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龍城的解釋,蘇禦對年這個刺客立即有了大緻的了解。
不論是地獄門還是年,都是收錢辦事,隻是刺殺的方式不盡相同罷了。
不過真要說起來,地獄門這種暗殺至少還有迹可循,隻要你的修爲比前來暗殺之人實力更強,那你就不會被地獄門暗殺成功。
可年這個刺客組織卻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試想一下,可能你的枕邊人就是年的二十四節氣之一,伱會對她設防嗎?
或許她修爲不如你,但爲了将你暗殺,她甚至能在你身邊潛伏數年時間,直至你落得身死的下場。
這種讓你防不勝防的暗殺方式,無疑是更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表哥,那如果我要請這兩個組織的人去刺殺一個目标人物,我該如何找到這兩個組織的聯系方式呢?”
陳北疆不解道:“他們接取任務的方式又是什麽樣的?”
蘇禦聞言,也不禁有些好奇。
買家和賣家總得有交集,才能達成合作意向吧?
那地獄門和年接取任務的方式又是什麽樣的?
季龍城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個就不是現在的我們所能接觸到的機密了。”
“不過能請的起地獄門和年來進行暗殺,想必也有着聯系上地獄門和年的方式。”
“依照我的猜測,應該是老人進行引薦,新人才能和地獄門取得聯系,并委托暗殺任務。”
在大魏,北齊,西周三國,地獄門和年就像是揮之不去的狗皮膏藥。
但凡有任何可能,三國都會想着将其一網打盡。
之所以聽之任之,無非是因爲想要将其連根拔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地獄門和年的主顧,主要就是江湖上的武者,而江湖上的武者委托的任務目标,也大部分都是朝廷的各種官員。
朝廷花費巨大代價培養一個人才,卻突然死于刺客的暗殺,這勢必會沖擊朝廷的威嚴,有損朝廷的臉面。
“你們說,魏大人是如何生擒這位來自地獄門的白無常的?”蘇禦不由道。
“這誰能知道。”
季龍城搖頭,失笑道:“不過你上一次也說了,魏大人擁有魚躍境的修爲,緝拿一位鐵骨境的白無常,想必還是挺容易的。”
說到這裏,季龍城左右張望一眼,确認周圍沒人後,才壓低聲音說道:“這位三公主可是一個狠人,爲了功勳可謂是不擇手段!”
“就我加入鎮武司的這一年,她手下已經有五位校尉以身殉職,鎮武衛更是死傷數十人.”
“反正不管去哪位百戶手下任職,都千萬不能在她手下任職,否則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她指揮去當了炮灰。”
“現在鎮武司裏已經有人在傳,若是升任校尉後被分配至她手下,那就相當于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如果不想英年早逝,最好是馬上遞上辭呈”
聽完季龍城這句碎碎念,蘇禦不禁大爲認同。
上一次經曆搜查楚軒一事,已經讓他深刻的意識到了魏漣漪好大喜功的個性,而且還不把下面的人命放在眼裏。
如果不是他機靈,可能就會在那場搜查楚軒的任務中落得身死的下場。
爲了緝拿楚軒獲得功勳,她甚至沒想過去召集其他同僚,這就足以說明她并不想被其他人分去功勳。
她之所以如此渴望功勳,蘇禦也能大緻猜到一些。
她身爲皇室子嗣,武技這種東西想必是唾手可得。
既然獲取功勳不是爲了錢,那自然就是爲了權!
她雖是百戶,卻已經擁有魚躍境的實力,可以升任鎮武司千戶。
隻是升任千戶不僅需要修爲達到魚躍境,還需要積攢五個四級功勳。
可四級功勳又哪有那麽容易獲取?
四級功勳對應的案犯,是魚躍境巅峰的武者。
哪怕是五級功勳,對應的也是魚躍境初期和中期的武者。
在江湖上,能晉入魚躍境的武者,又豈是易于之輩,其實力之強,她也不一定能對付。
既然無法直接獲取四級功勳,那麽就隻能将目光放在五級功勳上。
地獄門的白無常,雖是鐵骨境修爲,卻被鎮武司破格将其功勳等級提升至五級,自然是成了魏漣漪的首選。
隻要完成五十個五級功勳,就相當于完成了五個四級任務,她将會有機會晉升鎮武司千戶。
“唉,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緝拿白無常,魏大人手下又有多少人以身殉職.”
