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拍賣會結束,包廂裏有所收獲的去繳納足額元晶拿走自己的競得拍品,沒有收獲的則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蘇禦的本體也跟着陸澤等人往鎮武司而去。
現在鎮武司正值多事之秋,爲了防止魏漣漪臨時出任務,蘇禦也不敢一整天都在鎮武司裏見不到人。
反正有其他臨時要緊的事情,可以讓自己的分身出面完成。
至于那塊域外隕石,則由分身繳納一千元晶,然後和另外一具分身一同馱起,徑直往自家想方向而去。
兩具易容成不同面容的分身足足費了一個時辰,才将那齊人高的域外隕石運到家。
“呼,如果不是天魁城出現瘟疫,可能上面還在對百戶和校尉這個階層進行徹查,将這塊域外隕石擺在家裏還是太顯眼了。”
“要是有空間戒指就好了,這玩意就能直接放在空間戒指裏,不占任何位置.”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到了這時候,蘇禦才有空細細打量這塊通體宛若一隅星空的域外隕石。
近距離打量這塊域外隕石,才會不禁被它這種不規則的美感所吸引。
饒是蘇禦也不得不承認,哪怕這玩意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光是擺在屋子裏,就是一件不錯的擺件。
當然,若是能将其打制成一件利器,也是蘇禦所期盼的。
蘇禦将手放在域外隕石上,入手冰涼,帶着一股金屬的質地。
用手敲了敲,它卻像是能吸附任何聲音般,任憑蘇禦用手如何敲擊,都不會發出任何聲響。
緊接着蘇禦又從院子裏拿來一塊石頭砸了砸,依然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啧,這玩意竟然能在被撞擊的時候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它的質量是有多大?”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
緊接着,蘇禦嘗試着用元氣湧入其中,想要感受一下域外隕石内部是什麽一個情況。
隻是元氣剛剛湧入域外隕石,便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加大元氣量的湧入,依然毫無作用。
“那就再試試最後一個法子吧。”
蘇禦低聲喃喃,丹田内的元氣在此刻席卷而出,然後朝着他的右拳彙聚而去。
“寸延!”
蘇禦奮力一拳砸在了域外隕石上,恐怖的氣勁湧入域外隕石内部,然後一路肆虐,朝着域外隕石的頂端彙聚而去。
隻是過了許久,這塊域外隕石依然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這是.”
蘇禦眉頭一挑。
他能清晰的察覺到,當自己利用寸延這項破限技砸在域外隕石上,然後利用這股氣勁想要去擊中某個點,以此敲下一塊域外隕石。
可惜的是,他的這個想法落空了。
因爲當自己施展寸延印在這一塊域外隕石上時,那股勁力卻被域外隕石四面八方的吸附而去了。
也就是說,不論是蘇禦擊中這塊域外隕石的哪一個點,最後所需要對抗的,都是它這一整塊域外隕石。
寸延本身就是用于攻擊敵人的薄弱點,例如敵人的髒腑,大腦,将其毀壞,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這塊域外隕石就像是沒有薄弱點,它是由整體去吸附勁力,然後再用自身質量将這股施加在它身上的力量卸去
就像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任何方式對它産生的攻擊,都會被這塊域外隕石的各個部分一同去承受。
“這塊域外隕石最适合大緻成一件防禦類的武器,它這卸力的方式太奇妙了。”
蘇禦眼睛不由一亮,低聲喃喃道:“光是它這種特性,這一千顆元晶就沒白花啊。”
“可惜,這玩意恐怕沒有幾千度的火焰,恐怕都難以将其融化”
“還有就是,如果有空間戒指來存儲它就好了,若是遇到強敵,就将這塊域外隕石祭出來,說不定能借此擋下一擊.“
蘇禦輕歎一聲,目前的他,隻能是将這塊域外隕石放在自己的家裏,等待日後看看找到更好的辦法将其存放。
