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密幸

第144章 密幸

錢貨兩訖,蘇禦足足費了半個時辰,才成功将這具九霄獅鹫的骨骸扛回家中。

雖然九霄獅鹫翼展達三丈多寬,可當它全部收攏時,倒是并沒有占地多少面積。

“現在要做的就是将這具九霄獅鹫的骨翼取下來了“

望着眼前這具九霄獅鹫的骨骸,蘇禦低聲喃喃。

他所需要利用到的地方,隻是九霄獅鹫的那兩道骨翼,其他地方的骨骼對他并沒有任何用處。

雖然九霄獅鹫隻是六階飛行妖獸,但對于蘇禦而言,已經大大滿足他修煉飛行武技所需了。

翼展越寬,他就需要消耗更多的元氣去鋪設元氣羽翼。

雖然翼展越寬,能讓自身的速度更快,但對于現在的他而言,體内的元氣遠遠不足以支撐他這樣去做。

費了一個時辰,蘇禦才成功将九霄獅鹫的骨翼肢解下來。

“現在要做的就是煉化了。”

蘇禦眸中不禁泛起一絲凝重。

這一步也是最爲困難的一步,利用金翅鸢這項武技秘法将其煉化,讓其成爲身體的一部分。

爲了以防煉制時出現元氣不足的情況,蘇禦甚至提前讓分身去萬寶樓買了二十顆元氣丹,足足花去一千顆元晶。

萬事俱備,蘇禦沒有再繼續猶豫,盤膝坐在床上,雙手托着骨翼,然後運用金翅鸢這項武技所給出的煉制秘法,開始了對骨翼的煉化。

丹田内的元氣席卷而出,然後朝着雙手彙聚而來,接着從掌心透出往骨翼内部滲透。

兩個時辰過去,原本森白的骨翼突然展露出晶瑩透亮的光澤,甚至骨翼表面甚至有融化的迹象出現。

而在地上早已經放置着一堆散亂的玉瓶,玉瓶内的元氣丹早已經成了蘇禦煉化骨翼的元氣。

當第三個時辰過去,骨翼也已經如同冰雪般消融了大半,但速度卻漸漸慢了下來。

蘇禦眉心泛起了濃密的細汗,似是沒想到這骨翼竟是如此難以煉化。

二十枚元氣丹早已經全部消耗完畢,但這骨翼依然沒有被完全煉化成功。

“真是沒想到,煉化骨翼會耗費這麽恐怖的元氣”

蘇禦心頭暗暗震撼,這時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分身再次出門一趟,花費五千元晶帶回來一百顆元氣丹,繼續不斷的往嘴裏塞。

直到第五個時辰過去,骨翼被完全煉化,被蘇禦納入體内。

“呼!”

蘇禦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此時的他眼中早已經密布着血絲,面色也透着濃濃的疲倦之色。

看着那堆積了一地的玉瓶,蘇禦眸子卻越來越亮。

經過這麽多的波折,他總算是成功将骨翼煉化。

“現在就讓我看看這項飛行武技的厲害吧。”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

當然,爲了謹慎起見,蘇禦并沒有讓自己的本體去嘗試這項飛行武技的厲害。

畢竟這是要飛上天的玩意,而他又隻有銅皮境修爲,深知丹田内的元氣無法讓他長時間施展這項飛行武技。

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天道玉制造分身,讓分身去施展這項武技,讓他對這項武技有大緻的了解。

爲了避免這項飛行武技所造成的動靜引起他人的注意,蘇禦并沒有選擇在太安城裏施展這項武技。

他花費一個時辰的時間來到太安城外五裏之外,然後用天道玉制造了一具分身。

蘇禦心念一動,丹田内的元氣順着經脈朝背脊湧去。

“噗!”