陳北疆不由附和一聲,神色有些悲戚。
剛剛押送白無常來武獄時,那随行的鎮武衛,其面色看上去可并不好。
甚至身上的飛魚服也變得破破爛爛,有着不小的傷勢,想必在這場緝捕白無常的過程中,也是損失慘重。
“要怪就隻能怪他們自己找死。”
季龍城卻是搖了搖頭,冷笑道:“既然明知道被分配到她手下,極有可能落得身死的下場,他們卻依然抱着僥幸心理不交辭呈,那就說明他們放不下這身皮,既然要這身皮,那就隻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蘇禦深以爲然。
被分配到魏漣漪手下,那麽這身皮和小命,你總得選一種。
本來鎮武衛就是一項高危職業,被分配到魏漣漪手下,那簡直就是高危中的高危。
這都不扒皮保平安,可不就是抱有僥幸心理。
那女人爲了功勳,哪會管下面人的死活。
如果能用下面的一百鎮武衛去換取一個四級功勳,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找個野外宰了那一百人
回到小院,三人摸魚半天,中午在君悅客棧吃完午飯,酒足飯飽後,林滄瀾手下三支小隊的九人便直奔勾欄聽曲。
蘇禦也沒有再去孔陽明家繼續學習上古文字。
現在這首贈媚姬橫空出世,估計孔陽明正被太安城的風塵女子們圍的團團轉,指不定在焦頭爛額呢,自己就别去湊熱鬧了。
“孔老,你也不想一輩子的英名在今日毀于一旦吧?”
“奴家隻要一首詩,您老若不給,奴家可要脫了哦。”
“孔老,隻要你能爲奴家作一首詩,今晚.哦,不,今生奴家都是你的人,您老若是心有魚而力不足,那奴家可以等你的孫子長大成人.”
“.”
蘇禦甚至能腦補此刻在孔家正在發生的畫面。
直到太陽下山,九人才從勾欄裏走出,各自歸家。
蘇禦找了一家藥鋪,用四十八顆元晶購下八副補藥。
自此刻起,蘇禦手裏的元晶僅剩七顆
回到家後,蘇禦取出一副補藥進行簡單清洗,然後開始熬煮。
熬煮後放涼喝下,等待半個時辰過去,蘇禦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闆!”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煉體後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
【屬性】:0點
看着屬性那一欄并沒有出現屬性點,蘇禦早就有所預料,然後将系統面闆關閉。
“明天在熬煮一副補藥,應該能讓我獲得一點屬性。”
“大概還需要三天,熬制三副補藥喝下,就能讓我獲得二點屬性,到時候就能将修爲提升至煉體圓滿.”
蘇禦低聲喃喃。
目前的這個晉升進度,其實已經并不慢。
他加入鎮武司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目前修爲就已經達到了煉體後期。
季龍城加入鎮武司一年,花費的代價是他的數百倍,目前也不過是煉體中期。
如果讓他知道蘇禦現在已經煉體後期,即将晉升煉體圓滿,估計會被驚掉下巴。
……
翌日。
蘇禦早早起床,洗漱一番,穿戴整齊,在街上一家面館用過早餐,然後便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還沒到鎮武司,蘇禦便看到街對面身穿飛魚服的季龍城和陳北疆正往這邊走來。
看着兩人臉色蒼白的模樣,蘇禦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用去猜就能知道這兩個家夥昨晚勾欄聽曲後,肯定是來了興緻,然後又折返去了青樓。
當然,也不排除這兩個家夥花血本去了教坊司。
畢竟姑娘們的容貌高低,也對他倆傾囊相授的程度至關重要,否則也不應該臉色蒼白成這個模樣。
“蘇老弟!”
看到蘇禦,兩人眼睛一亮,急忙快步迎了上來。
蘇禦壞笑着揶揄道:“看來季大哥和陳大哥昨天在勾欄聽完曲興緻來了,昨晚又留宿了?”
“咳咳.”
季龍城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幹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蘇老弟,馬上就是卯時了,咱們快點去在鎮武司吧。”
旋即三人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來到鎮武司,剛剛走進小院,院子裏便響起了揶揄聲。
“季老弟,陳老弟,你二人臉色蒼白的很呐,不會昨晚咱們聽完曲,你倆又去青樓找姑娘留宿了吧?”
龔開文嘿嘿壞笑着說道。
“龔老哥,你這話說的可就是看不起季老弟了。”
歐文傑壞笑道:“昨天季老弟一共賣出七張票,一張票賺咱們二百兩銀子,七張可就是一千四百兩銀子,在教坊司睡一晚也不過五十兩銀子,豈能還看得上青樓妓院的老蔥?想必我們季公子昨晚是直接留宿教坊司了吧?”
“不知道昨晚服侍季公子的是教坊司的哪位姑娘?”
“看看季公子的黑眼圈,啧啧,想必昨晚是操勞過度……季公子,可得保重身體啊。”
“.”
