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武家。
正洗涮完準備休息的武齡剛剛躺在床上,自己的房門便突然被人急促的敲響。
武齡眉頭微蹙,不滿的說道:“誰啊?”
“是我!”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表姐?”
武齡聞言一怔,然後急忙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的人,正是自己的表姐,魏漣漪。
“表姐,你這大晚上的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武齡不由問道。
迎着武齡那略顯疑惑的目光,魏漣漪俏臉認真的看着她,然後一字一頓道:“齡兒,你再将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全部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遺漏的地方,就原原本本的将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告訴我就行。”
聽到魏漣漪這句話,武齡不由一怔。
之前在天耀城的時候,她就已經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了魏漣漪。
沒想到她這大晚上的過來,竟然又是問自己當天晚上的事。
其實在第二天魏漣漪醒來後,便接到了來自鎮武司傳來的千裏隼,并将天耀城有埋伏的消息告訴了她。
可惜的是,那時候事情早已經塵埃落定。
看到魏漣漪回來,鎮武司的高層可謂是齊齊松了一口氣。
隻要人沒出事就好,否則陛下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必然會是龍顔震怒。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的是,此次事件對于魏漣漪來說,造成了多麽大的傷害。
哪怕是被孟婆三人重創,她迫不得已下施展君臨天下這項天階武技,她内心其實都并沒有多大的不滿。
甚至後續被人黃雀在後,她依然能接受。
可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将這一切财物都全部搶走也就算了,竟然連她的貼身衣物也取走,那自己的身子必然已經被那人給看光
當她清醒後得知這件事後,恨意和殺意交織幾欲凝成實質。
故而一回來後,魏漣漪便向霍淵請教了他們掃蕩閻羅殿的全部細節。
同時心底也湧現出一個疑惑。
正是因爲這個疑惑,讓她重新找到了武齡,并來重新詢問當晚事情的經過。
“當天晚上,我們聽到院子裏傳來動靜,我急着想要沖進去,然後被那個新晉的校尉蘇禦拉住,他說如果敵人是你都對付不了的人,那我們沖進去,也不可能幫上什麽忙,反而因爲我的存在,會成爲表姐伱的累贅.”
“然後我們就往遠處躲去,直到院子裏的動靜消失,我們才重新往表姐你這邊趕去。”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表姐你已經陷入了昏迷,貼身衣物也被給.”
說到這裏,武齡不由看了魏漣漪一眼,然後說道:“表姐,這件事你就看開點吧,那也就是兩塊肉”
隻是看着魏漣漪那冰冷的眸子看來,武齡到嘴的話立即咽了下去。
不過她還是補充道:“不過表姐你放心,我過去看到你的時候,其他人還隔着一段距離,再加上是夜晚,他們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然後我就用衣服給你蓋上了,所以他們絕對是什麽都沒有看到,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魏漣漪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她又重返南風巷,觀察了已經化成廢墟的戰場。
可惜的是,經過那一戰後,有着諸多江湖武者趕來,破壞了戰場,也讓她沒機會去記錄留在那裏的腳印。
如果能将全部的腳印記錄下來,能有利于讓她找出那個黃雀在後的家夥。
唯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那家夥擁有一門極其恐怖的身法,甚至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可惜的是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早已經無法形成有效的攻擊
魏漣漪目光泛起一絲冷芒,緩緩道:“這個任務極其秘密,爲了防止提前走漏消息,我甚至沒有将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除了在武獄裏的鎮撫吳大人,和四位千戶大人,還有指揮使大人外,便隻有你我和下面的十位校尉得知此事.”
“此事很可能是有人提前走漏了消息給地獄門,然後判官三人才會提前在天耀城設伏。”
武齡俏臉一變,然後失聲道:“表姐,你是說,下面的校尉裏,有人是地獄門的人?”
魏漣漪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倒是非常小。”
等她回來後總結完這件事,才深深意識到自己的大意。
黃敬岩手裏的堪輿圖便是在天耀城所得,他很可能将堪輿圖藏在天耀城,想必地獄門也是能有所猜測的。
而她當日離開太安城時的招搖過市,想必地獄門的諜子也是看在眼裏,自然就會向上面進行彙報。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旦她趕往天耀城,那麽地獄門在天耀城設伏襲殺她,就能想得通了。
地獄門既得到了堪輿圖,又擊殺了皇帝的女兒,可謂是能讓大魏顔面掃地。
可惜的是,判官三人怎麽也不會想到,魏漣漪竟然能強行把自己的修爲提升至潛龍境,然後逆轉了此次戰局。
所有人都低估了地獄門想要獲得那半張堪輿圖的決心。
“對了,表姐,我聽說現在京州閻羅殿已經被鎮武司連根拔起了,這是真的嗎?”