隐藏在背脊裏的骨翼發出一道噗聲,然後顯現在蘇禦的體外,展開後的骨翼翼展達三丈有餘,位于正中心的蘇禦則看上去顯得非常的渺小。

這時候的骨翼有着一層薄薄的元氣附着其上,這時候的元氣就相當于骨翼的羽毛,能幫助骨翼起到騰飛的效果。

“好恐怖的元氣消耗量。”

蘇禦心頭暗暗心驚,光是将這骨翼上鋪設足夠的元氣羽翼,分身丹田内的元氣已經用去了大半。

不過到了這一刻,已經不是驚訝于施展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的元氣消耗量,而是看看憑借這項飛行武技,自己能在元氣虧空前飛行多遠的距離。

蘇禦心念一動,施展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的分身背後的骨翼陡然振翅。

下一刻,無比狂暴的勁風襲來,蘇禦隻感覺分身的視覺裏,自己眼前的景象正在以飛快的速度變換。

蘇禦朝腳下方向看去,猶如一頭猛獸蟄伏在地面的太安城,此刻已經飛快成爲他視線中的一個點

“哈哈哈,我會飛了,哈哈哈.”

看着自己離地越來越高,蘇禦心頭不禁湧現出一股豪邁感。

放眼這天下,誰能做到以銅皮境的修爲施展飛行武技,并翺翔九天雲霄?

“嗯?!“

隻是下一刻,蘇禦才注意到身體裏的變化,轉頭看去,面皮不由抖動了一下。

此時丹田内的元氣已經見底,他背後的骨翼也早已經消失不見.

當他身上這股向上騰飛的慣性達到極限後,身形也漸漸消散在了半空。

受制于蘇禦的個人修爲,他利用天道玉制造出來的分身,隻能離開本體二十裏外。

當超出這個距離時,分身便會直接消散不見。

“幸好沒有是我本體去測試,否則從二十裏高的地方掉下來,那我鐵定玩完了。”

感受着那道分身直接在半空消散,蘇禦心頭暗暗後怕,同時心頭不禁感到濃濃的震撼。

光是一次振翅,就能轉眼間飛出二十裏開外,這等恐怖的速度,恐怕是潛龍境武者看了他也得幹瞪眼吧?

“真是難以想象,我現在施展一次金翅鸢,消耗的元氣量竟然不再是以時間作爲計量單位,而是振翅的多少.”

“我目前所能做到的,僅僅是一次振翅,體内的元氣就會消耗幹淨。”

“而元氣消耗幹淨,就無法繼續支撐骨翼鋪展,骨翼會重新縮回體内”

“不過讓分身去測試這項金翅鸢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往高處飛。”

“體内沒有元氣後,那我就會呈自由落體,如果隻是飛行在十幾丈的高度,以我目前的身體強度,應該隻會摔個狗啃泥,至少不會落得被摔死的下場.”

蘇禦總結着剛剛施展金翅鸢後的經驗和相關後遺症。

雖然目前體内的元氣隻夠他完成一次振翅,但這已經非常讓他驚喜了。

等修爲繼續提高,自然就能獲得更多的元氣,飛行更遠的距離。

而且現在轉眼間就飛出二十裏開外,隻要不是被潛龍境武者搞偷襲,讓他連施展金翅鸢的機會都沒有,他都能憑借這項武技快速遠遁,自保的實力再次得到大大的加強。

接着蘇禦又用天道玉接連制造了幾具分身,以不同的方式測試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以此獲得更多的飛行經驗。

直到他感覺自己即将失血過多時,才終于是遺憾的停了下來。

剛剛掌控一項飛行類武技,确實是讓他難以快速罷手。

不過随着日後修爲繼續上升,會有更多使用金翅鸢的機會,他才壓下了心頭的喜悅之情,往太安城的方向走去。

雖然爲了學會這項金翅鸢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元晶,但蘇禦卻認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了金翅鸢,他賴以保命的底牌又多了一張,日後像霍淵這樣的魚躍境武者,對于他的危險便是大大減少了。

