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吃完晚飯後,蘇禦又将從安遠縣帶回來的一副補藥進行熬煮,放涼後服下。
等待半個時辰過去,蘇禦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銅皮初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登仙步(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
【屬性】:0點
看着屬性那一欄依然空空如也,蘇禦眉頭微蹙。
自從踏入銅皮境後,這已經是他服下的第三副補藥,可依然沒有讓他獲得一點屬性。
“看來晉升銅皮境後,我的體質得到加強,再根據以往服用的補藥想着去獲得屬性點,就沒那麽管用了啊。”
蘇禦關掉屬性面闆,不禁暗自思忖道。
之前他也想過,在自己修爲未曾提升前,多獲得屬性點,然後一舉将自己的修爲提升至很高的程度。
可這個念頭隻是存在了幾天,就被他放棄了。
不提升修爲,他就沒辦法去賺到更多的錢,一旦在執行任務中遇到危險,他将沒有自保的能力。
就像之前地獄門趕來劫法場,如果他沒有煉體後期的修爲,依然是煉體初期的修爲,可能那塊激射而來的碎石,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連命都沒了,積攢屬性點又有什麽意義?
不僅如此,蘇禦還有另外一個猜測。
那就是當他服用一種補藥達到一定的限度後,補藥的藥性便會因爲身體的抗藥性漸漸減弱.
也就是說,當他服用一種補藥過多,這種補藥所能給他提供的藥效正在迅速降低,直至不起絲毫作用。
“看來得想辦法,去獲得藥性更高的補藥,否則繼續服用這種補藥,或許依然能讓我獲得屬性點,但速度太慢了,我每天隻能熬制一副讓身體去吸收.”
蘇禦目光微閃,接着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元晶布袋。
安遠縣一行,讓他獲得二百元晶。
回到家,教坊司的小雅爲了贖回玉佩,已經将五百顆元晶盡數交給他。
目前他擁有了七百元晶,換算成銀子,就是整整一萬四千兩。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非常欣喜,認爲自己發财了。
可随着修爲提升,他花錢的地方也更多了。
七百顆元晶,對于普通人而言,可能一輩子都花不了這麽多錢,對于蘇禦來說,爲了繼續獲得屬性點,他可能半個月就能花完。
接着,蘇禦取出了那塊被他貼身藏好的天道玉。
燭火的照耀下,天道玉的表面潋滟着火紅色的晶瑩光澤。
在安遠縣,擔心他人突然到來,他一直沒機會嘗試這塊天道玉的力量。
現在有了獨處的機會,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嘗試天道玉的奇異之處。
他思忖片刻,再無任何猶豫,用手中的天道玉劃破掌心,鮮血汨汨流淌在地。
确定所逼出的鮮血足夠制造一個分身後,蘇禦停了下來,體内元氣一催,掌心的傷口經過元氣滋養,立即結成了血痂。
“不得不說,踏入銅皮境後,我的肉身強度又得到了加強,隻需一個晚上,像這樣的皮外傷就會直接恢複,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蘇禦暗暗驚詫于自己肉身的強悍。
緊接着,他心念一動,手中的天道玉突然出現一股無形的牽引力,像是在他的身上汲取着能量。
蘇禦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本是油亮光澤的長發在這一刻變得開始枯燥泛黃。
“這是我身上的壽元在迅速流逝被天道玉吸收嗎?”
蘇禦心頭微凜。
隻是下一刻,身體又傳來另一股力量流淌而過,本是泛黃的長發在頃刻間又恢複了油亮光澤的模樣。
“這是系統賦予在我身上的長生不老特性起作用了?“
蘇禦立即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于他人而言,使用天道玉的力量,那就是在慢性死亡。
對它的依賴性越強,那壽元便會迅速被它全部收走,直至壽元斷絕而亡。
蘇禦不同,擁有長生不老的他,使用天道玉的力量,并不會對自己的壽元造成任何影響。
緊接着,蘇禦便看到手中的天道玉光芒一閃,然後有一圈漣漪自天道玉上震蕩而出,往四面八方的方向席卷而去。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灘在地上的鮮血,經這道漣漪席卷而過,立即開始蠕動,然後變得立體,直至成爲人形,到最後直接變成了蘇禦的模樣。
一具不着片縷的分身,就這麽站在了他的面前。
蘇禦一臉震撼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他看着分身,分身也看着他。
分身所看到的一切,都會直接傳入他的腦海裏。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多了一雙眼睛的視角去看這個世界。
而這僅僅隻是一具分身,如果再制造一具分身出來,就相當于又多一雙眼睛。
他能感受到分身體内的心髒在強勁的跳動,和常人一樣的呼吸,甚至是感知疼痛。
蘇禦不得不承認,這就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
分身所承受的痛楚,也會全部傳回他的本體。
制造這樣一具分身的代價,便是被天道玉吸收自己的壽元,并交出本體制造分身的血液!
