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兩人不解的目光,蘇禦輕笑道:“我說的辦法其實也挺簡單,可能是陸大人和林大人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罷了。”
“陸大人和林大人所擁有的實力,想必已經足以對付他的兩個哥哥,主要擔心的是郭遠濤外出犯案,然後趕回家中馳援。”
“而咱們要做的,就是重金懸賞雇傭兩位江湖上的銅皮境武者對付郭遠濤。”
“先由我們六支小隊蹲守各個街道,一旦發現郭遠濤潛入富戶家犯案,立即發射信号彈給暗中蟄伏的江湖武者。”
“隻要許以重利,江湖上的武者自然會爲我們所用。”
“到時候雇傭的江湖武者會将郭遠濤生擒,并關入鐵俑。”
“在短時間内,身處在鐵俑内的郭遠濤沒辦法脫身“
“趁着這個機會,陸大人和林大人則提前埋伏在郭遠濤的家中。”
“隻要擒獲郭遠濤将他關進鐵俑,我們會立即發射三枚信号彈告知兩位大人,你們便可以借助郭遠濤被生擒的這段時間去對付他的兩個孿生哥哥。”
“到時候就算郭遠濤成功脫身,他的兩個哥哥想必也已經被兩位大人擊殺,并将血池破壞,防止他繼續利用血池重生.”
“因爲是用重金聘請江湖上的武者出手,自然沒人來和兩位大人争功勳。“
聽完蘇禦的這個建議,林滄瀾和陸澤眼睛不由一亮,并認識到了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是啊。
爲什麽不雇傭江湖上的銅皮境武者來對付郭遠濤呢?
他們甚至不需要多雇傭幾個江湖上的武者,隻要一個就已經足以。
郭遠濤的個人實力其實并不強,甚至不曾修煉過任何武技。
想必因爲他本體四肢被斬斷的原因,才導緻了他沒辦法去修煉武技。
哪怕是随便一個修煉武技的銅皮境武者,郭遠濤都奈何不了,除非他将修爲提升至鐵骨境,以境界來壓制。
“蘇禦,你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林滄瀾眉頭微微蹙起,道:“隻是江湖上的武者,其不可控性實在是太高了,我們必須争取一擊必殺,不能再給郭遠濤任何機會,否則他一旦脫身,知道我們殺了一個回馬槍,他必定會撤離安遠縣,咱們再想找到他,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對于江湖上的武者,林滄瀾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
若是蘇禦等人在發現郭遠濤的蹤迹,并發射信号彈,讓江湖武者趕來對付郭遠濤。
一旦江湖武者将郭遠濤擊殺,或是郭遠濤自殺,都能迅速脫身。
蘇禦不由看向了陸澤,這個時候,就看陸澤能給出多大的利益來吸引江湖武者了。
隻要錢給的夠多,自然不怕江湖武者陽奉陰違。
陸澤輕笑道:“林大人,你這個擔憂就有點多餘了。”
“在郭遠濤被生擒前,伱我隻是埋伏在郭遠濤的住處,隻有在郭遠濤被生擒并發射三枚信号彈告知的情況下,你我才會出手。”
“在這之前,咱們并不會出手對付他的兩個孿生哥哥。”
“哪怕是郭遠濤被我們的人擊殺并複活,你我依然還有第二次機會,因爲郭遠濤并不知道,咱們已經知道了他此刻的藏身之地.”
“至于雇傭武者的價格,咱們可以開出價碼,擊殺郭遠濤,将獲得二千元晶的酬勞,若是生擒郭遠濤并關入鐵俑,将獲得五千元晶的酬勞。”
“爲了拿到更高的酬勞,負責出手的武者,自然不可能下死手,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生擒郭遠濤。”
“等郭遠濤被生擒,你我二人所擁有的實力,已經足以對付郭遠濤的兩個孿生哥哥”
郭遠濤隻有兩個分身,本人又是沒有四肢,根本沒辦法形成任何戰力。
兩人隻要出一人拖住另一個分身,剩下一人想要對付郭遠濤的本體,并不需要耗費多大的氣力。
林滄瀾思忖了片刻,也明白了陸澤的意思。
隻要有江湖上的武者出手,那他們二人确實已經足以對付郭遠濤了。
林滄瀾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确實可行。”
“那好!”