蘇禦随便找了一條石凳坐下,壞笑着附和道:“諸位也太看不起季公子了,季公子去教坊司能隻叫一個姑娘?财大氣粗的他可是直接花一百兩銀子在教坊司請兩個姑娘服侍.”
“哦!!!”
衆人轟然大笑。
季龍城:“.”
就在這時,林滄瀾走進小院,衆人立即停止了對季龍城的調侃,紛紛站起身。
林滄瀾走進小院,環顧一圈,确認人都到齊了後,朗聲道:“接到臨時任務,今日午時于午門抄斬白無常!”
抄斬白無常?
聽到林滄瀾這句話,九人面色齊齊一變。
昨天才将其緝拿歸案,不多加審問地獄門在京州的閻羅殿所在位置,就直接要将其抄斬?
這無疑是讓衆人有些不解。
要知道地獄門的刺客想要抓住一個,可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林大人,這地獄門的白無常昨天才剛剛押入武獄,怎麽今天就要問斬了?”
龔開文一臉不解道:“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這個本官也不知。”
林滄瀾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根據上面給出吩咐,爲了防止城中百姓在午門看熱鬧時造成踩踏事件,要求鎮武司所有未曾外出執行任務的鎮武衛前往午門維持秩序,不可讓百姓沖破圍欄擾亂斬首過程。”
“是!”
九人齊齊應諾。
抄斬地獄門的白無常,這種稀奇的事情,必然會在太安城引發轟動。
想必到了即将抄斬時,整個午門廣場都會被人山人海包圍。
如果不是鎮武衛前去維持秩序,隻是普通的侍衛,也确實沒辦法管控到位。
“走吧,你們跟本官先去午門幫忙。”
林滄瀾說完,便徑直往外走去,衆人尾随其後。
走在隊伍最後面的蘇禦眉頭微微蹙起,心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鎮武司方面好不容易抓住地獄門的白無常,這麽快就要行刑,簡直就是疑點重重。
要知道在大魏每一州,可都是有地獄門設立的閻羅殿。
隻要能撬開這個白無常的嘴,就能将設在京州閻羅殿連根拔起。
這白無常無疑是有着巨大的利用價值,這麽快就要将其抄斬,其背後的閻羅殿和各種秘密,已經被鎮武司掌握了嗎?
還是說,因爲這家夥骨頭足夠的硬,鎮武司覺得繼續審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便決定早點将其斬首示衆?
隻是這也不對勁啊。
就就算撬不出白無常嘴裏的秘密,那直接在武獄裏将其斬首,然後将其屍首挂在城門示衆豈不更好?
就非得多此一舉在午門将其問斬?
這種種疑點,讓蘇禦覺得此事絕對沒那麽簡單。
不過他隻是一個最底層的鎮武衛,可沒機會去了解高層的打算。
當太陽升上高空,炙烤着大地時,距離午時也越來越近。
問斬白無常的消息就如同狂風過境,席卷向整個太安城。
得到消息的太安城百姓,還有江湖上的武者,紛紛朝着午門彙聚而來。
“啧,這人可真多啊。”
季龍城擦去額上的汗水,不由感歎一聲。
此刻他們九人和其他鎮武衛一樣,就站在午門廣場的外圍鎮守,防止讓來此圍觀的百姓沖破設立的栅欄。
蘇禦也不禁暗暗咋舌。
前來圍觀這場問斬的人數高達數萬人。
許多人甚至連落腳之地都沒有,隻能是爬上廣場外沿那些房屋建築的房頂。
當午時即将到來,自鎮武司方向到午門廣場的街道突然讓開一條道路。
在鎮武衛的護送下,一輛囚車緩緩的行駛在街道上,朝着午門的方向而來。
但白無常的面容展露在衆人面前時,白無常那身詭異打扮,令得原本喧鬧的街道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不少被家中大人抱着孩童看到白無常的模樣時,被吓得啼哭不止。
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滿是血污,想來是昨晚經曆了可怕的酷刑。
“這家夥究竟殺了多少人?”
站在遠處的蘇禦不由感歎一聲。
在這炎炎夏日,随着白無常的出現,仿佛連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得陰冷了幾分。
能讓孩童看一眼就能直接被吓哭,可見其打扮和所化的妝容是何其滲人。
“誰能想到,這黑白無常一直以來都是被人認爲是索命的人物,今天卻即将迎來問斬.”
站在蘇禦旁邊的季龍城看着駛來的囚車,自顧自的嘟囔一聲。
陳北疆不由說道:“表哥,你們說,地獄門的人,是否會來劫法場?”
劫法場?
季龍城聞言一怔,旋即失笑道:“這可是天子腳下,地獄門的人不可能會爲了一個最底層的白無常來劫法場吧?”
