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風内力雖然深厚,幾乎百毒不侵,但他所中的并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春藥。
而男女大欲,本就是人之天性,
這西域番僧中有些邪門歪道,大參歡喜禅時,喜歡用“極樂散”助興,此藥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情欲,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制。
卓淩風神功雖強,但對不是毒物的春藥,也無能爲力,一時間渾身燥熱,血脈贲張,隻能在海水裏加以降溫。
掌缽龍頭是丐幫中心思最爲機敏之人,這時對陳友諒的險惡用心隐隐有了些許猜測,對着卓淩風道:“幫主,今日這事若傳将出去,不提無法跟滅絕師太交代,本幫難以見人。
而周姑娘與張無忌在光明頂的事,天下皆知,屆時陳友諒在江湖上滿口胡沁一通,一定會出大事!”
丐幫衆弟子一片嘩然,他們反應再是遲鈍,也知道但凡男人若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子,被人如此對待,焉有不怒的?
更何況是明教之主?
那時不會被人說,這是别人所爲。
因爲你們丐幫從幫主到龍頭長老還有數十名高介弟子,被一個少林俗家弟子玩弄股掌之間,以後還有臉做人?
卓淩風在海裏清醒了些,忙從海裏探出腦袋,一指方位,說道:“順着這個方位追過去,一定要将此人斃了!”
他也意識到了,陳友諒回歸陸地,必會添油加醋的叙說此等消息,他與趙敏倒也好說,但周芷若縱用别的方法解了毒,也總有人不信!
衆口铄金、積毀銷骨,他自然明白。
大船聽命轉舵,舵手一看羅盤,這是西北方位,當即追了上去。
卓淩風縱上甲闆,見兩個大木桶裏都盛滿了水,對掌缽龍頭說道:“守住艙口,不許任何人進來,違者殺無赦!”
伸掌一挑,勁力所至,一個大木桶跳起六尺來高,又拍出一掌,粘勁所至,另一個木桶也跟着跳起,他兩手合拖一個,進了艙門,又道:“讓廚工多燒些熱水,好用以解毒!”
“是!”
掌缽龍頭自然知道事态嚴重,急忙吩咐下去。
卓淩風到了周芷若房門前,放下一個大桶,敲擊房門道:“周姑娘,這裏有涼水,你激一激,能有所緩解!”
誰料周芷若冷喝道:“不用你管!”
卓淩風知道她聽到了陳友諒的話,指不定怎樣恨自己呢。
他兩步并作三步,又掠到了自己房前,推門進去,就見趙敏身上隻有單衣單褲,盤膝坐地,面色潮紅,氣息急促,雪白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單衣單褲均已汗濕,便如剛從水中爬起來,而肌膚密貼一般。
顯然她熱得難忍,将外衣脫了,這時正運氣強自克制欲念。
然而以卓淩風此等修爲,尚且無法克制欲念,她又如何抵受得住?
卓淩風躍到趙敏身旁,一手握她的手,一手急忙度入内力,這處穴道有散熱增濕之效。
他一身内力陽和充沛,當世無匹,然而他知道此時得讓趙敏降溫,故而逆運真氣,遍走身體的陰脈,真氣轉爲陰寒屬性。
趙敏心神迷亂,渾身熾熱難忍,她已然經過男女之事,就想與卓淩風做夫妻之事,一覺卓淩風到了自己身前,顫聲道:“風哥,風哥,我要……”
忽覺一絲冷飕飕的寒流入體,神志爲之一清。
卓淩風固然渾身濕透,可内心卻是火熱,趙敏也衣衫盡濕,倆人耳鬓厮磨之下,就算沒受春藥激動,也已把持不定。
何況“極樂合歡散”與那“十香軟禁散”一般,都是西域番僧搗弄出來的,藥性霸道異常,能令端士成爲淫徒,貞女化作蕩婦,隻教心神一迷,聖賢也成禽獸。
此時全仗卓淩風在大海中接連浸泡,又在海中排了一次水,讓藥性有所減退,以無上内功,方才克制得住,被趙敏這麽一挑逗,也是氣喘籲籲,面色赤紅。
卓淩風顫聲道:“敏妹,我們已經中了暗算,斷不能真的做出那事,爲人所笑,忍過這一陣就好了。”
趙敏本覺寒流人體,熱意稍減,又見卓淩風神色焦急,這時也覺得一股寒流循着‘勞宮穴’直透過來,又順着手腕,很快又到了髒腑。
然而她身體有了冷熱交替之感,卻更爲難受,親着他的臉頰,道:“我不,我們是夫妻,又有什麽?我們若不行此事難道不活了嗎?”