不過這玩意就算是放在家裏,重達近四千斤的玩意,哪怕是他兩個銅皮境的分身扛起來都費勁,估計得是鐵骨境的武者,才能扛起它健步如飛。
說到鐵骨境,蘇禦心頭不由一動。
目前他手裏隻剩下了一副藥材,随着天魁城出現瘟疫,各種藥材的價格肯定會水漲船高。
趁着現在無事,他準備多購置幾副補藥,以備不時之需。
想到這裏,蘇禦将域外隕石扛到角落裏放下,用一塊床單将其完全蓋住,然後兩具分身便帶着元晶去往不同的藥鋪購置補藥。
直到太陽下山的時候,蘇禦的兩具分身逛了城中十家的藥店。
待兩具分身折返回家,桌上也多了十副補藥。
和蘇禦所猜測的一樣,以往他購置一副補藥的市場價格是六十五元晶。
可現在一副補藥,卻已經漲到了八十元晶。
這十副補藥,是他從十家藥鋪裏購得,一共花去八百枚元晶。
并不是他不想多買幾副備用,而是這些店鋪明顯是存了囤貨居奇的心思,以缺貨爲由,隻賣給他一副補藥。
這樣一來,等天魁城方面瘟疫再嚴重一些,各種藥材的價格将會愈發昂貴。
不過有了這十副藥材,蘇禦也能撐上好一段時間。
再說了,現在手裏坐擁數萬元晶,他倒是不在乎這一點點的漲價。
太陽下山,蘇禦的本體走出鎮武司,然後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他能明顯察覺到,街上仿佛變得更熱鬧了幾分。
“看來有相當一部分人因爲天魁城瘟疫的原因,趕來太安城緊急避險了啊。”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他本來還想着趁現在有錢,拿出個幾千枚元晶在城中購置一處更大的宅子。
現在想想,恐怕還是得等等才行。
太安城的宅子,想必這段時間也會出現一定的漲幅,他這時候去買宅子,明顯是有些得不償失。
“唉,希望天魁城那邊的瘟疫早點控制吧。”
蘇禦不由輕歎一聲。
天魁城的瘟疫不被解決,他的心也總是有點懸着,深怕蔓延開來,導緻自己也被波及。
翌日。
蘇禦早早起床洗漱一番,然後穿戴整齊,跨上鎮武刀,在街上吃過早點,便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來到魏漣漪所在的百戶府,陸澤林滄瀾等人早已經在百戶府等候。
“蘇老弟,來啦。”
“蘇老弟,早上好啊。”
“蘇老弟早啊。”
“.”
見到蘇禦走進來,衆人亦是一一笑着和他打招呼,蘇禦也笑着回應。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武齡,俏臉卻一副不太開心的模樣。
蘇禦非常識趣的沒有湊上去,反而是躲得遠遠的,深怕引起她的注意。
等待了一會兒,魏漣漪走進了百戶府。
“魏大人!“
“魏大人!”
“魏大人!”
衆人齊齊抱拳一拜,恭聲說道。
“嗯。”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後說道:“這段時間除了武榜的任務需要完成外,目前又多了一事。”
“現在有大量江湖武者湧入太安城,再加上城中人滿爲患,難免會出現一些沖突。”
“爲了避免江湖武者當街械鬥,你們今天開始,你們每個人都得負責巡視一條街道,若有江湖武者膽敢在街上械鬥,悉數緝拿押入武獄!”
衆人齊聲應道:“是!”
魏漣漪将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了武齡,淡淡道:“這是本官所被分配到的十條街道,你們拿去自己分配。”
“是!”
“沒有其他事,都散了吧。”
“卑職告退!”
旋即十位校尉轉身離開百戶府。
武齡一一作出吩咐,其他九位校尉各自負責一條街道,蘇禦也被分配至巡視嶽貢街。
“造孽啊,我現在都已經晉升校尉了,竟然還是躲不過巡視街道的下場?”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然後徑直往自己的校尉府方向走去。
他得去看看,是否有下面的馬仔今天沒去執行任務,然後叫他們去當苦力。
巡視街道,主要便是爲了維持街上的秩序。
蘇禦剛剛加入鎮武司時,便跟着季龍城去巡視過,對這一切早已經輕車熟路。
一般情況下都是巡視一圈,即可去茶樓裏點上一壺茶喝一上午。
下午再去巡視一圈,即可去勾欄花上一錢銀子點壺茶聽一下午的曲。
晚上的安排,要麽就是吃飽喝足攢了足夠的勁留宿青樓妓院,要麽就是各回各家。
“蘇大人!”