雖然不知道制造這樣一具分身會耗費多少壽元,但從郭遠濤得到天道玉後毫無節制的使用來看,制造一具分身,怎麽也得耗費一年的壽元。
蘇禦心念一動,分身便會根據他的念頭,熟練的将一身衣袍穿在了身上,并根據蘇禦的心念作出一系列動作。
這具分身,就仿若蘇禦意識的延伸。
緊接着,蘇禦操縱這具分身推門而出,然後又施展了登仙步和寸延,皆是完美的達到了蘇禦預想中的效果。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蘇禦心頭暗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氣化三清?”
“還有我之前從楚軒那裏所見識到的另一塊天道玉的力量,則是定身術?”
“其他的七塊天道玉,又各自擁有什麽樣的神通?”
“這天道玉的力量,又是如何得來?是九位武帝留在其中,還是這塊天道羅盤本身擁有?”
“真是難以想象,如果集齊九塊天道玉,将其合爲一塊,究竟會獲得什麽樣的力量.“
“莫非這天道羅盤,真的是仙人帶入這方世界的不成?否則什麽修爲的人,才能制造它?”
“而九塊天道玉合爲一體,所能組成的物品,叫天道羅盤。”
“這塊天道羅盤的作用,又是什麽?”
蘇禦心頭浮現出各種疑惑。
不過到了這一刻,關于自己手中的這塊天道玉,他也算是有了一個大緻的認知。
九塊天道玉,各自擁有不同的神通。
同時九塊天道玉的使用,都需要支付壽元作爲代價。
對于武者來說,壽元無疑是最爲重要的東西。
武者不過短短百年的光景,可在這麽多年裏,一個武者遇到的危險會何其多?
一旦使用天道玉去化解危機,甚至可以說是在慢性死亡。
隻是有些迫不得已的時候,慢性死亡總比馬上死亡要好得多。
當然,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那就是不斷的提升修爲。
武者一旦踏入神隐境,即可獲得數百年的壽元,踏入武聖,甚至能獲得數千年的壽元。
至于武聖之上的武帝境,則能擁有數萬年的悠久壽元.
可惜哪怕是武帝,也會在歲月變遷下,落得壽元斷絕的下場。
至于武帝之上是否還有更高的境界,則已經是不爲人知了。
“有了這塊能一氣化三清的天道玉,日後若是有什麽危險的事,倒是可以讓天道玉制造分身去做.”
“同時沒有什麽危險的事情,最好還是我自己親力親爲,這能讓我極大的避免秘密被他人發現,也是降低我對天道玉的依賴”
“使用這塊天道玉時也不能被任何人察覺,否則以我目前的實力,可沒辦法讓我保住這塊天道玉,甚至會讓我因此丢掉性命。”
蘇禦不由想到了之前的楚軒。
他便是因爲洩露了自己擁有天道玉的秘密,遭至大魏九州江湖的武者追殺,最後被神秘強者帶走,至今生死未蔔。
不過依蘇禦的猜測,那位神秘之所以沒有殺楚軒,無非是想得到楚軒那塊天道玉的全部秘密。
一旦關于那塊天道玉的秘密被那位神秘強者撬出來,那楚軒就離死不遠了。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暴露自己擁有天道玉,那和找死沒有兩樣。
就連那位神秘強者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無非是擔心有人在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後遭至殺身之禍。
連一個至少魂宮境的強者在得到天道玉後,都不敢宣示世人,可見天道玉的誘惑力是多麽的恐怖。
哪怕是魂宮境武者,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保住手裏的天道玉。
世界很大,誰也不知道在哪個山旮旯裏,就有一個活了數百年的神隐境武者隐居,若是當他得知天道玉面世,是否會出山來搶奪?
連魂宮境武者都沒把握,他一個銅皮境武者不好好的藏着,那不是找死嗎?
“這樣子來看,郭遠濤能利用手中的天道玉興風作浪好幾個月,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同時他也不禁暗暗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陸澤發現這個任務的貓膩,做好一切相應準備,并拉上林滄瀾合作去執行這個任務。
若不是陸澤和林滄瀾充當了主力,他也沒有任何機會在暗地裏摘到最後的果實。
“這玩意我該藏哪裏去呢?”
