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在進行義警活動的時候碰見了她的好友貝蒂,這會兒兩人進了一家餐廳。
格溫披上了一套風衣,掩蓋底下的蜘蛛女制服,格溫看着眼前比她要年長五、六年的好閨蜜,對于貝蒂現在的生活抱有深深的好奇。
“你說你現在是一家報社的資深記者?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成爲一名記者,我以爲你畢業會和格洛麗生活在一起。”
格溫表現得非常激動,在陌生的宇宙見到熟悉的人,讓她産生了一絲親切。
相較于格溫的激動,貝蒂的态度反倒平淡許多,或者說因爲過于震驚,以至于說不出話來。
貝蒂伸手捏了下格溫柔軟的臉蛋,指尖殘留的溫度讓她确認,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格溫就坐在她的面前。
“格溫,你……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格溫長得和貝蒂記憶中一模一樣,但那是八年前的印象了,如果格溫一直活着,她不可能一直保留着這種稚嫩,這種青春感是無法用化妝彌補的。
所以貝蒂才會用“回來”這個詞,她以爲格溫是最近才複活的。
格溫頓時噎住了,她不知道怎麽回答貝蒂的問題,說自己不是這個宇宙的格溫?貝蒂會把自己當作瘋子吧,那該用什麽借口呢……格溫陷入沉思。
而她的沉默在貝蒂看來則是一種無言的拒絕,從事記者行業多年的貝蒂嗅到了秘密的味道,但她沒有像工作時那樣瘋狂追問,而是輕聲笑道:
“算了,輪不到我來問,你還是想想該怎麽去面對彼得……不對,應該是彼得要怎麽面對你,年輕的格溫。”
聽到彼得的名字,格溫的思緒瞬間化作一團亂麻,她從蜘蛛俠的稱呼上就了解到,這個宇宙沒有蜘蛛女,有的隻是蜘蛛俠,一個男人。
如果自己沒有被放射性蜘蛛咬到,那麽誰會是這個幸運兒呢?
這個問題格溫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也因此想明白了,爲何貝蒂看待自己的眼神會是如此怪異。
身爲蜘蛛女的自己失去了彼得,這個宇宙蜘蛛俠則失去了他的格溫。
“蜘蛛俠總是會遭遇種種不幸嗎……”格溫感受到命運的沉重,她不禁抱緊雙臂。
格溫還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緒,貝蒂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疼,她脫口而出道:“格溫你現在住哪,要不今晚去我家過夜吧。”
在貝蒂的理解中,格溫現在是個死而複生的黑戶,不可能擁有合法的身份和住處,作爲閨蜜的她想要幫格溫一把。
貝蒂的聲音将格溫從悲傷的回憶中拉了回來,她眼前浮現起秦蘇那沒有變化的死魚眼。
“我可以搬到去你那住,但我得先跟某個人說上一聲。”
格溫不想不告而别,她兜裏還揣着秦蘇的錢呢,還有……格溫拉起一點衣袖,蛛絲發射器上的寶石發出淡淡的光芒,保護着格溫不受時空影響。
貝蒂以爲格溫說的是她的警督父親,她表示理解:“我就在這等你,從你剛才的身手來看,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吧?”
格溫脫下風衣裝進背包裏。
“馬上回來。”
白色的蜘蛛女在夜晚的紐約上空飛速蕩過,就像一個遊蕩在城市的幽靈,對這個宇宙而言格溫确實是個幽靈。
“事情就是這樣,我想到貝蒂家裏住,”格溫對秦蘇說道:“但這不代表我們之間的協議作廢,我還是會幫你調查穿越的事情,隻是不在這裏住了。”
秦蘇眼皮都沒顫動一下:“挺好,不過我得提醒你一點,不要過度深入這個宇宙的生活,你不屬于這裏。”
格溫不置可否:“所以這就是你隐居在鬧市區的理由?”