至少不會出現像林遠縣那樣的情況,在霍淵這種魚躍境武者手裏連一絲招架之力都沒有。

“現在這項飛行武技金翅鸢已經入門,不過用到它的機會目前也并不多,隻能是用于保命的時候,接下來的獲得的屬性點,需要繼續拿來提升自己的修爲了。”

“等修爲晉升鐵骨境,再去将金翅鸢的熟練度提升至破限。”

“就是不知道,将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提升至破限,會給我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蘇禦目光發亮,低聲喃喃,心頭不禁開始期待金翅鸢這項武技達到破限後,會出現什麽樣的驚人變化。

要知道哪怕是創造這項飛行武技的上古武者,也沒能将其修煉至破限的地步。

蘇禦無比好奇,若是有一天自己将這項武技修煉至破限,金翅鸢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助益。

不過在短時間内,他恐怕是看不到這些了。

真正适合他使用金翅鸢這項飛行武技的境界,至少得是鐵骨境。

那時候的他所擁有的元氣,至少是能借用金翅鸢遠遁後,還能擁有安穩落地的機會。

不像現在,一旦施展金翅鸢,那接下來就隻能面臨自由落地的下場。

當蘇禦回到太安城時,天際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城中的家家戶戶也已經亮起燈火,并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蘇禦走進一家面館,花費一文錢吃了一碗面後,便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來到魏漣漪所在的百戶府,蘇禦是今天最早的一人,然後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靜靜的等待着。

不一會兒功夫,武齡還有林滄瀾等人陸續走進院子,蘇禦也一一打過招呼。

直到晨陽洗去紅暈,魏漣漪才邁步走進院子。

“魏大人!”

衆人齊齊起身,然後抱拳一拜,恭敬的說道。

“嗯!”

魏漣漪颔首,淡淡道:“今天沒有其他事,大家都按本官之前的吩咐去做事即可,都下去忙吧。”

“是!”

衆人應聲,然後離開百戶府,往各自的校尉府走去。

當蘇禦邁步走進自己的校尉府時,三支小隊的衆人看到他進來,齊齊站起身恭聲打招呼:“蘇大人。”

“嗯?”

看到三支小隊竟然都在,蘇禦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今天都沒有在武榜領到任務嗎?”

現在鎮武司少了近九成的人,武榜那邊應該積壓了許多任務才是。

衆人聞言,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徐博。

迎着衆人目光,徐博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卷宗,然後說道:“蘇大人,我們倒是在武榜領到了一個任務,您要不要看看?”

其他人臉上也不禁臉現期待之色,似是非常好奇蘇禦會是什麽反應?

看到衆人這副表情,蘇禦不由心頭一動。

莫非是領到了什麽不錯的好差事?

“拿來我看看。”蘇禦道。

徐博嘿嘿一笑,然後急忙将手中的卷宗遞了上去。

蘇禦接過卷宗,然後将其攤開。

“九月十三号晚,甯西縣許員外全家上下遭遇毒殺,經過走訪周邊鄰居後的初步調查,初步得出結論,是許員外新納小妾夥同許員外所雇傭的家卿何良平合力謀殺,據悉,何良平擁有煉體境圓滿修爲,二人已經攜帶許家全部家産外逃不知所蹤.”

初步看完卷宗的全部内容,蘇禦嘴角不由一扯。

這甯西縣他很熟悉啊,他加入鎮武司執行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在甯西縣

這樣的任務,在鎮武司也極其常見。

許多商人賺了錢後,都會盡可能的培養自己的子嗣成爲武者後加入鎮武司,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家産能不被江湖上的武者觊觎。

在自家還沒有培養出武者前,許多富商都會雇傭家卿來看家護院,以此來保護自家的财産不受江湖上的武者侵害,就和商旅也會雇傭随行武者沿途護送是一個道理。

隻是往往會出現事與願違、引狼入室的局面。

就像眼前這個卷宗裏的資料一樣,許員外雇傭家卿,最後卻出現家卿和自己新納小妾搞到一起,并一同謀奪家産的情況出現。

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故而許多人靠着走南闖北的經商賺到錢後,都會想辦法培養自家的子嗣成爲武者,就是爲了避免引狼入室的局面出現。

以蘇禦的猜測,想必是這許員外已經年邁體弱,小妾恰逢如狼似虎的年紀,這時候出現一個年富力強,又能埋頭苦幹的何良平,豈能不心動?

