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媚姬捧着琴在包廂内的一側坐下,略微調試了一下琴弦,曼妙的琴聲便在包廂裏悠然傳來。
整個包廂裏安靜的落針可聞,隻有琴聲在這裏響起。
衆人短暫的寂靜過後,皆是呆呆的看向了蘇禦。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
剛剛媚姬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對勁啊。
爲什麽鎮武司的其他校尉高升,也沒見教坊司花魁過來獻曲助興啊?
要知道花魁舉辦的一場酒會,都能給教坊司賺數萬兩銀子。
教坊司的姑娘,陪客人睡一晚上,也不過掙五十兩銀子。
多少姑娘陪客人睡一晚,才能掙到花魁舉辦一場酒會所掙到的銀子?
現在蘇禦在教坊司設宴,身爲太安城第一花魁的媚姬卻盛裝出席?
如果說他倆什麽關系都沒有,大家肯定是萬萬不會信的。
雖然心頭疑惑,但所有人都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欣賞着媚姬撫琴。
當一曲終了,媚姬捧着琴緩緩起身。
在場的衆人許久後才回過神來,蘇禦率先鼓起了掌,其他人也是一臉興奮。
能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媚姬素手撫琴,這就是日後在鎮武司向其他同僚吹噓的資本啊。
“再來一曲!”
季龍城大聲吆喝道。
“是啊,媚姬姑娘,再來一曲!”
衆人皆是附和道:“媚姬姑娘,大家還沒盡興呢,再來一曲!”
“.”
媚姬嫣然一笑,然後說道:“承蒙各位官爺喜歡,那媚姬便再給各位官爺彈奏一首新學的曲子,它叫鳳求凰。”
當琴聲再次響起時,明顯變得輕快了不少,曼妙的琴聲讓人不禁沉迷其中。
直到一曲終了,媚姬站起身,徑直來到蘇禦的桌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然後笑着說道:“蘇大人,祝賀你升任鎮武司校尉,媚姬敬你一杯!”
衆人見狀,仿佛内心的醋缸子打翻了一般,看向蘇禦的眼神愈發泛酸。
哪怕是他升任校尉一職,大家夥内心的酸澀也沒有如此濃郁.
太安第一花魁,向蘇禦這個鎮武司校尉敬酒,估計明天這件事就會人盡皆知。
衆人酸澀不已。
這娘們簡直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迎着衆人的目光,蘇禦心頭腹诽。
“多謝媚姬姑娘賞臉來爲蘇某這場高升宴撫琴助興,媚姬姑娘的到來,可謂是讓這場高升宴上升了數個台階。”
蘇禦也自顧自的倒滿一杯,笑着說道。
“蘇大人言重了,如果不是蘇大人的那首贈媚姬,媚姬也不會有今時的身份和地位。”
媚姬嫣然一笑道:“若是蘇大人的高升宴媚姬都不過來敬杯酒,那媚姬豈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嘩!
聽到媚姬這句話,在場的衆人面色頓時一片嘩然。
衆人皆是呆呆的看向蘇禦嗎,一臉的驚訝。
那首贈媚姬,是蘇禦所作?
這怎麽可能?
他可以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啊。
林滄瀾和陸澤亦是臉色錯愕。
那首名動太安城的贈媚姬,竟然是蘇禦所作?
迎着衆人無比錯愕的目光,蘇禦面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同時已經在心裏想着該如何把此事圓過去了。
兩人碰杯,然後就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媚姬的俏臉頓時湧現出一抹酡紅,一雙妩媚的眸子看向蘇禦時,也夾雜着一絲莫名的深意。
媚姬放下酒杯,笑着說道:“那媚姬就不再打擾各位官爺,先告辭了!”
