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具易容成霍淵的分身,此刻施展登仙步,已經成功脫身。
隻是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的破空聲,令得他面色猛的一變,還有人跟上了自己?
緊接着,在昏暗的夜色下,一道人影正從遠處激射而來,他的背上還挂着一名中年男子。
隻是當看到蘇禦後,那道人影面色猛地一變,止住了前沖之勢。
“霍淵!”
看到蘇禦的面容,那道人影和他背上的人皆是面色異常難看。
誰也沒想到,霍淵會早已經等在了他們逃離的必經之路上。
當蘇禦看清對方來人的面容時,面皮也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陰兵?!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不是被關在武獄了嗎?”
“難道說,剛剛鎮武司方向傳來的動靜,就是因爲他才發射的信号彈?”
“還有這家夥背上的人又是誰?”
蘇禦嘴角扯了扯,心頭一陣無語。
剛剛施展登仙步快速遠遁,早已經讓他體内的元氣陷入即将幹涸的狀态。
現在該怎麽辦?
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
雙方就這麽僵持在那,都沒有有任何動作。
陰兵不敢動作,是因爲他知道霍淵擁有魚躍境修爲。
自己一個鐵骨境武者,斷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尤其是現在自己還背着一個琵琶骨被穿的累贅.
看着陰兵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的模樣,蘇禦心頭不由一怔。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現在是霍淵”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對方隻是一個鐵骨境武者,敢動才怪了。
“霍淵,你也要和地獄門爲敵嗎?”
良久的僵持,陰兵終于忍不住這詭異的氣氛,率先打破僵局道:“現在鎮武司出現異變,想必地獄門的人也已經發現,并在正在趕來”
“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可隻要拖住你片刻,讓地獄門的人趕來支援,伱覺得以你一人之力,能和判官孟婆城隍三人的任何一人匹敵嗎?”
呵,放狠話?
這恰好說明了你心虛啊。
蘇禦心頭腹诽,面色如常道:“本官可以放你二人離開”
陰兵和他背上的黃敬岩聞言,心頭不由一喜。
如果可以,他們實在不想和霍淵有交鋒。
一旦他們被霍淵拖住,這邊戰鬥造成的動靜,必然會引來其他人,到時候再想離開,恐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看着兩人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蘇禦話鋒一轉,接着道:“不過.”
陰兵聞言,臉色一沉,淡淡道:“不過什麽?”
“兩位難道就想這麽安然的離開不成?”
蘇禦擡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快速攆動,做了個所有人都能意會的手勢,淡淡道:“兩位總得留下些什麽才是.”
看到霍淵這副模樣,陰兵和黃敬岩面色皆是有些錯愕。
這是在讨買路錢?
兩人不禁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窘迫。
兩個人都是剛剛從武獄裏逃出,身上哪有什麽财物可言?
陰兵沉思片刻,看向霍淵,沉聲道:“是不是隻要給你買路錢,你就放我們離開。”
迎着兩人的目光,蘇禦面容冷峻,淡淡道:“那得看你們給的買路錢,值不值得本官放你們二人離開。”
“好!”
陰兵手伸進了嘴裏,然後狠狠的一拔,将兩顆後槽牙直接拔了出來。
然後輕輕攆動,将包裹在外的牙齒直接碾碎,露出其内宛若玉石般的晶石。
蘇禦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一動。
好家夥,這地獄門的人,竟然把好東西都藏在牙齒裏?
陰兵輕輕一擲,兩顆晶石落入了蘇禦的手中。
“這是.”
月色下,打量着手中的兩顆晶石,蘇禦心頭不由一跳。
這兩顆晶石隻有小拇指肚大小,通體澄澈透明,其上氤氲着一股極爲磅礴精純的元氣。
“這是極品元晶?”
蘇禦心頭一跳,不禁有些詫異。
見蘇禦打量着手裏的極品元晶,陰兵淡淡道:“這兩顆極品元晶,夠買咱們離開的路了吧?”
“這是自然,兩位請便!”
蘇禦側開了身子,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陰兵見狀,也不再逗留,身形幾個跳躍間,便快速消失在蘇禦的視線裏。
“呵,這兩個家夥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着出城”
蘇禦不禁暗暗搖頭,嘴角不禁掀起一抹戲谑的笑容。
他的本體就在城門位置,随着鎮武司方向出現的異變,現在城門位置已經被鎮武司派遣重兵把守。
估計等這兩個家夥到了城門口,發現城門已經被關閉後,就不得不重新找地方藏身了。
“現在另一具分身已經因爲和本體的距離問題,已經消失,倒是可以讓我重新制造一具分身,看看這兩個家夥躲在哪裏,說不定我還能從他們身上撈一筆.”