卓淩風強忍臆念,說道:“敏妹,你要克制,這春藥藥性雖猛,卻非毒藥,隻要忍過一陣,便即消解。
陳友諒說什麽“一個時辰要做夫妻之事”,都是陳誇大之詞,你借助我的内力,按照我教你的内功法門入定,一定沒問題。
你我要真的把持不住,周姑娘又怎麽辦?”
趙敏聽了這話,腦袋瞬間清明起來。
她太過了解卓淩風,若真的要了周芷若身子,又豈能不負責?
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受嗎?
所以她一定要忍住!
沉吟道:“不錯!這陳友諒故意大聲吵嚷,就是要讓丐幫中人都聽到,不管周芷若如何解毒,勢必引發猜測,而她與張無忌之間的事,天下皆知。
奪愛之仇,誰能釋懷,這是要讓明教與你結仇?”
卓淩風道:“對,我們一定得忍住,萬不可行這事,不然根本說不清。
你記住我的話,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魂不内蕩,神不外遊……”
他一邊念誦口訣,一邊将含義說出。
趙敏聰明過人,卓淩風一遍說完,她已大緻領悟,依法習煉,起初思潮起伏,難以歸攝,幾次想要跳起,但卓淩風一手按她“天泉穴”,一手輕撫她的背部,以内力助她歸懾心神。
良久良久,趙敏漸感心神收斂,熾熱之感也漸漸消退。
卓淩風見她鼻息綿綿,暫無大礙,又想到周芷若,急忙去看,待出了房門,就見大桶還在周芷若門口,她壓根沒出來,當即拍門道:“周姑娘!”
側耳一聽,裏面的人呼吸粗重,又道:“你開門,我給你将木桶送進去!”
但裏面隻有呼吸,卻沒人說話,卓淩風心下焦急,他知道周芷若若真的出事,他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當下隻能說道:“周姑娘,非常之時,得罪了!”
一掌拍出,震斷門拴,推門而入。
便見周芷若神色委頓,渾身汗透,但雲鬓花顔,秀麗不減,衣衫緊緊貼在身上,軟綿綿躺在地上,真可謂玉體橫陳,直讓卓淩風瞧得兩眼發直,咽了咽口水,一副色中惡鬼的樣子。
卓淩風本是有道之士,然而他此刻中了春藥,又被趙敏撩撥的心頭滿是欲火,自然不同以往。
原來周芷若渾身酷熱,如被火燒,她雖未經人事,但陳友諒的言語都聽了個清楚,又羞又急,在卓淩風治療趙敏之時,實在忍耐不住,生怕自己出了門,忍不住去找男人,便将自己打暈了過去。
而卓淩風有能耐助趙敏,可醫人者不能自醫,他現在也是心頭火熱,情欲大動,隻是他以超強定力,強行克制而已。
此刻見到周芷若玲珑有緻的身材曲線,自然有了最正常的男性反應,但他終究定力過人,拍了拍自己臉頰,閉上眼睛,縱身搶上,抓住周芷若肩頭,直接将她丢進了大木桶中。
“撲通!”
周芷若被海水一激,立馬清醒,但内心火熱,身體冰涼,直讓她渾身發抖,發出呻吟之聲。
卓淩風扭過頭去,道:“周姑娘,按照你的峨眉心法入定,忍一忍就過去了!”