“蘇大人!”
“蘇大人!”
當蘇禦走進自己的校尉府時,院子裏的三人立即起身打着招呼。
這支小隊,是丁陽,賀世賢,陳文瑞三人。
看到三人,蘇禦眼睛不由一亮,然後說道:“伱們今天沒有在武榜領取到任務嗎?”
“大人,這武榜的任務今天早就已經被領完了,我們仨就是沒領到,才回來了。”丁陽笑着說道。
他們也沒有想到,現在武榜的任務竟然都還能不出現積壓。
蘇禦笑道:“既然你們沒有領到任務,那本官今天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讓你們去做。”
“因爲大量江湖武者湧入太安城,造成太安城的治安極其不穩定,上面要求去巡視街道,維持街上秩序。”
“本官負責的是嶽貢街,你們三人既然今日無事,那就去嶽貢街巡視維持秩序吧。”
“是!”
丁陽三人齊聲應道。
蘇禦揮了揮手,說道:“沒其他的事,你們都去忙吧。”
看着丁陽三人離開,蘇禦不由感歎:“幸好有馬仔在,否則我這校尉鐵定是躲不過去巡視街道的下場了。”
緊接着蘇禦走進自己的房間,取出放在這裏的最後一副補藥,先進行簡單的清洗,然後便開始熬煮起來。
直到熬煮完畢,并放涼後喝下。
等待了半個時辰過去,蘇禦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銅皮中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
【屬性】:2點
“再有個一點屬性,就可以成功晉升銅皮後期了。”
看着屬性那一欄的二點屬性,蘇禦眼睛一亮,低聲喃喃道。
在鎮武司裏摸魚到中午,蘇禦起身往君悅酒樓的方向而去。
隻是剛走出鎮武司,便看到丁陽三人神色慌張往鎮武司的方向走來。
看到蘇禦,三人眼睛不由一亮,然後急忙喊道:“蘇大人!”
看着三人的模樣,蘇禦眉頭微蹙,不由問道:“你們不是在嶽貢街巡視街道嗎?”
三人快速來到蘇禦面前,丁陽深吸了一口氣平複,然後才快速說道:“嶽貢街出現兩位銅皮境武者當街械鬥,我們是回來搬救兵的。”
賀世賢道:“大人,你快跟咱們走一趟吧,免得那兩個銅皮境武者的戰鬥殃及旁人”
他們本來都準備在嶽貢街的找家酒樓吃飯了,卻沒想到酒樓裏卻突然沖出了兩個人,然後在街上大打出手,酒樓裏也一片狼藉。
三人都是煉體境武者,深知不可力敵,便急忙來鎮武司搬救兵。
蘇禦嘴角扯了扯。
他明面上隻是一個煉體境初期的武者,又如何能和銅皮境武者抗衡?
如果他去參與此事,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再說了,他也不是沒巡視過街道。
一般殃及旁人的情況,都是那些普通人以爲沒事,偏偏要湊到近前去看熱鬧,然後才會被武者戰鬥時濺射的石子或是勁氣所傷。
既然是看熱鬧,那自然是死了都是白死,
你若是看到江湖武者在當街械鬥,更應該跑得遠遠的,避免殃及池魚
爲了這麽點小事,蘇禦可不會讓自己落入别人的關注中。
“先等等!”
蘇禦一臉淡然的說道。
“等等?”
三人面面相觑,然後立即恍然過來,蘇禦目前的實力,還沒他們厲害呢。
讓他過去維持秩序,并緝拿那兩位當街械鬥都武者,不是去送死嗎?