“再說了,就算地獄門來劫法場,那需要幾品武者才能将人救走?”
“白無常的頂頭上司判官,也不過是魚躍境武者而已,和咱們鎮武司的千戶大人修爲大緻持平。”
“至于判官之上的閻王,則是潛龍境武者,和咱們鎮武司的鎮撫大人境界持平.”
“但差距也在這裏,閻羅殿隻有區區十餘人,咱們鎮武司可是有成百上千的武者。”
“如果閻羅殿敢來劫法場,那必然是有來無回”
聽到季龍城說成百上千的武者時,蘇禦嘴角不由扯了扯。
涉及到這種高品階武者的戰鬥,他們這些煉體境武者,恐怕遭受一點武技餘波,都會落得身死的下場。
想要下場,至少也得百戶級别的武者才敢參與。
至于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多遠就跑多遠吧,否則一旦遭遇波及,估計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時候,囚車也已經行駛至午門廣場,白無常也被押解到斬首的高台上,等待午時三刻的到來。
“咦,有點奇怪啊,鎮武司好像一個千戶大人都沒有來啊。”
季龍城眉頭微微蹙起,低聲喃喃道。
嗯?
蘇禦聞言,臉色不僅僅一變,心頭不由升起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這場中的白無常可都是擁有着鐵骨境修爲,鎮武司方面竟然沒有出動高品階武者鎮守嗎?
如果地獄門來人劫掠法場,難道靠他們這些小喽啰嗎?
蘇禦心頭咯噔一聲,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鎮武司不可能犯這麽大的錯誤。
那高層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故意不來高品階武者鎮守,然後借此機會釣出閻羅殿的人前來劫法場嗎?
蘇禦不由環顧一圈周圍,壓低了聲音對陳北疆和季龍城說道:“待會如果出現任何變故,咱們立即往西方跑。”
而他所說的西方,則是一片被隔離出來的空地,其他方向早已經被黑壓壓的人群給擠滿。
一旦出現任何變故,他們隻能能借助西面這片空地快速遠離午門廣場這個是非中心。
變故?
陳北疆和季龍城齊齊一怔。
“蘇老弟,你什麽意思?”陳北疆不由問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眼皮子一直在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蘇禦笑道:“當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不。”
季龍城道:“蘇老弟說的不錯,一旦出現變故,以咱們這點修爲,若是沖上去那絕對是取死有道。”
“蘇老弟也算是在防患于未然.”
就在這時,午時三刻已至,監斬官取出一支木牌扔在地上,朗聲道:“午時三刻已到,斬!”
劊子手聞言,飲下一口烈酒噴在鬼頭刀上。
蘇禦三人也停止了交談,目光紛紛朝着高台看去。
白無常擁有鐵骨境修爲,普通的劊子手可沒辦法斬下他的腦袋。
負責行刑的這名劊子手,是鎮武司的一名百戶大人臨時擔任。
也隻有鐵骨境武者,全力一刀之下,才能斬下白無常的腦袋。
當劊子手高舉鬼頭刀時,台下諸多觀衆不由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不忍讓他去看這血腥的一幕。
“喝!”
劊子手發出一聲怒吼,手中鬼頭刀劃出一個滿月,蓦然朝白無常的脖頸揮下。
鬼頭刀帶起呼嘯的勁風,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将白無常頭上的白發拂動的漫天飛舞。
就在鬼頭刀距離白無常的脖頸隻剩數寸時,下方人群裏突然有一隻毛筆攢射而來,狠狠的撞在鬼頭刀上。
“锵!”
毛筆撞中鬼頭刀,宛若巨鍾敲響,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
鬼頭刀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劊子手持刀的雙手虎口也被這一擊震裂,鮮血瞬間汨汨流淌而下。
劊子手面色巨變,擁有鐵骨境修爲的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出手之人的實力有多強,已經不言而喻。
而那支毛筆在将鬼頭刀擊飛出去後,也再次折返被人握在手中。
男子身穿紅袍,頭戴烏黑紗帽,腳踩黑色長靴,身形騰空而起,然後宛若鬼魅般的下落至場中高台上。
劊子手面色大變,瞳孔驟然收縮,失聲道:“判官?!”
“答對了。”
被劊子手說中身份的判官嘴角挂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緊接着,判官右腳一踏,身形突然出現在劊子手的身前。
他手中所持判官筆根須在此刻猛然繃直,一根銀針從判官筆中攢射而出,朝着劊子手面門刺去。
劊子手面色大變,身形急退,想要避開這直取面門的一針。
“晚了。”
判官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中判官筆的無數根須不知何時已經蔓延而出,并纏住了劊子手的身軀,刺入血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