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出去一趟,就帶回了一把小錘子?”
拆完牆後,浩克又變回了班納,人格的切換已經越來越自如了。
妙爾尼爾的錘柄上有系繩,這會兒秦蘇正用手指轉錘子,帶起呼呼風聲,看上去頗具重量。
以普通人的體格妙爾尼爾不算小,班納習慣性地用變身成浩克後的尺寸去比較,自然就成了小錘子。
“錘子雖小,分量卻重,不是誰都能拿起來的。”秦蘇将妙爾尼爾放到桌上。
“正好巴頓懷疑我吹牛,浩克,出來舉個錘子試試。”
巴頓連連擺手:“我沒有懷疑。”
班納也一樣:“我才剛換上一身衣服。”
“班納,我問的是浩克,不是問你,”秦蘇向着班納勾手指,“怎樣,如果你能舉起這把錘子,算你赢我一次。”
“哦不。”
班納瞳孔迅速放大,伴随着又一件衣服的逝去,浩克走到秦蘇跟前。
“浩克,要赢!”
在秦蘇面前屢次吃癟,甚至落荒而逃,心思單純的浩克一直渴望赢上秦蘇一次,所以秦蘇一挑釁他就急不可耐地沖出來了。
單手抓住妙爾尼爾,浩克猛地向上一拔,腳下地闆随即崩碎,并且裂開的面積逐漸擴大,但妙爾尼爾始終紋絲不動。
到這裏,巴頓已經徹底信了秦蘇的說辭,否則無法解釋力大無窮的浩克居然拿不動一把小小的錘子。
當然,還能有别的解釋,那就是全力以赴的浩克也比不上秦蘇的随手施爲,這個解釋更可怕了。
浩克張口閉眼,牙都快咬碎了,眼看剛裝修好的複仇者基地又要推倒重來,秦蘇抓住浩克的手将妙爾尼爾拔了起來,然後快速縮了回去。
浩克被下墜的妙爾尼爾拽倒了,但他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恭喜,你赢了我。”
秦蘇很有誠意地鼓起掌來,并示意巴頓也跟着一起。
“浩克!WIN!”
浩克高舉雙手,好似拳擊賽冠軍一般繞場一周,跑到正在裝修的托尼面前,給了他一個熊抱。
托尼雙腳都離地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個子,我知道我長得帥,能不能别這麽用力,反應爐壓到我心髒了,放我下來,快!”
雖然浩克沒怎麽用力,但托尼身體實在不太行,差點沒暈過去。
“哈哈!”
看着浩克給托尼搗亂,秦蘇捧腹大笑,巴頓卻看着妙爾尼爾若有所思。
既然妙爾尼爾是真的,北歐神話裏的那些神也是真的,那他們把雷神索爾的武器拿走了,會不會引起神明的怒火?
可當巴頓聽見秦蘇的笑聲,他内心剛升起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北歐諸神能頂得住幾個浩克,秦蘇能頂百萬個呢。
“也不知道雷神現在是不是到處找自己的錘子。”
……
“妙爾尼爾!我的妙爾尼爾!”
夜晚,清醒過來的索爾正在痛苦流淚,恨不得立刻來上幾箱高度酒,讓自己繼續昏睡過去。
可惜醫生不會讓他如意,這已經不是索爾第一次被人送進醫院了,介于之前索爾曾有逃避治療的舉動,醫院這次特意給他換上了精神病人用的束縛衣,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
也就索爾不是真的精神病,醫生沒給他嘴堵上,索爾才能嚎出兩嗓子。
病房之外,簡看着癫狂大吼的索爾,心中對索爾的幻想徹底崩塌,她原本對索爾的話是抱有一分信任的,但看到如今索爾的模樣,似乎妄想症才是合理的解釋。
簡的閨蜜同樣在場:“醫院檢查顯示他的腦子沒被撞壞,是因爲情緒受到劇烈沖擊才暈厥了這麽長時間,可憐的家夥,科學摧毀了他脆弱的世界觀。
這樣我就不用付更多醫療費啦!”
不同于閨蜜的興奮,簡有些怅然若失,她做了二十年的研究,眼看即将獲得合理的解釋,卻被證實不過是一個妄想症患者的癔語,那相信索爾的簡豈不是和他一樣?
也許自己不該幻想用玄學解釋科學……
“打擾一下。”
一道稍微有點耳熟的聲音将簡從沉思中驚醒,她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光腦門。
“是你,收走我們研究資料的家夥!”閨蜜對他一頓龇牙咧嘴,一副想吃人的模樣。
科爾森摸了摸自己高處不勝寒的發際線:“之前的事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爲了快速了解事态,才征用了你們的資料和設備,現在除卻部分敏感資料,我都可以歸還給你們。”
簡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嗎?”
那畢竟是二十年人生夜以繼日的積累,怎能如此輕易地舍棄,現在重回正軌,簡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連過兩個轉折點。
“不過……”
科爾森走到病房門前,看着裏面低聲啜泣的索爾:“我還有一些小問題需要你們的解答,放心,很簡單的。
裏面的那個男人,叫索爾,對吧?”
将索爾的信息講給特工聽,簡有種背叛别人的感覺,因此猶豫着沒有開口,她的閨蜜就沒有這種負擔了。
“他自稱是索爾,就是北歐神話裏的那個,他說自己通過彩虹橋到達地球。”
彩虹橋,神話中連接阿斯加德和米德加德的巨大橋梁,也被視作通往天國的道路之一,而在漫威宇宙,彩虹橋則是阿斯加德建造出的殲星武器,超距離傳送不過是其威力縮減後産生的附屬功能。
憑借彩虹橋,神王奧丁可以随時将阿斯加德的兵力調遣到九界中的任何一個位置,這是阿斯加德維持對九界統治地位的基礎。
科爾森又問了兩人一些問題,例如她們碰見索爾的時間,地點,具體經過。
“局長,目前的所有證據都證明了秦蘇所言非虛,病房裏關着的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雷神索爾,不知爲何他似乎失去了神力,可能和妙爾尼爾遺失有關。”
科爾森向弗瑞報告了他收集到的所有信息。
“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
“怎麽做?”