城門位置的蘇禦在街上順手從一戶住戶家收下一身衣袍,然後用鎮武刀劃破掌心,再次制造了一具分身,然後守在了陰兵趕來的路上。
不一會兒,破空聲傳來,蘇禦目光微凜,分身手裏攥着元晶恢複元氣,緊緊的吊在陰兵的身後,一路尾随。
看到城門口已經被鎮武司的百戶大人負責把守,陰兵和黃敬岩的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現在出城恐怕是不可能了。
“先找個地方藏身吧。”
黃敬岩道:“不過依我看,鎮武司爲了找到我倆,恐怕會全城布控,然後挨家挨戶的搜查”
陰兵道:“那依你的意思?”
黃敬岩道:“我以前救過一對孤兒寡母,她的丈夫曾經就是鎮武衛,但丈夫殉職後,鎮武司并沒有給她多少撫恤金,所以她對于鎮武司一直是心有怨恨,今晚先去她那裏躲躲吧,到時候再想辦法.”
當初他之所以救人,無非是那寡婦有幾分姿色,然後才動了恻隐之心。
誰知道今天這份恻隐之心倒是拍上了用場。
陰兵思忖片刻,道:“好!你帶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南門街黎平巷,多少号我忘記了,等你到了,我就能根據房子認出具體.”
待陰兵背着黃敬岩快速遠去,蘇禦的分身也一路尾随而去。
直到确認對方藏匿的地點具體位置後,爲了避免被兩人發現,分身折返回家。
當蘇禦回到家時,易容成霍淵的那具分身也早已經回來。
“今天真是收獲滿滿啊。”
看着桌上的那兩枚美輪美奂的元晶,蘇禦眼睛不由一亮。
“一顆極品元晶,等于十顆高品元晶,等于一百顆中品元晶,等于一千顆下品元晶”
“我手上的這兩顆極品元晶,至少能換到兩千顆下品元晶,這玩意可是有價無市,要是真拿出去賣,甚至還會有溢價,果然攔路打劫才能發家緻富”
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誰能想到,他累死累活的參加困獸之鬥,才賺了兩千多的元晶。
可隻是因爲偶然遇見了逃出鎮武司的陰兵,他就淨賺兩顆極品元晶.
“兩顆極品元晶,再加上剛剛從寶元錢莊取出的兩千四百顆元晶,還有之前剩下的三十八顆元晶,目前我手上一共有四千四百三十八顆元晶”
蘇禦清點了一下目前自己所擁有的财産,心頭不由砰砰直跳。
真正的一夜暴富!
“可惜,這樣的情況也沒辦法複制.”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林遠縣的困獸場,他肯定是不敢再去了。
就去了那麽一次,要不是他足夠小心謹慎,指不定就翻溝裏了。
本以爲自己做的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霍淵的眼睛.
“還有,今天遇到的陰兵,還有他背上的那個家夥,他倆是怎麽逃出去的?”
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
武獄的每一層,都有百戶大人駐守。
陰兵也不過是一個鐵骨境武者,他竟然能沖過重重關卡,甚至還帶一個一起離開,着實讓蘇禦感歎這家夥神通廣大。
今天他的分身對付一個鐵骨境武者,就根本無法力敵,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元氣不足以讓他和鐵骨境武者長時間消耗。
對于鐵骨境武者的戰力,蘇禦也有了更爲具體的認知。
依靠登仙步和寸延,如果是偷襲成功的話,那麽鐵骨境武者也可以被他瞬殺。
可通過偷襲不成功,那大概率死的就是他.