至于徐博将這個卷宗給自己看,想必也是以此來讨好蘇禦。

畢竟這樣的任務對于他們而言,并沒有多少難度。

可一旦将許員外的小妾和何良平緝拿歸案,便能順藤摸瓜查獲他們卷走的家産

這樣冒着豐厚油水的任務,要是擱在以往,絕對不可能落到徐博他們這種在武榜沒有任何關系的人手中。

隻是現在鎮武司太多的鎮武衛趕去天魁城,也讓許多冒着油水的任務能被徐博等人接到手。

而造成他們能領到這種任務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爲沾了頂頭上司的光。

現在遇到這樣的任務,他們自然是想借此機會讨好蘇禦。

如果是他們自己去執行這個任務,反而是不敢大肆斂财。

畢竟許家的家産也會經過調查,如果貪得無厭,很容易就會遭遇反噬,并迎來鎮武司的徹查,到時候說不定撈的錢保不住,就連鎮武衛這身皮都得脫掉。

有蘇禦出馬就不一樣,天塌下來也是高個的先頂着,然後才能輪到他們。

“呵,這些家夥倒是挺聰明,之所以隻接了一個任務,看來都是想從這個任務裏分一杯羹啊。”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然後将卷宗重新合了起來。

若是放在以往,這樣的任務他鐵定會去參加。

不過現在嘛,他早已經沒了爲幾百枚元晶去奔波的沖勁。

尤其是甯西縣距離太安城足足兩百多裏路,一趟往返,屁股蛋子都磨出繭子了。

“蘇大人,您要不要一同參與這個任務?”

徐博谄媚的笑道:“若是能将這個何良平緝拿歸案,咱們能大賺一筆啊。”

“是啊,蘇大人,有你坐鎮指揮,想必不出數日咱們就能将何良平緝拿歸案。”

“蘇大人“

其他幾人也紛紛出言附和。

蘇禦聞言,不禁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本官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聽到蘇禦這句話,衆人臉上難掩失落之色。

沒有蘇禦在前面頂着,他們也不敢拿的太過分。

畢竟将何良平緝拿歸案後,是需要将其羁押在武獄裏審訊的。

一旦他在武獄透漏自己卷走的财産數目,而他們卻沒有上繳相應的數目,那鐵定就是上面對他們的糾察了。

看到衆人臉上表露的失望之色,蘇禦哪能不明白他們心中所想。

他笑着說道:“不過你們完成這個任務後,可以先在太安城外等候,然後提前回人來告知本官.”

衆人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也就是說,蘇禦還是樂意參與這個任務分一杯羹的,隻是他不想跟着跑一趟甯西縣罷了。

到時候有蘇禦在上面打點各種關系,這個冒着油水的任務,他們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沒有蘇禦,就算這個任務冒油,能最後到他們手上的也不會有多少.

“是,蘇大人!”

衆人臉現激動之色,齊齊應道。

“都去執行任務吧。”蘇禦揮手示意道。

“是!”

衆人應聲,然後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去準備了。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做好一切準備的三人小隊走出校尉府,去馬廄征調馬匹。

“看來今天我這個校尉是逃不掉巡街的下場了。”

蘇禦心頭不禁腹诽一聲,然後回到房間,取出一副補藥進行清洗。

他準備喝完補藥,再去嶽貢街巡視一圈。

将補藥熬好後放涼,蘇禦一口将補藥喝完,便出門往鎮武司外的方向走去。

還沒出門,便碰到了林滄瀾領着季龍城等三支小隊從馬廄的方向出來。

“蘇大人。”

“蘇大人。”

“.”

