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仙洪聲音無比的激動,對修身爐的向往已經超越了一切。
“我隻需要足夠且豐富的實例,才能分析過往的不足,李潇兄弟,你願意幫助我,完成修身爐?”
馬仙洪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李潇,眼眸閃過一絲激動之色,早在很多年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研究了,不過那個時候并沒有起色,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自然不想錯過。
李潇心中嗤笑,果然不出所料,馬仙洪之所以邀請他和諸葛青與王也前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爲了修身爐,尤其是他。
如果李潇能成爲執爐者,那麽必将是事半功倍,這等天才可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李潇兄弟,修身爐和如花都是我的造物,這就是八奇技之一的神機百煉,所有的執爐者皆是上品根器,如果你肯留下來幫助我執爐,你不光擁有它的使用權利,我還會把神機百煉也交給你。”
聽到這句話,李潇笑了笑道:“馬村長還真是大方,八奇技之一的神機百煉就這麽拱手讓人?”
然而馬仙洪卻不以爲是。
輕聲道:“那有什麽,李潇兄,你認爲我們爲什麽自稱新截嗎?”
“那場商周大戰或許是天下之争,而他們背後的異人之間又厮殺個什麽呢,封神之戰的真正起因。實際上是由兩派異人對傳道這件事的不同理念所引發的,比起自诩爲正統,闡的非至人不傳,我更認爲截的有教無類。”
“所以能用神機百煉換來李潇兄弟助我一臂之力的話,那我真是占了大便宜。”
李潇輕聲笑了笑,心裏自然清楚馬仙洪所想,當然,他也沒有率先婉拒馬仙洪的好意,而是開口提醒道:
“馬村長,截教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透露出去比較好,這種非人力資源,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免引火燒身。”
聽聞此言,馬仙洪略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明白李潇的這句話所言何意,難道說這件事已經透漏出去了不成?
不過知道他也不怕,如果這麽有人搗亂,自然會有人幫助他解決麻煩。
夜深了。
李潇坐在門外的大樹下,仰望璀璨奪目的星空,目光撇了一眼樹葉上的蒼蠅,嘴角略微上揚。
果然,馬仙洪一直在盯着自己,如果他想要離開,那麽,這隻蒼蠅就會将發生的一切都禀報給馬仙洪,從而出手阻攔。
爲了建造出完美的修身爐,馬仙洪付出了所有,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讓李潇離開這裏。
諸葛青等人也一樣。
自從李潇離開這裏以後,諸葛青兩人也被馬仙洪找到,所說話的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在邀請兩個人幫助他一臂之力。
不過王也卻不這麽想,這裏危機四伏,如花更是多如牛毛,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很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李潇,我知道你再也村子裏,我們在村口集合,悄悄的,一定要悄悄的。”
看着王也給自己發來的消息,李潇聳了聳肩,果然,他想要離開。
簡單掃了掃身上的塵土後,李潇奔着村口的方向走去,而一直監督他的蒼蠅也是直接飛走了。
具體去了哪裏,恐怕也隻有馬仙洪知道了。
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李潇也已經看到了站在大樹下的諸葛青與王也兩人,他們背着行囊,準備趁着黑夜離開碧遊村這個鬼地方。
“李潇兄,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們還以爲你嘎了呢。”王也道長見到李潇平安無事的抵達,也是松了口氣。
看來對方并沒有發現他們的位置。
李潇聳了聳肩道:“王也,諸葛青,既然馬仙洪對我們有所圖,又豈會讓我們偷偷溜掉呢。”
王也略微皺起眉頭,當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立馬轉過身看向村口的位置。
隻見村口的位置已經聚集了九個人,除了村長馬仙洪以外,其他的,都是上根器。
“三位,就算不打算留下來,和我明說就行,這麽不辭而别,瞧不起我嗎?”
然而王也卻不相信馬仙洪的這句話,向前踏上一步,輕聲道:“明說你就能放我走嗎?”
“你們走不走我是無所謂,不過我身後的人覺得,羅天大醮上大放異彩的三位難得來一趟,不領教領教的話,就太虧了呢。”
“知道你沒憋好屁。”王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麽到哪裏都要打架啊,真是受夠了。
馬仙洪的目光卻一直留在李潇的身上,這三人中隻有李潇能讓他感覺到深深的忌憚,憑借一己之力誅殺數十名一流高手,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人能完成。
李潇向前踏上一步,無視馬仙洪,直接盯着他身後的那名道士,“看閣下的着裝,應該是茅山弟子吧。”
道士表情發生了變化,立馬道:“是又如何!”
“一年前,我聽說過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趙歸真呼吸竟然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兩步,眼眸中盡顯震驚之色。
李潇目光冰冷刺骨,聲音更是帶着幾分狠毒,“一年前在省境内發生了七起命案,這七起命案的作案手法一緻,案件極爲詭異,兇手幾乎沒留下什麽線索,這以後不久,茅山上清派的一名門人打傷同門下山了,從此沒有人見過這名道士。”
“然而,就是因爲這件小事,上清派的人就是不願意承認,沒有人見過這個道爺。”
“趙歸真,你藏的夠深呢。”
馬仙洪撇了一眼趙歸真,不明白李潇兄弟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說趙歸真還有其他事瞞着自己不成?!
趙歸真見到事情敗露,轉身就跑。
“想跑,你跑得了嗎?”
忽然,李潇瞬移到趙歸真面前,右腳重重踏在地面上,以肉眼可見速度下,地面出現範圍性皲裂。
趙歸真整個人也直接趴在了地上,四肢無力,身上的經脈傳來劇痛,仿佛下一秒也會破碎。
“呵呵,野茅山也是茅山術呢。”
“茅山上清的符箓名震天下,與天師府一樣,是正一分支,一個極其低調克己到看來有些古闆的流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