鐵骨境武者已經能修煉玄階武技,威力巨大,也有更多的元氣作爲支撐。
一旦陷入纏鬥,他幾乎沒有任何赢的勝算。
“現在手裏不缺錢,還是得在手裏備一些元氣丹才行啊。“
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上同境界的武者,幾乎都能形成碾壓式的勝利。
可若是對上更高品階的武者,他目前的實力就顯得不夠用了。
尤其是施展登仙步所來到的元氣消耗,也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多備幾個元氣丹,也能讓他在遭遇緊急情況下,能夠服用元氣丹來快速恢複元氣,讓自己多撐一些時間。
接着蘇禦出門洗了一個冷水澡,才終于壓下發橫财的之後亢奮情緒。
“陰兵逃出鎮武司,想必鎮武司馬上就會安排全城通緝,并安排人挨家挨戶的搜查”
“我一個銅皮境武者擁有這麽多元晶,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
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兩千四百多枚元晶,已經是很大的一筆數字。
他也沒辦法将這麽多元晶都全部帶在身上。
思忖片刻,蘇禦取出兩千元晶包好放進一個木箱,然後出門在院子裏挖出一個坑埋好。
“咚咚咚”
剛剛做完這一切,院子裏的大門便響起了敲門聲。
蘇禦心頭不由一跳,幸好自己機靈,已經提前把元晶藏好。
剩下的幾百枚元晶,直接放身上就可以。
至于另外的兩具分身,則施展登仙步快速離開了家,觀察街上的一舉一動,等待家裏搜查結束後再返回。
“誰啊。”
蘇禦不由道。
“鎮武司辦案!”屋外的人繼續說道。
蘇禦捏了幾下自己的面容,将飛魚服披在身上,易容成像是被人吵醒的模樣,去院子裏開了門。
此刻的門口,站着三名身穿黑線紋繪飛魚服的鎮武衛。
看着蘇禦披在身上的飛魚服,三位鎮武衛冷峻的臉色不由松懈了不少。
“發生什麽事了嗎?”
蘇禦不由問道:“我是霍大人手下的一名鎮武衛,幾位兄弟這是?”
其中一名鎮武衛不由道:“兄弟,剛剛鎮武司的方向出了那麽大的動靜,你一點都沒聽到嗎?”
“唉,這幾天都沒睡好,正想趁今天好好休息一下,要是你們不來,我現在還在床上呢。”
蘇禦苦笑道:“對了,發生什麽事了啊?”
一名鎮武衛道:“你還記得今天早上被生擒的地獄門陰兵嗎?”
“陰兵?”
蘇禦面色一怔,說道:“記得,我還和其他兄弟一起去看了熱鬧呢。”
“就是他現在把鎮武司攪合的天翻地覆啊。”
一名鎮武衛苦笑道:“就在一個時辰前,陰兵擊殺看守武獄第四層的百戶王大人,又将其他校尉和鎮武衛屠戮一空,死傷數字還沒有被統計”
“然後陰兵爲了逃出武獄,又将武獄第四層的其他的監牢打開,把所有案犯都放了出來”
蘇禦瞪大了眼睛,追問道:“然後呢?”
“幸好秦大人還在鎮武司,才沒有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不過還是有許多案犯逃走,陰兵也趁勢逃出了武獄。”
“現在的上面安排全城搜捕陰兵的下落.”
“原來是這樣。”
蘇禦不由道:“那行,職責所在,你們快進屋搜吧。”
兩位鎮武衛對視一眼,然後徑直走進蘇禦的家中。
“唉,兄弟,早知道咱們也像你一樣,早點上床睡覺就好了。”
剩下的那名鎮武衛苦笑道:“這樣就不用大晚上還得出來挨家挨戶的搜查了。”
蘇禦嘿嘿壞笑道:“兄弟,這樣的搜查多少人還沒機會呢,兄弟我就在這裏提前預祝兄弟們今晚發一筆橫财了。”
隻要是這種全城性的搜捕,那麽鎮武衛免不了就會将搜查百姓家裏的一些金銀首飾揣進兜裏。
百姓敢怒不敢言,鎮武司也明白這樣才能調動鎮武衛的積極性,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故而這樣的搜查,對于許多鎮武衛來說,那就是痛并快樂着。
當然,對于剛剛趁火打劫了一大筆橫财的蘇禦來說,自然已經是看不起那麽幾百兩銀子了。
“害,可别說發财了。”
那人苦笑道:“距離上一次全城性的搜捕,也才剛剛過了一個月,現在城中百姓各個都學精了,哪還會給咱們可乘之機”
蘇禦打着哈哈笑道:“哈哈,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時候,其他兩位鎮武衛也再次折返了回來。
兩人面色古怪的看了蘇禦一眼,這家夥的家境幾乎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了。
估計全部家當加起來,都不及那柄鎮武刀值錢
“好了,兄弟,職責所在,打擾兄弟好覺,希望兄弟見諒,那兄弟幾個就去下一家查了,告辭。”
“理解理解,預祝三位兄弟今晚有所斬獲,哈哈.”
目送着三人遠去的背影,蘇禦再次關上了房門。
“真是沒想到,這陰兵有點厲害啊,竟然不是被人救出去,而是自己殺出去的.”