等待了片刻,蘇禦便看到鎮武司裏的陸澤便往這邊走來。
看到蘇禦就在鎮武司的門口站着,陸澤笑道:“蘇老弟,你也在這啊,真是巧了,走,咱們一起去君悅吃午飯吧。”
他手下也有鎮武衛今天無事,便被他直接派去巡視街道了。
“陸大哥,你來的正好!不過老弟恐怕是沒空和你吃午飯了。”蘇禦笑道。
“哦?”
陸澤眉頭一挑,不解道:“怎麽回事?”
蘇禦笑道:“我所巡視的嶽貢街出現兩位銅皮境武者當街械鬥,老弟我正需要找人過去将那兩個家夥緝拿歸案呢,陸大哥,恐怕還得麻煩你陪我跑一趟去解決此事。”
陸澤聞言,點點頭,看向丁陽三人,笑道:“這都是小事情,走吧,你們帶我過去!”
“陸大哥,咱們要不要再叫一個校尉?”蘇禦不由道。
“不用。”
陸澤搖頭,亮出纏在右手上的索命鏈,一臉自信的說道:“有我一人就足矣!”
“你瞧我這記性,都忘了陸大哥手裏有一件黃兵,區區兩個江湖上的銅皮境武者,又如何能是陸大哥的對手?”
蘇禦說着,又将目光看向丁陽三人,快速說道:“你們速速帶路!”
“是。”
“蘇大人,林大人,你們随我們來!”
旋即在丁陽三人的帶路下,一行五人往嶽貢街的方向快速掠去。
當蘇禦趕至嶽貢街時,也不禁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給驚呆了。
嶽貢街的整條街道,早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各種瓜果布匹胭脂水粉早已經散落在一地。
甚至還有一些坐落在街道上的建築,也被武技餘波轟出一個個窟窿。
“锵锵锵”
刺耳的金鐵交擊聲傳來,宛若一支雜亂無章的曲子在街上奏響。
蘇禦的目光朝着金鐵交擊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黑一白兩道倩影正各持兵刃,在房頂上輾轉騰挪,你來我往的鬥的如火如荼。
而在下方,被搗毀了攤子的攤販一臉死灰,看熱鬧的百姓則是躲在遠處,目不轉睛的看着房檐上兩道倩影激戰,像這種武者敢在太安城戰鬥的情況,還是非常少見的。
“好!靈兒妹妹看來這段時間沒有疏于修煉,這一手青雲劍訣已經是出神入化。”
“好!碧娴姐姐這一招星月劍罡使得可謂是爐火純青”
下方還有一名面容極其俊朗的男子,不時傳出一聲叫好聲,在不停的點評着那兩位激戰中的女子武技。
随着他誇獎某一方,場中激戰的另一方馬上就會加大攻擊力度。
等他誇獎這一方,另一方又會發起拼命攻勢。
這一幕看的剛剛趕來的蘇禦等人不由愣了愣。
一看就知道兩個女子是爲了這個男人争風吃醋啊。
不過饒是蘇禦也不得不承認,這名青年男子極其俊逸,面如冠玉,劍眉入鬓,一頭長發被玉冠束條,宛若誤入凡塵的谪仙人。
在他的眉心位置,有着一簇辨識度火極高的赤焰印記。
“啧,看來是武家人?”
“不得不說,真是一個拔出來不說尿尿,就會有無數女人搶着坐上去的男人啊。”
看着那名青年男子,蘇禦心頭不禁感歎一聲。
他雖然自認有幾分姿色,穿着一襲飛魚服,也能讓街上過往的姑娘們春心萌動秋波暗送,站在人群裏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可要是讓他去和眼前這個青年男子比,馬上就會被按到地上摩擦。
緊接着蘇禦又看向陸澤,說道:“陸大哥,接下來就拜托你将這二位當街械鬥的女子緝拿歸案了。”
聽到蘇禦這句話,陸澤嘴角不由抽了抽,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蘇老弟,你看那個男子眉心的火焰印記,想必也猜到他的來曆了吧?”
陸澤苦笑道:“咱們還是等他們打完,然後讓他們賠點錢給這街道上的攤販算了,至于想要将這二人押入武獄除非是魏大人親自過來。”
蘇禦聞言,心頭不由一動,然後問道:“陸大哥知道這三人的底細?”