武齡不由問道。
魏漣漪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據霍大人提前透漏的消息,京州閻羅殿的閻王,便是曾經和吳大人有過同僚關系的薛永昌,亦是現如今天樞城的太守。”
武齡瞪大了眼睛,失聲道:“是天樞城的太守?這地獄門對朝廷的滲透,已經如此之深了嗎?”
“那上面有沒有拷問到什麽東西?”武齡道。
“沒有。”
魏漣漪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他的身體裏藏着毒藥,隻要被擒就能借助毒藥赴死,根本不會給你任何施加酷刑拷打他的機會。”
“那這麽說來,京州閻羅殿,可就隻剩下判官一人了?”
武齡說道:“現在判官遭受重創,咱們是否可以在閻羅殿當初的據點守着他,說不定就有機會蹲到他。”
“藏大人和秦大人依然還在天樞城進行收尾的工作,如果判官出現,便會落入口袋。”
魏漣漪道:“這也是閻羅殿被連根拔起後還沒有把消息放出去的原因。”
被判官跑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當時的她,早已經元氣虧空,再也沒辦法去對付判官了。
否則也不會被一個修爲更低的家夥黃雀在後,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甚至白白被他看了自己的身子。
想到這裏,魏漣漪俏臉無來由的一寒。
那一門身法武技詭異莫名,若是日後她遇到施展這一門武技的人,必然能第一時間将其認出來。
“千萬别讓我再遇見你,當日之辱,定要讓你用命來償!”
魏漣漪心頭暗暗下定決心,眸子裏有寒意湧動。
“那表姐立即擊殺孟婆和城隍,這可就是兩個四級功勳。”
武齡不由道:“你現在手裏積攢下來的功勳,再加上你現在是魚躍境修爲,已經足以讓你晉升千戶一職了吧?”
魏漣漪點點頭,說道:“晉升千戶的功勳确實是已經夠了,不過現在鎮武司的的四位千戶是滿員,如果我想要晉升千戶,則隻能去往其他州域赴任”
“去其他州赴任?”
武齡不由一怔,然後道:“那表姐,你是怎麽想的?要去其他州域有空缺千戶的鎮武司赴任嗎?”
魏漣漪想了想,搖頭道:“吳大人現在已經年邁,想必用不了多久,父皇便會讓他榮退,到時候便會從四位千戶大人挑出一人晉升鎮撫一職。”
“等有一位千戶大人的職務空缺出來,我便可以取而代之。”
“在此之前,我倒是可以把時間花費在修煉上,借此機會争取早日晉升潛龍境!”
晉升潛龍境.
聽到魏漣漪接下來的計劃,武齡一陣失神。
要知道整個武家,也就她爹武元磐擁有潛龍境的修爲。
而自己的表姐也不過癡長自己兩歲,就已經即将達到自己爹目前所擁有的修爲。
她未來的成就該是怎麽樣?
自己這一輩子,還有機會達到自己爹的高度嗎?
“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魏漣漪說完,身形已經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武齡的閨房裏。
她還得去想辦法,看看此次天耀城之行,是否就是自己麾下的校尉通風報信。
雖然目前還隻是有這麽一個猜測,但如果真的是因爲自己麾下的校尉彙報了自己的行蹤,才導緻自己在天耀城遭遇地獄門的襲殺
看着魏漣漪曾經站立的位置,武齡眸子裏泛起一絲堅定,緩緩道:“終有一天,我也會追上表姐的腳步。”
她加入鎮武司,便是豔羨于魏漣漪穿戴飛魚服的英姿飒爽。
隻是經過天耀城一行後,她才明白在鎮武司任職的危險。
哪怕是自己的表姐身爲千金之軀,在江湖上稍有不慎,也會落得身死的下場。
不過這種感覺,卻又深深的讓她感到着迷。
有壓力才會逼迫着人去進步。
在這個世上,已經有兩個女子讓她心生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一個是瑤池聖地的聖女,虞南霜。
一個便是自己的表姐,魏漣漪。
這兩人給她的感覺就是,極其驕傲,不甘人後的女子。
準備休息的武齡想了想,在床上盤膝坐下,然後取出一塊極品元晶,再次開始了修煉。
翌日。
當天際泛起魚肚白,蘇禦起床時,媚姬還蜷縮在床上熟睡。
淩晨進入你身體的,不一定是困意,清晨射在你臉上的,也不一定是陽光。
看着如小貓般溫順的媚姬,蘇禦心頭暗樂,敢出言挑釁,這就是下場!