“大隐隐于市嘛。”秦蘇轉身走進房間,“明天早上八點記得來上班,助手。”
“是的,偵探先生。”
格溫走了,秦蘇在床上打坐,蒸騰熱氣彌漫整個房間。
……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秦蘇聽見一陣玻璃的敲打聲,睜開眼睛,看見蜘蛛俠趴在窗戶邊上。
“蜘蛛俠,換作是普通人,一覺醒來看到一個怪人趴在自家的窗戶上,用一對鈎形複眼死死盯住自己,絕對會把人吓出毛病來的。”
秦蘇慢吞吞地打開窗戶,讓蜘蛛俠爬了進來。
“你說的那是普通人,普通人會坐着睡覺嗎?”論耍嘴皮子功夫,蜘蛛俠誰都不怵。
秦蘇将一顆紅藍色的蜘蛛形狀監聽器放到蜘蛛俠面前:“看來我那天還真沒有叫錯名,蜘蛛俠什麽時候做起蝙蝠俠的活兒了。”
蜘蛛俠沒有爲自己狡辯,很幹脆地認錯了:“抱歉,我那時候以爲你和金并他們是一夥兒的,不過從網上流傳的視頻來看,應該不是。”
秦蘇和徘徊者戰鬥的視頻在網絡上瘋傳,當晚點擊量就超過了一千萬,雖然el裝甲有很多限制,但不得不說,假面騎士自帶特效的戰鬥方式就是帥,更容易吸引顔值粉。
閑聊了一段,蜘蛛俠開始進入正題,他來找秦蘇可不是爲了追究徘徊者的事。
“昨晚和你對話的真是格溫嗎?格溫.史黛西!”
蜘蛛俠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他和格溫、瑪麗.簡年輕時候的合影。
秦蘇能夠從蜘蛛俠顫抖的手指看出情緒的強烈波動,他微微颔首,感應到一個熟悉的氣息正從窗外靠近。
“你可以親口問她的。”秦蘇示意他向後看。
蜘蛛俠轉過頭,視線和正在扒窗戶的格溫對上,兩人的動作瞬間定格,縱然兩人都戴着蜘蛛俠的面具,他們還是能夠認出對方。
蜘蛛感應發出從未有過的震動,兩個蜘蛛俠此刻都明白了,對方和自己一樣。
蜘蛛俠忽然恢複了平靜,他摘下面具,就和八年前一樣,對着她說道:“嗨,格溫。”
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格溫看着彼得那飽含熱淚的雙眼,微微一笑:“嗨,彼得。”
兩人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因爲雙方都明白,他(她)不是自己的那個她(他),而是一個相似又完全不同的人。
“你還沒走出去嗎。”格溫問道。
“怎麽可能忘得了。”
格溫的死是彼得永遠邁不過去的坎,哪怕已經過去八年了,回憶起格溫死去的那一晚,彼得内心都會湧起巨大的悲痛。
“你要去見見瑪麗.簡嗎,我和她結婚……六年了。”在年輕的格溫面前,更年長的彼得反而更加羞澀。
“我知道啊,貝蒂和我說過了。”
昨晚格溫和貝蒂說了一整晚的悄悄話,貝蒂現在還躺在家裏補覺呢,而格溫仗着蜘蛛強化,精神頭還是很足。
“但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我隻是個不存在的幽靈,與你們接觸過深是不會有好事的。”
秦蘇聽罷看向格溫,格溫向他眨眼,秦蘇沒想到格溫居然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我們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到更重要的事情上來,例如我會來到這個宇宙的原因。”格溫思考了一晚上,頭腦十分清晰。
“這點我想問下彼得你,你是這個宇宙的蜘蛛俠,應該了解哪些人能夠做到這種事才對。”
彼得想也不想就說出了一個名字:“金并!隻有他才有動機,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昨天我潛入到威爾遜工業就是爲了調查這件事,可惜我“借”走的文件已經丢失了。”
說到後面,彼得向秦蘇投來抱怨的目光。
“我把它賣了一個好價錢。”
秦蘇表情都不帶變的:“那是一份關于平行宇宙理論的文件,署名是奧利維亞.奧克塔維斯。”
當秦蘇念出文件的署名,彼得和格溫同時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毫無自覺道:“怎麽都看着我,難道這個名字有哪裏不對嗎?”
“這是章魚博士的名字,”彼得已經作爲蜘蛛俠活躍十年了,他了解自己的敵人,“她是個天才科學家,現在爲金并工作。”
“等等!”格溫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說平行宇宙仍舊處于理論階段,那我是怎麽來到這的?”