陸澤笑道:“那就按這個辦法來,你我二人明天去一趟黑市,看看是否能找到合适的銅皮境武者。”
這時候,季龍城和陳北疆已經拎着一大堆吃食走了過來。
陳北疆笑着說道:“陸大人,林大人,我們買了五隻燒雞,五隻隻烤鴨,五斤醬牛肉,還買了點花生米和一點酒水,你們看夠不夠?”
習武之人的食量很大,不過陳北疆和季龍城明顯是買了五個人的份量。
“夠了。”
陸澤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找個地方先美美的吃上一頓吧。”
現在辦法已經想出來了,隻差具體施行下去而已。
五人随意找了一處空地吃完夜宵,林滄瀾和陸澤告辭離去,并委派蘇禦三人去知會其他五支小隊,于明日中午在安遠客棧的天字号包廂碰面,聽候新的指示。
看着陸澤和林滄瀾遠去的背影,蘇禦目光不由泛起一絲幽芒。
“林滄瀾和陸澤不願将此事上報,甚至不願再有其他人參與進來,說明郭遠濤重新複活的辦法,絕對不是利用血池那麽簡單.”
蘇禦心頭暗道。
見識了郭遠濤所擁有的能力,蘇禦怎麽可能不動心。
擁有了這項能力,那他将獲得一張極其重要的保命底牌!
季龍城不由問道:“蘇老弟,剛剛陸大人和林大人沒有怪罪咱們吧?”
“沒有。”
蘇禦搖了搖頭,笑眯眯的說道:“還誇咱們幹得不錯。”
陳北疆、季龍城:“呃”
“走吧,咱們還得将消息傳達給其他五支小隊,讓他們明天中午去安遠客棧集合。”蘇禦笑道。
“對,差點忘了這一茬。”
翌日,深夜。
蘇禦三人在天興路巡視一圈,然後靜靜的駐守在一個夜色籠罩的角落裏。
中午時分,陸澤和林滄瀾已經給出新的任務指示。
那就是一旦發現郭遠濤于各自小隊巡視區域犯案,立即發射信号彈,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趕來對付他。
三人隻能放棄了打發時間的鬥地主,又開始了巡視駐守的日子。
蘇禦也不禁開始思索,自己該如何參與此事并摘取最後的果實呢?
陸澤和林滄瀾并未将郭遠濤的藏身之地告訴他。
一旦江湖上的武者将郭遠濤生擒,他們便會發射三支信号彈,将郭遠濤生擒的消息告知,然後早就已經埋伏在郭遠濤家附近的陸澤和林滄瀾則會趁此機會出手。
可因爲不知道郭遠濤家住何處,蘇禦沒辦法參與其中。
就算後續聽到動靜,并找機會趕過去,恐怕一切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難道直接從陸澤和林滄瀾手裏去搶?
郭遠濤承受酷刑,都沒有透露半個字,這麽重要的秘密,兩人會願意交出來?
蘇禦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給陸澤和林滄瀾想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可自己卻沒機會入局啊。
“真是沒想到,陸大人和林大人,竟然會重金委托江湖上的銅皮境武者來對付郭遠濤。“
陳北疆不禁感歎道:“你們說,陸大人和林大人這麽做,他們自己去幹什麽去了?”
根據陸澤和林滄瀾的解釋,一旦他們發現郭遠濤潛入富戶家屠戮,并發射信号彈示警,立即會有江湖武者趕去對付郭遠濤。
聽完這番話的衆人皆是有些不解,陸澤和林滄瀾去了何處?
鎮武司曆來就是和江湖武者呈敵對狀态,爲了對付郭遠濤,竟然還雇傭江湖武者對付郭遠濤,着實讓衆人感到詫異。
季龍城搖頭道:“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陸大人和林大人去做,無暇分身吧。”
确實是無暇分身啊。
這兩家夥正在伺機等待偷家呢。
蘇禦心頭暗樂。
“你們說,如果郭遠濤突然身死,會不會影響陸大人和林大人正在做的事情?”