蘇禦起床洗涮一番,然後穿戴整齊,去前院結昨晚的賬,花費二百元晶,然後一路走出教坊司。
而在教坊司的門口,其他九位校尉大人早已經在此等候。
看到蘇禦出來,衆人紛紛笑着打着招呼,同時眼中也夾雜着豔羨。
不用去想,都知道蘇禦昨晚是在媚姬的廂房裏留宿的。
“費大哥,齊大哥,賀大哥大家早啊。”
蘇禦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蘇老弟早。”
“蘇老弟早上好.”
“蘇老弟,昨天晚上媚姬廂房裏的床總沒被搖蹋了吧?”
蘇禦:“.”
“哈哈哈哈.”
“.”
衆人轟然大笑,在街上用過早點後,一行人心照不宣的往鎮武司方向走去。
一路來到魏漣漪所在的百戶府,然後便靜靜的等待着魏漣漪的到來。
直到太陽升起,魏漣漪才緩步踏入百戶府。
“魏大人!”
衆人紛紛抱拳一拜。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後淡淡道:“今日無事,大家都回去修煉吧。”
“是!”
衆人齊聲應道,然後躬身離開。
看着衆人離開的背影,魏漣漪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蘇禦,你留下。”
我?
蘇禦心頭不由一跳。
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吧?
自己明明做好了一切收尾工作,而且另一個分身還親臨現場重新看了一遍,不可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迹才對。
現在魏漣漪單獨留下自己,又是幹什麽?
其他校尉不由看了他一眼,遞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快步消失在百戶府。
“不知魏大人是有何事?”
待衆人離開,蘇禦不由問道。
迎着蘇禦的目光,魏漣漪淡淡道:“經本官對天耀城遇襲一事經過總結,本官猜測,此事極有可能是有人将本官的行蹤洩露給地獄門,才謀劃了那一場埋伏.”
蘇禦聞言不由一怔。
仔細想了想,便立即明白了魏漣漪的意思。
魏漣漪的這番話,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雖然這種可能性倒是并不高。
畢竟當初魏漣漪帶着他們離開太安城時,可都是直接策馬在太安城的街道上狂奔。
因爲這段時間和地獄門的沖突,地獄門不可能沒有眼線埋伏在太安城觀察鎮武司的一舉一動,防止鎮武司對它的報複。
現在看到魏漣漪這麽明目張膽的出城執行任務,地獄門不可能不起疑心,并懷疑魏漣漪此行的去向。
不過看其他校尉習以爲常的模樣,想來魏漣漪出城執行任務時,這已經是尋常操作。
但也不能排除下面校尉走漏魏漣漪行蹤的可能。
當時魏漣漪隻是告訴了他們在場十位校尉,此行的目的地是天耀城。
再加上他們的趕路速度,判官三人如果不是提前得到消息,不可能比他們還快的趕至天耀城進行埋伏。
由此可見,魏漣漪懷疑下面人通風報信導緻自己遇襲,倒也是能說得過去。
魏漣漪看着他,淡淡道:“依你看來,有沒有什麽辦法洗清或是挖出下面校尉通風報信的嫌疑?”
當初她就從霍淵那裏得知了蘇禦的一切,是個非常有主意的人。
在加上又是他将陰兵和黃敬岩可能藏身的地址彙報上去,才讓他有幸升任校尉一職,
故而蘇禦是地獄門諜子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魏漣漪昨晚和武齡夜話後,回去便開始想辦法,看看如何能對下面的校尉進行測試。
可想了許久,也沒有很好的主意。
既然蘇禦不可能是地獄門的諜子,倒是可以看看他是否有好的辦法,助自己對其他九位校尉進行測試。
一旁的武齡也不由怔了怔,似是沒想到,魏漣漪竟然會向蘇禦請教。
迎着兩人的目光,蘇禦思忖了片刻,道:“回大人,卑職倒是有一個辦法,但具體是否可行,還未爲可知。”
魏漣漪道:“你先說說看。”
“卑職的這個辦法引蛇出洞。”蘇禦道。
“哦?”
魏漣漪眉頭一挑,道:“怎麽個引蛇出洞法?”
“很簡單。”
蘇禦道:“如果大人下面的校尉裏,真有人給地獄門通風報信,大人隻需要下午把大家都召集過來,然後表示得到了地獄門某個刺客的行蹤,讓他們回去準備一番.”
“如果這些校尉裏有人是地獄門的人,必然會想辦法将這個消息傳出去,讓這個刺客避免這次抓捕。”
“大人便可以借此機會在暗中觀察,看誰會作出報信這個舉動,屆時便能揪出地獄門安插在大人手下的諜子.”