“時間的不連續性呗,”秦蘇已經見怪不怪了,“你穿越到了平行宇宙大門開啓之前,嗯,這麽說的話,金并使用的技術和崩墜有點像啊,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一下……”
秦蘇在思考着如何将金并的技術收入囊中,兩個蜘蛛俠已經商量好了計劃,他們要一起潛入到威爾遜工業,也就是菲斯克集團當中,盜取章魚博士的研究數據,并阻止金并開啓平行宇宙。
秦蘇給他們澆了一盆冷水:“溫馨提醒一下,既然格溫你已經出現在這裏,說明平行宇宙大門的開啓是無法避免的,否則你的穿越将會成爲一個悖論,那樣會導緻怎樣的後果,我想你們很清楚。”
當穿越成爲悖論,格溫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她會變得不曾存在過,可如果任由金并執行計劃,那樣必然會有無辜的民衆受到傷害。
彼得痛苦地握緊拳頭,又是這種難以抉擇的問題,他真的好想自私一回,可蜘蛛俠是不能自私的。
看到彼得痛苦的模樣,格溫想到的卻是秦蘇給她的綠寶石,她不知道寶石内含有着多大的能量,但一定和時間有關,也許利用寶石的力量就能夠兩全其美。
最終兩個蜘蛛俠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他們蕩起蛛絲,在大廈間穿梭而過,消失在秦蘇的感知中。
秦蘇沒有急着行動,他是想要金并的技術,金并現在不還在完善計劃嘛,再等等,等到桃子成熟了,他再去摘。
但有的人不這麽想,她很急,麗芙急着證明自己的研究成果是正确的。
章魚博士在機械方面的天才程度不亞于鋼鐵俠,隻是過于急功好利,任何一個章魚博士都一樣,這就是他們成爲章魚博士的原因,急于證明研究成果,結果導緻實驗出現差錯,被機械爪子影響了心智。
“叮咚。”
門鈴響了,秦蘇過去開門,他感知到外面隻有一個女人。
“你好,請問這裏是哥譚偵探事務所嗎?”打扮得十分知性的麗芙問道。
秦蘇沒有感覺到哪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還以爲是客戶找上門來了,頓時換上一副笑臉:“你沒走錯地方,我就是秦蘇,哥譚(事務所)最偉大的偵探。”
秦蘇将麗芙迎了進去,帶到家裏的辦公室:“請坐,你有什麽問題需要咨詢或者委托嗎,查老公出軌?兒女骨科?無論是什麽,我保證能給你查個一清二楚。”
雖然已經在電話上領教過一回,但麗芙還是被秦蘇的離譜發言整無語了,她端起秦蘇給她沖泡的熱可可,才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
“噗——這可可怎麽那麽甜,你放了多少糖。”
秦蘇抹掉臉上的巧克力,端起自己那杯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糖分就是能量,能量當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我放了9顆糖。”
“9顆糖是怎麽融化掉的……”麗芙世界觀都被刷新了,這不科學啊。
秦蘇即答:“用火烤啊。”
指純陽内勁,秦蘇用内勁去“化”糖。
麗芙隻當秦蘇在敷衍自己:“我想查一個人的來曆。”
秦蘇拍着胸口:“簡單,報個名字或者地址,甚至你說下相貌,我都能幫你找到。”
麗芙神秘一笑,兩隻眼睛内浮現出絲絲殺氣,仿佛想把秦蘇生吞活剝一般,她用兩隻手托住下巴:“我想查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
秦蘇意識到麗芙不懷好意:“呃,這位女士,我們兩個的年齡差距有點大,當然了,如果你提出的數額足夠高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麗芙醞釀起的反派陰謀臉直接被打破,她繃不住了:“你tm在逗我嗎,我都快用眼神給你切片了,你還想着富婆包養?”