當媚姬捧着琴款款走出包廂,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盡頭,衆人從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然後齊刷刷的看向蘇禦。
陸澤笑着說道:“蘇老弟,真是沒想到啊,那首贈媚姬竟然是你所作,大家夥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說啊。”
“陸大哥說笑了。”
蘇禦搖搖頭,接着解釋道:“那首詩其實并不是我所作,而是當初作出那首醉胭脂的孔陽明所作,然後礙于面子,委托我賣給媚姬姑娘罷了。”
“伱們也知道,文人曆來就好名聲,自己的詩詞文章被拿去和銀子挂鈎,就多了幾分銅臭味。”
“孔陽明爲了避免晚節不保,卻又需要一筆銀子來給孫兒提升血氣,便委托我将這首詩賣給媚姬姑娘。”
“這種事,我哪好意思和大家說?”
孔老,實在是對不住,又把你架到了火上烤
蘇禦心頭不由暗道。
聽完蘇禦的解釋,衆人不由恍然。
當初孔陽明一首醉胭脂,哪怕是現在還是家喻戶曉。
如果是他所作的詩詞,大家倒是能接受。
這樣一來,也能解釋得清楚,爲什麽媚姬會過來撫琴給這場宴會助興。
看到衆人信以爲真的模樣,蘇禦不由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也算是被自己忽悠過去了。
這娘們不講武德啊。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時間再次過去了半個時辰,所有人也都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這場酒宴也終于是臨近尾聲。
“加入鎮武司的這兩個月,很感謝大家對我的幫助和照顧,希望日後咱們還能有像今天這樣的機會同聚一堂,把酒言歡。”
蘇禦笑着道:“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今天晚上就到這裏了,各位今晚想在教坊司留宿的,費用統統包在蘇某身上!”
“蘇大人威武!”
“蘇大人威武!”
“蘇大人威武!”
“.”
衆人聽到這一句話,皆是眼睛齊齊一亮。
林滄瀾和陸澤對視一眼,皆是不禁搖了搖頭。
他倆皆算是有了家室,過來赴宴也是爲了和蘇禦打好關系,倒是沒有留宿教坊司的意思。
“今晚真是花血本了”
看着這些家夥每個都是左擁右抱,蘇禦心都在滴血。
就在大家各自攬着身邊的姑娘準備去奔赴下一場的時候,身爲媚姬貼身丫鬟的香香,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蘇公子,我家小姐最近新創了一支舞,想向蘇公子請教一下,讓奴婢來請蘇公子過去。”
香香小臉認真的說道。
季龍城不由問道:“小姐?你家小姐是誰?”
剛剛香香并未出現在包廂裏,所以大家夥還并不知道她就是媚姬的貼身丫鬟。
迎着衆人不解的目光,香香再次說道:“我家小姐便是媚姬姑娘。”
嘩!
聽到這一句話,包廂裏再次傳來一片嘩然。
所有人呆呆的看向蘇禦,眼中的酸澀幾欲溢出眼眶。
哪怕是陸澤和林滄瀾,此刻看向蘇禦的眼神,也不禁泛起一絲羨慕。
這大晚上的邀請蘇禦過去指教,隻要是個成年人,都會明白媚姬是什麽意思。
什麽舞?
恐怕是越跳衣服越少的舞吧?
衆人心頭酸酸的想着。
聽到香香這句話,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回想起剛剛所見到的媚姬,蘇禦隻感覺小腹的位置有一股火焰正在熊熊的燃燒。
迎着衆人的目光,蘇禦嘴角也不由一抽,笑道:“各位,媚姬姑娘相邀,那我過去一趟,大家夥今晚的消費,都記在我賬上,呆會我來結!”
旋即在衆人五味雜陳的目光下,蘇禦跟在香香的身後,一路往教坊司後院的方向走去。
看着蘇禦走遠,衆人眼神中有羨慕,酸澀等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剛剛媚姬那傾國傾城的面容,他們也算是得見了。
現在看到媚姬邀請蘇禦入幕一叙,那種複雜的心緒,隻有男人之間才能明白。
陸澤和林滄瀾對視一眼,也不禁苦笑不已。
不得不說,今天晚上在教坊司所經曆的一切,比他們以往任何一次來教坊司都要精彩。
先是媚姬親臨獻曲助興,接着在散場後又邀請蘇禦入幕一叙,皆是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今晚過後,想必蘇禦睡了太安第一花魁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太安城吧?”
