元磐遭遇了這場危機。
武元磐身死,以武家現在的底蘊,就沒辦法繼續去掌控其他分布在其他州域的困獸場。
如此一來,武家在其他州域開設的困獸場,都将成爲其他州域武道世家的囊中之物。
武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爹,你放心,武家還會一直存在,我會替您看好它,武家還會越來越好,不管殺你的人是誰,我都會給你報仇的!”
收斂了一下思緒,武晨看向一旁的侍女,淡淡道:“替我洗把臉。”
侍女聞言,急忙用錦帕替他擦去臉上的淚痕。
除了眼眶依然布滿血絲外,武晨面容已經布滿堅毅。
“去把七爺叫過來。”武晨淡淡的吩咐道。
侍女推門而出,朝門外守候的侍衛吩咐了一聲,侍衛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藍文貴便來到了武晨的房間。
“少爺。”
藍文貴恭聲說道:“家主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他已經剛剛從武鳴那裏得知了武元磐的消息,也非常清楚,武家此刻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内憂外患。
武元磐若是身死,那麽其他八家困獸場,武家保不住。
而在内部,想必武家也會開始内鬥,争奪家主之外。
若是被其他人繼任家主之位,可能武晨手下的困獸場,都沒辦法保住。
武晨深深的看了藍文貴一眼,輕笑道:“七爺,你加入武家多少年了?”
“會少爺,已經有三十七年了。“
藍文貴笑道:“當年我剛剛晉升煉體境後,便是家主身邊的随從,如果不是家主,也不會有我的今天。”
他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不是武元磐,也不會有我的今天,若是武元磐身死,你便是我效忠的對象,你盡管放心我對你的忠心。
“很好!”
武晨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七爺,如今武家遭逢大變,我要繼任家主之位,才能避免家族走向末路!”
“七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接下來就靠你了。”
說完,武晨看了眼一旁的侍女,侍女手上正捧着一個錦盒。
得到武晨的示意,侍女打開了錦盒,錦盒内鋪着一層紅色布帛,中間位置有一個暗金色的丹藥,丹壁上一條金龍栩栩如生,數朵祥雲點綴在金龍的下方。
伴随着錦盒打開,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頓時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藍文貴看到這顆丹藥,老臉不由變了變,失聲喃喃道:“這是.”
“不錯!”
武晨點點頭,承認道:“這是我花費了一個天價從萬寶樓買來的一顆五品化龍丹!”
“七爺,您現在已經是魚躍境圓滿,有了這一顆化龍丹,将能讓你有一絲機會成功晉升潛龍境!”
“七爺盡管放心,若是你服用這顆化龍丹沒有晉升潛龍境,我會重新再給你買,直到你晉升潛龍境!”
聽到武晨這番話,藍文貴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激動之色。
這一輩子,他以爲自己隻能止步于魚躍境巅峰。
可萬萬沒想到,武元磐的生死不明,讓武家出現變故,武晨也不得不将寶壓在了他的身上。
畢竟隻有一位潛龍境武者的出現,才能助武晨穩定武家的局面.
藍文貴沉聲道:“少爺放心,藍文貴絕對不會辜負少爺的期望!”
“七爺,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武晨示意侍女将錦盒遞給了藍文貴。
“來人,立即将消息用千裏隼傳給大哥,二哥,三哥,讓他們回太安城一趟.”
待藍文貴離開,武晨又作出了一系列的吩咐。
經曆短暫的悲傷後,武晨再次成了那位鎮定自若的武家四少爺。
天耀城。
“大人,您說昨天這天耀城的城外,究竟是什麽樣的武者在這裏戰鬥啊?”
“我的老天爺,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武者?”
“看看這道溝壑,就算是挖,也得挖個半年吧?”
“可惜了,昨天晚上沒能親眼驗證這場戰鬥啊”
“你還想親眼見證這場戰鬥?聽人說,昨天晚上就有人剛好站在那消失城牆的位置,然後就那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你猜他去哪了?”