魏漣漪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蘇禦的這個辦法,無疑是最簡單高效的。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魏漣漪點點頭,淡淡說道:“你先回去吧,此事隻有你知我知,切記不可傳于他人之耳。”
“是!”
蘇禦轉身離開。
看着蘇禦遠去的背影,武齡不由問道:“表姐,你怎麽就不懷疑他也有可能是那個給地獄門通風報信的人呢?”
“他如果就是地獄門的諜子,他會把陰兵和黃敬岩藏身之地的彙報給上面領功嗎?”
魏漣漪搖了搖頭道:“地獄門或許對鎮武司有一定的滲透,但還不會去收買一個煉體境武者。”
“而他也是憑借這個誤打誤撞的功勳,才升任校尉一職。”
聽完魏漣漪的分析,武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樣子去看,蘇禦是地獄門諜子的可能性确實不大。
“呼。”
走出魏漣漪所在的百戶府,蘇禦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剛剛被魏漣漪留下的時候,他腿肚子都快打顫了。
他和魚躍境武者之間,可是隔着不可逾越的天塹。
要是被魏漣漪發現自己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那自己絕對死定了。
萬萬沒想到,魏漣漪隻是讓他出主意,想要看看自己天耀城一行,是不是下面的人走露了風聲。
“應該不可能是其他的校尉把消息走漏個地獄門的吧?”
蘇禦皺着眉頭思忖了片刻,心頭不由暗道。
當然,這種可能哪怕是他,也沒辦法排除。
如果真的有人是地獄門的諜子,那恐怕他就得承受魏漣漪在天耀城吃癟的滔天怒火。
蘇禦不由縮了縮脖子,頗有種自己打家劫舍然後讓别人背鍋的既視感。
不過如果真的是有校尉走漏了風聲,那如果能揪出來,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這種隐患不除,日後若是魏漣漪又帶着人出門執行任務,消息又被地獄門的人知曉,那對于他而言,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總不可能時刻的制造分身跟着魏漣漪去執行任務。
一旦自己本體遭遇上,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自己所在的校尉府,院子裏隻有丁陽三人在院子裏等候。
看到蘇禦過來,三人齊齊起身,抱拳一拜:“蘇大人。”
“嗯。”
蘇禦點點頭,不由道:“其他兩支小隊呢?”
“回大人,其他兩支小隊皆領了任務,外出去執行任務了。”丁陽恭聲道。
我差點忘了,現在已經是九月了。
蘇禦了然,然後道:“今天沒事,你們都回去修煉吧。”
“是!”
丁陽三人應聲,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待丁陽三人回房,蘇禦外出了一趟,購置火石和藥爐,并購置了六副補藥,一共花去四百元晶。
回到鎮武司自己的房間,蘇禦用清水取出一副補藥進行簡單的清洗,然後利用火石開始進行熬煮。
“現在倒是不缺錢,武技也全部達到了破限的地步,接下來獲得的屬性點,倒是可以拿來提升修爲了。”
“等晉升鐵骨境,可以去将埋在天耀城的寶貝挖出來,城隍印還是孟婆杖都是玄兵,都可以作爲分身的武器,等日後不需要了在拿去出手.”
“至于那半塊堪輿圖,可以先留在手裏,看看日後是否有機會得到另外半塊堪輿圖。“
“還有那件價值上萬元晶的紅肚兜,等日後缺錢了,可以拿去出手,不過爲了避免引起魏漣漪的注意,不能在太安城出手.”
“同時也得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多的上古武技,讓自己保命的底牌再多一些。”
等待藥材熬制的過程中,蘇禦不禁開始考慮接下來的打算。
“今天想必魏漣漪會找機會召集所有人過去,然後故意放出假消息,看是否有人走漏了消息……”
蘇禦不禁苦笑一聲。
雖然覺得魏漣漪會是多此一舉,但想來是天耀城一行,魏漣漪心裏始終壓着一團火無處宣洩呢。
就算可能性極小,她也得試試。
待補藥熬制好放涼,蘇禦一口喝下。
半個時辰過去,蘇禦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銅皮初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
【屬性】:1點
看着武技那一欄三本破限技,蘇禦心頭不禁升起一股豪氣。
這三本破限武技,可謂是自己當前安身立命的資本啊。
隻要不是招惹上魚躍境及以上的強者,自己現在的修爲和底牌,都足以應付。
中午,蘇禦出門,在君悅客棧用過午飯,然後便繼續回鎮武司摸魚。
剛剛睡完一個午覺的功夫,自己的房門便被人急促的敲響。
“咚咚咚”
“誰?”