季龍城酸酸的說道。
“嘿嘿,萬萬沒想到,蘇禦會得媚姬姑娘垂青”
“喂,老鸨,老鸨呢,去年的花魁青蘿還在不在,怎麽也是去年的花魁,我今晚點她,蘇大人買單!”
“哥幾個既然睡不到花魁,那就在教坊司多點幾個姑娘吧,咱們争取在數量上趕超蘇大人。”
“今晚蘇大人讓咱們心酸,咱們明天早上讓他結賬的時候心痛.”
“必須讓蘇大人今晚好好的出一次血!”
“錯過這次痛宰蘇大人的機會,日後可就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
“兄弟們,大家今晚都不要客氣,今晚的一切消費,蘇大人買單!”
“.”
蘇禦一路跟着香香來到蓮花小院。
月色下,蓮花小院的屋前一池荷花正在盛放。
“小姐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
香香在媚姬的閨房前停下腳步,小臉顯得有些羞紅,細弱蚊蠅的說道。
按照大魏富家小姐出嫁的習俗,都會由小姐的貼身丫鬟先行和姑爺同房。
此舉主要是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爲了避免姑爺尚未學習任何床笫之術。
讓丫鬟先和姑爺同房,再到自家小姐和姑爺行房時,便不會相顧無言,蹉跎一晚,或是胡沖亂撞,不懂得憐香惜玉
其二,則是爲了避免姑爺有暗疾不能人事。
這樣自家小姐還可以退掉婚事,另擇良婿。
而媚姬的貼身丫鬟,便是香香。
也就是說,如果媚姬遇到了意中人,是可以讓香香去試試蘇禦的長短,然後在根據香香的反饋去定奪蘇禦是否爲良人。
當然,小姐并未提及此事,香香心頭不由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失落和遺憾。
“好。”
蘇禦點點頭。
旋即蘇禦推開房門,徑直走入了閨房内。
香香默契的關上了房門,然後眼珠子一轉,悄悄的躲到一旁,放緩了呼吸,偷偷的聽裏面傳來的動靜。
剛剛走進媚姬的閨房,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味便湧入了鼻腔,讓蘇禦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屋内裏隻燃着一支龍鳳燭,這是富家小姐在出嫁洞房當天,屋内會點燃的蠟燭。
從媚姬讓香香邀他來閨房一叙時,再從其他人看向自己時的酸澀和羨慕,蘇禦就明白媚姬此舉的用意。
她身爲花魁,自然不可能親自出面邀請蘇禦來閨房一叙,這會讓她顯得有些放蕩輕浮。
讓香香出面就恰到好處,就算萬一被蘇禦以天色不早了爲由拒絕掉,雙方至少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若是媚姬親自相邀,卻被蘇禦婉言拒絕,那樣的氣氛無疑會顯得異常尴尬。
伴随着一陣水流聲在蘇禦耳邊響起,蘇禦便看到不遠處的影壁後面出現一道倩影。
她拿起放在架上的衣袍,然後覆在了自己那玲珑有緻的身軀上,将一切風光全部遮掩。
“咳咳.”
蘇禦幹咳一聲,打破了屋内的詭異氣氛。
影壁後的那道倩影動作猛地一頓,然後響起了媚姬脆生生的問詢聲:“是蘇公子嗎?”
“是我!”
