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禦和攤主長達半個時辰的砍價,最後價格定格在四百顆元晶。
蘇禦這麽長時間的砍價,攤主也看出了他對于這本上古武技的上心。
咬死了就是四百顆元晶,一口價,如果不要,那咱們就一拍兩散。
此時已經是深夜,黑市方面的人也開始通知所有攤主收攤。
見蘇禦站在那裏考慮是否入手,攤主也開始收拾攤上的物品,在心理上給予蘇禦更大的壓力。
就在攤主将那塊獸皮疊好準備收起時,蘇禦終于是下定了決心,沉聲說道:“好,我買了,就四百顆元晶!”
元晶沒了還可以去掙,可這本上古武技若是沒能買到手,下一次再想遇到有人出售上古武技,不知道會到猴年馬月去。
他之所以能攢下這筆身家,也全仰仗自己所買到的那本上古武技。
否則此刻的他,是否有命離開林遠縣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他相信,所買到的上古武技,會在日後産生高于它百倍千倍的價值。
當蘇禦将裝有四百枚元晶的布袋遞給攤主時,不禁有些肉疼。
好不容易才賺了一筆錢,沒想到在兜裏還沒有焐熱,就已經再次成了别人的。
“爽快!”
攤主清點了一遍布袋裏的元晶,确認數目對得上後,心神激蕩不已。
這本雞肋般的上古武技能賣出四百元晶這個價格,無疑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本上古武技是屬于你的了。”
攤主将那塊獸皮遞給了蘇禦。
蘇禦接過獸皮,便徑直塞入了懷中,然後往黑市外的方向而去。
上古武技上的文字他并不認識,隻能是将這上面的文字全部抄錄下來,然後進行打亂,再像上一次那樣,找尋三個對上古文字涉獵頗深的儒家文人進行翻譯,然後再由自己進行彙總。
翌日。
蘇禦早早起床,洗漱一番,穿戴整齊,在街上用過早餐,然後便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在鎮武司摸了半天魚,蘇禦和季龍城二人在君悅客棧吃午飯。
“咦,真是奇怪啊,竟然沒人讨論林遠縣發生的事情?”
等待飯菜上桌的空檔,陳北疆臉色不禁有些詫異。
昨天在困獸場因爲血麟赤犀,至少死傷不下千餘人,整整過去了一夜,這太安城竟然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着實讓人不解。
季龍城喝了口茶水,笑道:“看來陸澤說的沒錯,上一次是因爲困獸場沒有後台,所以才會造成那麽大的聲勢,讓困獸場不得不被迫關閉。”
“現在不一樣了,困獸場的後面是武家,武家的後面又是當今皇後,這種事想要被壓上來很簡單,隻要安排人把持林遠縣各個出入口,許進不許出,血麟赤犀暴動的消息,自然不會被傳出來,等過個十天半個月,這重磅消息經過緩沖,再用錢上下打點,也就平穩度過了。”
陳北疆聞言,心有餘悸道:“這樣一說,幸虧咱們離開的早啊,否則真如你所說,讓武家把持林遠縣各個出入口,那咱們估計都回不來。”
對于他們這種處在鎮武司底層的鎮武衛來說,可不會被武家看在眼裏。
蘇禦也不禁感歎,果然話語權都掌握在權勢滔天的人手裏啊。
他想要你知道什麽,伱才能知道,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根本沒機會看見。
像這種至少死傷上千人的大事件,整個太安城竟然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可見武家的能量是有多大。
“你們說,那頭血麟赤犀是怎麽逃出來的?”
季龍城眉頭微蹙,不解道:“咱們之前在客棧吃飯時,被關在鐵籠裏的血麟赤犀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短短一個時辰過去,怎麽會變得那麽暴躁?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瘋了一樣,悍不畏死。”
“咦?你也有這種感覺?”
陳北疆眼睛一亮,說道:“我看到那頭血麟赤犀時,也是這樣想的,短短一個時辰,血麟赤犀怎麽會發生這麽大得變化?”
“依我猜測,很可能就是有人眼紅困獸場的生意,然後在暗地裏搞小動作。”
“可一般的小動作又沒辦法讓困獸場元氣大傷,隻有像這種讓七階妖獸陷入狂暴狀态,并引發大亂,才能讓困獸場面臨歇業甚至關門的地步。”
“依我看,就是困獸場方面得罪了人,所以在整困獸場,說不定上一次那頭七階妖獸就是被人放出來的。”
蘇禦聽着兩人的分析,心頭不由一動。
血麟赤犀突然暴動,确實不符合常理。
而且困獸場方面之前已經經曆了一次七階妖獸暴動,不可能在重新開張的情況下,還在這方面沒有任何防備,再不濟,至少關押血麟赤犀的地方會經過層層加固才對。
既然如此,那血麟赤犀很可能就是被人爲放出,再讓其陷入狂暴狀态,直至讓血麟赤犀亂肆屠殺觀看困獸之鬥的觀衆。
隻是,這暗中使勁,落井下石的勢力又是誰呢?
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總不能就是喜歡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困獸場方面和這股勢力又有什麽樣的矛盾?
不過蘇禦轉念一想,經曆了血麟赤犀這件事,以後再去林遠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隻要不影響到他,那這兩方實力鬥個你死我活,關他什麽事。
至于自己的這些疑惑,隻要他活得夠長,接觸的越多,遲早也會浮出水面。
就在這時,下方的街道突然傳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嘈雜聲,蘇禦三人不由朝着嘈雜聲的方向望去。
隻見在街道的盡頭,一支龐大車隊正在往這邊緩緩而來。
車隊的侍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車辇甲闆上翩翩起舞。
唢呐聲,鞭炮聲,鑼鼓聲由遠及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在此刻紛紛退到街道兩側,任由這支長達有一裏路的車隊緩緩經過。
圍觀的路人,則是對着車隊中間那裝飾的最爲華麗的車辇品頭論足。
這偌大的聲勢,也讓來君悅客棧吃飯的人紛紛起身湊窗前看熱鬧。
“表哥,這是怎麽回事?”陳北疆一臉疑惑的說道。
迎着陳北疆疑惑的目光,季龍城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教坊司新老花魁更新疊代了。”
新老花魁?
陳北疆臉色一怔,說道:“你的意思是,教坊司選出新的花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