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
在上古時代,那時候還有仙人存世。
隻是後來天地間的靈氣開始變得稀薄,仙人也消聲覓迹,取而代之的便是漸漸興盛的武者時代。
在武者最爲鼎盛的時代,天地間甚至同時出現了九位武帝強者!
在那個九位武帝的年代,不知因何緣故,天穹突然洞開,一位仙人來到了這個世界。
仙人重傷垂死,又遭受九位武帝強者的攻擊,最終含恨而終。
而他手上有一件名叫天道羅盤的寶物。
在仙人死後,九位武帝爲了天道羅盤的歸屬大打出手。
最後在九位武帝的争鬥下,天道羅盤一分爲九,九位武帝各得一塊,殘缺的天道羅盤,也被稱之爲天道玉。
據說每一塊天道玉上都記載了一式神通,如果能得到天道玉,将獲得天道玉所記載的神通。
甚至江湖上有傳聞稱,如果能同時集齊九塊天道玉,将其合爲天道羅盤,甚至能擁有長生不死,白日飛升,神鬼莫測的力量。
可惜,自上古時代的九位武帝壽元斷絕後,天道玉便不知所蹤。
到了現如今,天道玉究竟是存于傳說中的寶物,還是真實存在,已經無從考證。
天道玉的故事,在這個世界幾乎是家喻戶曉,甚至還有諸多江湖武者堅信天道玉的存在。
哪怕天道玉從未顯現在世人面前,人們依然相信這個世界有九位天道玉遺落,等待着有緣人的到來。
季龍城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嗤笑道:“這天道玉的傳說都已經傳了多少年了,如果真的存在,總得有一個人手裏有吧?”
“可偏偏九塊天道玉沒有一塊被人得到,我看啊,就是江湖上有人假傳這個消息,實則是想借這個消息讓太安城陷入亂象,然後好在暗地裏渾水摸魚。”
陳北疆聞言,也不由附和道:“不錯,如果這天道玉真的存在,自上古時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萬年之久。”
“那九位武帝早已經壽元斷絕坐化,那九塊天道玉理應傳下去吧?”
“可這麽多年過去,天道玉的故事一直口口相傳,但天道玉可曾真正現世?”
“我看啊,這天道玉就是有人編的一個故事。”
季龍城笑道:“天道玉這種東西距離我們太遙遠了,就算它真的存在,對于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幸事。”
“我們如果有機會得到天道玉,應該第一時間将它扔掉,而不是想着據爲己有!”
“否則手裏的天道玉不會給你帶來助益,反而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是啊。”
蘇禦不由點了點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那擁有一塊天道玉,簡直就是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就像他如果暴露了自己長生不老的秘密,那等待他的必然是切片,甚至是喝血吃肉。
沒有人能抵禦得了長生不老的誘惑。
當然,長生不老的秘密,蘇禦也絕對不可能告訴第二個人。
三人在馬房做完登記,牽出三匹快馬,出了鎮武司,便徑直往太安城的北城門而去。
太安城内因人員擁擠,爲了防止出現踩踏事件,禁止有人在街上策馬奔騰。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三人才慢悠悠的出了城,然後便騎上馬,往卷宗上所述的甯西縣而去。
甯西縣是距離太安城兩百多裏外的一個小縣城,人口在四十萬人左右,小縣城四面環山,中間便是一片谷地平原,一條河流貫穿縣城。
平田鎮便位于林西縣西南方向的二十公裏外。
直到太陽即将下山,蘇禦三人才來到了平田鎮,并做客王員外家。
看到三位身穿飛魚服的鎮武衛到來,本是臉色陰霾的王員外一家臉上終于湧現出狂喜之色。
招待三人用過晚飯,王員外終于是按捺不住,不由問道:“三位官爺,不知什麽時候去營救我那孫女?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地方,但憑驅使!”
“王員外,你不要急。”
季龍城笑着說道:“根據卷宗上的消息,是在七月三号,伱的孫女王詩韻小鎮外十裏外的紅娘廟祈求姻緣,然後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一夥悍匪擄走。”
“而悍匪隻劫走了你的孫女,并沒有爲難你孫女的兩位侍女,而是放任她們回來通風報信。”
“來時的路上,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點不符合常理。”
“就算這兩位侍女長得奇醜無比,但對于那一群悍匪來說,也是人多肉少的情況,怎麽會把兩位侍女放走?”
“就算那夥悍匪因爲兩位侍女長得奇醜,下不去手,将她們一同擄上山,至少也能給你的孫女作個伴,畢竟她千金之軀,也得人侍候不是?”
“不知王員外覺得,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蘇禦和陳北疆聽完季龍城的分析,也不禁一怔。
這樣仔細推敲一下,似乎确實有些不對勁啊。
那群悍匪隻綁走王詩韻,卻放走兩位侍女,這是悍匪該幹的事?
這不是白白給了兩位侍女報信的機會嗎?
還有最重要的是,悍匪身爲一群大老爺們,心浮氣躁,血氣充沛,看到一個鑰匙孔都能浮想聯翩,怎麽可能會把兩個侍女給放走?
大晚上的不開燈,不都一樣嗎?
合着悍匪還講究這些?
聽完季龍城的分析,王員外也不由愣住了。
正所謂是當局者迷。
他們一大家子聽到王詩韻被綁走時,早就亂了套,哪還有心思去推敲兩位侍女的所說。
現在金季龍城的分析,王員外也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臉色難看道:“官家,你去把秋菊夏荷叫來,官爺有話要問她們。”
“是。”
管家領命而去,不一會兒,秋菊夏荷兩位侍女便來到了客廳。
“老爺。”
看着身穿飛魚服,腰懸鎮武刀的蘇禦三人,秋菊夏荷小臉顯得有些慌張的開口。
王員外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道:“秋菊夏荷,這三位官爺來自鎮武司,他們有幾句話要問你們,你二人老實回答即可。”
“是。”
兩人恭聲應道。
季龍城走上前,笑容和煦的問道:“你家小姐真的是被悍匪擄走了嗎?”
“是。”
那名叫秋菊的侍女答道。
“你撒謊。”
季龍城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冷冷道:“你二人還想隐瞞到什麽時候?”
“如果真的是遇到了悍匪,悍匪怎麽可能放任你二人離開?”
從見到這兩位侍女的那一刻,季龍城就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兩個侍女雖然稱不上姿色上乘,但也算是面容姣好。
對于葷素不忌的悍匪來說,怎麽可能舍得将她們放走?
聽到季龍城這句話,秋菊夏荷小臉皆是一變,一時間找不到措辭去解釋。
王員外看到這一幕,冷冷道:“秋菊夏荷,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二人今日若不能解釋清楚,明日老夫就将你二人賣去勾欄!”
聽到要被賣去勾欄,秋菊和夏荷小臉立即變得煞白不已。
兩人急忙跪在了地上,淚水順着臉頰唰唰流淌。
“老爺,這不關奴婢的事啊,都是小姐自己出的主意。”
“因爲老爺您不同意小姐和周公子在一起,然後小姐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假借自己被悍匪擄走,實則是想借此機會和周公子私奔”
“老爺,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聽完秋菊夏荷的招供,王員外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
合着這一切都是王詩韻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