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鄭秀晶又順便整理了一下房間。
當看到放在洗衣簍裏的衣物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蹲了下去。
沒花多少時間，晾衣杆上便多了幾件衣服。
看着整潔的房間，鄭秀晶心底不由多了幾分自豪感。
坐在顧城的書桌前，雙手撐住腦袋，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找到環境這麽好的公寓的！
風景真不錯。
視線在窗外的景色和屋内來回跳躍，驟然在一個黑色的速寫本上停了下來。
怎麽沒有帶去工作的地方？
鄭秀晶知道，這是顧城用來随時記錄靈感的本子，平日裏看他幾乎是不離手的狀态。
許是有些好奇顧城的靈感，鄭秀晶伸手拿起本子，正想偷看兩眼時，一張紙從裏面滑落。
一個雙手抱腿，頭枕在膝蓋上熟睡的人，映入眼簾。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
“如果歐巴剛才回答說是的話，或許我就答應了哦！”
“不過現在的話，我倒是想看看歐巴會準備怎樣的驚喜。”
一下午的時間，顧城的腦海裏不時回響起鄭秀晶送她出門，所說的兩句話。
臉上不時露出苦笑的表情。
叫你學着林平那家夥亂說話，這下可好！
“顧工，請問你還好嗎？”
正當顧城又露出苦笑時，李恩端着一杯水送到了他的桌邊，關切地問了一句。
“什麽？我挺好的啊！”
“作爲下屬，其實不應該多嘴，但我覺得還是得說兩句。”
“你先說說看？”
“戀愛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兩個人總是要在相互關心之中有所退讓的，而不是一句分手就能将所有的事情斬斷的。”
“雖然說在您失戀的時候講這個事兒有點失禮，但如果您能想明白的話，我建議您再去與鄭秀晶xi好好聊一聊。”
“失戀？”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失戀了的？”
顧城瞪大了眼睛，不清楚李恩爲何要忽然對他說這些話，就有些莫名其妙的。
然後，李恩的下一句，直接讓他破防。
“單戀那不是更慘了？”
“你”
顧城感覺有被冒犯到，怎麽還帶人身攻擊的？
也不知道李恩是從哪裏摸索出這樣的答案的。
還有，她是怎麽知道鄭秀晶的？
起身，走到門口，朝着外面看了下，剛才應該沒有什麽人經過。
反手便将門鎖起來了。
這個動作，讓李恩不禁神色一緊，該不會就因爲這兩句話，自己要遭重了吧？
到時候，公司肯定是會站在顧城那一邊的！
“李恩，我首先申明一件事，沒有失戀。”
“其次，請你說說爲何會提到鄭秀晶xi的名字，這件事與她有什麽關系？”
還好！
聽見顧城的問題，李恩稍微放松了幾分，至少沒發生她以爲的事情。
至于顧城所說的沒有失戀，她壓根不信。
或者說，就算是沒有失戀，也感覺不遠了。
親昵卻又鄭重的語氣，外帶顧城魂不守舍的狀态，就足以說明一切。
不過，鄭秀晶嘛，這個就值得說道說道了。
她都有點佩服今天的耳朵，居然還有這麽靈敏的一刹那，捕捉到了如此重要的聲音。
“你聽出來的？就那麽一句話？”
“内。”
“如果我說對面約我的，不是秀晶呢？”
“顧工，請注意的你措辭，露餡了。”
李恩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顧城無奈的笑了一下，沒想到還能發生這樣的巧合。
不過是電話裏稍大一些的聲音
“李恩啊，你也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工作吧？”
“内，我非常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那就好好工作，少說多做！”
李恩麻木地點頭，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沒過幾分鍾臉上又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雖不能與人分享，但吃飯的這個瓜又大又甜。
在顧城的強制措施下，辦公室又趨于安靜，隻剩下密密麻麻的鍵盤敲擊聲。
今天的任務還挺緊張的。
不僅要把剩餘問卷内容錄入到電腦上，還要做出一個初步的分析，提煉其中的關鍵内容，便于顧城後續方案的修改提升。
——
開浦洞，顧城租的公寓裏。
鄭秀晶正在翻閱着眼前的速寫本。
意外的發現，這并不是顧城用來記錄思路、靈感的那一本。
裏面記錄的是，自己。
有些畫像，她也有印象，是兩人出去玩的時候，顧城給她拍攝的。
剩下沒有相關記憶的，也不知道顧城是什麽時候保存下來的。
比如剛才拿在手上的那張。
不過，鄭秀晶也看出，相比較于工作上的制圖，顧城對于肖像畫并不拿手。
倒不是說畫的不好，但是一些細節的部位，給了她一種生硬的感覺。
就像是用尺子，一點點靠出來的。
事實上，鄭秀晶的直覺并沒有錯，顧城在作畫時遇見不好勾勒的線條時，便将這些區域按照工業制圖的标準，劃分區塊，一點點慢慢磨出來的。
所以，給人生硬的感覺倒也正常。
看到後面，昨夜沒有休息好的鄭秀晶，在春日暖風的照拂下，漸漸有了睡意。
扭頭看了下顧城整潔的床鋪，沒有過多的思考便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反正時間還早，睡上一覺再說。
夜晚，結束了工作的顧城返回家中。
客廳、屋裏的燈光均未打開，靜悄悄的。
門口，鄭秀晶的鞋子卻還擺在門口，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秀晶？”
“秀晶？”
喊了兩聲，不過沒有人回應他。
奇怪，人去哪裏了呢？
随手打開了客廳的燈，将衣服挂在玄關處的櫃子裏，家才多了幾分溫暖的氣息。
“歐巴，你回來了？”
“你是睡了一下午嗎？我還以爲你去了哪裏呢！”
主卧裏，鄭秀晶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出來，随後顧城便瞧見一個人影，倚靠在門框上。
有些可愛。
“我前面看時間，不是才下午三點嗎？”
鄭秀晶聽見顧城的話，眼睛瞬間瞪大，扭頭看向窗外。
已然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景象。
“歐巴，你怎麽不早點喊我一聲！”
鄭秀晶瞬間清醒，踢踏着拖鞋跑回房間，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顧城有些無語，下午他好像是在上班來着。
“是有什麽急事兒嗎？”
“歐尼說今天下午回來，讓我去接她來着。”
“自求多福！”
顧城後退一步，這事兒可幫不上忙！
“歐巴，改天我們再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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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