“還有他背上的那個家夥,究竟是誰?讓陰兵哪怕是在這種逃命的關鍵時刻,也要帶着他一起離開。”
蘇禦目光微閃,不禁陷入了沉思。
今天早上看到陰兵在囚車裏被押解到武獄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現在随着陰兵逃出武獄,他突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
就好像是陰兵故意被鎮武司擒獲的樣子。
“難道說,他背上的那個人,才是他故意被鎮武司擒獲,然後要救走的人?”
“還有之前的白無常,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是故意被鎮武司擒獲,然後也是抱着和陰兵一樣的目的?”
“隻是上一次他沒能得逞,因爲他徹夜被人拷問,沒機會脫身.”
“而這一次陰兵僥幸抓住了機會,并讓他救走了那個駝在背上的人。”
“那個家夥什麽來路,能讓地獄門屢次舍命來救?”
“現在我知道這兩個家夥的藏匿地點,要不要借此機會再發一筆橫财?”
想到陰兵被他詐走兩顆極品元晶,蘇禦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壞笑。
就這麽一下子的功夫,易容術已經給他連本帶利的收回了回報。
果然人想富得靠發橫财,拼命賺來的錢,那都是辛苦費
翌日。
蘇禦早早起床洗漱一番,穿上飛魚服,斜挎鎮武刀,出門在街上用過早餐,便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來到鎮武司林滄瀾的小院後,三隻小隊的衆人早已經在此等候。
“大家早啊。”
蘇禦上前,笑着和衆人打招呼。
“蘇老弟,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季龍城不由神神秘秘的說道。
“聽說了一點。”
蘇禦點點頭道:“昨天晚上有鎮武衛去我那裏搜查,然後告訴我說,昨天被抓到的陰兵擊殺了看守的百戶王大人,然後逃出了鎮武司,現在很可能就是躲在城裏”
季龍城幽幽道:“那你知道,這一次武獄死了多少人嗎?”
“多少?”蘇禦道。
季龍城面露凝重之色,緩緩道:“負責看守武獄第四層的百戶王紹,還有負責看守武獄第三層的百戶徐文康,以身殉職,十四位校尉殉職,一百二十一位鎮武衛殉職,一共死了一百三十七人,”
蘇禦眉頭不由跳了跳。
他記得有一次在勾欄聽曲的時候,季龍城還笑談,在鎮武司裏混的最有滋有味的,就是看守武獄的人。
不需要外出執行任務,每天就在武獄裏和案犯一起待着,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現在好了,一下子差點全軍覆沒。
蘇禦幽幽道:“看來看守武獄,也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其他人聞言,也不禁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誰能想到,陰兵會脫身,并把武獄攪得天翻地覆呢?
“估計今天咱們又得挨家挨戶的去搜查了。”
龔開文語氣不禁有些凝重的說道。
現在陰兵極有可能躲在城裏,鎮武司吃了這麽大的虧,想必高層也是滿腔怒火在等着發洩。
高層一句話,下層跑斷腿可不是白說的。
尤其是陰兵擁有鐵骨境修爲,想要殺他們這樣的鎮武衛,幾乎是動動手指就能做到。
看到武獄那麽多同僚殉職,無疑是讓衆人感到一絲後怕。
這如果真的發現了陰兵的藏匿地點,恐怕那不是一件幸事,而是滅頂之災
陳北疆不由輕歎道:“唉,上一次巡街倒是感覺挺有意思,還發了一筆小财,這一次我發現内心似乎有些抗拒啊。“
“上一次搜查古元傑,是因爲不會有什麽危險,這一次要搜查的人是陰兵,那能一樣嗎?稍有不慎,就得步武獄那群兄弟們的後塵啊。”
“是啊,要是爲了幾百兩銀子,把小命丢掉,那可就不值當了。”
“瑪德,要是昨天在武榜搶到一個任務就好了,就算是花錢買一個任務來也好啊,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是啊.”
衆人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現在太陽都升這麽高了,林滄瀾還沒有回來,想必待會回來,就會有大事宣布。
就在這時,林滄瀾走進了小院。
“大人.”
“大人.”
“.”
衆人紛紛起身,恭聲打着招呼。
林滄瀾環顧一圈,緩緩道:“想必昨天的事情大家也聽說了。”
“走吧,霍大人召見手下所有人,有集體性的任務需要頒布,所有人去演武場。”
去演武場?
衆人聞言一怔,然後跟在林滄瀾的身後,往演武場的方向而去。
當衆人來到演武場後,也不由被眼前人山人海的一幕給震住了。
估計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人外,所有賦閑的鎮武衛都已經到齊了吧。
雖然近段世間多達數百名鎮武衛殉職,但對于整個鎮武司而言,并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而在演武場的高台上,除了霍淵外,還有其他三位千戶大人,就連半榮退狀态的鎮撫大人吳疆,也出現在了鎮武司。
“他就是鎮撫吳疆嗎?”