周芷若修習峨眉内功八年,根底遠勝趙敏,也未經人事,定力更強一些。
這時腦子一清,就聽卓淩風口鼻氣息濁重,不由得心中害怕,急忙閉着兩眼,運功抵禦欲念。
卓淩風又躍回自己房裏,也跳進了木桶,讓自己清醒清醒,但見趙敏又身子扭動,額頭上滿是汗珠,又急忙跳到她背後,手掌輕撫幾大要穴助她安定。
可好景不長,就聽得“呼啦”一聲,這是周芷若跳出木桶之聲。
卓淩風又急忙趕去查看,就見周芷若躺在地上,衣服盡皆濕透,身子還在顫抖,發出呻吟之聲,明顯很是痛苦,
原來周芷若本來未通人事,但前兩天,他與趙敏行夫妻之事,周芷若耳尖,多少聽了些,自然有所臆想,如何還能安定?剛一清醒,又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态了。
卓淩風瞧着這一幕,滿是無奈,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他如何能夠将對待趙敏一樣助她?
卓淩風舉目一掃,當即奔進周芷若房中,用衾被将她身軀裹住,将她抱起,按照打坐姿勢盤膝坐地。
抓起周芷若雙手,四掌相對,将内力度人她掌心“勞宮穴”,他如此作爲雖不能制标,卻能正本。
周芷若悠悠醒轉,一睜眼就見卓淩風呼吸粗重,眼睛發紅,正呆呆看着自己,一時間哪知端倪,又氣又急,喝道:“你做什麽?”雙掌一掙,左手戳他眼珠,右手疾拍他面門。
然而揮手之際,衾被滑落。
卓淩風急忙閉眼,兩手一翻,将她手腕扣住,掌心“勞宮穴”對準她的“内關穴”,說道:“别動,我在幫你!”
周芷若給他扣住手腕,欲要掙紮,又覺渾身虛脫,提不起半分氣力,但覺一股寒流直鑽入“内關穴”,順着手臂循“手厥陰心包經”上行。
卓淩風低聲道:“周姑娘,事急從權,我說一門心法,你好好聽,照着修煉,就能有所緩解…”
周芷若以爲自己清白難保,感受到身體異樣,又聽了這話,才知道自己誤會了,聽得:“閉目冥心,固靜思神,氣沉丹田,以意引氣,沿督脈,經百彙,順任脈而下,入氣海……”
他當下将道家收斂心神的要決一一說了出來,周芷若内功頗有根底,立馬依法施爲。
她正喜得傳妙決,可她根本無法凝心靜氣,始終定不下心來。
要知道郭襄的内功根基,本就是郭靖所授的全真教内功,其中收斂心神之要決,練到深處,天崩地裂也能毫不動搖。峨眉心法中自有這份要決,未必就在卓淩風所通神功之下。
隻是其中所難的,是要克制欲念以定神,讓自己心無旁骛,趙敏得傳九陰真經中的内功都始終定不下心,全靠卓淩風以手掌傳送内力,撫摸各大穴道,方能入定。
周芷若自然也頂不住這“極樂合歡散”,身子又滾燙起來,呼吸重沉,口中吐出熱氣,輕輕噴在卓淩風臉上,喃喃道:“我心裏還是熱的難受,我熱……”
她吐氣如蘭,卓淩風不由暗暗叫苦
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但見周芷若眼神迷離,雙頰如火,顯然隻想撲到自己懷中來,想道:“此刻到了這個地步,托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讓人誤會!”
終于長歎了口氣,道:“周姑娘,我要用手掌撫你背後‘大椎穴’‘靈台穴’‘至陽穴’助你行氣,按你‘天泉穴’助你排熱降溫,你不可怪我!”
周芷若本來迷迷糊糊,雙頰泛紅,眼中水汪汪的,聽了這話,忽地腦子一清,冷冷道:“不行,我如抵擋不住藥力,一死便好,你不可碰我!”