蘇禦不由問道。
“蘇大人,是我,謝耀!”
門外傳來一道男聲。
“謝耀?”
蘇禦心頭一動,然後打開房門問道:“有什麽事嗎?”
“魏大人叫你過去一趟。”
謝耀道:“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快過去吧,我還得去其他校尉大人那裏一趟。”
說完謝耀便徑直往校尉府外的方向走去。
望着謝耀離開的背影,蘇禦不由陷入了沉思。
看來魏漣漪已經忍耐不住了啊。
他用水洗了把臉,然後便徑直往魏漣漪所在的百戶府走去。
當蘇禦趕到是,院子裏已經聚集了幾位校尉。
不一會兒功夫,魏漣漪麾下的十位校尉便全部聚集在此。
“魏大人!”
衆人走進魏漣漪的辦事處,然後齊齊恭聲一拜。
“人都到齊了?”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後沉聲道:“剛剛得到密報,地獄門的黑無常在距離太安城兩百多裏外的臨安城現身,上面委托本官前去緝拿,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在鎮武司門口集合!”
“是!”
衆人齊齊應聲,然後往百戶府外的方向走去。
蘇禦吊在隊伍後面,不動聲色的掃了衆人一眼。
“大家就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看着衆人遠去的背影,武齡不由道:“表姐,你安排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除了蘇禦外,其他九人,我已經提前和吳大人打過招呼,他讓人抽調九位百戶大人暗中盯防。”
魏漣漪淡淡道:“這些人裏是否有人給地獄門通風報信,這半個時辰内就能見分曉。”
十位校尉在百戶府分開後,便各自往自己的校尉府走去,交代完下面的鎮武衛要出門執行任務後,衆人便各自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爹,你怎麽中午就回來了?”
看到費陽朔回來,剛剛準備出門的費俊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
費俊便是他的兒子,今年十七歲,血氣九品,正在凝練武者氣旋。
“爹要出去執行任務,回來拿點東西。”
費陽朔看了他一眼道。
“又要出去執行任務?”
費俊翻了個白眼,不由道:“爹,你不是才剛剛從天耀城回來嗎?這麽快就又要出去執行任務了?這魏大人真是把你們當牛一樣使喚。”
費陽朔掃了他一眼,道:“如果不執行任務,你現在拿來凝練武者氣旋的元晶從哪裏來?”
費俊聞言,頓時沒話說了。
費陽朔接着道:“爹不在的這幾天,你可不要疏于修煉,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魏大人手下新加入一個校尉蘇大人,他才剛剛加加入鎮武司兩個月,現在就已經升任校尉一職了,你可得向他看齊。”
費俊眼睛一亮,笑道:“我聽說過他了,據說這個蘇大人升任校尉後,在教坊司設宴,然後被太安城第一花魁招爲入幕之賓,傳言當天晚上媚姬廂房裏的床都給搖蹋了呢。”
費陽朔聞言,面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費俊眉飛色舞的說道:“爹,等我凝聚出武者氣旋加入鎮武司,我能不能去蘇大人手下擔任鎮武衛?”
“每個校尉大人麾下隻有九位鎮武衛,如果是滿員狀态下,就不能擴編招收其他人。”費陽朔淡淡道。
“哦。”
聽從費陽朔這句話,費俊臉色不禁有些失望,眼中的光芒也不禁黯淡了下來。
現在太安城中的年輕一輩,可謂是把蘇禦當成了自己的榜樣。
加入鎮武司短短兩個月,就已經升任校尉一職,然後又睡了太安城第一花魁。
升官發财睡花魁!
可謂是把男人一生最得意的事情都給完成了。
将費俊臉色顯得有些失落,費陽朔話鋒一轉道:“不過我聽說,蘇大人手下有一個名叫徐博的鎮武衛,目前已經是煉體圓滿,隻差一步就能晉升銅皮境,到時候必然會升任校尉,到了那時候就會出現空缺.”
聽到費陽朔這番話,費俊眼睛不由一亮,一臉驚喜的說道:“真的?”
費陽朔點點頭,笑道:“爹還能騙你不成?”