看着演武場上已經老态龍鍾的吳疆,蘇禦心頭不由暗道。
當日午門法場的變故,吳疆和閻王之間的對決,時至今日他依然是印象深刻,潛龍境武者之間的戰鬥,已經能夠改變周圍的地貌了。
吳疆自升任鎮撫之位後,已經在位已經達二十多年的時間,也不知因何緣故,一直都還沒有退下去。
不過他目前年事已高,幾乎都不再插手下面的事,所有事務都是由四位千戶大人共同商議并作出決定。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當外面沒有鎮武衛繼續走進演武場後,吳疆走到了台前。
他的面色有些嚴肅,緩緩道:“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就在昨晚,鎮武司擒獲地獄門一名刺客,刺客名叫陰兵。”
“陰兵于昨晚僥幸掙脫鐐铐,并擊殺了看守第四層武獄的百戶王紹。”
“爲求脫身,陰兵打開武獄第四層的所有監牢,将所有第四層的案犯全部放出。”
“武獄第三層的百戶徐文康爲了阻止第四層的案犯逃出去,與案犯發生戰鬥,最後陷入力竭,以身殉職”
“雖然大部分案犯沒能逃出武獄,然陰兵攜一名魚躍境武者黃敬岩,成功逃出武獄,陛下聽聞此訊龍顔大怒,要求鎮武司三天之類必須将其緝拿歸案!”
“目前太安城的四個城門已經派重兵把手,陰兵和黃敬岩無法離開,必然會潛藏在太安城的某戶百姓家中。”
“本官在陛下面前立下軍令狀,若是三日内無法将陰兵和黃敬岩緝拿歸案,引咎辭職!”
“本官在此宣布,若是能将陰兵緝拿歸案,将獲得五級功勳!
“若能将黃敬岩緝拿歸案,将獲四級功勳!”
“若是有鎮武衛能在此次全城搜查行動中發現陰兵或黃敬岩的任何蹤迹下落,隻要上報後成功将其擒獲,将獲七級功勳,可破格晉升校尉!”
嘩!
聽完吳疆的這一番話,整個演武場不禁響起一片嘩然。
隻要提供陰兵和黃敬岩的下落,就能獲得七級功勳,破格晉升校尉,鎮武司是在的動真格的了啊。
想要升任校尉,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晉升銅皮境,另一個是獲得五個八級功勳。
現在說破格晉升校尉,那就是在說,現在不需要你擁有銅皮境修爲,也可以晉升鎮武司校尉。
隻要晉升校尉,就不需要繼續出外勤,還能管着三支小隊,美滋滋的混日子了。
衆人心頭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人群裏的蘇禦不禁苦笑搖頭。
這上面的人,還真是會拿捏人心啊。
隻是給予一個破格晉升校尉的機會,就把大家夥的士氣給提了起來。
要知道武獄昨天晚上死了那麽多人,在場的鎮武衛無疑是非常悲戚,擔心自己有一天也是那樣的下場。
上面估計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明白現在必須提升士氣,才能讓接下來的全城搜查中提高辦事效率。
隻是在蘇禦看來,這樣的一份行賞沒有任何意義。
一個校尉的職位,和一個七級功勳。
七級功勳等于十個八級功勳,大概能換一本黃階高級武技,價值一千元晶.
就這麽一點獎勵,就想要所有的鎮武衛投入最大的工作熱情,上面的人還真是小氣啊。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他本來還想着看看上面會給出什麽樣的獎勵。
現在看來,真是大失所望。
不過想想也對,若是給一個六級功勳,未免有些誇張。
一本六級功勳,等于十個七級功勳,大概能換十本黃階高級武技。
按照一本黃階高級武技等于一千元晶來算,十本就是整整一萬兩元晶。
過猶不及,便是這個道理。
一旦給的太多,就顯得不真實,讓人不禁開始思考小命和功勳究竟是誰更重要。
“就給這麽一點,讓人很難替你辦事啊。”
蘇禦心頭腹诽。
對于昨晚已經大發橫财的他來說,區區一千元晶,無疑是有些不值得他偷偷将陰兵和黃敬岩藏身之地洩露出去。
至于破格升任校尉這玩意,蘇禦根本不在乎,這玩意還沒有換成實質性的獎勵有意義。
“本官要說的就這麽多,具體的任務将下發給四位千戶大人,然後由各自大人作出安排。”
吳疆朗聲道:“現在所有人各自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