卓淩風驚道:“你瘋了不成?”
周芷若漲紅了臉,怒視他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若遭受如此不堪之地,縱然活着,你讓我以後如何見人?”
說到這裏,眼裏已泛起迷蒙淚光。
卓淩風聽了這話,也有些來氣,但一想這事的确是自己引起的,畢竟原軌迹中沒有這事。
忽聽冷哼一聲,門口傳來趙敏清脆的聲音:“你兇什麽兇?”
卓淩風轉頭一看,趙敏已經走了進來,她也裹着一床被子,沖他微微一笑。
趙敏膚色白皙,此刻臉上坨紅,便如奇花初綻,白水生暈,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卓淩風心頭又跳的不停,就想将之撲倒。
趙敏又對着周芷若冷冷道:“這事要怪,也隻怪你!”
周芷若被她看到這一幕,本來頗有些畏懼她的目光,這時不禁一愕,挑眉道:“怪我?”
趙敏道:“若非你跟張無忌在光明頂上卿卿我我,你又将其一劍刺胸,張無忌固然名揚天下,可也讓人人知曉你們互相有情。
陳友諒明顯爲了讓明教與丐幫生嫌,這才做下卑鄙之事,你當他冒着極大風險,是爲了給我與風哥下藥嗎?”
周芷若氣的眼淚直流,怒道:“你胡說八道!”
趙敏冷笑道:“我胡說八道?
本來你死不死的,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我更加不想讓風哥碰你!
但現在你若死了,世人難保會說,堂堂丐幫幫主做下卑鄙之事,殺人滅口!
你讓天下人怎麽想你,怎麽想峨眉,怎麽想風哥?”
周芷若氣道:“那我好好一個女兒家,就要白白給他欺負嗎?”
她終究不是蠢人,瞬間明白趙敏說的沒錯,但一時間又無法接受卓淩風手掌按在自己那種部位。
而這時卓淩風見到趙敏與周芷若辨争,心中欲念大動,一顆心怦怦猛跳,幾乎連自己心跳的聲音也聽見了,腦中一陣糊塗,急忙閃身出屋,跳進木桶裏,清醒清醒,這才說道:“周姑娘,那處穴道終究不是胸部,以後我們就以兄妹相稱吧,如此必然不損你名節!”
趙敏與周芷若都是微微一怔,趙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辦法再好不過。
周芷若卻是一股酸楚之氣沖上心頭,心道.“好啊,你摸了我身子,卻是這種說法,我周芷若就這麽不入你眼?”
趙敏笑道:“這樣很好啊,好妹子,以後你就管我叫大嫂便了!”
周芷若聽她又是妹子又是大嫂的,心中氣憤,奈何心中滾熱難耐,實在按捺不住,她不想死,更不想将自己的清白之軀交代了,隻好大聲道:“好,就這樣吧!大哥!”
卓淩風一聽這話,當即出手,助她入定,一手撫摸其背部,一手按在她腋下,趙敏情欲雖有所減退,但也在身邊坐下打坐。
卓淩風心中念頭多轉,也不敢胡來,隻能強行克制,過了大半個時辰,幾人情欲終于止歇,周芷若舒了口氣,想起自己适才窘态,端的面紅耳赤,不敢看人。
卓淩風也免得尴尬,急忙搬出大桶,走出了艙門,就見丐幫弟子手持火把,圍在四處。
掌缽龍頭道:“幫主,我們按照你指的方向,都快兩個時辰了,還沒發現有船哪?”
卓淩風這時腦子比之前清晰多了,略一思忖,喟然一歎道:“好了,不用追了,這陳友諒玩的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兵法,我們上當了!”
“好一個奸賊!”