“不過你可得努力修煉,争取早日凝聚武者氣旋,否則等徐博升任校尉,而你又還沒有凝聚武者氣旋,那這個空缺的位置,可就被别人搶了。”
當然,他說這些話,隻是爲了激勵費俊早日凝聚武者氣旋罷了。
魏漣漪手下的鎮武衛殉職率有多高,他可是看在眼裏。
讓費俊也加入魏漣漪麾下,那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
在他看來,給費俊在鎮武司找一個能混吃等死的校尉手下當差,才是最合适不過的。
在蘇禦手下任職,絕對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是在魏漣漪手下。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更加勤奮的修煉,争取早日凝聚武者氣旋。”費俊臉色興奮的說道。
“爹馬上就要出去幾天,你現在手裏的元晶還夠不夠?”費陽朔問道。
“夠,上次爹給我的十顆元晶,我手裏現在還有三顆呢。”費俊嘿嘿一笑。
“三顆?”
費陽朔眉頭微蹙,眼神銳利的看向他,道:“我記得上次給你元晶,是我去天耀城之前,還沒過十天,你怎麽花了這麽這麽多元晶?你把元晶花到哪裏去了?”
還未令凝聚武者氣旋成爲武者前,對元晶的消耗并不大。
短短七八天的時間,費俊花掉七顆元晶,讓費陽朔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
費俊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迎着費陽朔淩厲的眼神,費俊不由低下了頭,然後嗫嚅道:“那個我跟着楊傑去了一趟教坊司,然後一共花掉五顆元晶.”
聽到是去教坊司,費陽朔臉色陡然一沉,冷冷道:“老子出生入死才賺那麽點錢,就是爲了讓你早日凝聚武者氣旋,你卻拿着這些錢去逛教坊司?”
費俊被費陽朔臉上的表情給吓了一跳,然後低下頭,唯唯諾諾的說道:“爹,我錯了。”
看到費俊這副表情,費陽朔語氣不由和緩了一些,然後說道:“俊兒,你也長大了,有需求爹也能理解,但教坊司這種地方,并不是咱們這種家庭的人能去得起的。”
“爹出生入死去掙這點元晶并不容易。”
“你沒有自己去賺錢,可能并不明白去教坊司花掉的那五顆元晶,到底價值多少錢。”
“在當年爹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那五顆元晶讓爹去下面的鄉鎮逛一圈,至少能讓爹娶三個媳婦,你明白嗎。”
“而這筆錢,你卻隻能和楊傑在教坊司睡一晚,你想想這是多大的一筆錢?“
費俊不由瞪大了眼睛,失聲道:“能娶三個媳婦?”
“爹,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知錯就好。”
費陽朔臉上現出一抹笑容,然後說道:“你也長大了,等爹回來後,抽空帶你去下面的小鎮逛一圈,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麽喜歡的姑娘,爹統統買回來給你做媳婦。”
費俊眼睛一亮,然後重重的點頭,笑道:“謝謝爹!”
“好了,我還有事,你去忙你的吧。”
費陽朔擺了擺手,示意道。
“那孩兒走了。”
費俊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着費俊遠去的背影,費陽朔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起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片刻後,他走出房間,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後院放置着一些草卉花盆,還搭着一個鴿棚。
費陽朔來到鴿棚前,然後伸手将一個被單獨的關着的信鴿拎出,并将手裏的一張紙條塞進信鴿腳上的鐵環内。
喂給它一些食物後,費陽朔将它朝着天空擲出,信鴿振翅朝着遠處掠去。
隻是就在下一刻,一道勁氣宛若利劍般自遠處激射而來,還沒飛遠的信鴿被擊中,徑直掉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費陽朔瞳孔猛地收縮,然後朝着那道勁氣激發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名身穿銀絲紋繪飛魚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他家的院牆上。
這名百戶大人他認識,正是霍淵手下的百戶之一,賀波鴻。
費陽朔收斂臉上的表情,強行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不解的問道:“賀大人,您這是何意?”
“嘿嘿,我是何意,想必你應該清楚才是?”
賀波鴻輕笑道一聲,然後徑直走到那具信鴿的屍體前,将信鴿撿起,然後取下信鴿腳下鐵環内的密信。
将密信攤開後,其上的紙條赫然寫着:“鎮武司得知黑無常出現在臨安城,速速撤離!”
看完密信的内容,賀波鴻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緩緩道:“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跟我走一趟,還是要本官出手擒你?”
費陽朔突然将目光看向賀波鴻的身後,然後突然道:“閻王,殺了他!”
賀波鴻面色陡然一變,然後全身戒備的往身後看去,身後卻空無一人。
費陽朔則借助這個機會,身形瘋狂爆退。
“哼,若是被你一個銅皮境武者逃走?本官今天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賀波鴻看到這一幕,冷笑着說道。
話音剛落,賀波鴻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枚元晶。
他屈指一彈,元晶掀起呼嘯的勁風,後發先至撞在了費陽朔的背上。
“砰!”