看到蘇禦,衆人紛紛笑着打招呼。

蘇禦微笑着點頭示意,然後看向林滄瀾,笑着說道:“林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執行任務?”

林滄瀾點點頭,笑道:“是啊,有一個八級任務,我不去他們應付不了。”

“林大人,那一切小心。”

蘇禦看了一樣林滄瀾身後的衆人,此時他們早已經全副武裝,渾身上下内裏都已經套着甲胄。

對于他們這種煉體境武者而言,銅皮境武者想要擊殺他們,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過看林滄瀾一副輕松寫意的模樣,想必對這個任務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明白!”

林滄瀾笑着點點頭,然後領着季龍城等人牽馬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看來上一次拍賣會,讓林滄瀾也受了些刺激啊。”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蘇禦暗暗搖頭,低聲喃喃道。

上一次拍賣會,大量來自地獄門的黃兵亮相,他們所在的包廂裏,陸澤,秦睿,許本志,何啓強都有擁有了一柄來自地獄門的黃兵。

蘇禦能理解林滄瀾此刻的心情。

看着同僚們的實力大大增強,他豈能不眼饞?

再有爲了留守太安城所打點出去的元晶.

想必也是種種原因,讓他也想趁着這段時間彌補損失,甚至是看看是否有機會在日後能攢到足夠的錢入手一柄黃兵。

來到嶽貢街,看着來往行人中夾雜的江湖武者,蘇禦眉頭微微蹙起。

看來因爲天魁城所爆發的瘟疫,還在有更多的江湖武者往太安城裏擠。

“也不知道天魁城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天魁城那邊的事情不被解決,總是讓人心頭不禁泛起隐憂。

在嶽貢街巡視了一圈後,蘇禦便徑直走進街上的一家茶館,然後叫上一壺茶水慢慢的品着。

蘇禦打開系統面闆看了眼,經過身體對補藥的消化,屬性那一欄已經再次獲得了一點屬性。

“按照現在三副補藥獲得二點屬性來看,大概是六副補藥,能讓我晉升銅皮後期,并多出一點屬性.”

“等晉升銅皮後期,身體強度再次被加強,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二副補藥獲得一點屬性,也就是四副補藥能晉升銅皮圓滿。”

“等晉升銅皮境圓滿,大概五副補藥獲得二點屬性,晉升鐵骨境需要用到四點屬性,也就是一共十副補藥.”

“目前我手裏還有八副補藥,至少還得準備十二副補藥,我倒是不擔心所需要的補藥會越來越貴,而是擔心它會出現斷貨啊。”

想到越來越多的江湖武者湧入太安城,也讓蘇禦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性。

一旦無藥可用,他獲取屬性點的速度就會變緩,這無疑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爲了避免手中剩下的八副補藥服用後無藥可用的情況出現,他決定盡快将晉升鐵骨境的十二副補藥準備齊全。

至于晉升鐵骨境後,想必身體對這副補藥的也有了極大抗藥性,再利用這副補藥去獲得屬性點,不僅耗時太長,藥力也會急劇下降。

到了那時候,就需要去獲取更強勁的補藥才行了。

等他有了鐵骨境修爲,他将擁有更多的元氣施展金翅鸢這項飛行類武技,隻要不去找魂宮境的武者找死,魂宮境之下還不能禦空飛行的武者,他都擁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到時候就算是天魁城的瘟疫爆發并擴散至太安城,他也能憑借金翅鸢快速遠遁。

“伱們聽說了嗎?據說天魁城的爆發的瘟疫,死亡人數已經高達五萬之巨了,唉,再繼續這麽下去,我看啊,很可能就是讓他們在城裏面自生自滅了啊。”

“誰說不是呢,幸好那段時間沒在天魁城,否則現在是想走都走不了啊,據傳爲了避免城内的江湖武者外逃,狗皇帝派了鎮武司的白虎指揮使和玄武指揮使坐鎮,一旦剛踏出天魁城半步,馬上就會被當場擊殺,現在天魁城的南北兩道城門,武者的屍體都已經堆積成山.”