蘇禦摸了摸鼻子,然後道。
“蘇公子稍等。”
接着蘇禦耳邊一陣穿衣的聲音響起,然後影壁後的媚姬緩緩走出。
此時的她穿着一襲單薄的紅裳,一襲錦緞般的黑發垂至臀腰,兩鬓的發絲還未曾幹涸,有水珠順着發絲垂下,染濕身前的紅衣。
一雙秋水眸子氤氲着讓人流連忘返的瑩瑩水波,透着一股醉人的媚意,嬌俏挺拔的瓊鼻仿佛是用白玉石雕琢,紅潤富有光澤的芳唇宛若兩瓣悄然盛開後的玫瑰花瓣。
一身紅裳下,如羊脂玉般的肌膚若隐若現,紅裳的放大了她身上的媚意。
那傾國傾城的面容,配合那浮凸有緻的曼妙身軀。
讓蘇禦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有種将她揉入自己體内的原始欲望正在滋生。
迎着蘇禦那愈發炙熱的目光,媚姬率先敗下陣來,輕輕的垂下頭,不敢去和他對視。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蘇禦心頭不由就浮現出這首詩詞。
兩人都沒有率先去打破這份平靜,但這份旖旎暧昧的氣氛,卻在愈發濃郁。
‘咳咳。’
蘇禦幹咳一聲,率先打破僵局,輕笑道:“聽香香說,媚姬姑娘新創了一支舞?”
屋外的香香聽到這句話,差點腳下一個踉跄。
這家夥是真傻還是裝傻?
自家小姐都洗香香了等你,你還有心思問她新創了一支舞?
笨蛋,難道還要我家小姐主動嗎?
你一個大男人,我家小姐深更半夜的請你過來,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香香心頭腹诽不已。
媚姬聞言一怔,旋即點點頭,失笑道:“是的,不過今晚夜色已深,還是改日再向蘇公子請教吧。”
蘇禦點頭,笑道:“也好。”
他大半夜的過來,也不是過來看媚姬跳舞的。
隻是這種事,雙方又都不可能明言,隻能繼續再尬下去。
蘇禦沒有離開的意思,媚姬也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氣氛再次陷入了僵持,并再次變得暧昧起來。
“蘇公子,媚姬聽說前些天晚上,就有一人在街上摔了一跤,把自己的腿都摔斷了。”
媚姬眸子裏泛起一抹醉人的媚意,接着說道:“這麽晚了,外面天黑路滑,不如蘇公子今晚在媚姬這裏歇息一晚,待明早再離開也不遲。”
蘇禦點點頭,笑道:“也好。”
媚姬聞言,俏臉猛的布滿一抹紅霞,并順着白皙嬌俏的脖頸蔓延而去。
她用細弱蚊蠅聲音說道:“蘇公子今日應酬交際,想必此刻也已經甚是乏累了,要不讓媚姬服侍蘇公子先更衣沐浴吧。”
蘇禦點點頭:“好!”
媚姬聞言,快步走上前來。
當她給蘇禦寬衣時,她身上那股如蘭似麝的幽香味,已經直灌蘇禦的鼻腔。
蘇禦猛地擡手将媚姬擁入懷中,猝不及防之下,媚姬不由被吓了一跳。
“蘇公子”
媚姬俏臉羞紅,雙手抵在蘇禦胸前,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那隻有力的手臂讓她沒辦法掙脫絲毫。
她無奈放棄了掙紮,腦袋埋入蘇禦的懷中,感受着蘇禦那強有力的心跳,呼吸着從蘇禦身上傳來的男子氣味,然後雙手不由自主的挽住了蘇禦的腰。
軟玉在懷,蘇禦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壞笑着說道:“媚姬姑娘,要不咱們還是洗個鴛鴦浴吧。”
“不……不要.”
話音剛落,蘇禦已經急不可耐的施展登仙步,抱着媚姬一同跳入了浴池。
待在浴池裏進行一番推波助瀾後。
媚姬已經站立不穩,隻能依偎在蘇禦懷中,不敢去和蘇禦對視。
蘇禦将媚姬抱起,媚姬如同一隻小雞崽似的蜷縮在他懷裏,心底既有些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又不免有些懼怕。
因爲她的手剛剛不小心
蘇禦抱着她,一路來到床榻前放下。
正當蘇禦一臉懵逼的時候。
如泣如訴的聲音已經如江河之水般,在屋子裏綿綿不絕。
又過了一會兒,實木定制的床榻突然開始搖晃起來。
正在屋外偷聽的香香小臉紅撲撲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大概一個時辰過去,床的搖晃突然戛然而止。
屋外的香香如釋重負般的長出了一口氣。
這短短一個時辰,于她而言簡直就是度日如年般的漫長。
隻是下一刻,屋内的床榻再次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香香不由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張開,小臉滿是不可置信。
當第二天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蓮花小院裏突然傳來一道喀嚓聲,緊接着就是一道沉重的悶響,實木制成的床似是不堪重負般,轟然垮塌.