伴随着一道悶響,費陽朔臉色猛地煞白,一口鮮血噴出嘴,直至砸落在地。
知道自己再無任何機會逃走,費陽朔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拔出自己懸在腰間的鎮武刀,然後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哼,想死,可沒那麽容易!”
賀波鴻身形趕至,一道勁氣自手中激射而出,直接撞飛了費陽朔手裏的鎮武刀。
見求死不得,費陽朔頓時萬念俱灰,雙眼都變得無神起來。
他或許料到了這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你們是如何發現我的?”費陽朔看向賀波鴻,嗓音嘶啞的問道。
“嘿嘿,之前确實沒發現,不過現在倒是發現了。”賀波鴻輕笑道。
費陽朔聞言,面色陡然一變,立即明白了過來。
先前魏漣漪所說的那番話,是在故意散布一個假消息,其目的就是詐出那個給地獄門通風報信的人。
而自己不慎落入了網中。
“現在随本官去一趟鎮武司吧。“
賀波鴻将他提起,然後快速往鎮武司的方向掠去。
當蘇禦和其他幾位校尉都在鎮武司的門口等着時,便看到賀波鴻提溜着費陽朔往這邊走來。
看到臉色萎靡的費陽朔,蘇禦嘴角扯了扯。
還真是有内鬼?
齊鴻看到賀波鴻擒住的費陽朔,立即迎了上來,急聲道:“賀大人,他是魏大人麾下的校尉費陽朔,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賀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賀大人”
其他校尉也紛紛圍了上來。
“看來這費陽朔的人緣也不錯啊,隻是怎麽會是他.”
蘇禦不禁輕歎一聲。
費陽朔給他的感覺,是一個爽朗熱情的漢子。
他想過其他任何一位校尉可能是地獄門的諜子,卻沒料到諜子是他不曾料到的費陽朔。
“誤會?”
賀波鴻環顧一圈,然後晃了晃手上的密信,淡淡道:“這是他聯系地獄門的鐵證,當初魏大人在天耀城遭遇判官三人埋伏,想來亦是他提前通風報信導緻。”
“都随我去魏大人的百戶府吧。”
說完,賀波鴻便不再搭理衆人,徑直往魏漣漪的百戶府方向走去。
“魏大人,幸不辱命,人已經給你帶來了。”
賀波鴻随手将費陽朔扔在一旁,然後又将自己截獲的那張密信遞給了她。
當看完那張密信的内容後,魏漣漪俏臉已經泛起濃濃的寒霜。
魏漣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自己體内幾欲噴薄的怒火,緩緩道:“費陽朔,你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
費陽朔躺倒在地,嘿嘿笑道:“我沒什麽要解釋的,咱們去天耀城的消息,也是我想地獄門報信造成的,可惜啊,集判官孟婆城隍三人,都沒能将你殺死。”
聽到他這番話,在場的校尉皆是齊齊色變。
原來天耀城魏漣漪遇襲一事,竟然是費陽朔提前給地獄門通風報信?
衆人臉上皆是濃濃的不可置信,驚駭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費陽朔。
“能說說爲什麽嗎?”魏漣漪淡淡道。
“爲了錢。”
費陽朔笑道:“爲了很多很多的錢。”
“魏漣漪,你是天潢貴胄,自然不懂我們這些市井小民需要什麽?”
“我費陽朔,可謂是跟在你身邊最老的人了吧?“
“可是我得到了什麽?我身邊的同僚一個一個的死去,他們又得到了什麽?”
“他們殉職後,鎮武司也不過給予他們的家人三百顆元晶撫恤,而下面的鎮武衛,甚至隻有可憐的一百顆元晶。”
“我們加入鎮武司,和你的目的不同,你是想建功立業,而我們的目的卻隻是安身立命,有一個能養家糊口,讓自己過的稍微好一些的事業。”
“可是這兩年來,我們跟着你是出生又入死,我們又得到了多少?”
“鎮武司多少校尉就算一個月天天啥都不用幹,掙得都比我們這些跟在你手下賣命的人多!”
“憑什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公平嗎?其他百戶大人的校尉,一個個吃香喝辣的,每個月都在納嬌妾”
“而我們呢?跟着你身上的傷疤是多了一道有一道,而你給過我們什麽?”