“這麽一想,幸好昨天晚上沒在這裏,否則指不定站在那城牆位置上的就有我一個.”
“啧啧,這恐怖是天階武技才能造成的戰場啊,那位施展這項武技的人,該是什麽品階的武者?”
“瑪德,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啊,等回了太安城,這就是咱們吹牛的本錢啊。”
“.”
當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禦和麾下九位馬仔登上天耀城的城牆,欣賞着昨晚兩位高品階武者戰鬥後所遺留下來的戰場。
甚至可以說,整個天耀城中的百姓,此刻都彙聚到了此處。
看着那道長達十餘裏,深達數丈,寬達百丈的巨大溝壑,皆是被震撼的瞠目結舌。
這得是什麽樣品階的武者,才能造成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面?
尤其是天耀城的城牆,也在這天階武技波及的範圍内,就像是被人一刀從天劈下,然後攔腰截成兩段。
雖然昨天晚上親眼見證了這道長達十餘裏的溝壑出現的全部過程。
但此刻再次站在城牆上,看着這道十餘裏的溝壑,蘇禦還是感覺陣陣頭皮發麻。
這就是天階武技所能造成的動靜嗎?
蘇禦心底不由對未來自己擁有天階武技抱有無限期待。
這天階武技的可怕,可謂是讓他心生濃濃的向往。
當看完熱鬧後,蘇禦麾下的馬仔們才意猶未盡的策馬趕去南山縣執行任務,至于蘇禦則折返客棧,開始熬制今天的補藥。
直到第四天的到來,蘇禦喝完補藥,等待了半個時辰後,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鐵骨境初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金翅鸢(完美)+奔雷掌(入門)+撼山拳(入門)+焚天指(入門)+神魔踏(入門)+霸氣縱橫(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定顔丹(未入門)
【屬性】:2點
看着屬性那一欄出現二點屬性,蘇禦眼睛不由一亮。
旋即蘇禦心神沉浸在武技那一欄金翅鸢後面的加号上。
“加點!”
蘇禦心頭默念一聲。
伴随着二點屬性消失,一股清涼感在蘇禦的腦海裏劃開,長達數十年關于修煉金翅鸢這項武技的記憶,在此刻一一彙入他的腦海裏。
“恭喜宿主,領悟破限技【漫天血舞】!“
腦海裏,響起系統的提示聲。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蘇禦才将融合的記憶完全吸收消化。
“真是沒想到,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所演變而來的破限技,竟然會是一項群體性的攻擊武技。”
蘇禦眼睛不由一亮,低聲喃喃道。
融合了關于漫天血舞這項破限技的全部記憶内容,他自然明白到了此刻,金翅鸢這項武技已經不僅僅局限于飛行了。
“現在去試試漫天血舞這項武技的威力.”
蘇禦思忖了片刻,便起身出門,在客棧馬廄裏牽出自己的馬,往天耀城外的方向掠去。
這大白天,他可不敢施展飛行武技,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飛出城。
指不定那位魂宮境武者,此刻經曆一場大戰後,正在天耀城裏休養生息呢。
自己可不能引起這種大佬的注意。
這一刻蘇禦甚至心生濃濃的慶幸感,幸虧自己提前買了避神镯這類可以屏蔽魂宮境武者神識的寶物。
否則以他身上所藏着的秘密,指不定就會被那位魂宮境武者注意上自己。
天耀城出現有神秘強者施展天階武技的消息,就如同狂風過境般,朝着四面八方的方向席卷而去。
短短四天的時間,整個天耀城已經是人滿爲患。
大部分都是聽說天耀城有神秘武者施展天階武技後,特地跑到天耀城來看那遺留下來的戰場。
那道長達十餘裏的溝壑,無疑是震撼着來到此處的所有江湖武者。
至于那些在當晚站在城牆上,僥幸看完了整場大緻戰鬥的人,此刻則是流連在街上的各個酒樓飯館,對那些後來者講述着當晚的曆曆幕幕。
經過他們添油加醋似的潤色,那場戰鬥已經上升爲兩位武聖境的強者大戰,聽衆當然知道有假,但也樂此不疲的聽着
足足花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蘇禦來到距離天耀城外數十裏外的一處密林裏。
蘇禦心念一動,體内的元氣猶如潮水般彙聚而出。
“噗!”