當第二天蘇禦起床穿衣時,媚姬眉頭還微微蹙起,沉沉的睡在轟然垮塌的床上。
“真是沒想到,武者在床笫之術上,還有如此奇效?竟然能讓人一日一夜.“
“就是不知道,是我自己這樣,還是其他武者也和我一樣。”
蘇禦不由感歎一聲。
武者能在這方面異于常人,倒是他未曾想到的。
将鎮武刀斜挎在腰間,蘇禦推門而出。
屋外的香香看到他,不由小臉古怪的退了數步。
迎着香香的目光,蘇禦面色有些讪讪,幹咳一聲道:“你家小姐還在睡覺,等她醒來後,你告訴她,我去鎮武司點卯了,若是晚上無事的話,我會再來找她。”
香香點點頭,道:“好……好的。”
旋即在香香的注視下,蘇禦徑直離開蓮花小院,往教坊司的前院走去。
香香收回目光,然後徑直推開了媚姬的房門。
當看到那已經轟然倒塌的實木大床時,香香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昨天晚上,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客官,您昨晚在這裏一共消費了四千二百三十七兩銀子,抹去零頭,算你四千二百兩銀子,您看怎麽支付”
當教坊司的賬房先生報出自己昨晚在此的消費後,蘇禦眉頭不由跳了跳。
“這些家夥可真是狠啊。”
蘇禦心頭腹诽不已。
算教坊司一個姑娘五十兩銀子。
一共三支小隊,八個人留宿教坊司。
算每個人點兩個姑娘,就是消費一百兩。
八個人就是一千六百兩。
其他的兩千多兩銀子花到哪去了?
在看了眼酒水的賬單,蘇禦面皮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昨天晚上有多銷魂,現在就有多心疼。
蘇禦一臉肉疼的點出二百一十顆元晶,結掉昨晚在此消費的賬單。
“沒關系,區區兩百一十顆元晶,很快就賺回來了,很快就賺回來了。”
“沒關系,區區兩百一十顆元晶,很快就賺回來了,很快就賺回來了。”
“沒關系,區區兩百一十顆元晶,很快就賺回來了,很快就賺回來了”
在心底一聲聲的自我麻痹中,蘇禦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出了教坊司。
而此刻的教坊司門口,三支小隊的其他八人,皆已經在等候着他。
看到蘇禦神清氣爽的走出教坊司,衆人紛紛迎了上來。
“蘇大人早!”
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臉上皆是挂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昨天晚上這一頓,想必已經蘇禦元氣大傷了吧?
看着衆人幸災樂禍的表情,蘇禦嘴裏不由扯了扯,然後笑着說道:“大家也挺早啊。”
“蘇大人,看你這臉色有些蒼白啊。”
季龍城嘿嘿壞笑,意有所指的說道。
其他人臉上也是挂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雖然酸澀蘇禦能被媚姬招爲入幕之賓,但睡花魁在大魏從來都是看自身本事,他們也是心服口服。
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蘇禦的俊逸面容,确實是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強。
蘇禦嘴角不由一抽,沒有去搭理他。
“蘇大人,不知這教坊司花魁的滋味如何?”
“是啊,蘇大人,這媚姬姑娘現在可是太安城第一花魁,你和大家夥說說,滋味如何?”
“蘇大人,快給大夥說說.”
“.”
八人齊刷刷的看向蘇禦,一臉的好奇。
迎着衆人目光,蘇禦戰略性後仰,然後啧了啧嘴,然後淡淡的說道:“區區一個花魁,也就一般!”
衆人聞言,面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蘇大人。”
蘇禦:“怎麽?”
衆人咬着後槽牙,異口同聲道:“你可真該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