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縣衙,借助月色,蘇禦在距離陸澤小院十丈開外的位置,施展登仙步,無聲無息的躍上了陸澤小院的房頂。
施展登仙步僅僅兩息的時間,蘇禦丹田内的元氣已經被抽取了個幹淨,面色變得異常煞白。
他急忙從懷裏取出一顆元晶,運轉修煉功法,快速汲取元晶内部的元氣進行萃取,吸收。
“元晶隻能适用于在不曾戰鬥的時候恢複元氣,或是用以修煉,下品元晶内部的元氣摻雜着太多的雜質,必須要經過萃取才能納入丹田.”
“如果以我目前的修爲,在無法短時間解決戰鬥的情況下,最快恢複元氣的方式,是服用元氣丹,看來日後得想辦法留幾個元氣丹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感受着丹田内的第九個元氣漩渦在即将崩潰的狀态重新被鞏固,蘇禦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作爲玄階上古武技的登仙步,他以煉體境圓滿的修爲去強行施展,還是太過于勉強了。
稍有不慎,丹田内的元氣漩渦就會崩散掉階。
施展登仙步,隻有配合着寸延将敵人瞬間擊斃,一旦對方不止一個敵人,等待他的就是被敵人拿捏了。
“或許等我踏入八品銅皮境,情況會好上一些.”
蘇禦心頭暗歎一聲。
将帶來五副藥材都吃完了,才獲得一點屬性.
當然,隻要再有一副藥材,他就能獲得第二點屬性。
後續再有三副藥材,即可獲得第三點屬性,将修爲提升至銅皮境。
蘇禦悄悄的将身下的瓦礫揭開一個口子,然後探眼過去觀察屋内的輕快。
此時的屋子裏,隻有陸澤林滄瀾二人,還有那關押着郭遠濤的鐵俑。
郭遠濤吐出一口血水,咧着嘴,露出猩紅的牙齒,臉色猙獰的笑道:“小子,我記住你了,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裝進這個鐵疙瘩裏面,讓你體會一下我嘗過的滋味。”
陸澤聞言,面色依然不懼,搖了搖頭道:“伱恐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這個鐵俑是專門爲你所打制,就是爲了關押你,不可能再讓你有機會赴死并重生。”
“是嘛。”
郭遠濤面色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冷笑道:“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這個東西是關不住我的。”
關不住他?
正在房頂偷聽的蘇禦不由一怔。
有着鐵俑限制這家夥,他連動根手指的都做不到,他如何有自信說這玩意關不住自己?
還是說,這家夥是故意詐人?想借此讓陸澤和林滄瀾疏忽大意,然後讓他有機會自殺逍遙法外?
蘇禦将呼吸放緩,同時繼續汲取元晶内部的元氣恢複。
現在的他可不能引起屋内陸澤和林滄瀾的注意。
否則元氣虧空的他,根本沒機會逃過兩位銅皮境武者的追擊。
屋内,一旁的林滄瀾聞言,眉頭微蹙,道:“陸澤,爲防這家夥還留有後手,咱們速戰速決吧。”
蘇禦聞言,心頭不由一動。
看來爲了對付郭遠濤,這兩人真的是有備而來啊。
屋内的陸澤點了點頭,然後走至郭遠濤面前,緩緩說道:“郭遠濤,說說吧,你是如何能在身死後重生的?”
“嘿嘿,想知道我是如何重生的?”
郭遠濤聞言,冷笑道:“你覺得我會将此事告訴你嗎?”
一旦你将這個秘密暴露,那估計就真的是要涼透了。
屋頂的蘇禦心頭不由腹诽一聲。
如他所料,陸澤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郭遠濤能在死後重生的秘密。
陸澤似是早有預料,輕笑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輕而易舉的将這個消息說出來。”
“不過在鎮武司的武獄裏,我見識了太多骨頭硬的家夥,他們最後還是會将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哦?”
郭遠濤好整以暇看着他,冷笑道:“那我今天倒是要見識一下鎮武司的手段了,畢竟以後就是要經常打交道的,我多學一點東西,日後也能用到你們的身上。”
啧,這家夥真是狂啊,都到了這時候,還敢在言語上激怒陸澤.
蘇禦不由暗暗感歎,這家夥真是把嚣張演繹到了極緻。
陸澤倒是沒有流露出任何氣急敗壞的表情,隻是笑着點了點頭。
緊接着,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啓開瓶塞,傾倒出一顆黑色的丹丸。
“這是.”
郭遠濤看着這顆黑色丹丸,面色不由一怔。
“這個不是丹藥,而是一種蟲子。”
陸澤望着掌心的黑色丹丸,緩緩道:“它叫噬髓蛭,在三百多年前,被人在西周王朝的南疆之地發現,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托人從西周王朝花了五千元晶買來。”
“你知道噬髓蛭這種連妖獸都算不上的蟲子,爲什麽能賣到這麽貴嗎?”