“噓,噤聲,你想死别害我們,你沒看坐在靠窗位置的那個家夥身上穿的飛魚服?你這當着他的面罵狗皇帝,就不怕他把你押入武獄?”

“嘁,區區一個銅皮境的校尉,咱們這麽多人還能怕他?他要是敢抓我,那我今天非得和他換了這條命.”

蘇禦聽到這一句,嘴角不由扯了扯,靜靜的喝着茶,權當沒有聽到他們所說的話。

他在這裏喝茶,就是想從這些江湖武者嘴裏看看是否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看啊,鎮武司可能守不住,天魁城太大了,城内那麽多人,一旦全部沖出來,鎮武司就幾千人,怎麽可能擋得住城中上百萬人?一旦這些人全部外逃,鎮武司能攔得住?”

聽到這句話,蘇禦心頭也不由一沉。

真到了那個是否,就算是鎮武衛手中的鎮武刀都砍卷刃了,估計都沒辦法殺掉這麽多人,尤其是裏面混雜的還有江湖武者。

除此之外,一旦爆發這樣的大規模沖突,鎮武衛爲了阻攔這些人出城,就會不可避免的和城裏人近距離接觸。

一旦近距離接觸,那他會不會也染上病?

到了那時候,恐怕一切都會朝不可控的方向去發展啊。

甚至極有可能還不等那些城中百姓沖陣,鎮武司的人就得軍心渙散。

“誰說不是呢?我看啊,這天魁城裏的人遲早會跑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屠城,避免蔓延啊。”

“你說的好聽,這盛世之下屠城,還是屠的自己的子民,就算狗皇帝再昏庸,他能下的了這命令?”

“那你說,不屠城怎麽辦?非得等他們跑出來,并席卷大魏九州嗎?”

“這”

“據說現在九州各地的鎮武司都在找神醫,或許有機會避免在蔓延前找到救治的辦法.”

“是啊,估計現在天魁城中的百姓還沒有大範圍嘩變,就是還對朝廷抱有一絲希望啊。”

“這個時候,也隻能寄希望于朝廷了,否則對于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來說,出城就是送死啊。”

“瑪德,我甚至感覺這太安城也不太安全,等明天我就去東州算了,等京州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後再回來,反正我孤家寡人,四處爲家,去哪不能讨口飯吃”

“嘿嘿,我也有此想法,不如趕明兒一道有個照應?”

“也好,那咱們明天就在北城門碰頭,一起南下東州.”

“那今天晚上,不得去教坊司找個姑娘洩洩火?”

“嘿嘿,英雄所見略同,此去東州路途遙遠,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今晚兄弟我得點兩個。”

“啧啧,兄弟大氣啊,在教坊司點兩個姑娘,可得花費五顆元晶……”

“嘿嘿,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姑娘再不玩,她們可就老了啊。”

“兄弟高見,哈哈……”

“.”

聽着茶樓裏衆人畫風漸漸突變的讨論話題,蘇禦嘴角不由抽了抽。

男人之間讨論的話題,似乎總是這樣,不知不覺的就往女人的話題上靠了

萬寶樓。

“咚咚咚”

洪老手裏拿着信函來到四樓藥紅裳的房間門口,輕輕敲響了房門,然後直接推門而入。

“小姐。”

洪老語氣恭敬的說道。

藥紅裳将面前的書籍再次翻開一頁,頭沒不擡的說道:“黎老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

“不錯。”

洪老點點頭,然後将手中的信函放在藥紅裳的桌上。

藥紅裳接過信函,取出其内的密信看了起來。

當看完密信的全部内容,藥紅裳眸子不由一亮。

“小姐,信上怎麽說?”洪老不由問道。

“根據黎老所說,這定顔丹的藥方極有可能是真!”