蘇禦背後骨翼‘噗’的一聲展開,元氣在骨翼的表面凝結成一片片透明的鱗片。
這是蘇禦将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的熟練度提升至完美時,原本是元氣羽毛,也變成了元氣鱗片。
這能讓他在某些危險時刻,骨翼能成爲一道抵禦外敵的盾牌,将他拱衛在後面。
直到他将金翅鸢的熟練度修煉至破限,金翅鸢則成了一道可以用作攻伐的飛行武技。
“漫天血舞!”
蘇禦心念一動,背後的骨翼蓦然震動羽翼。
緊接着那覆着在骨翼上的無數鱗片,一一脫離骨翼,朝着蘇禦目之所及的方向攢射而去。
“砰砰砰砰.”
一片片由元氣凝結而成的鱗刃,切割着蘇禦前方百丈範圍内的一切目标。
身前的密林,在頃刻間就被鱗刃切割的支離破碎。
“這就是漫天血舞的威力嗎?”
蘇禦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不由瞪大了眼睛,失聲喃喃道。
眼前目之所及的一切,早已經被鱗刃摧枯拉朽般的肆掠而過,化作一地廢墟。
這時候他也算是徹底明白了爲什麽這項破限技會被命名爲漫天血舞。
難以想象,如果在他面前站的是一群武者,那會發生什麽樣的場景?
這些鱗刃攢射而出,他眼前的景象将會是修羅煉獄般的景色。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項破限技漫天血舞,恐怕其威力已經達到地階武技的程度了。”
蘇禦不禁感歎一聲。
擁有這項破限技,便彌補了他進行短遠程攻擊的短闆。
這項武技也讓他擁有了進可攻退可守的能力。
試想一下,對方想要追上來,那就得面對漫天朝着他攢射而去的鱗刃。
一旦躲閃不及時,這些如同雨點般密集的鱗刃,就能将敵人切割成一塊塊碎肉
若是敵人實在太強,這漫天血舞也能作爲牽制敵人的手段,然後給自己争取更多的時間脫身。
确認了漫天血舞這項破限技的威力後,蘇禦便再次騎上馬,然後往天耀城的方向掠去。
剛剛回到客棧不久,蘇禦的房間便被人敲響。
“誰?”
蘇禦不由問道。
“大人,是我們。”
門外,傳來徐博恭敬的聲音。
蘇禦聞言一怔,不過想想這些家夥也該完成任務了吧?
他打開門,門外正是他麾下的九位馬仔。
這九人面色雖然看上去顯得有些疲倦,眼中也密布着血絲,但精氣神卻顯得異常的亢奮。
尤其是他們各自扛着的大包小包,令得蘇禦嘴角不由扯了扯。
看來這一趟,他們也收獲頗豐啊。
“蘇大人!”
衆人紛紛笑着打招呼。
“嗯。”
蘇禦點點頭,然後招呼道:“外面人多眼雜,都進來吧。”
在蘇禦的示意下,衆人紛紛走進蘇禦的房間。
“大人,任務咱們已經完成了。“
林懸嘿嘿笑道:“匪寨一共七十三人盡數伏誅,繳獲兩千七百五十三顆元晶,黃金三千五百七十六兩,白銀一萬三千九百五十四兩.”
衆人将各自背上的包裹都紛紛堆在了蘇禦的面前。
自從經曆了上一次分贓的全部的經過,他們自然不會再留着活口回去落人口實,隻帶着全部的财物折返了回來。
蘇禦眉頭跳了跳,輕笑道:“呵,還真是一條大魚啊。”
丁陽嘿嘿笑道:“說來也巧了,咱們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另外一夥潛伏在路上打家劫舍的山匪,然後就順道将他們給料理了,否則咱們昨天就應該回來了,順路就去抄了對方的老巢,又大賺了一筆,這才有這麽多錢.”