“因爲它是西周王朝的不良人專門用來拷問一些重要犯人的最後手段。”
“當然,如果不是因爲重要的情報,不良人也不會拿它來拷問,因爲想要培育一隻噬髓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它進入人體,便會啃噬人體内的骨髓,你會感覺渾身骨頭像是被人一寸一寸的敲斷,被碾碎,當骨髓被吃完,它會鑽進人的腦袋裏,啃噬人體的腦子。”
“在這個過程中,你都會清醒的承受着這一切,整個過程會持續長達一個月之久。”
“在這期間,你會一心求死,甚至後悔活在這個世上,不過你放心,既然知道你死後就能重生,我當然不會讓噬髓蛭鑽進你腦子裏殺死你”
“據西周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好像還沒有人能撐到噬髓蛭鑽進腦袋裏的那一刻,希望你的身體和你的嘴一樣硬,能撐到噬髓蛭鑽進腦袋裏的那一刻.”
郭遠濤瞳孔不由收縮了一下,看向陸澤手中的那顆黑色丹丸,不禁掠過一絲驚懼。
“啧啧,這玩意真的有說的那麽恐怖嗎?”
蘇禦瞪大眼睛,心頭暗暗咋舌。
爲了獲得郭遠濤能死而複生的秘密,陸澤真是下了血本啊。
還專門讓人從西周那邊将此物帶回來,怪不得他此行信心不小,想來就是覺得郭遠濤撐不住噬髓蛭的啃咬。
陸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現在你還有最後的機會,要不要将你能重生的秘密說出來。”
“哼。”
郭遠濤聞言,嘴角再次泛起一絲冷笑,說道:“那我倒是要試試,以後等我将你裝進這個鐵疙瘩裏,必然也會讓你嘗嘗我今晚所遭受的一切。”
陸澤不再多言,面無表情的捏開郭遠濤的嘴,将手中的黑色丹丸直接喂了進去。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噬髓蛭在郭遠濤的肚子裏複蘇,然後劇烈的疼痛傳來。
“啊!!!!殺了我!!!”
“啊!!!”
“小子,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償還我今日所承受的一切!!!”
劇痛席卷全身,郭遠濤面目猙獰,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同時還有心情發出威脅。
陸澤聞言,直接将鐵俑頭部的鐵皮給蓋上,無自理的慘叫聲立即隻剩下了‘嗚嗚嗚’的聲音。
“啧啧,這家夥爲達目的,還真是狠啊,和這樣的人做敵人,要麽是将其擊殺,要麽是死在他手裏,反正就是不能活着落到他手裏。”
趴在頭頂上的蘇禦不由腹诽道。
陸澤看上去雖是文質彬彬的模樣,但這狠辣手段讓蘇禦也感歎不已。
當然,蘇禦倒也沒有憐憫郭遠濤的心思。
這家夥在安遠縣放下十餘起命案,擄掠少女玷污,屠人滿門,搶走所有财物。
他就算承受更嚴重的酷刑,都是死不足惜。
既然擁有無限複活的秘密,如果悶聲去獵殺妖獸,照樣能賺個缽滿盆滿,甚至還能隐藏自己這個可以重生的秘密。
可他太驕傲自大,偏偏想要走捷徑,把安遠縣鬧的人心惶惶。
聽着鐵俑内傳來的嗚嗚嗚慘叫聲,林滄瀾眉頭微微皺起,不由問道:“這辦法真的有效嗎?”
陸澤輕笑道:“西周不良人拷問犯人時,據說還沒有人能撐過去,你放心吧,待會他就會将他所知道的一切秘密都說出來。”
“隻要他将能複活的秘密說出來,這個任務咱們就算是完成了。”
“到時候你我二人坐擁能無限重生的秘密,這将是一張足以用來保命的底牌。”
林滄瀾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靜靜的等待着。
直到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當鐵俑内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時,陸澤再次打開了鐵俑頭部的鐵皮。
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啃噬,郭遠濤整個人的面部已經都變得扭曲了起來,想來這一盞茶的時間對于他而言,過的并不輕松。
“隻要你将重生的秘密說出來,我可以将噬髓蛭取出來。”
陸澤淡淡道:“否則被噬髓蛭啃噬骨髓的這個過程,接下來的一個月,你每時每刻都得承受”
“是嘛。”
郭遠濤狂喘着粗氣,眼睛血紅,嘴角突然掀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說道:“今天兩位确實是讓我長了見識,日後有機會,我必然也會讓兩位嘗嘗噬髓蛭的滋味。”
“我相信,咱們日後肯定還會再相見的.”