陳北疆不由問道:“中午時陸大人不是說過嗎?若是将郭遠濤擊殺,則發射兩支信号彈,若是生擒郭遠濤,則發射三支信号彈”
“依我猜測,陸大人和林大人正在做的事情,肯定也是和郭遠濤有關,甚至有可能是在暗中調查郭遠濤能夠重生的秘密”
“就算郭遠濤身死,恐怕想要重生,也需要一段時間吧?”
季龍城眉頭微蹙,道:“隻要陸澤和林大人能在郭遠濤重新複活前調查清楚,想必就能阻止郭遠濤重新複活了。“
突然身死
蘇禦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隻要郭遠濤身死,他就會回到陸澤和林滄瀾所說的血池裏重新複活。”
“到時候就是二對三的局面,而我則可以趁此機會趕過去,在暗中偷偷竊取最後的勝利果實“
蘇禦心頭不禁有了計劃。
陸澤和林滄瀾會在發射三枚信号彈确認郭遠濤被生擒的情況下,才會伺機出手。
可如果在三枚信号彈發射後,郭遠濤被擊殺,那就會憑空出現變故。
到了那時,陸澤和林滄瀾已經下場,爲了避免郭遠濤潰逃,肯定會孤注一擲的賭一把。
出現不可控的變故,就會導緻戰局的天平出現傾斜,到時候戰鬥已經打響,他能根據産生的動靜立刻趕過去
風險雖然是大了點,但目前來看,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不過又有新的難題擺在我面前了啊。”
“我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郭遠濤擊殺”
“可不将他擊殺,就沒辦法制造變故。”
蘇禦不禁陷入了沉思。
陸澤給江湖武者的報酬是,擊殺給予雇傭的江湖武者兩千元晶,生擒會給予五千元晶。
爲了得到高額的元晶,被雇傭的武者肯定會選擇生擒郭遠濤。
如何讓郭遠濤在被生擒後死去,就成了目前擺在蘇禦面前的難題。
沒辦法解決這件事,那他就沒辦法制造變故去拖林滄瀾二人的後腿。
第一晚,郭遠濤并未現身,六支小隊在天際泛起魚肚白時,各自回到所在客棧休息。
第二晚淩晨時分,蘇禦三人剛剛巡視完一圈,耳邊就突然傳來了破空聲。
三人循聲望去,面色陡然一變,急忙翻上院牆往府内看去。
隻見一道身穿黑衣的人影穿梭于富戶家中,手中的長刀已經染了濃郁的血迹,殺戮已經開始。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湧入蘇禦三人鼻腔。
“郭遠濤!”
三人對視一眼,心頭砰砰直跳,立即明白這人就是郭遠濤。
陳北疆沒有任何猶豫,從懷裏取出信号彈,并迅速用火折子将其點燃。
“籲~”
信号彈升上半空時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在半空轟然爆炸。
伴随着信号彈炸響,也驚醒了正在富戶家大肆殺戮的郭遠濤,他臉色不禁有些錯愕。
鎮武司的人,不是才剛剛離開安遠縣嗎?
緊接着,他便聽到兩道破空聲快速由遠處掠來。
當看清兩人的面容後,郭遠濤不禁有些疑惑。
來人竟然是兩位江湖武者。
就連躲在暗中的蘇禦三人也不由一愣。
之前陸澤所說,隻是請了看一位銅皮境的江湖武者。
可現在看來,陸澤爲了看以防萬無一失,竟然請了兩位江湖武者。
“真是财大氣粗啊。”
蘇禦心頭腹诽不已。
三人靜靜的蟄伏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局勢的發展。
同時他依然還在想着法計策。
該如何找機會讓郭遠濤在被擒并發射三支信号彈通知陸澤二人後,再意外死去,又不會被人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呢?