“那兩個女子的底細我倒是不清楚。”
陸澤搖了搖頭,然後接着說道:“不過那個穿着一襲青衣的男子,我倒是認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武大人的三哥,武軒。”
“武軒?”
蘇禦不由一怔。
“不錯。”
陸澤點點頭,接着說道:“你想必也知道,武家當代家主武元磐一共有五個孩子吧?”
“就咱們之前在困獸場見到的武晨,就是武大人的四哥,而這個武軒便是武大人的三哥。”
“據說在他剛出生時,恰逢星月聖地的掌教陸衡遊曆天下,然後将其收爲弟子,他這些年也一直在星月聖地修煉,據說就在去年,他一舉擊敗星月聖地同輩所有弟子,順利成爲星月聖子,未來若是不出意外,他就會是星月聖地的下一任掌教。”
說到這裏,陸澤苦笑道:“他早已經是鐵骨境修爲,哪是我能對付得了?”
“除非咱們再回去喊魏大人過來,不過你再想想,魏大人和他是什麽關系?”
“據說武軒和魏大人是同一年出生,至于是表姐表弟,還是表哥表妹關系,就無從知曉了.”
聽完陸澤的介紹,蘇禦嘴角扯了扯。
這才是真正的主角模闆啊。
瑤池聖地之所以能成爲大魏九州的一處超然勢力,便是因爲它所擁有的黑水潭。
星月聖地的發展史,其實和瑤池聖地大同小異。
在大魏還未曾建國前,星月聖地就已經屹立在這片土地上了。
瑤池聖地是因爲一個黑水潭,而星月聖地卻是依靠一本天階功法,星月寶典。
目前大魏武者主要修煉的功法,是朝廷散布出去最基礎的功法,是以淬煉天地元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星月寶典則有所不同,它可以讓修煉則利用夜間的星辰月亮,加快自己的修煉速度。
不僅如此,星月寶典上還記錄了一式殘缺的天階武技。
九本地階武技,就足以在大魏九州培育出九個武道世家。
一本天階功法,更是讓星月聖地屹立在這片土地上經久不衰。
蘇禦環顧一圈,除了街上兩側的攤販各種商品被損毀外,倒是沒有出現百姓傷亡事件。
既然如此,他也樂得輕松。
反正就算是他們不賠錢,大不了去找武齡賠,想必她也是不希望自己将此事告知魏大人的。
見那兩位女子依然是鬥的如火如荼,蘇禦不由問道:“那武元磐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呢?”
這老三都如此有出息,老大和老二又是什麽際遇?
陸澤想了想,然後說道:“據我所知,老大武蒼也是在鎮武司任職,據說已經是鐵骨境武者,目前是在其他州域的鎮武司擔任百戶一職。”
“至于老二武鴻,我也沒見過,不過據說是個癡情種,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姑娘意外身故,他便帶着她的骨灰去遊曆天下,已經有數年未歸,目前究竟在那,誰也不知道”
聽完陸澤的講述,蘇禦不由松了一口氣。
幸好這武家也就老三是個主角模闆
當然,相比起江湖上的那些武者來說,武元磐的這五個孩子的起點,依然是許多人可能一生都走不到的終點。
就說排名最小的武齡,現在就已經是銅皮境圓滿,隻差一步就能踏入鐵骨境。
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在她十八歲這個年紀,成功晉升鐵骨境?
不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有三六九等之分啊。
蘇禦心頭不禁有些怅然。
就在這時,房頂的戰鬥也終于到了尾聲。
那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腳下一個踉跄,被那名身穿黑衣的女子抓住機會,欺身而至,一掌印在白衣女子的香肩上。
白衣女子俏臉一白,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般往下方掉落。
隻是還不等她砸落在地,身穿一襲青衣的武軒已經動了。
他右腳一步踏出,虛空都蕩漾起波紋,下一瞬他便已經出現在半空,穩穩的接住了從房頂掉落的白衣女子。
“靈兒妹妹,你沒事吧?”
武軒抱着白衣女子落地,俊逸的臉龐顯得極其溫柔的說道。
“我沒事,我還能戰!”