“兩位,不好意思,今晚就到此爲止了,咱們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被捆在鐵俑内動彈不得的郭遠濤,身形突然變得虛幻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陸澤和林滄瀾面色大變,想要打開鐵俑查看情況。
隻是當兩人打開鐵俑時,除了鐵釘上還殘留着未曾幹涸的血迹和那一身衣服外,郭遠濤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就連趴在房頂上的蘇禦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面色巨變,心頭掀起了巨浪。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了眼前。
他是怎麽做到的?
他明明沒死!!
“他就這麽消失了?”
蘇禦瞪大眼睛,失聲喃喃。
這未免也太過于聳人聽聞。
而此刻屋子裏的陸澤和林滄瀾二人面色也是異常鐵青。
“怎麽回事?”
林滄瀾看向陸澤,面色鐵青道:“他明明沒死,怎麽會突然消失?難道是噬髓蛭殺了他?”
陸澤搖了搖頭,道:“噬髓蛭隻啃噬活人的骨髓,不會啃噬屍體的骨髓,不可能是噬髓蛭所爲。”
說到這裏,陸澤緩緩道:“他身上應該還有秘密,并不是簡單的死後重生”
林滄瀾聞言,思忖片刻,也認可了陸澤的說法。
因爲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确實非常詭異。
郭遠濤明明沒死,但他就是這麽憑空消失了。
兩人束手無策,隻能任由這一幕發生在面前。
同時兩人也立即意識到,郭遠濤身上的秘密,遠遠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對方身上,應該還隐藏着什麽秘密,這是之前六支隊伍所不曾發現并記錄在卷宗上的。
林滄瀾面色難看道:“現在他知道了我們的手段,勢必會離開安遠縣,或是先避避風頭,依我看,他應該會離開安遠縣,去其他地方犯案。”
“不。”
陸澤卻是搖了搖頭,分析道:“如果他要離開安遠縣,恐怕早已經離開了,沒必要一直在安遠縣犯案,然後等待鎮武司的人過來緝捕他。”
“應該是因爲某個原因,讓他沒辦法離開安遠縣,所以隻能是在安遠縣犯下種種血案。”
林滄瀾聞言,不禁默然。
就如陸澤所說,如果郭遠濤在犯下命案後立即遠遁他地,那鎮武司想要抓住他确實沒那麽容易。
這種流竄型的案犯,也是鎮武司最頭疼的人。
“那現在怎麽辦?”
林滄瀾道:“他連噬髓蛭都不怕,又能在不死的情況下憑空消失,咱們所擁有的手段,根本沒辦法對付他。”
陸澤陷入沉默。
來時所想的各種計劃,在此刻都沒了作用。
鐵俑困人,噬髓蛭拷問,都是陸澤絞盡腦汁所想的計策。
可這些手段,都被郭遠濤給瓦解了。
就算能再次抓到郭遠濤,也不過是将這些手段複制一遍。
可郭遠濤能憑空消失,他們準備的一切手段毫無意義。
林滄瀾搖頭道:“要不這個任務咱們也放棄吧。”
這一刻,他也心生退意,郭遠濤的難纏程度,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
“不行!”
陸澤聞言,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分析道:“我二人對付他的手段,已經徹底激怒了他,你剛剛也聽到了,日後有機會,他必然會對你我二人展開瘋狂報複!”
“根據卷宗上的介紹,鎮武司來的第一撥人将他擊殺當時候,他不過是銅皮境初期,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擁有了銅皮中期的修爲.”
“雖然從之前的戰鬥中可以得知,他依然沒有修煉武技。”
“但根據我的猜測,他應該是不希望把時間花費在修煉武技上,因爲他自恃可以無限重生,哪怕是我,在擁有這麽強大的底牌下,也不會去浪費時間修煉武技。”
“而修煉武技的時間,可以拿來不停提升自己的修爲,隻要修爲夠強,甚至是踏入鐵骨境,敵我雙方就會攻守易型”
說到這裏,陸澤看了眼鐵俑,緩緩道:“這麽一個可怕的敵人,又見識了你我對付他的手段,日後等他成長起來,将這種手段擁有對付你我二人,你覺得你我二人能承受得了嗎?”
“他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晉升銅皮境中期,想必也是依靠着這幾個月犯案所劫掠的财物,隻要他還想提升修爲,肯定會繼續在安遠縣犯下命案。”
“我們隻有趁着他還沒有成長起來,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否則等他成長起來,甚至不需要多久,隻要給他幾年的時間晉升鐵骨境,他必然會清算曾經的一切敵人,到時候遭殃的就是咱們。”
趴在房頂上的蘇禦聞言,不由暗暗點頭。
陸澤說的沒錯。
被一個如此可怕的敵人記恨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從陰影處竄出來咬自己一口。
這樣的人,必須扼殺在搖籃裏,否則未來會成爲巨大的威脅,甚至可能折在對方的手裏。
光是想想自己被關在鐵俑内,就已經是生不如死。
再想想被噬髓蛭啃咬,那估計是會後悔活在這個世上了。
林滄瀾認可了陸澤所說,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召回大家,讓他們繼續巡視駐守,一旦發現郭遠濤蹤迹,立即發射信号彈?”