電話另一頭的弗瑞略顯崩潰:“科爾森,動下你的腦子,索爾是奧丁的兒子,該怎樣對待一國王子,這應該不用我教了吧。”
科爾森望向索爾身上的束縛衣,發際線下大汗淋漓,他總算明白,爲什麽秦蘇會說這是一個外交問題了。
把一國王子當成精神病人對待,這簡直就是在挑釁奧丁的威嚴!
科爾森忙不疊地找到醫生,讓人把索爾放開,将人安排了帶到一間靜室。
“王子殿下。”
科爾森說話不卑不亢:“對于之前的冒犯,我們深感歉意,請不要責怪我們,那都是無心之失,醫生們也是在盡自己的職責。”
索爾坐在椅子上,他好像沒聽到科爾森說話一般,嘴巴不停地念叨:“妙爾尼爾,你怎麽能跟着别人走了……”
不怪索爾如此失态,妙爾尼爾對他的重要性,無異于生命中的一部分,索爾的愛人,原劇情中雙方短暫分離,才會被地球人簡趁虛而入,後面重歸于好,索爾對簡的思念就縮水不少。
而現在,索爾親眼看到了晴天霹靂,他能感覺到熟悉的神力,那是妙爾尼爾落入他人之手的證明。
“爲什麽會這樣,我真的有這麽差勁嗎!”
索爾比原劇情中要更加痛苦,被放逐之初,他對自己信心十足,認爲重返阿斯加德不過是小菜一碟,現如今,索爾不斷在内心質疑着自己,将自己貶得一文不值。
索爾強迫自己不去思考妙爾尼爾,但抛開錘子不談,他竟發現自己的人生空洞得可怕,和同伴痛飲美酒,接受民衆的吹捧,剩下的都是醉生夢死的奢靡生活。
确認索爾無法做出正常的交流,科爾森沒有繼續做無用功。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一個綠色的影子在索爾面前凝聚。
“我以爲自己做好準備接過父皇的權杖,但不是這樣的,我除了戰鬥,其他方面一無是處,就連戰鬥方面的策略都是隻會悶頭往前沖。”
極度的悲傷過後,索爾表現出一派祥和:“是我做得不夠好,我現在還沒有資格繼承王位,弟弟。”
索爾并不是在自言自語,他在和自己的兄弟對話,隻不過别人看不見。
“我明白,我理解,你現在很失落,哥哥。”
洛基的本體降臨到地球,但出現在索爾面前的卻是一道幻影。
奧丁施加在妙爾尼爾的箴言消耗過大,因此陷入奧丁之眠,由于事發突然,洛基暫時擔任神王統治阿斯加德。
洛基來到地球,本意是爲了向索爾宣揚奧丁已死的謊言,以加重索爾的負罪心理,打消他重回阿斯加德的念頭。
但洛基卻因此發現了一個異常。
“哥哥,妙爾尼爾不在它墜落的位置上。”
洛基緊緊盯住索爾,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一毫撒謊的迹象:“你是不是……把它放到了别的什麽地方?”
聽到妙爾尼爾這個名字,索爾心中一痛,他捂住胸口對洛基說道:“不是我,弟弟,妙爾尼爾被人拿走了,我喪失了持有它的資格。”
“被人拿走,什麽人,這些凡人?”洛基不信,他不認爲米德加德人有能力拿走妙爾尼爾。
“我的哥哥,這次流放真是讓你獲益良多啊,才過去多久,你就已經學會了說謊,而且表現得如此自然,我差點都被你騙過去!”
洛基看向索爾的眼神都變了,他絲毫不加以掩飾地暴露出自己對索爾的敵意。
“你已經重獲神力,還在我面前僞裝成一副凡人的模樣,真是太奸詐了……
但你騙不了我,哥哥!”
洛基臉上露出肆無忌憚的笑容:“我才是阿斯加德的國王,你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王子,哪怕你取回了力量又怎樣,我不畏懼你的挑戰!”
索爾一臉懵逼地看着洛基在那自說自話,自我催眠,自我膨脹,有限的腦容量讓索爾無法及時做出判斷,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
洛基在向他宣戰!
在此之前,洛基從未正面向索爾發起過挑戰,每次都是惡作劇,背後偷襲,恐吓,作爲一個王子未免太過不入流了。
難道是洛基不忍看到哥哥這個心中的偶像,變成如今這個落魄的模樣,特意站出來激發他的鬥志嗎?
索爾感到羞愧而低頭,連一向膽小的弟弟都看不下去,他還有什麽理由不努力?
看到索爾低頭,洛基以爲他默認了,咬牙解除幻影。
與此同時,站在妙爾尼爾砸出天坑中的洛基本體睜開眼睛。
“還想騙我,等着吧,我會把冰霜巨人清理掉,向父皇證明,我才是該繼任國王的那一個!
至于你,哥哥,既然你不顧兄弟情義,那我也不用繼續隐忍下去了。”
借助彩虹橋回到阿斯加德,洛基嚴令禁止守門人海姆達爾開啓彩虹橋,并找到了奧丁用于守護寶庫的毀滅者裝甲。
“消滅雷神,毀滅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