白衣女子俏臉顯得有些委屈,落地後急忙掙脫武軒的懷抱,就想要繼續飛上去和那個黑衣女子繼續鬥下去。
“靈兒,你已經輸了。”
武軒急忙拉住了她,然後笑着說道:“剛剛已經是碧娴姐姐留手了,否則剛剛那一掌就足以取你性命,還是算了吧。”
聽到武軒這句話,白衣女子眸子裏頓時泛起了霧氣,嗓音都有些哽咽的賭氣道:“不,我才不要做小!”
“靈兒,你放心吧,在我的心裏,你和碧娴姐姐都是我最鍾愛的女子,做大做小,我對你們的愛都是一樣.”
武軒剜了剜她的鼻子,笑着調侃道。
“聶靈兒,按照你我之前的約定,以後你做小房,我做大房,你可有意見?”
這時黑衣女子也飄然落下,劍負于背,仰着頭,飒氣十足的說道。
聶靈兒聞言,語氣一滞:“你”
“好啦。”
武軒急忙站在兩人中間,避免兩人再次發生沖突。
“碧娴姐姐,你就别激靈兒妹妹了,做大做小我都是一視同仁。”
啧啧,一個禦姐,一個蘿莉,這家夥倒是會享齊人之福
遠處的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旋即他和陸澤對視一眼,然後便帶着丁陽三個馬仔往場中走去。
看到一行人走上前來,武軒一臉歉意的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各位官爺趕過來維持秩序。”
“三少爺,按照大魏律例,江湖武者當街械鬥,理應押入武獄聽候發落。”
陸澤走上前,賠笑着說道:“不過念在這場械鬥并未傷及旁人,就把街上商販的損失賠了,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理當如此!”
武軒笑着點點頭,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枚元晶。
“想來這枚上品元晶應該足以買下街上這些商販的全部貨物了,至于多出來的,就權當是武某給予他們的賠償吧。”
“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爲我兩位内人一時耍小性子,給街上的街坊鄰居們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困擾。”
啧,出手就是二千兩銀子,真是财大氣粗啊。
蘇禦心頭感歎一聲。
不過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家夥說話确實是讓人舒服,怪不得能盡顯齊人之福。
再聯想一下當初第一次遇見的武晨,這兩人的性格簡直是天壤之别。
不過後續在困獸場見到的武晨,或許是因爲在教坊司的變故,反而是一下子迎來了轉性.
陸澤接過那枚上品元晶,笑着說道:“多謝三少爺配合,還請三少爺日後能約束一下兩位夫人,這太安城畢竟是天子腳下,若是出現傷亡事故,我們也不好收場。”
“官爺教訓的是。“
武軒點點頭,抱拳一拜道:“往後武某會嚴格約束她們,若是沒有其它事的話,那武某就先告辭了。”
陸澤笑着說道:“三少爺請便!”
武軒不再多言,左手挽着蘿莉,右手挽着禦姐,在一幹人等豔羨的目光下遠去。
“啧啧,真是羨慕三少爺,得享齊人之福啊。”
蘇禦不由感歎一聲。
“蘇老弟,你有什麽可羨慕三少爺。”
陸澤啞然失笑道:“你成爲太安第一花魁媚姬的入幕之賓,羨慕你的人才更多呢?”
緊接着,他又将手中那顆上品元晶遞給了蘇禦的馬仔丁陽。
“将這枚元晶換成銀子,把剛剛那兩位姑娘戰鬥後所造成的損失都賠了。”
“是!”
丁陽三人眼睛一亮,齊齊應聲道。
一顆上品元晶,可以換取一百枚下品元晶,可以換得二千兩銀子。
哪怕是把街上這些的攤販全部賠償一遍,他們也能貪墨一部分,再不濟每人也能分到一百兩銀子。
對于他們而言,能白撿一百兩銀子,這個月指不定又有機會去逛一次教坊司了。
這就是跟對了上司的好處啊。
三人心頭不由感歎。
不用去天魁城鎮守,還能在太安城摸魚撈錢,和以前他們在其他校尉大人手下任職相比,那簡直就是天與地之間的區别。
旋即三人各司其職,召集攤販商量賠償,将所有損失登記載冊,拿元晶去換取銀子。
“蘇老弟,走吧,既然此事已經解決,咱們去君悅酒樓吃午飯吧。”
陸澤提議道。
蘇禦點了點頭,兩人往君悅酒樓的方向走去。
“蘇老弟,老哥我已經猜到三少爺身邊那兩位夫人的身份了。”
走在路上,陸澤突然神神秘秘的笑道。
“哦?”