“後來地獄門找到了我,隻要我能給他們提供确切的消息,一次就給我一千元晶。”
“一次啊,僅僅一次!我就能賺到我加入鎮武司多年來都還沒掙到的一筆錢”
“是,地獄門和鎮武司是有世仇,可那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和地獄門又沒有世仇。”
院子裏的衆人聽着費陽朔的這番話,面色皆是顯得有些黯然和不忍。
費陽朔所說的這番話,何嘗不是他們内心的心聲。
别的百戶大人下面,校尉一個個的混的風生水起。
而他們混的是身上的刀疤時常添一塊。
這還是運氣好的前提下。
運氣不好的,早就已經以身殉職,家人領取撫恤金了。
蘇禦也不禁陷入了沉默,看來下面的人,已經不滿魏漣漪很久了啊。
聽完費陽朔這番發自肺腑的言語,魏漣漪緩緩閉上了眼睛。
隻是當她再次睜開時,眼神已經變得淩厲異常。
“費陽朔,你覺得你爲什麽能值這麽多錢?”
“無非是你身在我手下任職,你能得到一些會地獄門有用的情報。”
“既然你隻是想混個安身立命的前程,又爲何要加入鎮武司?”
“你可知當初鎮武司成立的初衷又是什麽?”
“第一任先祖皇帝成立鎮武司,是爲了鎮壓九州江湖上的江湖武者,防止他們恃武淩弱,劫掠百姓,颠覆朝廷統治!”
“在此期間,這些江湖上的武者爲了報複鎮武司,雇傭地獄門的刺客暗殺鎮武司高層,從此雙方結下世仇。”
“既然你隻是想混口飯吃,你可以成爲一名江湖武者,不論是獵殺妖獸,還是充當家族客卿,甚至是護送商旅,都可以讓你獲得安身立命的資本。”
“既然你覺得命運不公,甚至是運氣不好分配至本官麾下,你還可以向本官遞交辭呈,當初向本官遞交辭呈的校尉,本官可有挽留過?”
“可你偏偏沒有,你沒辦法放棄你身上的這身皮所帶來的一切便利。”
“你甚至還爲此不惜和地獄門這個與鎮武司有着世仇的組織勾結,若不是本官在天耀城還有保命手段,本官現在早已經死在地獄門設下的埋伏裏。”
“而你現在還來質問本官何不食肉糜?何其可笑?!”
聽着魏漣漪這番話,院子裏的衆人不禁陷入了沉默。
哪怕是蘇禦也不由詫異的看了魏漣漪一眼。
她說的也沒錯。
我可以給你辭職的機會,但你偏偏舍不得放棄身上的這身皮,那就不能怨命運不公,而是該怨你自己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
說完這番話,魏漣漪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費陽朔,緩緩道:“還有一點,你可知鎮武司裏的人勾結地獄門,又是什麽下場?”
費陽朔聞言,面色猛地一變。
“根據朝廷律令,鎮武衛勾結地獄門,當夷三族!”
魏漣漪擡頭看向其他人,緩緩道:“傳本官令,爾等麾下所有鎮武衛即刻出動,費陽朔身爲鎮武司校尉,知法犯法,勾結地獄門,立刻将費家上下所有人悉數緝拿歸案。”
“是!”
蘇禦和其他八位校尉齊齊應聲,然後領命而去。
費陽朔這時候面皮都在顫抖,掙紮着爬起,跪在魏漣漪面前,不停的磕頭道:“大人,此事與我的家人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
魏漣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禍不及家人?何其可笑?你的家人因爲你勾結地獄門,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你犯了事,卻想一死了之,讓他們繼續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
“讓他們活在這世上,那些死在地獄門手裏的人又是何其無辜?他們就是該死嗎?”
費陽朔身子一個踉跄,癱軟在地。
魏漣漪沒再去看去,吩咐道:“來人,将費陽朔押入武獄,聽候審問!”
“是!”
蘇禦等人紛紛走出百戶府。
待費陽朔被羁押離開,賀波鴻笑着說道:“魏大人此計挖出地獄門安插在鎮武司的諜子,着實讓賀某眼前一亮啊。”
魏漣漪聞言,俏臉上的寒霜淡了一分,說道:“今天就多謝賀大人出力替我清理門戶了。”
“應該的應該的。”
賀波鴻笑道:“既然此事已了,那賀某就先回去了,告辭。”
待賀波鴻離開,武齡不由道:“真是沒想到,那家夥出的主意确實好用啊,一下子就讓我們揪出了叛徒。”
說到這裏,武齡俏臉泛霜道:“那費陽朔真是該死,如果不是他向地獄門通風報信,表姐你在天耀城也不會遭遇埋伏,甚至差點落得身死的下場。”
“就該抄他九族,然後昭告天下,讓所有人引以爲戒!”
魏漣漪沉默的沒有說話,徑直往吳疆所在的鎮撫府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