在其他數條街道上,信号彈炸響,五支小隊的衆人也正在火速往這邊趕來。
郭遠濤望着站在不遠處的二人,淡淡道:“在下與兩位無冤無仇,兩位何故阻我發财?”
“郭遠濤,有人出錢買你的命,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讓人沒辦法拒絕啊。”
其中一人冷笑着說道。
“锵!”
另一人猛地拔出挂在腰間的長刀,淡淡道:“别廢話,上!”
話音剛落,兩人身形便已經爆沖而去,直奔下方的郭遠濤。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本事。”
郭遠濤冷笑着說道,同時暗暗将二人的面容記在心底,等待日後成長起來後找機會去報複。
雖然陷入兩位銅皮境武者的圍攻,但他臉上卻沒有展露出任何驚懼。
戰鬥的最差結果,也不過是被對方殺死。
被人殺死,反而是他最快的脫身辦法。
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難道将人帶回自己的藏身之地?
死亡反而是他這具分身最好的歸屬。
“砰!”
當他被其中一名江湖武者一掌拍中胸膛,并重重的砸落在地後,郭遠濤以刀駐地,冷笑着看向二人,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濃郁。
“兩位,就隻有這麽一點本事?”
郭遠濤冷笑道:“比起曾經對付過我的鎮武司校尉,兩位差的遠了。”
就在這時,陸澤手下的何志偉三人,也已經扛着鐵俑趕到了此處。
正疲于應對兩位銅皮境江湖武者的郭遠濤借助月色,看到那一具鐵俑時,面色猛地一變。
“你們沒走.”
這時候他哪還未曾明白,陸澤和林滄瀾等人是虛晃一槍,并未真正離開安遠縣!
而那天他們故意穿着飛魚服招搖過市,無非就是爲了蒙騙他,讓他誤以爲鎮武司的人已經離開安遠縣。
隻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其中一位銅皮境武者狠狠拍中肩膀,并砸落在地面。
郭遠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舉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相比起落入鎮武司的手裏,然後被陸澤用噬髓蛭折磨,他自我了斷反而是最好的辦法。
他甚至已經打定主意,接下來絕對不能繼續出現在城中
“哼,想尋死?”
就在郭遠濤即将用刀抹過自己的脖子時,另一位銅皮境武者欺身而至,一刀斬下了郭遠濤持刀的右掌,鮮血頓時如注般噴湧而出。
“啊”
劇痛下,郭遠濤面色煞白,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他面容猙獰的看着來人,狠聲道:“你們等着,我遲早會宰了你倆!我一定會宰了你倆。”
“我知道你還會複活,不過幹完這一票,我就離開安遠縣了,你去哪裏找我?”
那人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郭遠濤發狠話,上前點住郭遠濤的右臂的幾處穴位,讓其不會因右臂的傷口流血至死。
“季老弟,蘇老弟,你們快過來幫忙擡一下.”
這時候,遠處扛着鐵俑趕來的何志偉等人也看到了蘇禦三人。
這個鐵俑重達上千斤,再加上這一路疾馳趕過來,早已經讓幾人精疲力盡了。
現在看到蘇禦三人,衆人緊繃的神經都松懈了下來。
“哦,來了。”
季龍城急忙招呼一聲,然後領着蘇禦二人迎了上去。
“你們擡前面,我們擡後面。”
扛着鐵俑,蘇禦腦海裏有一道光芒閃過,他眼睛不由一亮,想到辦法了。
一行人将鐵俑搬過去,然後将其打開,并将已經被斬斷右手奄奄一息的郭遠濤關了進去。
“走,先搬去縣衙。”
何志偉吩咐一聲,衆人将鐵俑扛起,就準備往縣衙的方向走。
蘇禦環顧一圈,确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後,暗中蓄力一拳砸在了鐵俑上。
“寸延!”
鐵俑未曾發出認識聲響,衆人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他的目的隻是利用寸延将關在鐵俑内部的郭遠濤穴位沖開,讓他自然而然的在鐵俑内流血至死。
如此一來,郭遠濤身死,便會趕回去支援。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兩位江湖武者卻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你們大人說了,隻要我二人将郭遠濤生擒,便會給予我二人六千顆下品元晶,現在人我們已經抓到了,元晶呢?”