蘇禦眉頭一挑,笑道:“什麽身份?”
“剛剛你也聽見了,那位黑衣女子叫那位身穿白衣的姑娘聶靈兒,至于那位黑衣女子,則是被三少爺稱呼爲碧娴姐姐。”
陸澤笑道:“依我的猜測,那位聶靈兒想必就是炎州聶家家主之女聶靈兒,至于那位被三少爺稱呼爲碧娴姐姐的女子,想來就是靈州賀家家主賀慈之女賀碧娴!”
聽完陸澤的分析,蘇禦嘴角扯了扯,不由道:“這聶家家主和賀家家主,竟然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共事一夫?”
“蘇老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陸澤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強者享用一切。”
“而遍布大魏九州各地的武道世家,他們之間的關系,本身就是錯綜複雜,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雙方利用聯姻的方式來互相扶持,并加以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這也是爲何大魏建國這麽多年來,除了這九大武道世家外,再無其他武道世家能崛起和他們抗衡,因爲一旦有武道世家出現崛起之勢,就會被他們聯手進行打壓,最後泯然于衆人矣。”
“現在武軒已經成爲星月聖地的聖子,未來的星月聖地掌教。”
“你想想該有多少人想要巴結他?并想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借此穩定雙方的利益?”
“再說了,這九大武道世家,哪個家主下面不是兒女滿堂?說出去自己女婿是未來星月聖地的掌教,多有面子?”
“别說共事一夫,但凡武軒表露出三妻四妾的念頭,你信不信其他六家都會把自家族裏最優秀的姑娘送到他床上去?”
“還有就是,你剛剛也看到了,武軒長得多俊?哪個姑娘看了他不得夾道歡迎?”
蘇禦轉頭怔怔的看了陸澤一眼,我感覺你在開火車,而且我有證據!
“那他回太安城做什麽?”蘇禦不解道。
對于氣質儒雅性格溫和的武軒,蘇禦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要是放在其他公子哥身上,恐怕今天免不了還會惹出一些什麽收拾不了的場子。
想必也是他常年生活在星月聖地,才沒有養成富家公子哥身上的所特有的驕縱之氣。
“不知道。”
陸澤搖了搖頭,失笑道:“無非就是在星月聖地呆膩了,或是回來看看自己的爹和兄弟姐妹們”
兩人回到君悅客棧,吃完午飯後回到鎮武司,然後往各自的校尉府方向走去。
“武家所修煉的赤焰訣,在戰鬥的過程中,能不停的灼燒敵人,直至對方抵禦不住這股灼燒,被引燃”
“那是否可以利用赤焰訣助我融化那塊域外隕石?”
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起中午出去吃飯是所經曆的小插曲,蘇禦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過也就是想想,他馬上就把這個不太實際的念頭從腦海裏摒除了。
能修煉赤焰訣的人,在武家已經是絕對的核心人物。
先不說是否能助他融化域外隕石,光是他如何打動對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能成爲武家核心人物,想必手裏是不缺錢的。
這塊域外隕石總共才花了一千元晶,總不能光是将其融化,就花費超過域外隕石的錢吧?
同時他也不禁有些好奇,武軒突然回到太安城的目的又是什麽?
“咚咚咚。”
就在太陽即将下山的時候,蘇禦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誰?”