望着手中的天道玉,蘇禦不由陷入沉思。
如果他當晚利用寸延一舉将郭遠濤擊斃在當場,可能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郭遠濤竟然會用布包着這塊天道玉,再用一根魚線藏進自己的胃囊裏,魚線的另一端則綁在牙齒上,可見郭遠濤對藏匿天道玉費了多大的心思.
從郭遠濤嘴裏把天道玉取出來時,蘇禦也不禁暗暗咋舌,這家夥将天道玉的看重幾乎等同于自己的生命啊。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
郭遠濤的四肢都斷了,若是失去這塊天道玉,他就會重新變成那個無手無腳的人。
這塊天道玉的作用,對于郭遠濤而言,本身就是第二條生命。
如果連自己都不對自己的第二條命看重,那誰來替你看重?
隻是這一刻,在如何将天道玉妥善藏好的問題上,蘇禦自己也犯了難。
難道也效仿郭遠濤,用布包着天道玉,然後用魚線吊進胃囊裏藏着?
蘇禦不得不承認,這确實是一個好辦法。
哪怕人死了,對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會将天道玉藏在肚子裏。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會挫骨揚灰的去找,甚至是利用各種酷刑去拷打,直到撬出一切想知道的.
仔細思考了片刻,蘇禦決定也效仿郭遠濤,将天道玉藏在自己的身體裏。
當然,會有略微的不同,這種把天道玉藏在胃囊裏的操作,蘇禦實在做不出來
蘇禦将買回來的烈酒重重的灌了幾口,脫下自己身上當衣服,嘴裏咬住毛巾,然後取出鎮武刀交給分身。
接着蘇禦心念一動,分身拿着鎮武刀劃出一道弧線,劃過本體小腹位置的皮膚,立即掀開一個口子。
接着分身将天道玉用烈酒清洗幾遍,然後徑直塞在本體的小腹内部。
“嗯!!!!”
雖然這個位置隻有脂肪,但疼痛還是令得蘇禦臉上青筋暴起,不禁咬緊了牙關,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待天道玉被嵌入血肉,蘇禦心念一動,在元氣的滋養下小腹部的位置,讓其快速結成血痂,大概三天的時間,傷口便會全部恢複如初。
“呼。”
做完這一切,蘇禦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
“光是放在身上還是沒有放在身體内來的更讓人放心啊。”
蘇禦低聲喃喃。
與其長時間的擔心天道玉的藏匿,放在身體内,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才能讓他更加放心。
這玩意就如同自己的第二條命,絕對不容有失!
做完這一切,蘇禦将屋内簡單的清理了一遍,然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安遠縣的半個月裏,幾乎都是晚上出來執行任務,讓他并未得到妥善的休息。
現在一切回歸平靜,他亟需好好的睡一覺,讓自己的精神狀态快速恢複。
翌日。
當蘇禦醒來時,不由看了眼分身所在的位置,隻剩下一身衣服掉落在地。
已經過去十二個時辰,分身已經重新消失,倒是不用讓蘇禦爲難該如何安置他。
蘇禦簡單洗漱一番,将飛魚服穿戴整齊,腰間斜跨鎮武刀,然後出門在街上用過早餐,便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剛來到林滄瀾所在的小院門口,蘇禦便聽到了院子裏傳來季龍城的聲音。
“各位,各位,看過來,重磅消息,絕對的重磅消息!”
“季龍城,你小子能别叽叽歪歪的嗎?快點嗦!”
“什麽重磅消息,别來這一套,快點說,你要是說自己還沒娶妻就要納妾,那老子可不給伱封紅包。”
“季龍城,你他娘的别賣關子,到底什麽事?”
“.”
蘇禦走進小院,便看到季龍城此時站在小院的石桌上,一臉的神秘。
“蘇老弟,來了啊。”
季龍城先和蘇禦揮手打了個招呼,才接着說道:“你們不要急,我這不是等着蘇老弟來了,再一起說嘛。”
迎着衆人的目光,季龍城緩緩說道:“就在昨晚,我得到勁爆的消息,你們知道那首贈媚姬吧?就是咱們外出執行任務的這短短半個月,這首贈媚姬,已經讓媚姬一舉從今年教坊司新晉花魁,一躍成爲太安第一花魁。”
“甚至大家都隐隐猜測,這首贈媚姬,不出半年,等名氣随着商旅宣揚向大魏九州,甚至會讓媚姬成爲大魏第一花魁!”