藥紅裳緊了緊手中的密信,低聲喃喃道。

她心中可沒有表面這麽平靜。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她深知定顔丹對于女人究竟有着多麽大的誘惑力。

能讓一個女人從服用定顔丹的那一刻起,讓其容貌永遠定格在服用時的那個模樣,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一件事情?

她目前的容貌就正值一生中最巅峰的時刻,可能再過個一年,都沒辦法在保持當前最鼎盛的模樣。

可有了定顔丹,她就有機會讓自己的容貌完全定格在這一刻。

有時候她對着銅鏡,都能依稀看到眼角泛起的魚尾紋。

洪老聞言,滄桑的眸子裏不由閃過一道精芒,笑道:“小姐,那咱們可以憑借這定顔丹大賺一筆了啊。”

藥紅裳點點頭,俏臉卻泛着一絲凝重,緩緩說道:“不過想要湊齊這定顔丹的藥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上的大部分藥材,萬寶樓倒是可以輕易獲得,唯獨這五階妖獸深海紫仙蚌的妖晶,想要獲得極爲困難啊。”

洪老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深海紫仙蚌,這是一種生活在深海裏的妖獸,從上古時代到現如今,這種妖獸是否還存在都是兩說。

除此之外,尋常武者想要潛入海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将其獵殺,更是不知有多難。

既然是五階妖獸,那麽想要将其擊殺,至少需要魂宮境的武者出手。

“洪老,你立即吩咐下去,讓大魏,北齊,西周三國所有萬寶樓立即開始搜集定顔丹上的各種藥材,并放出消息,高價收購深海紫仙蚌的妖晶.”

藥紅裳快速作出吩咐道。

“是!”洪老恭聲應道。

藥紅裳接着道:“除此之外,再請唐老,孟老,鐵老三人出關,看看是否能在大魏的東海和南海找到深海紫仙蚌的蹤迹,并将其擊殺取得深海紫仙蚌的妖晶!”

洪老聞言,面色不由一變。

藥紅裳所說的這三位老者,算是萬寶樓裏資曆最老的三位太上客卿,隻享受供奉,已經不參與具體的任務調配,隻有在在萬寶樓遭遇被傾覆的危機時,才能請他們出手。

現在爲了獲得深海紫仙蚌,藥紅裳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小姐,這生意上的事,請唐老他們出關,他們恐怕會心生不滿吧?”洪老不禁有些猶豫的說道。

唐老三人可都是魂宮境強者,讓他們出海去獵殺深海紫仙蚌,他們不一定會答應此事。

藥紅裳道:“就算他們這三個老家夥已經是無欲無求了,但咱們萬寶樓養了他們那麽多子嗣,爲此付出了這麽多,他們也該出來活動一下筋骨,并爲萬寶樓作出一些貢獻了。”

說到這裏,藥紅裳話鋒一轉道:“我們不能将希望都放在能花錢收購深海紫仙蚌的妖晶上,如果這世上沒人手裏有深海紫仙蚌的妖晶,那我們費那麽大的氣力去搜集定顔丹的全部藥材,豈不是多此一舉?”

“隻要咱們手裏有了定顔丹,萬寶樓的聲望将會大漲,到時候說不定能拉來更多的潛在的合作.”

洪老聞言,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說道:“咱們要不要請示一下樓主?”

他自然能明白藥紅裳對于定顔丹的渴望。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定顔丹這種東西,但凡有一絲機會,都會不惜一切都要去得到一顆。

而現在這樣的機會就擺在了藥紅裳身邊,她怎麽可能白白錯過?