蘇禦不由問道。
“蘇大人,是我,丁陽。”
屋外響起了丁陽的聲音。
蘇禦眉頭一挑,然後去打開了房門。
屋外正是丁陽三人,此刻丁陽的手裏還捧着一股成人頭顱大小的布袋,看袋子展現出來的形狀,裏面裝的應該是銀子。
“有什麽事嗎?”蘇禦笑道。
丁陽晃了晃手裏的布袋,嘿嘿笑道:“大人,這是賠償街上那些攤販後還剩下來的全部銀子,一共是五百七十三兩,您看看如何處理?”
在剩下這筆錢的時候,三人其實内心掙紮過好一陣子的,甚至是非常希望将其直接據爲己有。
不過經過商量後,三人還是決定交給蘇禦去分配。
哪怕是對于校尉來說,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如果他們這一次不找蘇禦分配這筆錢,那無疑在會讓蘇禦潛意識裏覺得,他們并沒有将蘇禦看在眼裏,日後有什麽賺錢的差事,蘇禦自然也會因爲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爲,然後派給其他兩支小隊。
權衡利弊後,三人還是決定回來,找蘇禦分配這筆錢。
哪怕是蘇禦隻分給他們一成,他們也認了,總好過拿着這筆錢出去花天酒地,最後被蘇禦孤立穿小鞋好。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對于此刻的蘇禦而言,這點錢還真是有些看不上
“還剩五百多兩銀子?”
蘇禦眉頭一挑,不禁有些詫異。
街上毀得一片狼藉,才賠了一千三百多兩銀子,着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同時也讓蘇禦不禁感歎,老百姓賺錢确實不容易,怪不得隻要是有一絲機會,都會想着成爲武者。
武者賺錢的速度,可能僅僅一個月賺到的錢,就是普通老百姓一生都夠不到的數目。
他們能将剩下的錢拿回來交給自己分配,說明他們已經是打心底認可蘇禦這個上司。
“之所以不敢自己分了這筆錢,想必也是擔心我日後有發财的事情不會想着他們,甚至還會暗地裏給他們穿小鞋”
蘇禦心頭暗樂,然後笑道:“你們三人每人一百兩銀子,剩下的歸我!”
“是!”
三人眼睛一亮,雖然已經預料到蘇禦可能會給每人分配一百兩銀子,但現在真的從蘇禦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三人有些欣喜。
這在以前,他們哪有撈這種外快的機會?
每次魏漣漪組織的大規模任務,都會讓他們心驚膽戰好一陣時間。
現在能不費什麽力氣和危險的賺到一百兩銀子,對于一個鎮武衛來說,已經算是一筆非常豐厚的巨款了。
看着三人臉上欣喜的表情,蘇禦心頭不禁有些怅然。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剛加入鎮武司時,執行第一個任務,從王員外家得到的那筆一百兩外快,也讓他欣喜了好一陣子。
現在自己坐擁當初上千倍的财富,反而再難找到當初的那股純粹的欣喜情緒。
人就是如此,當見識和獲得都足夠的多,欲望的阈值便會愈來愈難以被滿足和填滿。
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當初執行第一個任務的經曆,仿佛就已經是很久遠的一件事情了。
自己也不再是鎮武司裏最底層的馬仔,甚至也有了自己的馬仔可以使喚。
真是人生無常呐。
蘇禦收回思緒,然後接過丁陽手中的布袋,給三人各自兩錠重達五十兩的銀錠。
至于剩下的二百七十三兩銀子,自然就落入了蘇禦的腰包。
他雖然并不缺這點錢,但這筆錢他依然得拿,這本身就是鎮武司上下級之間的規矩。
雖然暗地裏他已經非常有錢了,可明面上的他還沒有大方到能把這近三百兩銀子白白分給小弟。
哪怕是把這其中一半分給馬仔,他們都已經能感激涕零了。
人就是如此,你對他惡,他反而會對你恭敬有加,可你對他有多餘的善,他反而敢蹬鼻子上臉。
蘇禦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多餘的爛好人。
“現在鎮武司缺人,明天說不定還會有繁重的任務等着大家。”
蘇禦笑道:“今天大家也累了一天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
三人抱拳一拜,然後轉身離去。
蘇禦看了眼即将落入山頭的紅陽,将手中裝有銀子的布袋随意扔在房間内的床上,然後便關上門往鎮武司外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