“你們可知,這首贈媚姬是何人所作?”
龔開文道:“不是城中有人在傳是一位名叫孔陽明的老頭所寫嗎?”
鄭鵬道:“我記得以前那首醉胭脂就是孔陽明寫的。”
歐文傑道:“當年的醉胭脂剛剛出來的時候,可謂是轟動一時啊,可惜,紅顔薄命,那位胭脂姑娘早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據說當時因爲那首醉胭脂,就連教坊司的四位花魁,都被胭脂姑娘壓一頭.”
季龍城搖了搖頭,一臉神秘的說道:“根據昨晚我得到的消息,那首贈媚姬,并不是孔陽明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衆人聞言,面色皆是有些錯愕。
“不錯。”
季龍城笑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今日要說的勁爆消息!”
“據媚姬親口所說,給她作出這首贈媚姬的人,還是鎮武司的一名鎮武衛?”
衆人面色齊齊一變,失聲道:“什麽?!”
那娘們不會把自己給暴露了吧?
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唐明遠不由問道:“是誰?”
季龍城搖了搖頭,攤手道:“不知道。”
衆人聞言,臉頓時就綠了。
到關鍵時刻了,你說不知道?
此刻的季龍城就和客棧裏說書的老頭一樣,極其欠揍!
“兄弟們,我手突然有些癢,你們給我按住他!”
衆人撸起袖子就要找季龍城的茬。
季龍城急忙道:“等等,我還有事要說!”
“你還有什麽遺言要說?”
季龍城從懷裏取出一沓入場票,嘿嘿壞笑道:“各位,就在三天後的晚上,媚姬将會再次舉辦一場酒會,這是我昨晚花關系買的入場票,僅僅是一張,就需要五百兩的銀子,我也不多要,一張一千兩,先到先得,機不可失”
衆人:“.”
合着前面說那麽多,最後這一句話才是真正的重點?
蘇禦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好家夥,這入場費還真是越來越高了啊。
“我也不瞞各位,現在外面一張入場票都已經炒到了一千五百兩的天價,我隻賣一千兩一張,你們轉手賣出去,都能賺五百兩,真的不要?”
季龍城嘿嘿笑道:“到時候可别說季某沒有照顧兄弟們,要是能被媚姬姑娘看重,并請入香閨嘿嘿,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衆人:“.”
“咳咳,我有一個朋友,我雖然不去,但我這個朋友”
“那我也買一張吧,事先聲明,我不會去看,我隻是給我朋友買。”
“咳咳,既然你們都給朋友買,那我也給我朋友買一張.”
“.”
果然男人都對自己的顔值蜜汁自信.
蘇禦看到這一幕,心頭暗樂。
至于他們口中的朋友,想必就是他們自己。
接着季龍城又看了蘇禦一眼,嘿嘿笑道:“蘇老弟,你不來一張?”
“要是能被媚姬姑娘看重,請入香閨一叙,那這一千兩銀子,将是你這一生花的最值的一筆銀子.“
“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姑娘再不睡,她們可就都老了啊。”
讓我花五十元晶去喝酒?
瓊漿玉釀也不行.
蘇禦搖頭道:“沒錢。”
随着修爲晉升銅皮境,還不知道手裏的七百枚元晶啥時候就花光了。
季龍城嘴角一扯,前天在安遠縣才拿了一百元晶的報酬,剛回來就說沒錢,這不是扯呢嗎?
他壞笑着湊了過來,剛準備開始循循善誘,說些媚姬姑娘可能剛好喜歡你這一款,來借此拉他下水。
“蘇老弟,你有所不知”
還沒等他開始長篇大論,林滄瀾便走進了院子。
“林大人。”
“林大人。”
“.”
衆人紛紛站好,恭聲打着招呼。
“今天都沒事,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林滄瀾環顧一圈,接着說道:“這個月還有半個月時間,大家如果沒事的話,也可以去武榜看看,目前還沒辦法确定郭遠濤是否已經被擊殺。”
“若是在月底傳來消息,說郭遠濤依然在流竄作案,大家再去接取任務,可就會非常棘手了。”
聽到林滄瀾這句話,衆人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垮。
大家不用擔心,郭遠濤絕對死了,我埋的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他當然不會将這些說出來。
“好了,大家前段時間也受累了,都回去好好修煉吧。”林滄瀾道。
“是。”
衆人紛紛應聲,然後各自走進自己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