秦蘇抿了一口熱可可:“嗯哼,也許不是我在逗你,而是你在逗我呢。”
刺啦一聲,四條聚合型材料制成的伸縮爪子從麗芙身後彈出,将她僞裝用的衣服撕成碎片,麗芙不想和秦蘇演下去了。
麗芙用爪子抓住秦蘇的手,将他吊了起來,秦蘇卻毫無自覺地對麗芙吹了聲口哨:“你的緊身衣真不錯,麗芙,要不再考慮一下,關于包養的事。”
“偵探遊戲結束了,秦蘇。”
爪子幫麗芙戴上綠色的護目鏡,開始對秦蘇進行初步的掃描。
秦蘇笑容逐漸收斂:“你說的沒錯,章魚博士,遊戲結束了,但對你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檢測到超高濃度能量!】
護目才給麗芙發出警告,耀眼的紅光就将她的章魚爪子給融化了,章魚爪子和麗芙的脊椎直接連接着,讓她如臂使指地控制章魚爪子,因此她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疼痛,麗芙幾乎陷入昏厥。
隻是一個照面,秦蘇就打敗了章魚博士,換做其他反派,秦蘇說不定還得費點力氣,可惜麗芙的這款爪子弱火。
單手抓住麗芙的頭将她提起,秦蘇精準控制着内勁,将與她脊椎連接的章魚爪子一點點化了個幹淨。
秦蘇從系統倉庫内取出一份寶可夢的傷藥,給麗芙喂下,極大地舒緩了她的痛苦。
麗芙睜開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爲什麽要救我?”
“被一件死物控制神智,平白浪費了你的才華,麗芙博士。”秦蘇将她拖到沙發上。
“你想招攬我?”麗芙驚呆了,她從未想過秦蘇會這麽對待自己。
秦蘇拿出一枚黯淡無光的樹種,放在掌心輕輕摩擦:“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會碰到無能爲力的地方,爲了不陷入這種處境,我需要建立起一支團隊。
你願意加入進來嗎?麗芙。”
麗芙已經不再被章魚爪子影響,她的性格發生了微小的變化,但變化幅度不大,畢竟麗芙已經以章魚博士的身份活躍十年了,就算恢複正常的人格,多年反派生涯也早已改變了她。
“你想讓我背叛金并?你知道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秦蘇将一顆空間寶石放到麗芙手上:“我爲你的忠誠出價,不知道這個價碼夠不夠。”
【檢測到穩定的無盡能源】
護目發出的提示音讓麗芙不禁咽了口唾沫,秦蘇這一步無疑走到她心坎上了,身爲一名科學家,麗芙之所以會爲金并賣命,就是因爲金并出資贊助她的研究,爲她打造良好的研究環境和設備。
現在秦蘇提出了更寬厚的條件,麗芙自然也就動搖了。
她的目光下移,嗓音顫抖道:“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麽。”
秦蘇嘴角勾起弧度,他知道麗芙已經是十拿九穩:“我不需要你特意去做些什麽,回去繼續幫金并把開啓平行宇宙的儀器修好,不過數據得拷貝一份下來,我另有他用。”
秦蘇算盤打的噼啪響,用一顆寶石收買麗芙幫他做事,用的還是金并的設備,這算不算自己牛了金并。
“這枚寶石……真美啊,我發誓,人類的未來就在它的上面,而我會把它發掘出來的!”麗芙一臉沉醉地看着空間寶石。
秦蘇警告道:“你現在還不具備完美駕馭空間寶石的能力。
我勸你先把平行宇宙的理念搞搞懂,粒子對撞機整得蠻好的,你把它擱置幹什麽你告訴我,要是被金并發現,你怎麽解釋呢,嗯?命都不要了。”
經過秦蘇的勸解,麗芙才終于從對空間寶石的癡迷中走了出來,她接受了秦蘇的協議。
這時金并聯系上麗芙。
【人解決了嗎?】
麗芙看了眼秦蘇:“還沒有,他比我想象中要強,我可能需要開發一份針對他裝甲的病毒。”
【不,把精力放在粒子對撞機上來,麗芙,另外你快點回來,有兩個蜘蛛俠在我的公司裏,哼,這家夥還帶起新人來了。】
金并對麗芙的遭遇一無所知,他看向監控畫面,綠魔跟蠍子正和蜘蛛女和蜘蛛俠打得不可開交,雙方爲争奪一個U盤大打出手。
“好的,我盡快。”
麗芙關閉通訊,這才發現秦蘇又回到餐桌邊上了,美名其曰可可涼了就不好喝了。
這個随手送出“無盡能源”的男人身上萦繞着一層迷霧,這也是麗芙選擇背叛金并的真正原因。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麗芙,跟着秦蘇她才有機會見到更加寬廣的世界。
(本章完)