孔元良不由爆了一句粗口,說道:“瑪德,不得不說,打家劫舍是真他娘的掙錢啊,怪不得這大魏九州有那麽多匪患,要不是我身上的這身皮,我都得想去落草爲寇了。”
“嘿嘿,孔元良,要是你去落草爲寇,那兄弟幾個指不定就有一天要去掀了你的老巢,然後把你搶來的财物盡數充公”
“哈哈哈”
孔元良:“.”
旋即衆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蘇禦,等待他作出具體的分配。
雖然蘇禦并沒有在這場任務中作出任何貢獻,但他身爲在場衆人的校尉大人。
他們現如今能混的風生水起,可都離不開蘇禦的提攜。
如果跟着其他的校尉,指不定就已經在天魁城以身殉職了.
迎着衆人的目光,蘇禦思忖了片刻,然後說道:“每人拿一百顆元晶,二百兩黃金,一千兩銀子。”
聽着給出的分配數額,衆人眼睛不起齊刷刷的一亮。
按照蘇禦的這個分法,他們每個人淨到手就是整整五千兩銀子,和上一次已經相差無幾了!
馬玉龍不由道:“蘇大人,您給咱們分這麽多,你怎麽辦?”
其他人先是一愣,旋即也不由回過神來,他們拿走這麽多,剩下的蘇禦可就分不到多少了。
“是啊,蘇大人,那你怎麽辦?”
“蘇大人,要不咱們大家夥都少拿一點?”
“.”
衆人紛紛開口。
他們還想着蘇禦帶領大家一同發财呢,可不會做這種竭澤而漁的事情。
蘇禦搖了搖頭,笑道:“這一趟我畢竟沒出什麽力,坐享其成已經很過意不去了,理應你們這些出力多的人多分一點。”
“剩下的元晶,我會拿五百元晶,一千兩黃金,一千兩白銀,剩下的元晶,我會再拿出三百元晶打點武榜方面的人,其他的則盡數充公.”
聽完蘇禦的分配方式,衆人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旋即在蘇禦的吩咐下,衆人都各自分走自己那一份。
對于蘇禦來說,他自然不缺眼下這點元晶。
他來天耀城的主要目的,便是取走埋藏在這裏的兩件玄兵。
還能白白分到一筆财富,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當然,還意外看了一場高品階的大戰,可謂是不虛此行了。
天階武技的可怕,也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緻。
低品階的武者,哪怕是站在十裏外的位置觀戰,也極有可能落得不明不白身死的下場。
“好了。”
蘇禦環顧一圈,然後說道:“大家這幾天也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咱們明天回太安城。”
“是!”
衆人抱拳一拜,然後各自往自己房間走去。
待衆人全部離開,蘇禦看向天耀城的城門方向,被天階武技轟蹋後的城牆,此刻也正在被泥瓦匠重新搭砌。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就是不知道現在武家遭遇這麽大的變故,究竟會是誰繼任下一任家主。”
武元磐身死,那武家在其他八州的困獸場,是鐵定守不住了。
估計也就是武家大本營,林遠縣的困獸場,不會被其他八大武道世家染指。
畢竟武元磐雖是死了,但當今皇後還是武元磐的妹妹。
有她在,哪個武道世家敢不長眼,去她眼皮子底下找武家的麻煩?
第二天,經過近一天一夜的休息,蘇禦麾下的馬仔已經再次變得神采奕奕,早早的就等在了客棧的大門外。
當蘇禦邁步走出客棧,衆人齊聲打招呼道:“蘇大人。”
這一幕不由引得路過的行人側目,畢竟像蘇禦這麽年輕的鎮武司校尉大人,确實不多見。
迎着衆人的目光,蘇禦接過林懸遞來的馬缰,輕笑道:“出發吧!”
旋即衆人紛紛翻身上馬,出了天耀城,往太安城的方向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