要是再過個幾年,她才得到定顔丹,容貌卻已經下滑到了一定的程度

藥紅裳自然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既然現在大緻确定定顔丹的丹方爲真,那就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執行,争取早日籌集到煉制定顔丹的全部藥材。

“不用。”

藥紅裳搖頭道:“爹他現在常年閉關,爲了這種小事驚擾他出關,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吧,因此引發的一系列問題,都由我藥紅裳來承擔!”

“是!”

洪老應聲道。

既然藥紅裳這個萬寶樓樓主之女都這麽說了,他若是再去反駁,難免會引起藥紅裳的不滿。

就在洪老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藥紅裳不由問道:“天魁城那邊的有新的消息嗎?”

洪老腳步一頓,然後轉身說道:“根據傳回來的消息,天魁城爆發的瘟疫,極有可能是年的動作”

“年?”

藥紅裳俏臉不由一怔,說道:“怎麽回事,是年?”

年這個刺客組織,極其低調,不顯山不露水,因爲它手下刺客殺人的手法讓人根本無法捉摸。

就算是遭遇年刺殺的人,死狀也可能是五花八門,沒有固定死法,故而各國和年之間的沖突并不深。

畢竟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能表明人是年殺的。

年爲什麽要在天魁城散布一場瘟疫?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總不能去幹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

洪老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實質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就是年做的,因爲年這個組織曆來就不喜歡留下任何證據。“

“依我看,極有可能就是鎮武司發現這件事情他們沒辦法解決,隻好将矛盾轉移到年的身上,到時候就算是朝廷下令屠城,大家仇恨的也是年這個刺客組織.”

聽完洪老的分析,藥紅裳不由點了點頭,笑道:“不得不說,這大魏朝堂上還是挺聰明的啊,如此一來,在天魁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哪怕城裏的人都死絕,黑鍋都是年這個組織來背,好一招禍水東引,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嘿嘿。”

洪老滿是溝壑的臉笑了笑,說道:“現在就看年會不會坐視不管,年這個組織太過于神秘了,天魁城這樣的事情,若是黑鍋背到它身上,恐怕在未來幾百年裏,年都會變得臭名昭著”

一旦引起世人的注意,那再想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藥紅裳不解道:“洪老,你說大魏朝廷,爲什麽不把髒水潑地獄門身上,以地獄門這惡臭昭著的名聲,這黑鍋它背了也就背了,估計還巴不得能借此爲自己造勢呢。”

洪老聞言,臉上的笑容收斂,然後眼神凝重的說道:“依我看,大魏極有可能是想對年出手了。”

“對年出手?”

藥紅裳不由一怔,不解道:“什麽意思?”

洪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說道:“小姐,你可知道爲何當今大魏皇帝魏晉時至今日,都還沒有冊立太子?”

藥紅裳思忖片刻,然後說道:“如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是魏晉的嫔妃所生,再加上這兩位嫔妃都想讓自己的孩子上位,導緻如今宮中的局勢陷入了僵持”

“這隻是其一!”

洪老幽幽道:“你可知在當年,當今皇後生三公主魏漣漪之前,還曾懷過一次龍種?”

“什麽?”

藥紅裳俏臉不由一變,說道:“爲什麽我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嘿嘿,這就是魏晉隐藏的好啊。”

洪老輕笑道:“據說皇後第一胎便是兒子,那時的魏晉本來是想立這個孩子爲太子。”

“可是萬萬沒想到,最後這個孩子卻在生出來的那一刻就死了。”

“死了?”藥紅裳俏臉錯愕。

“不錯!”

洪老點點頭,說道:“據說因爲此事,魏晉把所有參與給皇後接生的所有宮女穩婆都殺了。”

“而這些人中,據說就有年的人混入其中,也正是因爲年的人,才導緻皇後所産之子才剛出生就死了。”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魏晉注意上了這個年這個組織。”

“魏晉這麽多年的蟄伏,看來是準備和年正面叫闆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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