屋頂的蘇禦聞言,嘴角不由一抽。
既然之前這樣的手段沒辦法威脅到郭遠濤,那繼續用這個法子對付他,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除了能讓郭遠濤沒機會繼續犯案外,再沒有其他用處了。
畢竟郭遠濤可是可以活着消失在兩人面前,生擒他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他依然能夠脫身。
這明顯就是治标不治本的辦法。
隻有弄清楚對方重生和憑空消失的秘密,這一切才能徹底解決。
迎着林滄瀾的目光,陸澤思忖了片刻,緩緩道:“今天郭遠濤剛剛遭遇了這一切,想必這幾天時間會消停一點,也不會繼續犯案,召回大家今晚繼續巡街也不過是多此一舉。”
“那該怎麽做?”林滄瀾道。
陸澤輕歎一聲:“最主要是知曉他如何重生和能憑空消失不見的秘密,否則咱們現在根本沒辦法對付他。”
就連他此刻他有些拿不出主意,郭遠濤的難纏程度,已經颠覆了他的認知。
屋頂的蘇禦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一切郭遠濤是如何做到的呢?
想要對付他,又該如何去做?
難道這無限複活和消失的秘密,本身就是他所修煉的一種武技?
如果是自己得到了這本武技,那豈不是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陸澤思忖了許久,緩緩道:“今晚應該不會出現什麽變故了,待明天大家回來,就将郭遠濤逃掉的消息告訴大家吧。”
林滄瀾點點頭,道:“目前也隻能是如此了。”
趴在房頂的蘇禦見狀,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壞笑。
“估計這兩個家夥也明白自己玩大了,現在要麽是解決掉郭遠濤,要麽是被郭遠濤解決掉.”
“隻是咱們這些做小弟的,恐怕日子就要難過了。”
蘇禦心頭腹诽一聲。
随着郭遠濤再次逃掉,事情無疑是變得更加棘手。
旋即他起身,将瓦礫緩緩放回了原位,施展登仙步,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的落進自己的小院。
下一刻,蘇禦便急忙從懷中取出一顆元晶,開始汲取元氣鞏固即将潰散的第九個元氣漩渦。
“必須想盡辦法将修爲提升至銅皮境,否則施展登仙步還是太勉強了。”
蘇禦心都在滴血,同時心頭不禁堅定了盡快将修爲提升至銅皮境的想法。
爲了去旁聽陸澤和林滄瀾拷問郭遠濤的經過,他耗費了足足兩顆元晶去恢複元氣,損失可謂是巨大。
翌日。
當六支小隊衆人從青樓回到縣衙的西廂,并聽說昨晚郭遠濤逃走後,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已經把郭遠濤關進鐵俑裏,甚至爲此還用鐵釘限制了他的任何動作,他又是如何逃掉的?
現在郭遠濤重新逃掉,那豈不是說,他們又要重新回到前面那幾天的枯燥日子?
白天睡覺,晚上巡視街道,直到郭遠濤重新犯案被抓?
龔開文不由問道:“大人,知道他是怎麽逃掉的嗎?”
林滄瀾搖了搖頭,道:“經過我和陸大人的推測,郭遠濤很可能是因爲是鐵俑内的鐵釘太多,導緻他昨晚流血至死,然後屍體和之前一樣,以一種不符合常理的方式消失了。”
人群裏的蘇禦聞言,嘴角扯了扯。
看來林滄瀾和陸澤也沒有想好該如何安撫軍心啊。
如果告訴衆人,昨天郭遠濤是活生生的消失在兩人面前,估計大家夥都會慌了神。
既然連鐵俑都沒辦法困住他,那他們就算抓住郭遠濤再多次,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
隻是這一切,林滄瀾和陸澤自然不可能告訴衆人。
否則知道郭遠濤沒死也能脫身,那估計衆人的士氣會降到冰點。
昨晚所見到的一切,也讓蘇禦無比好奇,郭遠濤身上究竟藏着什麽樣的秘密。
季龍城問道:“那林大人,陸大人,現在郭遠濤逃掉,咱們怎麽辦?又和之前一樣,天天巡視駐守,等待郭遠濤繼續犯案嗎?”
陸澤道:“根據郭遠濤之前犯案的全部時間經過來看,他每一次犯案後,都會間隔一段時間,才會繼續犯案。”
“昨晚他犯案被我們緝拿,想必未來幾天都不會繼續出來。”
“大家先在縣衙休息三天,三天後,所有人按照原先的安排,繼續巡視街道”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