其中一位江湖武者淡淡的說道。
元晶?
衆人嘴角一抽,他們哪有這麽多錢?
何志偉道:“大人目前不在,你們的報酬需要他們回來後才能給你們。”
另一位江湖武者說道:“沒有看到元晶,那他不能給你們帶走。”
聽到這一句話,衆人面色不禁一變,紛紛将目光看向何志偉。
對方二人畢竟是銅皮境武者,他們哪敢放什麽狠話去惹怒對方。
何志偉思忖了片刻,道:“那行,這個鐵俑我們也不管了,就放在這裏,讓你們在這裏守着,等大人回來,我們會将此事禀報給大人。”
兩位銅皮境的江湖武者沒有多言,但認可了他的這番話。
何志偉笑道:“我們走吧,有兩位銅皮境的高手替我們守着,比咱們守着安全多了。”
“對了,大人之前不是說過,一旦擒獲郭遠濤,就讓我們立即發射三支信号彈通知他們。”
這時才有人想起陸澤和林滄瀾的吩咐。
龔開文從懷中取出一支信号彈,道:“快點,我這裏有一支,鄭鵬,唐明遠,快把你倆的那兩支拿過來。”
“哦。“
鄭鵬和唐明遠各自取出自己的信号彈,遞給了龔開文。
龔開文取出火折子,将三支信号彈全部點燃。
“籲,籲,籲。”
三支信号彈升上高空,然後轟然炸響。
距離信号彈發射方向的五裏之外,陸澤和林滄瀾正借助夜色潛伏在郭遠濤家的不遠處,靜靜的等待着消息。
兩人親眼見到其中一個分身郭遠濤的離開,然後又看到一支信号彈升空。
這說明郭遠濤已經被安排在下面的人發現,并召集自己雇傭的江湖武者趕去對付。
接下來,隻要再按預想所計劃的一樣,再有三支信号彈升空,那就說明郭遠濤已經被生擒,并被關入鐵俑。
那時候就是他們出手的時刻。
“怎麽那邊還沒有傳來動靜,到底怎麽樣了。”
林滄瀾目光望向城中富戶所聚集的區域,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喃喃道。
距離信号彈發射已經有一段時間,按照他們的預計,這時候郭遠濤應該已經被擒獲了才對。
隻是那邊一隻沒有傳來進一步的消息,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等等,不要急!”
陸澤目光微凝,緩緩道:“那兩位銅皮境的江湖武者實力咱倆都試過,比咱們也弱不了多少,但想要生擒郭遠濤,還是已經綽綽有餘了。”
“吱呀。”
突然,一道開門聲響起。
兩人面色一變,然後便看到郭遠濤家的房門被打開。
郭遠濤正背着那位四肢盡斷、面容極其可怖的男子走出院子。
這一幕,讓潛伏在暗處的陸澤和林滄瀾面色齊齊一變,不由按住了懸在腰間的鎮武刀。
他們這是準備要逃?還是要幹什麽?
兩人不由看了眼之前信号彈升空爆炸的方向,面色也不禁有了一絲焦急。
“砰,砰,砰!”
就在這時,三支信号彈升空并炸響的聲音終于傳來。
陸澤和林滄瀾眼睛一亮。
這代表那一個郭遠濤已經被生擒!!
陸澤和林滄瀾對視一眼,再也沒有任何猶豫。
锵!锵!
鎮武刀出鞘發出一道清亮的铮鳴聲。
下一刻,兩人的身形已經爆沖而出,直奔郭遠濤掠去。
看到陸澤和林滄瀾時,郭遠濤和其背上的男子瞳孔一縮,面色大變。
“陸澤,林滄瀾!”
被郭遠濤背着的男子面容變得愈發難看,月色照耀下,讓他像極了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林滄瀾和陸澤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摸到了他的藏身之處。
“郭遠濤,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陸澤,林滄瀾欺身而至,手中的鎮武刀轟然斬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