掌缽龍頭罵道:“這奸賊故意開口說話,讓幫主确知方位,而他說完話,肯定換了方向,沒朝西北方向走。”
卓淩風對于自己智謀不及陳友諒,一點也不意外,說道:“這陳友諒乃是世上第一流的人才,武功雖不怎麽樣,但論智謀,呵呵,我們丐幫中沒有一個及的上!”
掌缽龍頭道:“幫主夫人肯定不弱于他,若非她中了暗算,這賊子絕對跑不了!”
卓淩風微微一笑道:“将海水倒了,将清水盛上,這春毒都已經解了,以後我與周姑娘兄妹相稱!”
丐幫中人神色古怪,他們一直想着自家幫主會如何解毒,沒想到是這麽一個結果,既然兄妹相稱,那就沒有夫妻之事了。
但以卓淩風的身份竟然認了一個妹子,那對他來說,這也是莫大的委屈了。
鄭長老撲通跪地,恭聲道:“幫主,屬下識人不明,緻使本幫威名掃地,請幫主責罰!”
季長老則道:“幫主,這陳友諒之所以能瞞過鄭兄弟,皆因他一身正宗的少林武功,這次必要去少林寺讨個公道!”
卓淩風笑笑:“陳友諒以少林弟子身份混進本幫,又在船上冒死做出這事,其中深意,你們可明白?”
鄭季二長老懵懂之色,掌缽龍頭低眉想想,忽道:“幫主的意思是,陳友諒是要讓這武林徹底亂起來?”
“怎麽講?”季長老道。
掌缽龍頭道:“試想,周姑娘不但是滅絕師太托付給幫主照顧的,她自己又與明教張教主關系非淺,此番遭遇此事,不管怎麽說,都是本幫照顧不周,固然丢了自家面子,也狠狠打了滅絕師太與張教主的臉面。
姑且不管我們與峨眉、明教是否生出嫌隙,都不會放過陳友諒。
若是要找他,就必然會去找少林寺!
這少林寺乃是天下第一大門派,數百年來都是武林泰山北鬥,俗家弟子滿天下!
就因爲一個俗家弟子的過錯找少林寺,這理又不足,雙方一言不合,難免動手!
屆時這武林同盟抗元之事,嘿嘿……”
衆人聞言,恍然大悟。
季鄭長老也是連連點頭,卓淩風卻是不置可否,轉過身來,看向鄭長老,冷冷道:“你身爲本幫八袋長老,一個月時間,就将一個弟子提拔到了六袋弟子。
他再是少林弟子,他的座師是誰?你可曾勘查?可見你識人不明。
這船上後廚一塊都是你在負責,又讓賊子将毒藥混在本座飲食之中,其情可泯,其罪難赦,你解下三個布袋吧!”
所有丐幫弟子除了初入幫而全無職司者之外,每人背上均有布袋,多則九袋,少則一袋,以布袋多寡而定輩份職位之高下。
如今卓淩風讓鄭長老解下三個布袋,就成了本幫五袋弟子。
掌缽龍頭與季長老相對歎息一聲,并不說話,有錯有要認罰,這是幫會的規矩!
而且這事牽連甚大,卓淩風縱然将鄭長老處決,也絕無不當。
鄭長老拜倒在地,恭聲道:“多謝幫主!”緩緩将背上布袋解了三個,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下。
卓淩風環顧四周,說道:“諸位,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并起,人才輩出。
我們丐幫若想卓立武林,一定要慎之又慎,不可懶散!栽一次跟頭,都沒什麽,但若再栽跟頭,我等非贻笑天下不可!”
丐幫中人臉上不由一紅,畢竟堂堂幫主飲食,都被人下了藥,哪怕是自己人下毒,防不勝防,但也是極大的侮辱,人人面目無光。
卓淩風知道響鼓不用重錘的道理再不多言,又扛起木桶,進了船艙。
掌缽龍頭道:“幫主說的對,記着這個教訓,回去之後,一定要将陳友諒找到,我丐幫弟子十數萬,諒他也逃不出我們手掌!”
“龍頭說的是!”
“都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